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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酒吧的线索(二)


葛蕾不禁想,在这里上班时,真刘惠是否也曾提起故乡新余呢?

        “如果猜错了,对不起,请问你是私家侦探吗?”和葛蕾面对面不到五分钟,五月酒吧的妈咪便这么问。

        “猜中了!”葛蕾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

        对方耸了一下裸露的肩膀。她穿着一件露单肩的连衣裙,可以看见光滑圆润的右肩和半片锁骨。脖子上有一颗小黑痣,正好在衣服的延长线上,说不定是故意点上去的。

        酒吧外面挂有招牌,但看起来并没有喧嚣的感觉。里面却热情似火。作为一间酒吧,这里的装潢和摆设并没有花费太多金钱,显得很稳重。

        葛蕾摸索着从包里掏出名片放在包厢的茶几上,妈咪双手拿起查看。

        “葛蕾侦探吗?请问有什么事?跟在我们这里上过班的小姐有关系吗?”

        葛蕾在座位上重新坐好。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到两年前的3月为止,曾在这里工作过的刘惠小姐?”

        妈咪先是看着葛蕾的脸,然后转向为她们倒水的男服务生方向。侧着脸的他大概也在竖耳倾听,这时也转过头来。

        “小马,你听见了吗?说是要找刘惠。”妈咪对男服务生说。

        男服务生没有停止倒水的动作,点了点头。

        “嗯,我听见了。”

        “看来你们还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葛蕾说。

        “因为薪水还没结算,就跑得无消无息了嘛。”

        “就是说嘛。”

        妈咪探出了身体,因为紧压着茶几,肩带深深陷入了左肩的肉里。

        “这种事我们店里可是头一次发生。我常说自己很会看人,就是太相信自己了,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

        妈咪将右手放在心脏上方,仿佛那打击还留在胸口似的,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睁大眼睛问:“你在找刘惠吗?”

        “没错。”

        “那女孩犯了什么罪?”

        “不,没有。”

        在这里,还是拿石川出来当挡箭牌吧。

        “她和一个青年订了婚,可是好像临时变卦,不见人影。青年心想人跑了也没办法,其实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但借给她的钱总得要回来吧,所以才要找她。”

        妈咪和男服务生又对视了一眼。

        “刘惠订婚了呀。”妈咪轻声地自言自语。

        “那男的是干什么的?”

        “他在银行工作。”

        “是吗……刘惠要嫁给银行的人当太太呀。”

        “她看起来不像吗?”

        “话也不是那么说啦,只是……该怎么说好呢?因为她不是细心型的女孩。”

        “她不是居家型的女孩吗?”

        “有点吧。”妈咪微笑说,“对于打扫房间、洗衣服什么的好像不是很喜欢。”

        这跟逃离中山路的“刘惠”就大不相同了。

        妈咪的年纪看起来——快要四十岁了吧,有点丰满,从某个角度看会有双下巴。比起关心体重计上的数字,她现在看着葛蕾的目光更加专注。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不知道刘惠在哪里。总之两年前她那样离开之后,连个电话也没来过。”

        妈咪的这句话可以只听表面意义,又似乎有所指,听起来好像是说:“你的身份虽然很明确,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所以就算我知道刘惠的住址,也不会轻易告诉你。”

        葛蕾不禁苦笑道:“当然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如果能知道她在这里工作时的情形,甚至能知道一两个她朋友的名字,就太好了。”

        在妈咪作出回应之前,葛蕾又赶紧补充说:“她的未婚夫也知道她在酒吧工作过的事。最近这种兼差的事也多了,所以他不在意。婚事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破坏的。其实是未婚夫太任性,刘惠终于受不了他了。”

        “这种情形最近倒是很多。”妈咪笑了一下。

        “刘惠是个朴实的人吧?”葛蕾故意套话,“听她未婚夫说,她很实在,又不乱花钱。”

        这是指负债之后,生活用度应该很吃紧才对。果然,妈咪听了点头:“她的开支好像比较紧,用钱很小心。”

        “现在店里面的小姐是她当时的同事吗?”

