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今天就是奥莉安娜的生日了，显然她并不记得。
对于潘西几人这段时间避着她时不时窃窃私语的样子，奥莉安娜表示疑惑极了，甚至在上课的路上偷偷问德拉科。
“我是哪晚在寝室梦游跳了一段踢踏舞吗？”
德拉科眼神有些闪躲，打着哈哈就招呼着高尔和克拉布前去找哈利的麻烦。
而她的另一个好伙伴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沉迷于和布雷斯下巫师棋，赌注是一个星期的作业。
梅林，他们的棋子一听到有赌注更加兴奋了，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虽然结果是两个人的棋艺不分上下，连着一个星期都没分出个胜负来，恍惚间仿佛还能看见双方国王眼里争锋相对的闪电，皆是紧紧捏着自己的王座，期待什么时候能用这把座椅把对方的脑袋狠狠地打下来。
奥莉安娜第一次产生郁闷的情绪，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想些别的了。
“午安，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在走廊里喊住奥莉安娜的奇洛倒是难得不结巴了，他怯懦地打量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绞作一团。
孤身一人的奥莉安娜本就突然成为了斯莱特林的众矢之的，再加上现在强忍着耐心听着又开始结巴的大蒜头讲话——
好像更引人私下议论了。
“或许你有空空空空现现现现在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我我我我可以指导一下你的的的的古代魔文。”
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太靠谱的大蒜头，奥莉安娜不免开始设想他是不是要把自己骗到办公室去一起帮他剥蒜。
思忖片刻，在奇洛背过身带路时，她偷偷将藏在袖口的魔杖滑落至掌心，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衣领里的项链。
阴森森的办公室里给人的感觉是空洞、压抑、令人喘不过气的，她对此有点意外这里居然没有蒜。
只见奇洛关上门后就像变了个人，他背过手慢慢踱步到桌前，用魔杖轻轻点了点陈旧的桌子，随着一声轻响，两杯红茶稳稳当当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请坐，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奇洛交叉着手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年久失修的椅子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刺耳极了，听得人牙酸。
眼前的男人缓缓讲述起一个故事，一个聪明莽撞的年轻人只身前往阿尔巴尼亚，在那里遇到改变自己想法，使自己受益终生的导师的故事。
说完像是掩饰地强调这是自己一个朋友的经历，奥莉安娜听完捻起瓷杯的把手，轻轻吹了口热气，直勾勾地盯着红茶里倒映出来的自己，在奇洛热切的目光下又慢悠悠地把瓷杯放回杯托里。
“允许我的鲁莽，你说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女孩的手轻轻敲击着木桌，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一改在课上想要刨根问底的模样。
是的，她已经猜出奇洛要说什么了，在奇洛准备摘下围巾的那一刻实在忍不住一语道破他的小心思。
“粉身碎骨！”
为了躲避这道恶咒跌落在地的奇洛明显讶异于一年级新生竟然能掌握高年级才学到的咒语，他原来坐着的地方被女孩打出来的咒语炸出一个大洞。
这种攻击性咒语如果提前使用，极其损耗未发育完全的小巫师的魔力来源，使用不得当就会变成哑炮。
奥莉安娜一点也不轻松，她的目光开始在四处寻找有没有可以砸在奇洛脸上的东西。
奇洛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嘴里嗫嚅着什么，想要摘下后脑勺的头巾。
“昏昏倒地！”
开玩笑，奥莉安娜才不会给他什么机会，看着晕倒前还不忘面朝下倒地的奇洛，警惕地用魔杖对着奇洛慢慢往门那边退，正好离门还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奥莉安娜转身开门的手一顿，她不动声色地挡住身后不省人事的奇洛。
是西奥多，气喘吁吁的，湿答答头发都还没干透在往下滴水。
“怎么突然想到用项链联系我了。”
回去的路上，西奥多冷不丁地突然开口。
“就是觉得这个教授怪怪的，快回去吧。”
奥莉安娜说完，随即走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耽误的太久，现在已经是宵禁了，她边走边看，一路摸着走廊粗粝的石砖墙面。
“今天怎么没有撞到公共休息室门口的石像了，以前说多少次你都不注意。”
“撞到太多次总要长记性的。”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一片漆黑，奥莉安娜像是视若无睹一般摸黑走向女生休息室的楼梯。
这里的一切她早就再熟悉不过了。
“lumos。”
德拉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随着他的荧光咒，休息室的炉火乍然升起，潘西飞扑过来抱着一脸茫然的奥莉安娜。
