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隐情
宁皓正清点人数,准备继续前行,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顾知棠的尖叫。
他登时朝她飞奔过去。
一条青黑相间的三角头毒蛇正昂起脑袋,准备朝顾知棠发起攻击。
他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捏住毒蛇的颈部。毒蛇立刻拱起身子,要缠住他的胳膊。他长臂一挥,毒蛇就像离弦的箭一般,被射出老远。
顾知棠知道自己被蛇咬了,早就吓得两腿发软,头皮发麻,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被宁皓揽入怀中,她才恢复了知觉。
毒蛇带来的凉意仍然笼罩在她周身,她死死抠着宁皓的肩膀,眼中噙着泪,嗓音直发颤。
“疼”
带着湿意的鼻音,让宁皓抱着她的手臂一紧。
他加快脚步,在太子的注目下把顾知棠抱上马车,将她放在座位上。
宁皓撩起她的裙摆,露出雪白滑腻的小腿,他怔了一瞬,随即噙住她的伤口。
除了疼痛,有另外一种感觉从顾知棠的腿上传来。像一片薄薄的羽毛,从她心间轻抚。
她瞬间不自在起来,眼珠转了转,最终承受不了这酥麻的奇痒,要将腿抽回。
宁皓伸手钳住她纤细的脚腕,松开她的肌肤,扭头,将一口黑血吐进事先备好的小盆。
他唇上沾着血,抬眸,眼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沉声道:“别动。”
低磁的嗓音,再次拨动顾知棠的心弦。
她别过眼,脸颊飞上红云。剧烈的心跳让她紧紧抿唇,生怕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当宁皓冰冰的唇再次覆上,感受到他绵绵的吮吸,她呼吸都变得紊乱,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尽管她努力控制,喉间还是涌出一阵轻哼。
她不知道那是疼的,还是痒的。
她蜷缩着手指,突然发觉这车厢真是局促。
从余光里,她能看到,宁皓颔首低眉,伏在她雪白的左腿肚上。
刚刚被蛇咬吓出一身冷汗,此刻,她又出了一身热汗。
许久,当宁皓吐出的血变成鲜艳的红色,他才停下了嘴上的动作。
他把顾知棠的裙摆往上掀了掀,露出洁白的里衣。
顾知棠感觉到不对劲,眨动眼睫,颤声问道:“你干什么”
宁皓深沉的目光射到她脸上,嘴角扬起一抹勾人的弧度:“我帮你吸出毒液,你是不是该有所报答?”
唇上的鲜血,让他的笑容带着些许魅惑。
顾知棠一时难以抵挡,咬唇垂下眼帘,两手死死抓着衣襟,不知所措。
却听到布料被撕扯的声音。
她吓得肩膀一抖。
宁皓从她里衣上撕下一缕,仔细缠在她白嫩的小腿肚上。他带着薄茧的指尖翻转,带起她腿上一阵微痒,激起她身体一阵战栗。
包扎好伤口,宁皓眸色沉沉,朝她欺来。
顾知棠退无可退,靠着车壁,扭脸试图躲开他温热的鼻息。
然而那缕温热却萦绕在她耳边,酥痒的感觉让她屏住了呼吸。
他的大掌隔着衣料从她腿边擦过,滑向她臀侧,在她耳边低吟:“现在,报答我。”
顾知棠心跳如擂鼓,慌忙眨眼,热流在她浑身上下翻腾。
宁皓贴着她下腰的手掌慢慢松开,摸到她抓着衣襟的左手,领着它绕在他的脖颈。
顾知棠被他压着上半身,难受地无法呼吸,她只好伸长脖子试图喘口气。结果宁皓却把侧脸贴进她的颈窝,他炙热的鼻息透过衣领探入她的后背,难以忍受的酥痒让她不由地往前挺直身子。
然而这举动却让她和宁皓贴的更紧。
在她头脑一片空白,即将窒息的时候,宁皓的脸从她颈窝探出,眼中带着一丝诡计得逞的满足,柔声道:“帮我擦擦嘴巴而已,怎地脸就烫成这般?”
被他这么一逗,顾知棠原本就红的脸简直不能再看。
她不敢直视此刻宁皓勾人的脸,垂着眼帘,伸手摸到他的薄唇,借着余光,用帕子一点点擦去他唇上的血迹。
擦了许久,她估摸着应该擦干净了,便瞥了一眼,然后又赶紧垂下眼皮。
喃喃道:“擦好了。”
她轻轻喘了口气,感觉到他身子一动,以为他就要起身的时候,下颌却被宁皓用拇指和食指捏住。
他扳过她的脸,让她跟他对视。
他邪魅的目光划过她的鼻尖,落到她饱满红润的唇上。
看着宁皓鼻尖的痣在眼前逐渐放大,顾知棠慢慢合上眼睛,只剩一丝缝隙,看到宁皓微张的薄唇。
她本就呼吸紊乱,所以此刻唇也打开着。
车外,太子早就等的急不可耐。心想这么久过去,应该处理好伤口了吧。
直到车里的动静越来越奇怪,他便猜想,莫不是宁皓趁机欺负顾知棠?
