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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逃跑的一家人


面对葛蕾,刘静因为紧张,动作有点笨拙,脸色也很苍白,眼角不时地在抽搐。

        案件发生后,刘静过完生日就四十五岁了。因为这起案件及其影响,她有些憔悴了。但是,从外表看,她很年轻,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岁左右,是一位漂亮而又洋气的女人。她身穿灰色的西服,配上一件绿色的外套,还用绿色的睫毛膏画出了非常清晰的双眼皮,戴着金耳环和金项链,但她没有戴结婚戒指。

        在接受询问前,葛蕾已经向她充分说明了这次询问的重要性。

        但在气氛融洽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刘静说了许多有攻击性的话。听了她的话,葛蕾知道她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女人。关于她过去事情的报道——她能准确地说出报道的报纸杂志及发表看法的人的名字及节目的名称和播出的时间。

        全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是在撒谎,但她不能不读不看这些报道,她只能在一个又一个的愤怒中继续生活下去,所以她很累。这个时候,她宁可认真一些。

        在指责完别人之后,刘静喝了口水。喘了口气后,她把玻璃杯里的水全都喝了,手里拿着杯子,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睁开了,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身体整个都转了过来。

        “对不起。好了,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谈呢??”

        “你们为什么要悄悄地离开博泰江滨1702室呢?之后,又为什么有另一家人搬了进来呢??从这里开始吧。”

        刘静慢慢地点了点头,开始讲了起来。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因为我们还不起房贷了,所以只能拍卖这座房子。”

        拍卖。

        从字面看并不稀奇,它是我们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经常接触的一个词。

        “所谓拍卖,是拍卖艺术品和古董的世界性的用语,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是个与有钱人的收藏艺术品等爱好联系在一起的词……拍卖、投标、中标,是吧??因此,当我每一次听万信哲——我的丈夫说太危险了还是把它拍卖了的时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但这并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当时,博泰江滨1702室的房主是万信哲,登记簿上写的当然也是他的名字。但是,登记簿“抵押权人”一栏里明确地写着当初买房时为他提供贷款的金融机构的名字。所谓提出拍卖,是指当债务人、这种情况下就是万信哲,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归还贷款,当他处于无法还贷的情况时,抵押权人可以向法院申请查封万信哲的不动产,然后进行拍卖,用拍卖得来的钱还贷。

        “我们家的情况是,应该向银行提出拍卖的要求——因为贷款的绝大部分来自于这家机构——我一下子也搞不明白——贷款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丈夫做的。所以,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到了这种时候,我根本就不行。你说是不是?突然——对方的负责人说这绝不是突然,在我丈夫没有办法之前,他们不会和我说任何事情的。我认为就是突然——他们说要查封和拍卖。我是觉得拍卖这个词很熟悉,但查封这个词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这是一个印象不好的词。我大声嚷道,银行为什么要查封房子,我们不是还有工资吗??“

        如果客户延迟还贷,银行不会简单地采取查封和拍卖的办法,它习惯做法是给客户一个宽限期。在这一点上,刘静的反驳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随着不良债权越来越多,这种习惯做法在近年来也有了变化。如果客户很长时间没有归还贷款了,而且银行能证明客户的状况无法改变,就会采取查封手段的。万信哲家的1702室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们确实不再还贷了。”

        刘静低下头继续往下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都是我丈夫办的,我根本就没有管过。每个月,我都是从丈夫那里把生活费一下子全拿走,如果不够,我再和他说,他会给我的。这些事情虽然新闻节目没有报道,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我们家是我丈夫掌管着财政大权。”

        如果这样的话,你又是怎么发现家里没有还贷的呢??“不是有许多的电话和信件吗?还有银行的融资负责人也找来了。因为他们找我也没有用,所以我让他们去找我的丈夫。因为我还在上班,所以白天都不在家。”

        关于没有还贷这件事,万信哲又是怎么解释的呢??“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仅此而已,一直到最后他还是这么说的。”

        你相信他真的会有什么办法吗??“相信,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刘静像个女演员似地使劲耸了耸肩。

        “他不是考虑我的要求而给钱的,如果我说这个月钱不够,他会再给我五千或一万。

        我对钱根本不行……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没有经济头脑的女人。

        所以,到现在,还有人说我是个很浪费的人。“

        她开始自嘲起来。

        “因为已经不行了,当他说这座房子要被查封的时候,我吓得直翻白眼。”

        “这对你来讲,是个晴天霹雳。”

        “是的,我以为丈夫是在开玩笑。”

        她又一次像女演员那样使劲耸了耸肩。

        “可这不是在开玩笑,我慢慢地出了一身冷汗,并开始责问他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了?

