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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境还真相


恍惚之间,杨目空似乎陷入了一种幻觉当中,仙人洞好像正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吸引着他渐渐靠近,不一会儿便近在咫尺。

        他站在洞前,这才发现这个从远处看来有些渺小的光洞,事实上非常巨大,他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光洞的上缘,并且这个洞还不是个平面的,而是个球状体,中间是暗的,只有边缘发散着渐强渐弱的亮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以为它只是个光圈。

        袁玄鹤说的没错,所有经过这个洞附近的事物,什么昆虫,飞鸟,以及他们脚边的飞沙走石,都会立刻被吸纳进去。

        可是杨目空想想又不对,自己明明就站在它附近,为何没有把他给吸进去,就在这困惑当中,突然之间天色转暗,附近传来一声烈马的嘶吠,杨目空急忙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周围只有静悄悄的夜幕,什么都没有,再回头时,发觉那个黑洞居然消失不见了!

        刚刚还是一片晴朗的夜空顷刻之间竟下起了瓢泼大雨,杨目空猝不及防,刚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避雨,有又一股神秘力量将他整个人托起,慢慢向悬崖边缘移去。杨目空盯着越来越近的断崖,想要挣脱这股力量,可他们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儿便全身悬空,而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杨目空本能地大喊道:“别别别不要不要不要”可话音未落,那股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他的身体毫无依托地直直坠了下去。“啊——”

        奇怪的是,那股力量似乎并没有想要摔死他,而是坠落到快要临近,突然失重飘了起来,而他的视角也被转嫁到了一只在雨幕中疾飞的夜鹰头上

        “目空!”

        郭载川一声呼喊将杨目空的视角骤然拉扯回来,此时在他眼前出现的还有一脸困惑的金舞鹿和令狐雯。

        “呼——呼——呼”

        杨目空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仿佛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身潮湿,眼睛通红,眼眶中饱含着泪水。

        “我这是在哪儿”

        令狐雯回道:“这是湔雪阁呀,你刚才忽然晕了过去,是载川背你回来的。”

        郭载川从未见过有人能激动成这般模样,急切地问道:“目空,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杨目空虚弱无力,怔怔地呆在原地许久,突然紧紧抓住郭载川的手说道:“我看见了那天晚上下雨了,很大很大的雨,你看我身上”

        郭载川道:“你这不是雨水淋得,是被汗水浸透的,你是不是魔怔了?”

        “不是不是,它告诉我了,我都看到了,是它,是那个黑洞告诉我的,它带我回到那个晚上,那晚下着好大的雨,死了好多人对了,还有他的孩子,他把他的孩子”

        “别说了,一定是你过度焦虑出现错觉了。”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他我孩子好大的雨”杨目空说着说着嘴里变得含糊不清,接着便又昏了过去,一头倒在郭载川的肩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杨目空接连被接二连三的梦境缠绕,这一次醒来,虽然依旧是满身冷汗,可杨目空反应已经没那么大了,而是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梦境所描绘的情景,虽然断断续续,可情节却能连贯起来,慢慢将杨目空引向故事的起源。

        杨目空明白,仙人洞是想把他父母被害的真相告诉他。

        “笃笃笃”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进来,是郭载川。

        一见杨目空额头的汗珠,郭载川问道:“怎么了,又作恶梦了?”

        杨目空苦笑一声回道:“没什么,水土不服而已对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郭载川回道:“我看你的样子有点担心,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杨目空想了想说道:“我要去找我师父问个明白,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师父在哪儿?”

        “我师父说过,等我在湔雪阁取回断桥有雪,就去陇州的马家堡找她。”

        “陇州离这儿远吗?”

        “远,很远。”

        “太好了,你带我一起去吧。”

        杨目空眉头一皱,说道:“你去干什么?”

        郭载川道:“远行啊,越远越好,怎么了,你不能带我去?”

        “怎么会呢,你是我兄弟,我当然可以带着你,可是你爹和你娘会同意吗?”

        说到这儿,郭载川也觉得爹娘是不会由着他去的。

        杨目空又说道:“而且陇州离这儿还很远,光靠走路是走不到的,得骑马,你有马吗?”

        郭载川思忖一番,说道:“我有办法说服我爹娘,也有办法弄到马,只要能做到这两件事,你就带上我一起怎么样。”

        “那当然可以啊!”

        “一言为定,我这就回去跟我娘说,明天早上天亮前,你到村口等我。”

        杨目空半信半疑道:“你真能办到?”

        郭载川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交给我了!”

        郭载川暂别杨目空,离开湔雪阁下山回到家中,一进屋就喊着:“娘,儿子有事跟您商量!”

        李婶一见载川回来了,赶紧先招呼吃饭,说道:“出去那么长时间都饿了吧,先吃饭,边吃边说。”

        载川在湔雪阁呆了一天一夜,也属实是饿了,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就先扒拉几口饭,

        李婶问道:“对了儿子,你不是说有事商量吗,是什么事啊?”

        载川边吃边说道:“娘做的饭真好吃,儿子都停不下嘴。”

        “呵呵,你这小子,吃慢点儿,小心噎着。”

        娘儿俩正说着,载川他也爹回来了,载川立刻放下碗喊了声:“爹!”

        说话间,又从屋外进来一人,两只脚还没跨进来,洪亮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屋子。

        “哎呀,是载川回来啦!”

        载川眼睛一亮,亲切地打招呼道:“黄龙伯!”

        这个比他爹还五大三粗的男人,是他们家的邻居黄龙伯,从小看着载川长大的,黄龙伯很喜欢这孩子,比他爹还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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