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现代都市职场世界5
第二天一早，眼看着上班时间快要到了，而某个房间……
等等，这个开头我好像看过！
零零一本来想重复每天必经流程，没想到今天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某个大小姐容光焕发的脸。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睡过头了。
沈牧心凑到他面前：“看什么呢？今天是我们相识十九天的纪念日啊。”
“十九天？”零零一有些莫名。
“对呀，寓意我们长长久久嘛。”沈牧心笑容甜美，语气真诚，一点看不出来这个理由是她随口一编。
零零一不置可否。
他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摆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玫瑰花瓣被铺成一条路，直通厨房。零零一顺着花瓣路进入厨房，就看见了沈牧心所谓的“惊喜”。
只见厨房中肉眼可见的物品都被替换，甚至还增添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器具。
“怎么样，全套性冷淡风厨具，喜不喜欢？”沈牧心凑过来邀功。
零零一面无表情。
发现零零一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心，沈牧心有些失落，果然没办法蒙混过关。她只能从身后拿出自己真正花时间准备的“惊喜”——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蛋糕。
“我知道你不需要进食，但吃东西的感觉真的很好。考虑了很久，我还是决定给你做个蛋糕。第一次见到父亲时，他带我吃的就是蛋糕，并且告诉我纪念日就要吃蛋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蛋糕是最好吃的食物。”
想起曾经吃过的或精美或可爱的蛋糕，再看着自己手上丑丑的蛋糕，沈牧心有些脸红：“本来想着你给我做过那么多天饭了，我也该给你亲手做一次的。但厨房被我弄的一团糟，烤的蛋糕胚还失败了，只有奶油勉强可以，所以底下是饼干……”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觉得丢人，头也跟着越来越低。
真话伤人，假话低级，半真半假效果才最好。再加上隐约的示弱，不为一般人看见的柔软，她就不信零零一不动心。
果不其然，零零一看着她越来越低的脑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蛋糕：“我很开心。”
沈牧心装作不可置信地抬头，就看见零零一露出了她们相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就像雪山初融，冰面乍破，泄出的一汪春水。
好看到有些不真实，沈牧心强迫自己转头，不敢再看。
买来的奶油糊弄零零一完全够格，但看着零零一认真地品尝，一丝不苟地将盘子上的奶油刮干净。她隐隐觉得有些后悔，或许，奶油至少要自己做吧？想到这沈牧心不由讽刺自己，真是昏头了，她做的味道说不定还不如买的。
照例询问零零一能否不上班被拒后，沈牧心施施然来到公司，准备验收成果。
到了公司，沈牧心就发现今天的公司气氛变了，背景板的存在感变得分外强烈。几乎每个人看见她都要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转头窃窃私语。
只有前台小姐姐一如既往，笑容甜美，但眼神中也隐含担忧。
沈牧心努力克制自己脑内的想法，以免被零零一听到。她像往常一般回应了前台，忽视背景板们，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沈牧心思绪还没理顺，就来了一堆客人。
往日冷清的办公室，今日却人声鼎沸，来的大都是向阳集团的中层领导。通过这半个多月的接触，他们都很认同沈牧心的工作能力，也被她的个人魅力折服，打从心底希望沈牧心成为总裁夫人。
可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他们七嘴八舌地安慰她道：“黄小姐放心，总裁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看上苏晓那种干啥啥不行的职员。”
“对啊，您工作能力那么强，总裁和您就是天生一对，不是哪里来的麻雀都可以攀的。”
……
被团团围住安慰的沈牧心：虽然但是，你们说的那些优点都是零零一的，本人并没有被安慰到。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请进。”沈牧心都不想问是谁了，没想到零零一看起来冷淡，社交能力这么强。从到达办公室到现在，来安慰她，给她打抱不平的人就没断过。
但这次来的人不太一样，证据就是，门打开后大家声音都暂停了。沈牧心转头望去，苏晓正抱着一件男士大衣站在门口。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这种背地说坏话被正主逮到的感觉分外酸爽。
