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现代都市职场世界6
躺在床上，白天那些人传着流言的兴奋样子在眼前浮现，沈牧心有些烦躁。
她又一次翻开黄如溪的日记本，用入画进入这个女孩的世界。
她看着那个代表黄如溪的女儿虚影，正因为父母吵架，抱着腿蜷缩在墙角哭泣。
她蹲下身，弹了下女孩的脑瓜：“哭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迷迷糊糊间，女孩止住泪水，愣愣地摸了下脑袋，抬起头张望，但此刻的沈牧心早已起身去了下一篇日记，原地只留下了一颗糖。
这是一颗千纸鹤糖，透明却泛着异彩的糖纸包裹着艳红的糖块，对孩子来说有很大的诱惑。女孩捡起糖，犹豫了一下，没有吃，而是将它藏在自己最爱的小熊中。
……
路过一篇又一篇日记，沈牧心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看着准备回国的黄如溪，在昏暗的灯光下收拾行李。
她在狭小的床上坐下，将今天听到的部分流言说给了她：“如果是你，听到这些会是什么感受呢？会哭吗？还是像零零一说的那样，针对苏晓呢？不对，这是另一个灵魂的反应，你根本没机会听到这些。”
沈牧心看着黄如溪忙碌的背影，就算只是个虚影也能感受到女孩的喜悦。“你本该有更好的未来，满怀憧憬的回国，却发现自己睁眼就在监狱，那时候你会想什么呢？值吗？就这么爱他？”
虚影自然无法回答，依然背对着她整理。沈牧心也觉得向虚影寻求回答的自己像个弱智：“算了，你懂什么。还好你遇见了我，接下来的路还能自己选择。可是我呢……我有吗？”最后两句声低的近乎呢喃。说罢，离开了日记。
毫无疑问，沈牧心又睡迟了，再一次被零零一叫醒的她毫不心虚，甚至想再加杯牛奶。
零零一：“……”塞给她一袋未开封的奶。
没得挑的沈牧心只好嫌弃地将其放进包里。
说实话沈牧心还挺期待今天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从现在开始她正式领上恶毒女配的戏份了。想想居然有大半个月没遇到这种互扯头花的情况，还有点怀念。
‘……’零零一表示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并不想听沈牧心的想法。
拥有多次混进背景板人群经验的沈牧心，顺利在苏晓身上留下了标记，使得她从现在开始可以感知苏晓的位置。
当意识中那个标记在总裁办公室停留一会儿后，沈牧心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她随手挑了份文件就向着目标走去。
赵辰阳目前正在头疼，他没想到给了一件外套会有这么麻烦的后续，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苏晓，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一件羊绒大衣居然用水洗，变形自然是很正常的事，他并不缺这一件衣服。要是苏晓不提，他压根不会想起。
苏晓却带着这件被洗坏的衣服来找他，哭哭啼啼说着对不起，但翻来覆去也只会说对不起。眼看着会议时间临近，他的教养又让他做不到抛下苏晓，自己去开会。赵辰阳觉得让秘书放她进来真是个错误决定，下次要告诉秘书，没大事就别让苏晓进来了。
正两难时，门被敲响了，如溪的声音响起：“总裁，这里有一份文件的条款需要商议一下。”
“请进。”赵辰阳的眼神瞬间亮了，紧缩的眉头也跟着解开。
沈牧心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还在抽噎的女主。她顿了顿，好像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接着对苏晓歉意一笑，说道：“你已经来了啊，那就不需要我帮你带话了。”
在沈牧心出声时，苏晓脸色就不好看了。她希望沈牧心放下文件就出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她不仅不走，还提起了昨天的事。看着沈牧心那张如画脸上的笑容，她只觉得里面满是讽刺。
“带什么话？”赵辰阳有些疑惑。
“昨天你在出差，苏晓联系不上你，于是带着衣服找到我，希望我帮忙告知你，她想还你外套这件事。”
“昨天，带着衣服？”赵辰阳听完，看向苏晓，眉头皱得比之前还深。
“我……我当时洗完看到衣服变形后，脑子就乱了，压根不知道怎么办。”苏晓双手紧张地拽着衣角，脸色通红，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
显然这个理由无法说服赵辰阳，他依旧皱着眉头。但会议时间快到了，他也不打算再追究，更不想继续听苏晓哭上一阵：“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我还有个会议，要先走了。”