        “我丈夫当时讲了好多,他说暂时把股票卖了,我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情况,但这样的话我们是要受到损失的,还有工作上的交往还要花钱。这不是在开玩笑,我大声地责骂他,怎么会弄到连贷款都无法归还的地步?他也说了好多,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我太浪费了。”

        “可是你不是说过吗??你丈夫每个月都要给你固定数额的生活费,如果不够,你丈夫还会给你的,他也不会埋怨你。是不是??”

        刘静又点了几下头。

        “是的,是这样的。所以我从来不会为钱而担心,他也从来没有埋怨过我,这是真的。”

        说到这里,刘静向这边靠了靠,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加强了语气。

        “案件发生后,因为我知道那座房子是被拍卖的房子,所以他们让我写了很多事情。说我是个不替丈夫和孩子着想的混蛋女人。那四个人被害,也是因为我的浪费才把1702室拍卖的,诸如此类的话吧。可是,别人有说这种话的权力吗?为什么别人会用这种事情来责备我??”

        她握紧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我绝不认为自己是在浪费,我都是为了万弘。因为我为那个孩子的成长准备了他所需要的最好的条件,可我从来没为自己花过一分钱,更不要说浪费了。”

        为了让有点兴奋的刘静冷静一下,她们休息了一会儿。刘静要了一杯咖啡,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抽了两支烟。

        “我声音太大了,对不起。我说得是不是太快了??”

        不用担心,葛蕾回答她。然后她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好了。

        “那么……噢,对了,是说我第一次听说拍卖房子的事情吧……为什么不能支付贷款呢??“

        “你丈夫开始指责你。”

        “是的,大概有一个星期或十天的时间吧,每天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最重要的资金问题,他说自己想了什么办法,应该怎么做……

        我也把怨气都撒到了他的身上,说的还是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确实太不像话了。“

        刘静拢了拢头发,苦笑了一下。她是长发,没有烫过的直发。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还知道了其他好多事情。像我丈夫的用钱情况啦,一查下去还真发现了问题。他在信用卡公司借了很多的钱……这些钱是用来应酬和给我零花的。公司的人已经把所有的明细账都送了过来,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那你的情况又怎么样呢??”

        “我吗??什么情况??”

        有报道说,你也以自己的名义借过钱,是不是?也是信用卡公司吗?说你从几家公司一共借了五十万。这是怎么回事??刘静的眼睛里露出一股险恶的神情。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提这个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丈夫瞒着你借钱,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我想听听新闻报道上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嘛……是事实。”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

        “金额上有点出入,不到五十万。”

        “我知道了。”

        刘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急忙往下说:“我必须要做一点解释。那些钱确实是我用的,我不否认。可是,那也是工作需要。我在一家时装商店上班,每个月是有销售定额的,如果完不成定额,剩余部分就要由自己买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打折也不起作用的话,那就成了职员很大的一个负担了。”

        博泰江滨住户登记簿上,刘静写的是在服装店工作。这家名叫“无形”的服装店位于青山路,专门经营国外的名牌时装。

        从万弘上小学的那年春天,刘静就一直在这里上班。

        “当然,我不是正式职员。是兼职,兼职。”她自嘲地说。

        “如果是正式职员的话,就凭我的工作业绩,一定会被任命到一家分店做主管。不是我夸我自己,我认为自己是一名出色的时装模特。”

        “你为什么不是正式职员呢??”

        “不是不能成为正式职员,而是受年龄的限制。”

        “其他的职员都是年轻人吗??”

        “有篇报道不是已经讲了我的情况了吗??是的,她们全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二十多岁,或三十岁出头吧。”

        刘静像是要打仗似地使劲地摇着头,她的长发乱了,盖到了脸上。

        “这家时装店之所以叫无形,它的意思就是看不见,你明白吗?也就是说,这家店的宗旨就是它不仅要卖看得见的服装样式,还要传递一些看不见的知识、修养和丰富的感性认识。可是,这家店给我感觉并不温暖。那些正式职员的女孩子们只对高级服装、化妆品以及旅行品尝美食感兴趣,都是一些肚子空空的蠢人,我在她们中间是孤军奋战。”

        “你没有想过再换一份工作吗??”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一个出色的时装模特,有一定的特质,否则当初他们也不会录用我,店里有年龄的限制。”

        “现在你还在工作吗??和服装有关系吗??”

