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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为女报仇 “下回再敢欺负本相的女儿,……


  谢临风没和别人说过,  他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带面纱的姑娘,姑娘生就了一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眼下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

  说话也好听,  轻声细语,  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江南女子。

  这姑娘他之前见过一次,  是在两个多月前的赏花宴上,  那时他喝得有些醉,远远便瞧见那抹倩影,  想都没想便过去搭话,谁知那姑娘竟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可他一时醉意上涌,  竟不管不顾还想拉着那姑娘饮酒。

  不过幸好,他只是想让那姑娘饮酒,而没有对她做些别的什么。

  因为那姑娘是太子殿下,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女人。

  也幸好他当时尚存几分理智,见好就收,没再接着纠缠。

  他这么多年也算阅人无数,以为那姑娘也就只是万花丛中那么一朵,  可谁知,日子越久,那姑娘在他心里的印象就越清晰,  以至于后来午夜梦回,  他脑子里都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

  细想想,  他觉得这姑娘特别像一杯烈酒,最初没什么,越品后劲越大。

  可即便这样,  他也只敢在梦里偷偷肖想一番,不敢跟别人提,更不敢像平常一样派人去寻这姑娘。

  因为那是皇上的女人。

  他一直是这么个想法,直到方才,他在这偌大的丞相府,在他未来的岳丈——当朝丞相身后又见到了这位佳人。

  错不了,他向来记人记得又快又准,尤其是美人,单凭那双桃花眼和那眼角的泪痣,他就敢一百个确定,眼前这姑娘就是之前赏花宴上那位。

  至于为何出现在丞相府,还亲昵地躲在丞相身后,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知为何,他心里逐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可惜,还未等他细想,也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这位未来的岳丈大人就大手一挥,揭晓了谜底。

  “雪蚕,这位便是谢临风谢公子,也就是……你先前那位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丞相此刻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为了不失礼数,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女儿介绍了一番。

  不想,他这女儿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向谢临风行个礼、打个招呼,而是一脸惊恐地瞅着他这位兜兜转转又回来的准女婿。

  “爹爹,我先前见过这位公子……”姜雪蚕又往丞相身后躲了躲,眼中仍有恐惧之色。

  丞相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不至于这些个人情世故都看不懂。

  他扭过头瞧了瞧女儿惊恐的神情,又瞧了瞧对面“准女婿”窘迫的姿态,一下子便能联想这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这下子,他连那些个礼数都顾不得了,大步上前与谢临风面对面,捏紧了拳头,尚存一丝客气与理智:“谢公子可是对本相的女儿做过些什么?”

  丞相身居高位多年,周身气场自是不容小觑,而谢临风毕竟阅历浅,从小又娇生惯养,也没受过什么挫折毒打,自然被眼前人这气势给震住了。

  “先前,先前在赏花宴上确实发生过一些误会……”谢临风大气不敢出,不停吞咽着口水。

  “误会?”丞相横眉冷竖,目光渐冷。

  “在下……在下虽对小姐不敬,但……”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谢临风脸上,尚算白净的脸蛋立马红肿了一片,身子也歪歪斜斜,险些没站稳。

  他下意识想要反击怒骂,忽地想起眼前这位不仅是当今位高权重的丞相,还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而且这婚还是先帝所赐,他想反悔都没法子。

  想到这儿,他只得忍气吞声,捂住半边脸低眉顺眼地辩解着:“丞相大人,这真是个误会……”

  “啪!”

  可惜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第二个耳光就如约而至,打在了他另外半张脸上。

  丞相怒发冲冠,还嫌不够解气,正想打下第三个耳光,扬起的胳膊突然被人抱住。

  “哎哟老爷,再打临风这张脸就毁了。”曹楚云在一旁呆滞了好一会,终于赶在这第三个耳光落下之前回过神来,及时制止了丞相的动作。

  丞相将拳头来来回回握紧好几次,终于还是将曹楚云拂开,垂下了手臂。

  谢临风拍着胸膛喘着粗气,正以为自己已经幸免于难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忽地拽住了他的衣领,这双手的主人此刻也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下回再敢欺负本相的女儿,可不就只是破相这么简单了。”

  丞相放下狠话,将眼前人重重地推开,眼里怒火却并未消下半分。

  “爹爹”,姜雪蚕见状也赶忙上前,又怯怯看了此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谢临风一眼,扶住此刻也被气得浑身颤抖的丞相,“爹爹放心,当时幸好有夫君及时出现为我解围,谢公子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丞相听了这话才稍稍冷静下来,又狠狠瞥了谢临风一眼,哪里是没做什么,分明是没做成!

  等会,“夫君”?

  他眨了眨眼,脑子终于恢复了几丝理智,他女儿口中的“夫君”指的应当就是当今圣上,原来他们那个时候都在一处吗?

