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肆
斑一回到他们暂住的民宿,还未来得及换下带血的披风,就来到了族长的房间。
医疗忍者刚刚为田岛换了药,正在收拾医药箱。见到斑进来,恭敬地朝他点了点头。
“我父亲的伤势怎么样了?”
“血已止住,伤口倒是暂无大碍了。”医疗忍者悄悄望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首领,婉转的告诉斑说,“只不过族长大人常年征战奔波攒下了旧疾,需要好好静养。再不重视起来的话,日后免不了伤了身体。”
“无妨。”尽管他们放轻了交谈声,还是惊动了田岛。
“今晚的药已换完,我先出去了。”医疗忍者识相的欠身后,把交谈的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二人。
“结果如何?”活在战火中的他们何时真的高枕无忧。田岛睁开如炬的双眼,斜睨了一眼身旁的长子。斑身上羽衣一族的血迹早已完全风干。披风上只有一处两寸长的口子,比他预想的还要干净。
“我已派遣了可靠的人,先将夺回来的情报送往火之国了。不过辰彦在他们的支援赶到时,为了保护其他族人中了羽衣克寿秘术的毒。”
“他们现在情况如何?”田岛十分了解这种毒性的厉害之处,它会在短时间内致人全身麻痹,失去行动能力,最终死亡。羽衣一族的族长正因为这个杀人于无形的秘术而闻名忍界之间,普通的医生根本束手无策。
“万幸有辰彦在前抵挡才昨晚没有更多族人中毒,不过他的情况有些严重。我抓了羽衣克寿的儿子带了回来,稻荷他们正在盘问他解药的事情,就算他身上没有解毒剂,羽衣克寿也会来营救他的。”
田岛的目光悠远,羽衣一族过去曾与宇智波联手结盟。像他们两族这般一致对敌的结盟在当时也有不少,不过都在残酷的优胜劣汰、互相提防中分崩离析。生在这个别名另一个地狱的时代中,人和人,氏族与氏族之间终究只剩下为了各自的利益,尔虞我诈。
就在他展望着时代未来的混沌时,斑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田岛最引以为傲的这个儿子,不光是因为斑在武力的造诣上早就超越了族人,甚至他这个父亲。他看待战略时局上的眼光也颇为长远。见他担心同族的兄弟之余,神色似是若有所思,于是田岛便问,“有何不妥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总觉得有点奇怪。”斑道出心中的不寻常,“昨晚羽衣一族的人他们,好像预先就知晓我们会来似的,守卫极其严密。后续支援也都做了对抗幻术的准备。他们这一次的直觉过于灵敏了。”
“常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偏只针对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妖怪,除去那一族之外也就没有他人了!”许是比斑见惯了更多阴暗争斗,田岛却不觉得奇怪。
“您是说千手一族在背后参与了这件事?”
“没有谁再比千手佛间更恨不能将我们赶尽杀绝了,他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定我的伤势如何!”宇智波与森之千手已经追溯不清敌对的源头究竟辗转延续了多少代人。直到田岛杀死了佛间的弟弟,将他们这一代的仇恨推向了顶峰。田岛坐起身子说道,“待会你出去吩咐阿哲准备一下,我与他先回族里去。辰彦他们伤势不便,等情况稳定些你再带领剩余族人们回来。”
“族内有几位长老在,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泉奈也会派鹰隼传递消息过来。”虽然泉奈还很年轻,不足以越过前辈,但斑对弟弟十分有信心。
“您还是暂且听从医生的安排,修养几日在动身吧!如果因此导致伤势恶化,影响今后的任务未免得不偿失。”斑极力劝说田岛,他并不顾虑首领离开之后,羽衣一族的支援赶到后难以招架,而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在他印象中,父亲受伤后用来修养的瞬间实在太少了。但是他忘了,自己对家族的固执正是遗传自父亲。
“这点伤势算不得什么。”即便田岛留下来,这段时间家族的外患忧虑也不能从他心中搁下。田岛完全相信他的儿子。“羽衣一族也是一个强劲的敌人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无论是羽衣、还是千手,我都不会输给他们的!”