        “琪琪是。”妈咪指着包厢口卡座里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大姐的女子。葛蕾依方向看过去,琪琪正在招呼一名稳重的中年上班族,两人不时地耳鬓厮磨,低语谈笑。

        “刘惠小姐跟同事相处得好吗?”

        妈咪抬起形状漂亮的眉毛说:“还不错呀。”回答得有些暧昧。

        “茶水变淡了。”妈咪边说边拿起壶加水。

        “既然你能掌握小姐与男人的关系,应该也很清楚她们的女性朋友吧?”

        葛蕾拿出从相册抽出来的假刘惠的特写照片给妈咪看。

        “刘惠小姐的朋友之中,有没有这个女人?她现在好像住在这个女人家。”

        妈咪仔细看了照片,接着转过头对男服务生使个眼色,要他也看,然后喊:“琪琪,过来一下。”

        等那个老大姐般的陪酒小姐过来后,妈咪一边递上倒有茶水的玻璃杯,一边压低声音问:“你还记得刘惠吧?”

        名叫琪琪的小姐涂着厚得吓人的睫毛膏。

        “刘惠……”

        “就是那个突然跑掉的女孩呀。”

        “噢,那我记得。”说话时,琪琪嘴里飘出口香糖的味道,她微笑着看着葛蕾。

        “琪琪,你记得刘惠有没有什么朋友?”

        “有没有看过她们的长相?刘惠小姐有没有提起过她的女性朋友?”葛蕾补充道。

        琪琪也看了照片。“我不知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记得她有什么样的朋友吗?”

        琪琪摇摇头,这一次飘散出来的是香水味,大概是洒在头发上的。

        “我不记得,因为那个人几乎没有提过她来这里上班以前的事。”

        “你还记得她住在电力小区的公寓吗?”琪琪摇摇头。

        葛蕾又问:“她有没有提起来这里之前,在什么地方上班?”

        “说是一般的公司。”

        “名叫赣昌股份公司。”

        “是吗?名字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她好像说过是在东湖区那里。”

        原来如此,她隐瞒了在一号馆酒吧服务的那一段。大概是因为在那里上班时,正好经历了负债、被讨债公司骚扰等不愉快的事吧。真的刘惠负债累累后,在从事新的工作时对过去的经历有说谎和省略的习惯。

        当然,她申告个人负债的事实,应该也没有跟这里的人说过。

        “她有男朋友吗?”

        妈咪笑了,很正式地回答:“就我所知道的,她没有。”

        “她是个怪人。”琪琪插嘴说,“常常在想事。客人约她出去也不太答应。尽管我开口保证说,客人人很好,让客人请没关系。她也不去。”

        始终保持沉默的男服务生轻声道:“虽然不应该乱猜,但我感觉她好像在金钱方面吃过大亏。”

        葛蕾抬起头直视着男服务生的眼睛,对方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茶几上的照片。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听葛蕾询问,他才转过头来回答:“这个嘛……就是直觉。”

        “没有根据?”

        “是的。”

        “因为被男人骗过钱吗?”琪琪一副很有兴趣的神色,盯着葛蕾的脸庞。

        “倒也不是。”

        “哦。”琪琪一脸很扫兴的表情,端着茶水杯离开了包厢。

        “所以说刘惠小姐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喽。”葛蕾再一次确认。

        “是呀,她一次也没有跟我们出去玩过。”

        出门前吴伟来过电话,回复说真刘惠持有驾照,但没有护照。

        所以葛蕾以此为前提询问:“也没出国旅行过吗?”

        妈咪立刻回答:“是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她不跟人交往,那个女孩是害怕做坐飞机,连国内班机也不敢坐。”

        “绝对不敢坐吗?”

        “嗯,绝对。你看,那张照片上的树,你知道是什么吗?”妈咪指着墙壁上的照片,上面是一棵巨大的树。“那树长在夏威夷茂宜岛上的拉海娜小镇,说是小镇的象征树。我妹妹嫁给了美国人,住在夏威夷,我每年都会去看他们一次,通常会邀店里的哪个小姐一起去,只有刘惠不行,不管我怎么邀她,她就是害怕坐飞机不肯去。”

        所以才没有办护照吗?假的刘惠知道这情形吗?