  想当初,这赏花宴还是他那个大女儿请求他与工部尚书府合办的。                        

                            

  丞相扭过头,瞧了瞧旁边皱巴着小脸的女儿,心想若是当初他能亲自去那赏花宴上瞧一瞧,或许就能早点见到她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又瞥了眼谢临风,突然就有些庆幸这人和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取消了,要不然他还真差点被眼前人这副人模狗样的模样给哄骗住,也差点把女儿送入虎口。

  说是人模狗样……他又扭过头略微从那人脸上扫过一眼,冷哼一声,依他看,这张脸哪怕没破相,也远不如龙椅上那位潇洒俊美。

  想完他便又后悔了,自己一定是被这肖小之徒气糊涂了,怎么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雪蚕,我们走,别理他们。”丞相冷冷看了眼谢临风和曹楚云,拉过自己的女儿转身就走。

  路过姜泠月身边时,他叹了口气,心中又气又无奈,他这大女儿怎么偏偏看上这种人了?

  殊不知,姜泠月也目瞪口呆好一会了,她一直听从娘亲的命令,想把她妹妹这个所谓的好夫婿给抢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味盲目追求,真以为自己看上的是什么香饽饽,谁知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娘,我……”姜泠月走到曹楚云身边,正想说什么,却被后者直接打断。

  “泠月,拿药箱来,给谢公子上药。”

  曹楚云的声音也明显比方才低落许多,她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酸涩,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当时圣旨颁下来时,曹楚云是真的觉得高兴,以为给女儿抢了门好亲事,将来既不用担心朝政变动,又能衣食无忧,只是没想到,她忽略了眼前这人的品性。

  可如今也是这道令她欢欣雀跃的赐婚圣旨成了绑住她女儿的枷锁,这辈子,恐怕是难以摆脱眼前这个人了。                        

                            

  既如此,她也就只能让女儿受点委屈了。

  公然抗旨这事,她实在是做不来。

  当然,此时恼怒悔恨的不止她们母女俩,还有如今脸蛋红肿如猪头的谢临风。

  他一早便听过丞相爱女如命的传闻,刚刚话一出口他便瞬间后悔,心知这顿打应当是避免不了了。

  可他如今更后悔的是这门亲事。

  他原本以为这丞相家的三小姐是个病秧子,无论爹娘怎么催促他都借故推迟,不肯来瞧她一眼,怕沾惹了病气,又怕这三小姐和她大姐姐一样,是个烦人的性子。

  他还记得小时候,就是因为她总是哭,惹得人心烦,他才把她给扔在了原地。

  他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了这么多年,那人保不准还是那个性子,而且还加上了体弱多病这一项,他怎么着也不能娶回家。

  可谁知,这位三小姐如今竟出落得如此水灵,也没有如传闻般形销骨立、卧病在床,性子也变得温顺安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准备的妻子。

  不过可惜,他现在已经不能肖想他这位原本的“妻子”了。

  她如今是皇上的女人,准确说,是皇上的妻子,是国母。

  虽然还未大婚,也未正式册封,可他亲眼见过她与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亲昵的模样。

  听说先帝驾崩前还留下过另一张诏书,而且也是道赐婚圣旨,赐的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婚。

  他虽然没有特意去了解,可回想当初那俩人情深意切的模样,再加上他方才在路上碰到过专程来给丞相府送礼的齐大人,稍微想想也能明白那婚书上头写的是谁和谁的名字。

  谢临风叹了口气,一边捂着脸一边琢磨,或许这就是命。                        

                            

  小时候他嫌那姑娘烦,把她狠心地扔在了大街上,结果太子却突然出现,还对那姑娘关怀备至,一相对比之下,那姑娘当然会对太子心怀感激、产生好感,而他便成了那姑娘心里的坏人。

  还有,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在赏花宴上,那姑娘口中的未婚夫,分明就是他谢临风啊……

  他和太子两个人都和这姑娘有缘分,只是他不识货,没把握住,而太子却慧眼识珠,赢了姑娘的芳心。

  如今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两道赐婚圣旨在前,他想反悔也不行,搞不好还会掉了脑袋。

  终于,他还是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余光瞥到提着药箱从前头走过来的红裙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他只希望今夜,可别再梦到那抹倩影了。

  

  这厢丞相替女儿出了这口恶气,心中畅快不少,拉着女儿进了屋,又飞快转换成温柔慈父的模样,对女儿嘘寒问暖。

  “女儿啊,外头那浑小子真没对你做什么?”丞相拍了拍女儿的小手,神色担忧,仍是不大放心。

  “爹爹别担心”,姜雪蚕见丞相火气渐消,也松了一口气,柔声解释,“当时谢公子想让我饮酒,可我真的不会饮酒,是夫君及时出现扬了那酒杯,把我护在了身后。”

  听罢,丞相悬了多时的心终于彻底放下,眉头打的结也渐渐解开,忽地,他又捕捉到女儿刚刚这句话中某两个字眼,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女儿啊,你们还没成婚呢,怎么就先叫起夫君来了,而且他是皇上,于情于理,你都不该那样唤的。”

  姜雪蚕垂下眸子,低声解释着:“可是爹爹,我已经习惯了称夫君为‘夫君’,而且夫君也喜欢我如此唤他。”                        

                            

  丞相听后,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在一处,心中忿忿,他们这位新帝可真是好手段,看他女儿单纯又好欺负,不知喂她喝了多少迷.魂汤,可怜他这女儿还巴巴地念着某人的好呢。

  “爹爹,您别怪夫君,最初其实是我躲避歹人,又没记清路,这才误入了夫君的府邸”  ,她摇了摇丞相的胳膊,乞求道,“一开始,我是想跑去谢公子家的。”

  丞相一听到这个令他胸闷气短、火冒三丈的名字,立马竖起了眉头,心想若是女儿当时真的跑去了那好色之徒的家里,那还得了?

