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投票和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br>这章金固会暂时掉线

        曾一同待在德川家的信浓藤四郎对新来的兄弟无比的期待，同时为对方过去受到非人对待而感到悲伤。

        没想到再次重逢却是这样的情况，打起精神来！或许兄弟醒来后，会感到肚子饿。那为他准备点食的吧！

        信浓悄悄地把烧鱼留了起来，想着待会去看看兄弟可有剩下的凉菜，可是只食菜会营养不均衡，主食要怎样才好？

        总不能跑去麻烦烛台切桑特地去煮粥吧…

        正为此烦恼的信浓，被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的今剑打断了思路，他往红发短刀塞了那半碗饭，还有蜜饯。总是活泼开朗的声音压到低沉，耳语般近似无声，

        「我见到你们的兄弟了。那孩子很可怜的样子，破破烂烂的。你们要爱护他喔。」

        小天狗一向充满活力的红瞳，现在变得暗淡无光，为同僚和受害者感到担忧。

        他很庆幸尚在黑暗本丸，那个渣滓想向他下手时，主人来到并保护了他，濒临碎刀的岩融得以幸存。

        刀剑男士是为了协助审神者，亦为了保护历史而挺身而出的刀剑付丧神的分灵。正因为深爱人类，并跟人类有深刻的缘，他们才选择跟时之政府合作。

        审神者是聆听、传达神的旨意的人，同时把沉睡的刀剑唤灵的人，换言之是需效力的「主」。

        能得到承认的便是主，相反便是同僚。

        在正事前，拥有百多年生活经验的刀剑，懂得优先次序。不是多大的事，本灵不会特别处理，更倾向如何更好地保护历史，强化自身。

        与时之政府的契约中，为了保障审神者们的安全，设定了刀剑男士不存在自身生产灵力的功能，以及不可伤害审神者的规则。对此刀剑付丧神是认同和赞成，单纯地觉得，这些的规则能更好地让分灵和审神者们共存，互相平衡。

        刀剑男士籍由审神者提供的灵力，得人身并成为战力，不会随意伤害其他存在，而审神者则供奉以及提供后备支持，借助刀剑男士的力量保护历史，是互相配合和平等。

        原本是按此发展下去，应该也要这样发展下去

        谁也没想过时之政府的一个决定会打破这个平衡，那小小的决策就像一只小小的蝴蝶，轻轻松松地把原有的一切都急转直下，包括但不限于人与神之间的关系。

        那天，许多现职或后备审神者、神官世家、神社职员、普通平凡的人等，纷纷收到由狐之助转达，来自时之政府的公告。

        「各位大人安好，

        我们是时之政府，为保护日本历史不被改变而成立的政府，不存在任何时空，却确实存在。

        暂知想改写历史的敌方为时间溯行军，总大将尚未查明。为对抗敌军，本方与神明合作，为熟知人类历史的刀剑付丧神。

        是次公告目的为希望吸纳新血，最前战线紧要，逐渐形成后援不足，或前线审神者伤亡严重的情况。

        为此决定，降低成为审神者的条件，只要通过灵力检测、心理面试，以及笔试就可上任。同时为保障素质，本方会定期举行不同培训课程、活动、本丸检测，希望各位尽量配合。

        而符合成为新任审神者的大人，狐之助已在你们面前，请直接回复。

        谢谢各位大人抽空听取讯息

        祝武运昌隆

        时之政府」

        人类是善于改变和隐藏的生物，许多新生审神者诞生，同时拉开黑暗本丸的序幕。

        恶意碎刀、废弃本丸、刀剑交易、实验等等随之而来，作为审神者的人类视刀剑男士为消耗品，碎掉了坏了便再替换，来货源源不绝。

        人与神的距离再次被拉开

        爱与恶相生相伴

        充满光辉善与美的爱，另一体却是漆黑无光的恶意，一体两面。

        人性就是这样复杂的东西，说是至善至美，也能是至恶至丑。

        有审神者是以供奉神明和尊重方式去跟刀剑男士相处，相样地，有以虐待与伤害为乐的审神者存在。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便是神宫世家中少数武斗派，其母是早期审神者之一，可惜英年早逝，与其本丸全刀剑消散在为其他审神者断后的战场上。