        如果真的刘惠没有办护照,那假的刘惠就能够跟石川到国外旅行了。她是否因为知道这点,所以觊觎刘惠的身份呢?

        对了,这里存在一个基本的问题。

        假的刘惠在假冒刘惠的身份之前,照理说有必要调查她的个人资料。那个设想如此周到的女人不可能没想到护照、驾照之类的证件,便开始行动。她一定是在取得必要的资料后,判断没有问题,才开始假冒刘惠的身份。

        由此看来,能够取得刘惠个人资料的,应该是她身边的人。

        可见,应该是五月酒吧或赣昌股份公司的同事,但是这还有问题。

        五月酒吧或赣昌股份公司的女同事,当然能够轻易知道刘惠有没有驾照或护照,甚至连她户籍所在的住址也能查到,可是,也应该知道她有个人负债的经历才对。

        如果是五月酒吧的同事,就肯定知道。至于赣昌股份公司的同事,因为刘惠是在申告负债前就离职,或许不知道个人负债那一段。

        如果从觊觎刘惠的身份、想假冒她的人的角度来判断,自然事先会问她关于债务的事,比方说“债务处理好了吗”之类的。

        当时刘惠会怎么回答呢?如果回答“我负债累累”,那个想变成刘惠的女人就会知道。但如果刘惠说谎,说跟妈妈借钱还清了,在酒吧上班时找到了主顾,肯帮忙还钱……

        又或者假刘惠并没有确认这些事实。那可就出了大问题。假冒的这个身份偏偏欠了一堆债,被讨债公司骚扰,最后连自己不是真的刘惠也被发现,岂不是败得很惨。

        只要肯多花点心思调查,查出刘惠个人负债的事实并非难事。只要问得有技巧,也可能让刘惠本人承认。

        这么一来,知道一切事实还愿意假冒的假刘惠,到了今天事迹败露,就不可能如此落荒而逃。还有信用卡也是一样,不管石川怎么劝说,她也不会想申请的。

        所以,假冒者应该是能够取得其个人资料,但又没有与刘惠亲近到可以知道她负债一事的程度。

        刘惠真的有这样的女性朋友吗?

        葛蕾再次将假刘惠的照片拿给妈咪看。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吗?或许她不是刘惠小姐的朋友,但可能是曾经来找过她的客人,或是短期在这里工作过。”

        妈咪坚定地摇头。

        “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对方的长相?”

        男服务生也给出同样的回答。

        “这里有没有刘惠的照片呢?”

        妈咪耸了一下白皙的肩膀,说:“我们没什么机会拍照呀。”

        “那我们接着看这张。”

        本间拿出那张楼盘沙盘的照片。

        “你知道这是哪个楼盘吗?对于这照片上女人所穿的制服,有没有印象?”

        还是一样,得到的还是否定的答案。卡座上的客人回去了,送完客人之后,琪琪回到包厢一起看照片。

        “不知道哎。”她回答。

        看来这条线索只能到此为止。

        “刘惠在这里上班时,她母亲过世了吧?她是否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个问题引起了明显的反应。妈咪的表情好像背后被人捏了一下似的。

        “真是要命,听说是喝醉酒掉进湖里淹死了。”

        “我不记得。”琪琪没什么兴趣回答,然后拿开玻璃杯擦着桌面,突然间她大叫一声“哎呀”,睁开浓厚睫毛膏下的眼睛,回过头说:“对了,刘惠当时说过一个女孩的事,对不对,妈咪?你还记得吗?”

        妈咪好像没什么印象,男服务生也是一样。

        “怎么回事呢?”葛蕾问。琪琪抓着她的手臂靠了过来,她的指甲很尖。

        “听说刘惠的妈妈过世时,最早在现场发现并叫救护车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刘惠那时稍微提到过那个小姐的事,说是对方帮了她很多忙。”

        “有没有提到名字?”

        琪琪故作姿态地想了一下。

        “她没说。不对,可能说了吧,但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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