  他突然有些庆幸女儿当时跑错了方向。

  不对,他不能庆幸,他一点都不能庆幸。

  清了清嗓子,他低声问了句:“女儿啊,皇上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光顾着问外头那浑小子,却忘了他女儿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主儿。

  姜雪蚕听后立马摆了摆小手:“没有没有,夫君一直都对我以礼相待的。”

  说着,她突然想起之前大雨中,船篷内,他们二人相拥时的旖旎画面,小脸瞬间红了一片。

  但那时是自己不慎被歹人喂了药,夫君带她一路狂奔去了林大夫家,还照顿了她一夜,回去后还送了她一双舒服的新绣鞋。

  从始至终,夫君都对她以礼相待,从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反而是她……

  丞相瞧着女儿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心中狐疑,但作为过来人,他也能从中猜测一二。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让女儿进入后宫那种牛鬼蛇神聚集的龙潭虎穴,还不如就趁着女儿还未陷入太深,一把将她拽回来。

  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肚子的“咕咕”声,不禁失笑,关切地问了句:“饿啦?”                        

                            

  姜雪蚕红着小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早上她只喝了碗米粥,又经历一路奔波,这会确实是饿了。

  “先吃饭,先吃饭。”丞相笑着抚了抚女儿的脑袋,将那些糟心事暂时抛之脑后,他也想和女儿安安静静一块吃个饭。

  

  许是因那两道圣旨在前,再加上先前那一出,众人心情都不佳,曹楚云母女难得没再聒噪,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谢临风也坐在八仙桌旁,挨着姜泠月。

  现在临近晌午,而且不论怎么说,谢临风是客,即使惹了丞相不快,但毕竟还有赐婚圣旨在,曹楚云便留了他吃饭。

  姜泠月刚刚为他上了药,换了平时,有这样与他亲密接触、同桌吃饭的机会,她一定乐得不行,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怎的,她对旁边这人突然就没了多大的兴致,甚至有些厌恶。

  可有赐婚圣旨在身,这事已成定局,她想反悔都不行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曹楚云,突然有些埋怨娘亲非要让她抢来这门所谓的“好亲事”。

  如今倒好,她要嫁给这好色之徒,而她那个妹妹却要一举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怎么想都觉得气不过,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魂不守舍地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姜雪蚕。

  事出有因,方才丞相为她夹了一筷子鲫鱼到碗里,鱼肉上还有零星几根刺,她瞧着那块鱼肉,脑子里全是那双为她夹菜、为她挑刺的大手,想要夹起那块鱼肉的筷子就堪堪停在了半空中。

  丞相眼尖,很快就觉察出女儿有些不对劲,最初他没多想,以为是女儿不喜欢吃鲫鱼,可细想想,好像也不对,从前女儿最爱吃鱼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了喜好。                        

                            

  于是他又从别的角度想了想,果然,一想就通。

  女儿离家的这段日子,什么变化也没有,唯独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在她心里还很重要,重要到可以左右她的情绪。

  而她如今这个模样,也能用某种情绪来形容,那就是思念。

  可他们分明只分开了几个时辰啊!

  无独有偶,第二日,他居然破天荒地瞧见他的宝贝女儿在刺绣,绣的是桑叶和幼蚕,关键绣工还比先前进步了不只一星半点。

  第三日,他又瞧见女儿站在廊下,对院子里一棵半大不大的柿子树出神,他寻思女儿这是想吃柿子了?可细琢磨之下也觉得不对,女儿从小就不喜欢吃柿子。

  直到第四日,先前这些疑惑在他心里才都有了答案。

  这日他从外头买了包糖炒栗子想要送给女儿,结果一进屋就看见女儿正坐在榻上,摩挲着手里的玉佩。

  龙纹玉佩。

  他忽地想起那日离宫前,那二人在他前头走,宽大的袖子曾有一瞬间的交叠,他当时没多想,如今看来,这俩人是当着他的面在暗度陈仓。

  他放下糖炒栗子,本想厉声质问,可话到嘴边,就只变成一句——

  “趁热吃。”

  这样的日子直到第七日才得以终止。

  那天,门口的小厮难得没嬉皮笑脸,家里那爱惹是生非的二位也难得消停了下来,个个都板起个脸,举止恭敬得宜。

  不因别的,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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