听着斑信誓旦旦的诺言,田岛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
或许因为他们这群在刀尖上舔血而生的人,本来就是进行线报收集的专家。尽管都是男人,但是忍者的钱似乎格外难赚。
她从未涉足过的任务就这般紧锣密鼓的开始了。铃兰站在渡口的最前排。等待上船时,她回首寻找扉间,默契的对上了他的目光,他警告的眼神即使隔着人潮也清晰的传递过来。
船只驶离了她久居的朝雾岛。它承载着船上其他的人们匆匆逃离过去,对下一个目的地的希望。铃兰从逐渐渺小不见的岛屿回过头,这趟紧张地远行大概只留给她这一刻去缅怀怅然。她直面向未来,海面上又漫起了薄薄的雾霭,让人看不清方向,只有一眼无际的苍茫。
这趟航程一直通往沿海的熊之国。中途停靠波之国,陆续有人下船。铃兰有意无意的坐在可以看见下船人的船尾。排队上船时并没有看到扉间夹在其中。整个行程里也没有疑似他同伴的人出现在她周围。就在船家割断锚绳,船再次离岸前,铃兰才确信了对方一直都在监视着她。只是惹眼的白毛被笼罩在斗笠之下,好像仅是从她身后甲板上经过的路人。
“虽然未到中心,这片海域的水也很深。普通人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一定会溺水。”他一本正经的声音警告道,同时也切断了盘算在铃兰心中念头。“你最好还是履行原先的承诺!”
正如她不信任扉间,对方也对她警告再三。
铃兰没有说话,一直随船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看来对方果然不会让她有机可乘了,打碎了她心中最后一点侥幸。没有他那位胡乱发善心的大哥在身边,她倒也真的不敢轻易试探一个靠破坏暗杀为生的忍者,他的底线。
次日夜幕低垂前,田岛仅仅携同了一个亲信踏上了规程。他们离开民宿不多一会,便于路上与迎面前来的铃兰擦身而过。
这里尽管荒僻外来的人未必能一下找到,距渡口却不算遥远。从她往来的方向,沿着这条路下去最近的区域就只有族人所暂居的旅店民宿。
铃兰感受到来自亲信毫不避讳的不善注视,继而看向他身边的人,正逢对上了田岛的目光。
男人的身形与发饰都掩盖在披风之下,只在对上他目光时,铃兰看到了他的脸。职业的经验告诉她,这个路人不是一个寻常的农夫。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到了不惑之年。但眉宇与五官之间却依然犹存着逼人的英气,有一瞬间让她似曾相识,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田岛只在匆忙间望了这个单薄年轻的女子一眼,亲信虽觉她身份可疑,却也跟随上了首领毫不停留的脚步继续前行了。
根据佛间父子的推断,田岛负伤一时半刻应该还留在熊之国附近,不会马上返回宇智波族地,再加上前夜与羽衣一族的一战,又有宇智波族人受了伤。
到达熊之国后,除了这里有危险的峡谷,若不慎走进其中特有的毒气便能致人毙命外。扉间便再没有了可以提供的资料,只有靠她自己寻找。想来宇智波一族那么多人,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连她都有所耳闻的名门望族,除非条件实不得已,否则所住的地方不会过于简陋。假如为了更加隐秘而选择在野外安营扎寨,那要寻找的范围就更大了。
铃兰决定还是先从旅店民宿开始找起,不知是她的不幸还是庆幸,找了几家都一无所获。
她照着地图继续南行,这个四通八达的国家本应该是个繁荣热闹的地界,却因为它的便利而受到了战争的波及。
铃兰从茂密的树林中发了三层小楼的一角。或许是新建不久,地图上并未标记出它的存在。
扉间所描述的宇智波田岛黑色短发,是即便先前从未见过他的人,也能一眼认出的干练爽利。他的长子容貌与他有些神似。铃兰的意识中,这位受伤的首领此时应该身在旅馆或营地里,不然也一定在前呼后拥的队伍中心。
在与田岛失之交臂后,铃兰继续走进小路深处。这间偏僻的传统民宿,生意似乎意外不错。有几个素色长衣,面色不善的男人站在旅店外面不知是在闲谈还是乘凉。不友善的眼光一直目送她走近民宿。
一个站在桌台后年轻女子,本来正与一个穿着工人浴衣装束的老者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见有人进来老者便先去忙活计了,只剩女子微笑迎道,“这位客人,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好。其实我是贩卖兵粮丸的游商,我想请问一下,贵店内有忍者落宿吗?”铃兰说着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包裹,让女子看见里面的兵粮丸。不必扉间提醒,没有谁比忍者对情报线索更加敏感。若她毫无准备就冒失走进店里,哪怕真的被她找到宇智波族人的落脚点,恐怕也一定连那位首领的衣角都还没有见到,就一命呜呼了。
见女子没有立刻答话,她又补充说,“当然,我也不会白白麻烦你们。要是客人买了我的东西,每个客人我都付您百分之十的提成,如果生意好的我以后就常来打扰了。”
“店内现在确实是有一波客人,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不是忍者?”