        “不,现在的工作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在时装店工作了。”

        刘静改变了一下坐姿,她好像有点累了。

        “总而言之,我所借的钱和这次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丈夫也承认这一点。他也不知道我从信用卡公司借了钱,我做的时候也不想让他发觉。”

        “你没有把这些钱用到生活费上。”

        “是的,那是当然。”

        “我们还是回到查封和拍卖的话题上吧。你还记得吗?9月初,你曾经去拜访过万弘的班主任??”

        “我是去谈万弘的转学问题。”

        “如果真的要查封、拍卖的话,你们就要从1702室里搬出来,万弘也必须要转学。”

        “是的,是这样的。最后,我们是9月中旬提出拍卖要求的,10月就开始了招标的准备,一旦确实了买主,我们就必须马上从1702室搬出来。”

        “那时,你不光说了拍卖房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和老师说过你们最近准备离婚??”

        “离婚……”

        刘静小声咕哝了一句,就没再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很放得开,这是一种猛地抓住了她内心的沉默。她紧紧咬着嘴唇。

        “是的,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你确实是在考虑这件事。”

        “我说的是离婚吗??是的,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是认真的。”

        “不能归还贷款、房子要被查封和拍卖是这件事情的原因吗??”

        “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说完.她用手摸了摸脸。随着这个动作,她好像又从刚才被紧紧抓住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了。

        “我的丈夫指责我,这一点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直保持沉默的话,事情也还是解决不了。他开始对我说,你以后不许再向我要生活费,为什么给你的生活费会不够用,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错。他怎么会是这种人??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可是现在天好像都要塌下来了,我认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了。”

        “那时,你和你的丈夫谈过离婚问题吗??”

        “谈过,他好像很不高兴,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在他看来,不好的是我,我为什么还会指责他,而且提出和他离婚??只能说他感觉太好了。”

        “这么说,你丈夫不同意离婚??”

        “那个时候是不同意,但现在同意离婚了,很快我们就会办妥这件事情了。”

        “你丈夫现在有别的女人吗??”

        “是的,好像有吧。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也不是他的奴隶。在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因为我讨厌他的姐姐叫他信哲、信哲的,所以我还是称他为我的丈夫。这也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在感情上与他已经形同路人了。”

        “对不起。可是,你们当时好像并没有离婚??”

        “是的,我们没有离婚。”

        “你们没有离婚,一家三口悄悄地从1702室搬走,回到了你的父母家。”

        “悄悄地搬走??你不要把我们说得太好听,我们是连夜逃走,除了这个词,再没有更好的词了。”

        “是10月份的事情吗??”

        “是的,我是忘不了,那是10月2日的夜里。家具和家电一样也没有带走,我们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

        “你们没有对邻居的任何人说任何事情就离开的吗??”

        “附近没有和我们关系很近的人,我们当时还想着很快就能搬回来,离婚的事情也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很快就能搬回来??”

        “是的,我丈夫这么说的。他说他有一位对查封和拍卖非常内行的朋友给他提出了许多建议。如果按那个人所说,我们只要支付一点手续费,就可以再搬回来。当然,这还得借钱,还要托人情。”

        “万信哲是在什么时候说这番话的??”

        “9月底吧——那时是秋天。”

        “拍卖的手续也在办理之中吗??”

        “是的,但是要到来年春天才能完成招标和确定买家。”

        “为什么要连夜逃走了??”

        “有一段时间,好像已经定下买主了。我丈夫说在确定买主前,我们最好连夜逃走。这样一来,那一家四口就搬了进来。”

        “当时,你知道那一家四口的身份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是我丈夫的朋友雇来的,这是真的。”

        “你已经决定和你的丈夫离婚,他已经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信任关系,你居然还完全相信他提出的方案并没有任何疑问吗??”

        她又拢了拢头发:“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靠朋友,你们就可以搬回1702室,万信哲对这件事有把握吗??”

        “他自己觉得很有把握,而且……我可能也是受了他的一点影响吧,即使不行,赌一把看看吧。”

        “确实如此。”

        “我把我父母给我的钱全都投在那座房子上了,我当然想把它拿回来,你说是不是?把房子拿回来以后再离婚。因此,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听我丈夫的。”

        “你们连夜搬走之后,被害的那四个人搬了进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办理完拍卖手续并确定买主的??”