可苏晓不想赵辰阳离开，她今天来找总裁可不止是哭的，更希望通过这件事来看到赵辰阳对她的不同，可是结果令她失望。
看来由于那天晚上的二人共处被破坏，总裁没有对她产生其他感情，她必需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总裁注意到她的善良、坚强等美好品质，认为她是特殊的，对她产生好感。于是咬了咬牙说道：“总裁，我……可以赔偿的。”
赵辰阳此时已经起身，会议真的要来不及了，他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推迟会议。正好看见拿着文件站在一旁的沈牧心：“你和如溪聊吧，我还有会议，先离开一下。”
沈牧心很自然的接过话茬：“苏苏是打算照价赔偿，还是买件相同的？”
看到她苏晓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充电宝，恨得牙痒痒：“有什么区别？”
沈牧心完全不介意，甚至看着苏晓不再掩饰的怒火，笑得更灿烂了：“因为这件衣服是私人订制，价格虽然昂贵，但也不足以完全衡量它的价值。”
听到这话，苏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价格昂贵？还不够衡量衣服价值？自己这步走错了？不，不会的，总裁不会真的让她赔钱的，一定是黄如溪故意刁难。她先答应，之后再让总裁知道，那时总裁就能看到她的坚韧和黄如溪的恶毒，就会变得和那个预知梦里面一样了。
想到这，苏晓感觉到了希望：“我赔一件相同的！”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看着女主自己往坑里跳，沈牧心一点都不惊讶：“这件衣服的设计师在f国，公司刚好有一个到f国出差的任务，之前我还在头疼人选呢。既然你愿意，那就派你去了。”
“我不去！”一想到出差就要离开总裁，苏晓怎么可能答应。
“这就难办了，”沈牧心秀眉微蹙，好像真的很苦恼：“那位设计师日程很满，你一个人去找他，他可能不会见你。”
“那我选择赔钱。”反正不可能选出差。
“也可以。”看来女主嫌弃前一个坑土质不够松软啊，转身选了另一个更深的。
对自己坑了自己这回事，目前的苏晓还不知道。她正为自己跳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洋而洋得意，却不知真正高明的猎人，在得手前从不暴露。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沈牧心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带着文件回了自己办公室，没有再管苏晓。
苏晓等待了一会儿，见再没人来。她紧张地来到总裁办公桌前，拉开了一个暗处的抽屉，里面是一个保险箱。她输入梦梦境中看到的密码，箱子开了，里面是一堆机密文件，最上首是向阳集团下个季度的投标计划。
再一次验证完梦境的准确性后，她用酒精湿巾擦掉了留下的指纹，将一切恢复原样，尽量平静的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的沈牧心顺手感知了一下，发现女主还在男主办公室，想不通她待在里面干什么，但很快她就离开了，之后回到工位再没有移动。沈牧心默默将这点异常记下。
只不过现在的她完全想不到，零零一口口声声说没有精怪的现实世界设定里，会出现一个能够预知的人。
等男主会议一结束，沈牧心就找上了男主，询问是否有不太重要但比较繁琐的企划案。
看男主疑惑，沈牧心解释道：“苏晓坚持要赔偿，但按她现在的工资来看，很难。再说我觉得苏晓做事挺有灵气，想培养她。所以打算先让她做出点成绩，再给她升职，这样她既能发挥才能，又能凑够钱，不会伤她自尊。”
发现沈牧心和曾经的自己想法一样，赵辰阳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曾经培养过她，最后发现她实在不是这块料？不想背后揭人短，也不想让沈牧心失望的总裁，只好默默咽下想说的话，点头同意了。这是苏晓第二次机会，希望她能抓住吧。
沈牧心才不管男主想法，她照着男主的给的建议领了一堆文件，步伐轻快的给苏晓送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苏晓工位，一路上看见这堆文件夹的职员们都很震惊。而接收这堆文件的苏晓更是不敢置信：“你这是公报私仇！”
沈牧心摆出招牌笑脸，食指轻敲文件堆：“不是哦～这些是你升职的地基，总裁也同意了，我对你好吧？”
之后潇洒离去，留下苏晓接受现实。
公司的八卦又更新了，这次是红白玫瑰公开争斗，不知道总裁会选谁呢？吃瓜群众纷纷投出了自己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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