        那时母亲总会与她坐在万年樱树下，远眺本丸，满满的幸福感和笑意。

        那个笑颜转化为战意，即使伤痕累累，身边的刀剑男士所剩无几，战意高昂未曾后退，直到最后母亲都是战争到底。

        年幼的审神者看着直播，来自远在战场上的狐之助尽责地跟着本丸的主公，一所悬命，尽心尽力，准备打算跟随主公永眠于战场上。

        她所继承的本丸只是空壳，物理上的空壳，没有任何的刀剑男士，只有庞大的建筑物、物资和不再盛开的万年樱。

        「主人，你想晚点开始会议，还是现在？」属于狐之助特有稍为尖锐的声音，在审神者身边响起，把她的思绪从回去拉到现在。

        众刀剑男士陆陆续续地收拾大厅，有秩序地排队，进行分类，把清空的碗碟交还。部分刀剑男士加入到帮忙列中，其他都在大厅中等待，或互相交流。

        虽然现在可以先跟大伙交流背景，但考虑这次的特别情况，不能算是过场性质。

        以前有流浪刀剑或者来自黑暗本丸的刀剑，在加入前会经过全本丸的投票，但一般都是跑过场，只要确定没有攻击性和恶意的话，很大机会被同刀派留下。

        只是这次不行

        这振毛利藤四郎跟以往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即使他经历了许多非人能所承受之事

        「各位大人，事不宜迟，马上进入正题。今天第二部队于远征时，找到一振疑似受到虐待，可能从中所属本丸逃脱的刀剑，是粟田口短刀，毛利藤四郎。」

        狐之助轻轻拍了拍颈上的铃铛，影像随之播出，「请各位观看，这是当时找到短刀的影像，当时队长为歌仙兼定。」

        只是短短的数分钟，小孩子心性的短刀已传来阵阵的吸气声，甚至钻到家长们的怀抱。

        清晰可见、如蜘蛛网纹般遍布全身的裂痕，破损不堪的粟田口式样军服，沾满泥土已经干涸的绿色长发。光是外表，大多的刀剑除了怜爱，更多的是愤怒。

        然而，这只是开胃菜。

        「然后，这是稍早时间的验身报告。」屏幕上改放数份档和数值，「首先是物理伤害，各处骨头断裂、胸口曾被贯穿、内脏受损等，然后是受到改造。」

        「相信已有大人发现，影片中毛利藤四郎的本体从没出现。经政府人员带来的仪器粗略检查，发现胸口位置有异物，而且能量异常。」

        「这是拍摄图片，是短刀形异物，当中能量波动和短刀外型，与毛利藤四郎相似。同时，发现身体有部分神经回路萎缩和受损，怀疑是曾被强行灌输庞大的能量或是灵力，以致超负荷。」

        「按此情况，以下为我方推测。那位审神者有可能是想创造式神相似，却能跟刀剑男士无异的人工生命体。以短刀为心脏，提供灵力，再经过这些回路反复运送，并吸收环境中的灵力粒子，达到灵力自给自足。附以不同的术式、材料构成而为的载体，这便是现在的毛利藤四郎。」

        「因为受到灵力波动和本体，我们会不自觉地认为对方就是毛利藤四郎。」

        审神者在此时打断阻狐之助，说：「也就是说，他不是毛利藤四郎，但也是毛利藤四郎。不论一模一样的灵力波动，稍有相异的外表于我们眼中，跟粟田口短刀无异。可他确实是新生的个体。」

        一向温柔的审神者此时变得锐利，声音不再能安抚人心，而是血淋淋地把事实放到眼前。

        「即使这样，粟田口刀派，你们仍要留下他，作为你们的兄弟吗？」

        「其他刀派，是怎样看待这件事？」

        仔细一想，那孩子在遇到他们时，也说过，他不是毛利藤四郎，可没说是谁。

        恐怕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却不太清楚自己是属于什么。

        那个看到我们时的反应，除了对自身的迷惘，还有对兄弟的害怕，是别的本丸的我们做过了什么吗？

        是我们伤害了他吗？

        「一期尼。」五虎退轻扯一期一振的衣袖，懦懦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那也是毛利尼，能不能让他留下来？」