        “你知道吗?我记不清楚准确的时间了,只记得是10?月份。”

        “10月10日。”

        “是吗??那也可能是吧。”

        “买主是辛平文吗??”

        “事实上,一直到案件发生引起轰动时,我都不知道买主的名字,不知道也好,在我们连夜搬走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当然不会知道了。那些都是我丈夫的朋友安排的计划。”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见过辛平文??”

        “是的,一次都没有见过。”

        “你见过几次被害人??”

        “这个……”

        “你连夜搬走后,曾经去过他们住的1702室??”

        “我很关心他们是不是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因为我们的家具还放在那里。”

        “案发那天早上,当警察打电话给你说要去拜访你父母家时,你感到吃惊吗??”

        刘静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吃惊……我当然吃了一惊。”

        这个时候她的样子有点变态,说话吞吞吐吐的。

        “因为我不知道案件的情况,所以对有电话找我,当然会很吃惊,而且时间还很早,大概是六点钟左右吧。这个时候,没有人看电视,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是谁第一个去接警察的电话的??”

        “是我母亲。”

        “电话是打到你父母家的吗??”

        “是的。”

        “当时,你们全家就住在你父母家吗??”

        “是的,我们暂时住在那里。”

        “这么说,是你母亲让你接电话的了??”

        “是的,她叫我和我丈夫。”

        “你母亲叫你们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们公寓里好像出事了,警察很担心你们的情况。母亲也很吃惊,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静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当我听说公寓里可能出事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火灾,是不是发生火灾了??我只想到了这些。”

        “你把你们的房子被查封和拍卖的事情都告诉你父母了吗??”

        “是的,我原原本本全都说了。”

        “这么说,你父母应该知道你们因为经济原因而不得不放弃这座公寓了??”

        “是的。”

        “话又说回来了,我想知道一件事。你父母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在你们无法归还贷款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让他们为你们提供资金援助吗??”

        刘静低下了头,咬紧了嘴唇,眨了眨眼睛。

        “我当然想到这么做了。我让他们再给我点钱,可是他们不同意。”

        “为什么呢??”

        “因为弟弟反对。”

        “我知道了。我们再说说警察打电话的情况吧。你的母亲去叫你们,然后你们就去他们的房间里接电话了。”

        “我先接了,后来我丈夫再接的电话。”

        “你丈夫……万信哲都说了些什么??”

        “他看上去好像很紧张……他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他还特别强调自己一家三口人都平安无事,”

        “警察是想知道住在1702室的一家人是不是万信哲认识的人……”

        “开始的时候,警察以为我们把房子租给他们住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丈夫说了这样的话。他说不太清楚那是不是租赁的房子,还是通过中介介绍的……慢慢地,警察也觉得很奇怪。

        丈夫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之后就把电话挂了,脸色变得苍白。他说,糟了,警察要到这里来。“

        “不是让你们去那里,而是说警察要过来。”

        “是的,我觉得警察是让我们在家里等着。我丈夫慌了,他说必须马上从这里逃走。”

        “他说必须逃走。”

        “我也大吃一惊,于是问他我们为什么必须要逃走。我丈夫说,并不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因为委托了对拍卖很内行的人想把房子拿回来,就是这件事。我们已经忍耐了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这么着急逃走??”

        “万信哲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这本来就是违法的事情,指的就是我们当时做的那件事。

        把已经拍卖的房子让给别人住并想拿回来。他说这真的是违法的。

        如果被警察抓到了,你我都得进监狱,他都快哭了,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你一下子能理解吗??”

        “当然不能!怎么会违法呢?因为这是万信哲做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想逃走。可是,他说如果我不走的话,他就把万弘一个人带走。”

        “只把万弘带走??”

        “他说,如果你坚决不走的话,我也不在乎你和警察说些什么,怪我什么,但我知道一个道理,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万弘卷到这件事情中来。这可不是开玩笑,带万弘逃走,就能不牵连到万弘了吗?我说,这绝对不行,我不可能让他把万弘带走。我说,他哪里也不去,就和我待在这里等警察来。然后那个人……用非常严厉的目光看着我。他说,你只知道把责任全都推在我的身上,那个样子我都不认识了。他还说,这可不行,你也必须一起走。”

        刘静抱着胳膊,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有点害怕……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去做,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可能会杀了我,他真的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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