“他们人很多吗?”铃兰对他们了解甚少。他们刻意不亮明家纹,便没有任何可以形容的特征。她想起她唯一有过短暂接触过的那个宇智波,他从绮园离开后,也许就会和到了这些人中。他出众的容貌就是一个最张扬的特征,不过也正因为醒目,以免隔墙有耳,铃兰还是没有胆敢冒险的问出口。
“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吧,我家几乎全部住满了。要不然你自己去向客人询问试试吧?”
铃兰眸子一亮,好像黑夜里闪过了流星,同时紧张感也将她包围起来。“那就请你给我一间房间好了,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大概来不及向全部的客人推售了。我就留宿一晚,也免得再走这么远的路过来。”
“好的。三楼左手的房间还空着,这是房间的钥匙,需要我叫人带你上去吗?”女子为铃兰拿了钥匙,又马上纠正道,“啊,不好意思。这个才是!”
“没关系”铃兰谢绝了女子的引路,正好她可以上去转转。她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就是宇智波一族落脚的地方了。方才站在店外的一个面上有疤的男人,在铃兰和女子交谈后也来到了桌台前。普通人的脸上怎么会有如此狰狞的刀疤。
“中午的味增汤味道太浓了,今天只见到你和那个老头两个人。前几天的老太婆去哪了?”
“我是她的孙女。奶奶忽然生病了,所以我和爷爷只好过来看店,晚饭时我会注意的!”
他们的交谈时留在了一楼。铃兰悄悄来到了二楼,粗略数来走廊左右两边均各有8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格子拉门都紧合着。从那几个人没有身着丧服看来,他们的首领必然还活着。凭她猜想,首领的房间应该不会安排在更容易发生偷袭的一楼。
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要确认伤势的人就在二、三这两楼的房间里。
铃兰放慢谨慎的步子,碍于忍者的敏锐她不敢在一个房间前,长时间在停留。她正徘徊时,一声男人的惨叫忽然撕毁了走廊中的静寂。就像多米诺骨牌,第一张牌已经被人按下,剩余的士兵依次粉墨登场。她循着呼救声赶到三楼,只在短暂的一两分钟之间,从遥远的楼下又响起轰响。
铃兰刚想一探究竟,三楼开门出来交谈的人声让她迅速站回楼梯的拐角处。
“下面发生什么事了?”隔壁房间中的人出来一探究竟。
审讯结束的宇智波稻荷开门出来,也在不明就里。铃兰正巧看到里面的光景。方才的惨叫大概就是来源于他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已体无完肤,原本深色的外衣全被自己的血迹,彷如大海的潮汐不知经过多少次的新旧交替,烙为了暗红。
这一幕让她触目惊心,打了个寒噤。也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忍者的世界是多么残酷。
“刚刚楼下的动静是怎么回事?”或许因为与楼下的距离很近,铃兰看见他把手中的一个小罐子装进了外衣口袋里。“你们谁去看看?这家伙终于承认有解药了,我要立刻去拿给山岸大夫,赶快给他们服下!”
“也赶快通知给少主。刚才送走田岛大人之后他还说过,假如那小子身上真的没有解药,他就去找羽衣一族的首领,让他双手奉上。”
——送走……刚才?!她捕捉到了关键词。也就是说她来晚一步,他已经先行离开了。
铃兰忽然想起在小路前与她擦身而过的那两个人。更确切的说,是那个气质不凡的人。
“是。”
“——有敌人,大家小心!”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他们楼下的同伴高声向他们喊道
有人跑到窗前回应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冒充老太婆孙女与丈夫,的女人和老头都是羽衣一族假扮的!以防他们还有其他同伙,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糟糕了!
宇智波稻荷急着送完解药,正与铃兰在狭窄的走廊前打了照面。他充满警惕的看了看她,“你是谁?”
“我是刚刚住进这家旅店的游商,刚才一直听到有人惨叫,怕不是有人突然患了急病,就上来看看……”
“住在这一层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以走了!”
