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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席间别父母


黄龙伯大笑道:“好孩子,我把你陆姨也叫来,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好啊好啊!”

        李婶道:“那我再给咱添两个菜去。”

        黄龙伯道:“不用麻烦弟妹了,我家那口子也把饭菜做好了,我去端过来就是。”

        过了一会儿,两家人便合坐在了一起。屋外又飘起了小雪,屋内五人围坐,桌上飘香四溢,一副团圆和睦的景象。

        黄龙伯对载川说道:“快过年了,咱们载川娃又大了一岁,都长成大人了,来来来,今天陪你黄龙伯喝一杯咋样?”

        身旁的陆姨用胳膊肘捅了捅黄龙伯,眼神一瞟,低声说道:“孩子还小,你教他喝什么酒!”

        “嗨——男子汉大丈夫,一杯酒算什么,不碍事的!”

        黄龙伯说着,看了一眼载川他爹,载川他爹笑了笑,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递给了儿子,还亲手把酒斟满。

        载川也懂事,端起杯子说道:“黄龙伯,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但不能只跟你一人喝,我要先敬我爹我娘,还有您和陆姨。”说着,小心地将杯子凑到嘴边,屏住呼吸一口喝下。

        热辣的酒液顺着嗓子直到腹中,紧接着一股火烧般的感觉又从腹中返到了嗓子眼,呛得载川连咳带喘,眼泪直流。

        看着载川的狼狈样,陆姨数落道:“你看看你看看,教什么不好非要叫他喝酒,喝坏了身子可咋办啊!”

        李婶也嗔怪道:“傻孩子,酒要一点一点抿着喝,这么个喝法,待会儿就该醉了。”

        黄龙伯却畅怀大笑道:“哈哈哈哈是个好小子!”

        载川他爹也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凑近李婶小声问道:“那事儿跟儿子提了吗?”

        见载川他爹神神秘秘的样子,黄龙伯好奇道:“老弟,什么事啊?”

        李婶轻轻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难得坐在一起吃个饭,正好我和载川他爹想提一件事情,你们两位也算是载川的长辈,就一起听听吧。”

        载川他爹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这载川也不小了,我和孩子他娘想请媒人给孩子找个媳妇。隔壁村黑大叔家的闺女,我们看着还不错,想问问载川的意思。”

        黄龙伯和陆姨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紧接着脱口而出道:“好啊!”“不好!”

        一个说好,一个说不好,李婶有点糊涂了,问道:“二位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黄龙伯说道:“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咱们载川娃是该娶媳妇了,弟妹您说的那个女娃我见过,人不错,我觉得挺好!”

        陆姨却跟黄龙伯唱反调:“载川是可以娶媳妇儿了,但娶那个黑大叔家的丫头,我不同意!”

        黄龙伯道:“你又不是载川他娘,人家只是当咱们的面提一下这事,让大家高兴高兴,你还做上主了?”

        “咋了,载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不能管了?”

        “那你说给载川找个啥样的?”

        “那肯定是要门当户对的。”

        李婶一听这话,更糊涂了,说道:“妹子,我们老沈家是个猎户,他们老黑家是药农,一样都是普通人家,怎么不门当户对了?”

        陆姨一句话道:“他们配不上咱们载川!”

        “这从何说起啊。”

        陆姨说道:“孩子还小,将来会有很多机会出去见见世面,将来出去闯荡江湖,什么样的姑娘遇不到?咱们自己在山里待了一辈子,难道还想让孩子也守着这三间破屋在山里待一辈子?”

        载川也说道:“我也回绝我娘了,不过倒不是因为门当户对的事情,我只是还不想成亲。”

        陆姨见载川有自己的主见,赶紧接话道:“对,听陆姨的,别着急成亲。”说着还往载川碗里夹了块肉。

        载川边吃边说道:“对了,我也有事跟大家说。”

        李婶这才想起来,问道:“是啊,今天你一回来就说有事找我们商量,是什么事啊?”

        载川道:“我想跟杨兄弟去陇州逛逛。”

        载川他爹和李婶很意外,问道:“你要去陇州?”

        黄龙伯和陆姨也问道:“哪个杨兄弟?”

        李婶介绍道:“是昨天路过咱们村的一个小伙子,跟咱们载川一般大。”

        “好啊!”“不好!”

        又是黄龙伯和陆姨两人一个同意一个反对。黄龙伯说道:“载川长大了,是该出去闯闯了,你不是也想让孩子多见见世面吗,怎么又不同意?”

        陆姨说道:“我是说让载川要多见见世面,可还不是时候!”

        “那还要等多少年啊?”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他也不会武功,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还有那个姓杨的小子,谁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载川:“杨兄人还不错,没有坏心眼,而且他武功可好了,在湔雪阁还帮小鹿姐打赢了比武。”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黄龙伯揶揄道:“你还能放心谁?要不你跟着一起去?”

        陆姨一听这话,瞪了黄龙伯一眼,脚下还踩了他一脚,两人四目相对,都不在说话了。

        载川他爹这时候说话了:“孩子大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迟早要离家的”

        李婶还有些舍不得孩子,说道:“只是陇州离咱们太清山可不近,过年的时候怕是不能在家了。”

        黄龙伯说道:“没事,那就咱们两家一块过,人多热闹。”

        陆姨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也不能陪你们过年了,前些日子我娘家托人捎信给我,说我家老爷子生病了,我得回去探望。”

        黄龙伯一脸诧异道:“这事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现在提不是一样吗?”

        载川他爹和李婶一看,这准是刚才两口子拌嘴,陆姨真生气了。

        黄龙伯一看气氛有些不对,只好笑着说道:“没关系没关系,那就咱们三个一起过,到时候可得麻烦弟妹多做几个菜,我跟老弟好好喝几杯。”

        李婶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高兴就好!”

        既然爹娘都同意了载川去陇州的事,后面长辈们免不了要对他几番叮嘱。用完饭,黄龙伯一家帮着李婶收拾完碗筷便回去休息了。

        载川正准备去陇州时要用的细软,李婶从里屋拿出一件新衣服,说道:“儿子啊,这衣裳刚入冬的时候就做好了,本来打算让你提亲的时候穿的。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太清山,穿这件新的,别让山外头的人看不起咱们。”

        载川接过衣服来说道:“谢谢娘,其实您给我做了好多新衣服我都没舍得穿,这次去我都带上。”

        李婶又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看了看,然后亲手塞到载川手上。载川一看,竟是半块沉甸甸的金锭。

        这金锭好生奇怪,原本应该是元宝的样子,可不知是被什么利器从中间一分为二了,而且切口整齐。

        载川惊讶道:“娘,咱家怎么还有那么大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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