可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他跟顾知棠没有任何关系,不便进去查看。
想到这里,他朝着车里大喊一声:“宁大人,顾小姐的伤可处理好了?”
车里,顾知棠和宁皓听到这一声,仿佛都被点了穴一样定在那里。
宁皓咽了下口水,扭脸朝着车外沉声回道:“马上就好。”
方才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宁皓不禁感觉尴尬。他顿了顿,就要从顾知棠身上起身。
看到宁皓就要离开,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不甘心,顾知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环着宁皓脖颈的手臂一用劲儿,他的脸瞬间靠了回来。
她柔嫩的素手抚上他俊美的侧脸,目光落到那两片薄唇上,唇角勾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随后,红唇轻轻贴了上去。
轻轻碰了碰他带着淡淡腥甜的唇,她又一路浅啄,在他喉间落下绵绵一吻。
隔着宁皓粗砺的皮肤,她感觉到他喉结一滚。
她仰脸,朝着他泛着粉红的耳垂,轻声道:“谢谢你。”
来的时候,一路上又是下雨,又是劫匪,用了两天时间。
返程却十分快捷,当晚,他们已经抵京。
太子被太监们接回宫中,顾知棠和宁皓径直回了惊寒堂。
回府,已经接近子时。
因为顾知棠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宁皓将她从马车上一路抱回房。
结果却看到了正在门前荡秋千的宁羽。
顾知棠羞的将头埋进宁皓胸膛,心想,宁皓的父亲耳目真是神速,他们还没到家,他居然就等在这儿了。
听到他们进院,宁羽渐渐停住秋千,看到宁皓怀中的顾知棠,忙捂着双目,尖着嗓门说道:
“光”
大概是想说光天化日,他却发现此刻已经是深夜。
便将话咽进喉咙,换了说辞:“成何体统!”
宁皓并未理会,径直走进顾知棠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安歇。”
说完,将门带上走了出去。
隔着门窗,顾知棠听到父子俩在屋外一阵寒暄。
他们阔别一个多月,没说几句,就回屋喝酒了。
也许是腿上受伤,她睡得并不踏实。中途醒来,起身去倒水喝,却看到对面屋里依旧灯火通明。
但是却听到一阵低声的呜咽。
听声音自然不是宁皓的,顾知棠不禁感慨,宁皓的父亲竟然是这么一个性情中人。一个月不见儿子,竟然喝醉了酒还哭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回神。
莫非宁皓已经醉倒了?否则,怎么能任由他爹哭得这样伤心呢?
出于好心,她打开门,穿过莲池,来到对面宁皓屋中。
果然看见那老头趴在桌上,一边倒酒,一边啜泣。却没看到宁皓的身影。
视线挪到床上,宁皓和衣躺着,鼻息沉重,早已睡熟。
耳边呜咽声已经停止,再次看去,老头正冲她举着酒盏,眼中噙着泪花,恍若失神,颤抖着嗓音说道:
“莺儿,你知道我想你想的苦,所以来找我了吗?”
顾知棠抽抽嘴角,知道宁羽把她当做了别人。一时尴尬,正要离开,却听他哭着阻拦:“你怎么就要走呢,莺儿?我等你这么多年,你看到我,都不跟我喝一杯么?难道你跟那人有了孩子,就把我们之间的情谊,全都忘了吗?”
宁羽哭得让顾知棠动容,看在宁皓的面儿上,她突然生出一些不舍来。
虽然表面上看,这老头对宁皓过于严厉,还不让他谈恋爱。可经过上次的相处,还有方才听到他的话,她才发现,这个外表硬朗冷酷的老头也是个多情的伤心人。
她轻叹一声,停下脚步,从宁皓手中夺下杯盏,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宁羽这才止住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顾知棠,伸手朝着她脸上探过去。
顾知棠本能一闪而过。
宁羽摸了个空,手指摩挲一阵,默然把手收回。
他眼中方才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淡了下去,轻声道:“莺儿,皓儿虽然不是我的孩儿,都视我如亲爹。难道你真的因为有了皓儿,就把我全忘了吗?莺儿,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当初没能保护好你,让那人得逞?”
“你放心莺儿,你的仇,我马上就能报了。”
说到这里,宁羽的眸中有杀气闪过。
顾知棠不禁缩了缩肩膀。
听这老头话里意思,宁皓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是他喜欢的女子跟另外一个人的孩子?宁皓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一点。
难怪宁皓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还有,什么叫“没能保护好你,让那人得逞”?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宁皓说过,他要找人报杀母之仇。究竟是谁杀了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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