第14章 chapter14
晦气的一天从要上飞行课开始，大病初愈的奥莉安娜顿时觉得手里的小羊排都不香了，饭都没吃完就急匆匆跑到斯内普办公室去。
在斯内普提及不上飞行课的理由时，奥莉安娜难得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
“奥莉安娜居然会恐高？”
布雷斯听了潘西的话差点被嘴里的牛奶呛到，顶着众人一脸你怎么才知道的神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她六岁就敢拿玻璃碎片跟绑匪决斗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潘西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余光瞥见奥莉安娜回来，赶忙问她假条批下来了没有。
“很遗憾，霍琦夫人一直与我互相看不顺眼——她所看好的格兰芬多在魁地奇上已经连着七届输给了斯莱特林。”
奥莉安娜有模有样的讲斯内普原话复述了一遍，不过好消息是每节课她只要在场就好了，并不需要骑上扫帚飞行。
霍琦夫人是个看上去很凶的教授，她有一头短短的灰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眼睛是黄色的，像是在天空翱翔，直勾勾盯着猎物的鹰隼的眼睛。
但是奥莉安娜很快就发现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在看到奥莉安娜时，不等她出声，霍琦夫人就率先开口。
“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吗？斯内普教授已经跟我说明你的情况了，来孩子，站我旁边来。”
就这样，奥莉安娜硬着头皮顶着不知情人士奇怪的眼神站在霍琦夫人的身边。尽管有霍琦夫人的指导，学生里听话跳到手里的扫帚却是少数，潘西的扫帚更是通灵性一般，在地上反复打滚，像个赖床的孩子，无论怎么喊就是不肯起来，气得潘西直跺脚，索性直接蹲下强制将扫帚拿起来。
紧接着，霍琦夫人又向他们示范如何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尤其是自诩魁地奇高手的德拉科，三番两次遭到这位严厉教授的批评，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蹬腿离开地面，要用力蹬，听我口哨——三——二——”
然而格兰芬多的纳威太紧张了，不等哨子吹响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这个小胖墩摇摇晃晃的像是大风天里的风筝，飞到大概二十英尺左右的空中就猛地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下来，砰一声脸朝下掉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
霍琦夫人扶起纳威将他送往医疗翼，临走之前命令所有人的扫帚都必须放回原处。
可惜碰上斯莱特林这群不屑于守规矩的人。
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德拉科就放声大笑起来，他双手抱胸拄在扫帚旁，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坏极了。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高尔和克拉布也随声附和着。
“闭嘴，马尔福！”格兰芬多那边很快就传来不满声，是个皮肤黝黑，有着别样异域风情的女孩，奥莉安娜听过她的名字——帕瓦蒂·佩蒂尔。
看见自己人被呵斥了，潘西自然看不下去。
“呵，护着隆巴顿？没想到你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宝，帕蒂尔。”
正当那个女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时，德拉科就发现新的乐子——他找到了纳威落下的记忆球。他举起记忆球对着阳光看，闪闪发光的。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俩。
从小就没被人命令过的德拉科怎么可能会听死对头的话，他转身跳上自己的扫帚起飞了。他悬浮在大约有树梢那么高的高度俯视哈利，大声叫道：“想要就过来拿，波特！”
哈利不顾赫敏的劝阻，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骑上扫帚猛地一蹬，很快就飞到跟德拉科相同的高度了，德拉科显然没有预料到哈利的飞行天赋。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掂了掂手里的记忆球，灵巧地躲避着哈利发动的攻势，趁其不备又将记忆球扔回地面。
“接着——西奥多！布雷斯！来跟我们的救世主一起玩玩。”他得意地看着气得涨红了脸的哈利，转头开始招呼自己的伙伴们。
只见默契的三人在空中将球丢来丢去，纵使哈利的魁地奇天赋异禀也难以抢夺，德拉科见将哈利耍得团团转，笑得更加得意了。
站在下边看戏的奥莉安娜注意到霍琦夫人出现在走廊的窗户那，正往这赶。
“德拉科，把球还给他吧。”
不说还好，奥莉安娜的话像是往几个男孩之间的恩怨上添了一把火，几人开始驱使扫帚往更远的地方飞，互相丢来丢去，愣在中间的哈利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刚摸索出一点规律就被德拉科他们发现，迅速改变战术。
终于，不知是谁似乎看见了霍琦夫人的身影，德拉科将记忆球远远地丢出去，大声喊着。
“给，看你能不能接得住。”紧接着调转方向向地面降落。
霍琦夫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哈利带着记忆球回来的没多久，麦格教授就匆匆赶来把他带走。德拉科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笑得更加得意了。
很快，哈利成为格兰芬多最年轻的找球手一事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凭什么那个臭疤头能入选魁地奇队！”
德拉科气坏了，像是泄愤似的用刀叉狠狠切割盘子里的牛排，划拉玻璃的声音刺耳极了，他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将那块牛排想象成哈利，狠狠戳了几下。
“啊哦——好像我们为他人做了嫁衣呢。”布雷斯在一旁一个劲的煽风点火，德拉科的脸色更差了，活像是吃了一块臭大粪。
潘西狠狠肘击了一下不会说话的布雷斯，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西奥多都在生闷气。
而奥莉安娜丝毫没有被桌上凝重的气氛影响，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就说吃饱了匆匆离开，不知道跑哪里去。
其他看热闹的学生看着奥莉安娜离开开始嘀咕：“不是听说布尔斯特罗德跟马尔福他们关系很好吗？怎么这时候走了，不会是去祝贺哈利·波特了吧？我看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本就怒火中烧的德拉科狠狠将刀叉扔在桌上，刺耳的哐当声一时之间让整条长桌安静下来，他灰蓝色的眼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冰冷。
“如果各位聊八卦的心思能放在自家产业上，我想我爸爸也不会说今年对角巷的营业额下滑了，你们说呢？”随即快步走出礼堂。
西奥多依旧静静地坐在那，等到德拉科气势汹汹的背影消失在礼堂后，他找到那个说话的男生，一顿一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也走了。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德拉科没有等其他人，径直撞开门回到寝室，紧随其后的几人在男寝门口面面相觑，潘西想了想还是喊上达芙妮一起上去安慰德拉科。
“德拉科？开开门——”
潘西见里面毫无动静，咬了咬唇准备念开门咒。
不，还是算了，那样太失礼了。
“德拉科，奥莉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不相信我的话也要相信我们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对不对？她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背叛朋友的人。”
潘西各种好话都说尽了，只见里面还是毫无动静，正当她叹口气准备和达芙妮离开时，斯内普翻滚着袍子快步上前，后面紧跟着气喘吁吁的奥莉安娜。
潘西眼睛一亮，还不等她上前询问奥莉安娜的去向，斯内普就施展了开门咒从里面揪着德拉科出来，不知是潘西眼花还是怎么的，隐隐看到德拉科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当天傍晚，路过魁地奇球场的人无一不在惊叹那三个斯莱特林男孩精湛的球技，灵活的身姿和无需言语的默契。
那天足以被记录在霍格沃茨的一段校史中，格兰芬多出现了一位最年轻的找球手，而斯莱特林出现了三位——分别是一位找球手和两位追球手。
第二天清早，奥莉安娜前一晚花重金加急配送的最新型号光轮2000就送到了斯莱特林球队的每一位队员手上，人手一把。
简直壕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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