        「对，他所经历的事不是自己能选择，而且他现在也是我们的兄弟。」平野藤四郎亦来到一期一振身边，尝试安抚想哭泣的兄弟。

        不是的，一期一振说不出口，藤四郎们陆陆续续地讨论，是陌生人，还是兄弟。是接纳，还是拒绝。

        「那是个温柔而不安的孩子。即使再怎样变动，本质并没有随之改变。」小乌丸看着骚动起来的粟田口，如此说道，「为父不介意多一位亲近的孩子。平家、赞成。」

        拥有柔软金发的太刀，软绵绵的笑容，若隐若现的虎牙，这一切令人错觉他没有任何危险性，闪烁的金瞳望向小乌丸。

        「既然平家的乌鸦给出不错的评价，我们这边也可以喔。」

        坐在他旁边的绿发太刀吓到半坐起来，「等等，阿尼酱，如此简单地决定真的好吗？可不是闹着玩！」

        被称为「阿尼酱」的太刀髭切，不顾弟弟膝丸的劝告，依然温和说道：「源氏、赞成。」

        「你们在会客室时，我见过那孩子一面，他望向花海时的喜悦，对自然和生命的爱，想必是十分渴望和热爱。」

        一向脱离尘世的数珠丸，在其他刀派惊讶的眼神中淡定说道。旁边是早已跟兄长聊过的笑面青江，接着道

        「因此，青□□、赞成。」

        一旦有刀派开始赞成，其他相熟或信任同僚决定的刀派，慢慢跟着赞成，本丸不但是工作环境，是同僚，更是大家庭。

        过大半数的刀派同意毛利藤四神的留下，剩下的只有数个保持观望态度的刀派，以及粟田口。

        基本来说，毛利藤四郎很大机会能在本丸，问题是他会跟随别的刀派生活，还是回到粟田口当中。如果粟田口不作出回答，那可能便会跟随小乌丸。

        一期一振耳边是弟弟们讨论的声音，同时响起和刀派的赞成声，脑袋难以思考，理性和感性分为两边，一边理解到这振藤四郎不是他弟，一边是既然是用藤四郎为心脏，而创造出来的生命体，理所当然也是他弟弟。

        「一期，你来做决定吧。」

        是一向不怎样说话的粟田口小叔叔，难得一见用本音说话，藤四郎们的声音扼言而止，默契地望向现任大家长。

        他们相信一期一振的选择，不论是怎样的结果也会尽力接受。

        我真是不成熟，一期不禁如此想到，再次回想初见时，他还坚定地跟对方说，‘你是弟弟的，这点无容置疑’，现在却犹豫不决，真是让人发笑。

        「不管怎样，我跟那孩子说过，他是弟弟，直到现在他也是。所以，粟田口派当然是赞成。」

        「哈哈哈，既然这样，老爷子也要赞成才行。三条家，赞成。」被称为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三日月宗近摸了摸身旁，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小今剑的头。看来今剑很喜欢新来的刃。

        伴随粟田口的赞成，其他剩下的刀派亦一一同意，让提心吊胆的审神者放下心头大石。被全本丸接受真是太好，那大家可以互相帮忙和关爱新来的孩子。

        如果她留不下毛利藤四郎，便要送回正/攵府。可是，他们会是善待，还是研究这难得的实验体，便无从考究。

        如果没有刀剑本灵的庇佑，恐怕下场不见得是光明的救赎。

        「很高兴各位的决定，在此正式宣告，同意毛利藤四郎留在本丸。当然，如果他醒来后，执意离开也不能阻止。」

        审神者满意地望向众刀剑，示意狐之助把剩下的信息补上，如果这孩子愿意信任她，成为家人，她定会努力保护和修复他，一如既往找到来自黑暗本丸的其他孩子。

        「各位大人，请让我补上最后的信息。由于毛利大人的身体状况和本体问题，目测于短时期内不能成为战力，亦有可能不备有战斗能力。」

        狐之助再次调整档内容和放大不同照片，指出：「如果强制战斗，有机会加重身体负担，从而崩坏，即是碎刀。与此同时，我们并未有足够的把握和科技的支持，去取出那个作为心脏的本体。以上。」

        审神者点点头，细细地观看众刀剑的反应，按他们的表情再作暂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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