看到这么多人，苏晓脸微红，好像有些紧张：“黄小姐现在有事的话，我等会儿再来。”
“没事，没事。”管理们赶紧顺着台阶离开，将战场留给她们。
很快办公室只剩下她们二人，沈牧心暗暗松口气，比起面对他们，她还是宁愿面对女主。
“找我有什么事吗？”沈牧心端起精英人设。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知想到什么，苏晓的脸更红了：“就是…总裁之前看我冷，把他的大衣借给我了。我今天洗好准备还给总裁，但是他太忙了，可以请黄小姐帮忙告知吗？”
“小事，是你手上这件吗？我可以帮忙送还。”说着，沈牧心向苏晓伸出手，完全是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但她看着苏晓怀中的衣服，露出了玩味的眼神。
苏晓反射性抱紧了怀中的衣物，片刻后她意识到不妥，推辞道：“谢谢黄小姐，但还是不用了。我觉得，亲自送还比较好。”
“好，我会和他说的。”
看着苏晓抱着男主衣服离开，沈牧心脸黑了。
‘我可以骂男主吗？’大小姐现在心情极差。
‘只要不ooc。’零零一表示不触霉头。
努力了下平复心情，大小姐还是没压住火，只能尽量平静的叫零零一出来代班。
故技重施后，沈牧心再次融入背景板人群。非常轻易的，她就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内容。
这场爆炸性新闻今天可以说是席卷了整个公司，大家都在讨论，就她作为当事人之一被蒙在鼓里。
仅仅一个小时，沈牧心就大概了解了昨晚发生的事。
总裁和苏晓孤男寡女深夜被困公司，幸好总裁带了备用电源，才解救了他们。等待中途，总裁怕苏晓冷，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最后还亲自送苏晓回家。
卸去零零一面前的怒气伪装，沈牧心很快冷静。类似的事件她见过许多，传言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亲眼所见都能有假，更何况这被有心人散播，又不知经过几张嘴的消息。
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男主确实对女主不一般。但沈牧心无所谓，她欣赏的是黄如溪又不是赵辰阳。如果不是黄如溪喜欢他，沈牧心都不会注意到他。
说到底她就是个精怪，天生薄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类那么浓烈的感情呢？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罢了，装的久了，差点自己都信了。
在剧情结束后，男主和想和谁好都行，多看他们一眼算沈牧心多管闲事。但在剧情结束前，男主跟谁谈她都得给他搅黄了。
不过男女主没有共处一夜，至少改变了部分剧情，证明了关键剧情节点不是无法改变的。但零零一没有丝毫反应，是不知道，还是对他毫无影响？或者是，只有彻底改变原剧情才能令他虚弱？
沈牧心接过同事递来的饼干，笑颜如花绽放：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人群中混吃混喝顺便打探消息，等沈牧心差不多把同事们手头的零食都尝了个遍，她才回去找零零一。
零零一正在勤勤恳恳的工作。从剧情步入正轨开始，沈牧心的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多。这些工作不算太难，但是繁琐，于是她编起了一个又一个理由找零零一代班。从开始的头昏脑热，失眠心悸，到掉了根头发无心工作，越发离谱。
但零零一没提过异议，多离谱的理由都照单全收，现在差不多是全权接管的状态了。
回到办公室的沈牧心看到他专心的样子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坐着，垂眼看着光源投下的影子，这一刻她自己都很难说清自己在想什么。
“男主出差，明天回来。”看着零零一完成工作，向她走来，准备回到她的眉心，沈牧心先挑起话题。
她其实更喜欢这样面对面和零零一说话，不仅仅是担心想法被窥探，更不喜欢那种类似自言自语的感觉。
“？”听到她的话，零零一停住脚步。
“今天公司的气氛你也看到了，第一个重要剧情节点走完，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总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吧？”沈牧心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盯着零零一，企图从他的微表情和小动作中猜出些东西。
“刁难女主，直到下一个节点。”可惜零零一表情几乎不变，小动作更是没有。
“好啊。”有点期待了，总是波澜不惊的零零一，最后发现剧情完全不同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呢？一定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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