“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不顾奥莉安娜僵硬的肢体，她自顾自念叨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今天，咳，不太适合吃蛋糕，所以我们就准备了别的——”
达芙妮推着一车甜品从角落走了出来。
“生日快乐奥莉，今天是你的甜品自由日。”
奥莉安娜上一秒还阴郁着的脸色瞬间变得笑意盈盈，她接过达芙妮的礼物并对伙伴们的礼物一一答谢。
“西奥多，你的礼物呢？”
站在一边的布雷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面无表情的西奥多。
“抱歉，我没准备。”
西奥多干巴巴地说着，转身回了寝室。
明明上个星期还在那偷偷问我女孩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来着……
布雷斯没有把这个疑惑放在心头多久，权当是西奥多性格古怪了。
圣诞节前夕的天气倒是愈发的冷了，在教室里暖烘烘的炉火前，大部分人都有些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作为霍格沃茨与皮皮鬼不遑多让的韦斯莱兄弟们当然要为沉闷的学校增添一份欢笑，不过很快他们就受到了惩罚——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乱跑。
最后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
大家都迫不及待翘首盼望着圣诞假期的来临，英国越来越冷的天气使得教室里的玻璃窗户都被寒风吹得咔哒作响，上课后唯一取暖途径只有魔药课上咕咚咕咚煮着的坩埚了。
“我真的很替有些人感到难过，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什么？奥莉安娜你——”
奥莉安娜在上课前谈及到这个圣诞假期自己将留在霍格沃茨度过，这让眼巴巴等着嘲笑签了留校书的某人的德拉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同时也让他庆幸他没有来得及说出下半句话。
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德拉科发誓，他只要说出这句话，还不等奥莉安娜表态，远在威尔特郡的纳西莎就会给她这个宝贝儿子不辞万里寄来十封吼叫信，送达地址是在他的寝室，感谢她在震怒之余还记得为儿子保留一些颜面。
“我爸爸信上说他要出差，很遗憾会错过你家的圣诞舞会，德拉科。”
奥莉安娜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像是早已习惯公务繁忙的父亲不在身边的日子。
潘西和达芙妮同时以一种同情的、充满保护欲的眼神看着她，在奥莉安娜再三推脱下才打消邀请她来自己家过圣诞的念头。
几人垂头丧气的情绪很快就在下课后再一次碰到哈利一行人后消失不见，他和罗恩正准备帮海格挪走走廊里那颗冷杉树。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
德拉科一如既往地双手抱胸一脸欠揍的样子上去找茬，他冷冰冰的、拖着长长的腔调继续挖苦罗恩，“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补贴家用呐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家比起来，一定像个宫殿吧？”
说到这，嘴里还跟布雷斯一起念叨着穷鬼韦斯莱。
罗恩被气得脸色涨红，说什么也要撩袖子过去跟德拉科打一架，为了韦斯莱家的名誉！
“好啦德拉科，别说了。”
这是奥莉安娜第一次出面制止他们俩之间的矛盾，德拉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要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会阻止他，奥莉安娜不会出面拦住他的行为，与其说是旁观，不如说是纵容更为贴切。
纵容他的小孩子气。
这是所有伙伴都达成过的共识。
德拉科极为不满地看了一眼明显没反应过来被一个斯莱特林帮助的罗恩，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老实说，亲爱的，你这段时间太奇怪了。”
潘西不解地看着奥莉安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本就积怨已深，她这么做无疑是激化双方的矛盾。
尤其是德拉科。
她咬了咬唇还是跟德拉科一起走了，剩余的几个伙伴也默不作声，达芙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起来快哭了，扭头追上潘西。
至于西奥多——他也变得怪怪的，比以往更加孤僻，更加不爱话，现在行踪诡异，谁也不知道他下课后去了哪。
奥莉安娜看着朋友们一个一个离开，叹了口气无奈地对一脸错愕的几人说道：“我很抱歉……我是说我的朋友们，他们对你们的误解太深了。”
女孩尽量将自己表现得人畜无害，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也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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