铃兰识相的转身要走,却好巧不巧的与心急火燎的宇智波稻荷撞在了一起。
“啊,非常不好意思!”她抢着道歉认错,谦逊得让对方无法破口大骂。
宇智波稻荷救人心切,没空理她这些小事。他下楼后,铃兰一面趁着无人空当,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个卷轴,铺开里面的魔鬼画符。忍者和他们所用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只用把她从宇智波衣袋里偷来的小罐子,放在符画中间的空白上面,再一结印便将它完整收纳了起来。大大的封字就像一把帮人保管秘密的枷锁。
“少主,阿南医生!我拿到解药了!”宇智波稻荷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二楼的房间,拉开门里面却唯有守在伤者身边的医生。“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有两个羽衣一族的人混了进来,少主过去看看。”医生提醒他当务之急,“先替他们解了毒再说吧!”
解药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宇智波稻荷当即就要拿给医生,再一探进衣袋才发现刚才揣着小罐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你怎么了,稻荷?解药呢?”
“我明明——!”待稻荷醍醐灌顶,想到了从三楼到二楼短短的路上,他唯一遇见的人之时,铃兰已经带着卷轴逃之夭夭。
此时她这个陌生脸孔的人出现在这间旅馆里,一定会被当做那两个冒充者的同伙。
铃兰跑出了民宿,她一再加快脚步,但是终究逃不过宇智波一族的脚程。
“站住!”宇智波一族根本没有留给她投降的机会,从后面围追上来的宇智波稻荷一把将她按倒在地,土地上的沙砾磨破了她的脸颊,火烧一般的灼痛。
“你是什么人?”与宇智波稻荷一同追出来的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扯住了她的长发。现实就是别人不会因为她颇有姿色便怜香惜玉,“为什么要偷解药?!”
“你们放我走,我就把解药交给你们。”
“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都是什么人吧,还敢与我们讲条件!?”扯住她头发的人加重了手头的力道,硬生将她从地上拖拉了起来。另一个宇智波族人夺过她身上唯一的布包,一边辱骂道“真是个蠢货!”
布包里面只有几瓶兵粮丸和一个卷轴,翻找起来十分容易。那个人自信满满的拆开卷轴,却发现里面加了密。
“你们也不是很机灵哦?”她深知自己和忍者之间的能力悬殊。这是出发之前,她特意向千手扉间索要的‘保管箱’。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对死亡来临的预感吧?就真的应了最坏的可能,派上了用场。虽然千手扉间不一定值得信任,但只要眼下的敌人打开不能便足够了。
“你们也打过我泄愤了,要不放我走,给你们解药。要不就鱼死网破。”铃兰大半边脸都是麻木的,她的眼神却依然倔强。没有人喜欢敌人的倔强,这惹恼了宇智波稻荷。
“混蛋!”
“目前还不清楚这女人的身份来历,有没有其他埋伏在周围的同党。还是将这件事通知给少主吧?先把这个女人带回去,七尺的铁骨男儿都经受不住的折磨,何况她这副筋骨。”
其他人听了同伴的意见,将铃兰带回了旅店,两手分别被捆在木架的左右两边,以被迫屈服的姿势看着他们。这里的房间大小布置和她在走廊上见到的一样,一样到让她恍惚间预见了明天的自己,也将如同那个被血染透衣襟的男人一样千疮百孔。
“伪装成老板娘家人的那两个羽衣一族的家伙,是你的同伴吗”
“……”
见她一直闭口不答,“只要你现在把解药交出来,我就立刻放了你。”
“前辈!?”稻荷当了真,转脸看向说话的人。他听过的男人的鬼话,毕竟远远少于她。
“怎么样?不要耽误时间了!”
“那你们先放了我,一个小时候再到指定的地点来取走解药。”
“你没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连同方才被打断的一份,稻荷这一巴掌打的极狠。若不是有绳子紧紧捆着,铃兰早已被甩出几丈远。
“这丫头倒是不傻。”
“我说。”将她包围的拷问者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她展露出来的莹白脖颈,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反正她也快要死了,不如就让她陪我玩一玩。看着水灵灵的皮肤像盏灯似的,就这么由她变成一具尸※※体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蹲在铃兰面前,说着就要伸出手摸她的脸,被她厌恶的躲开。
“你不要见到个女人就来精神。”一个和他同辈的人劝道,“现在田岛大人不在,一应事宜要听从少主的意思。他一向看不上其他氏族的女子,你偏要他在的时候搞这些事情,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更何况,照这目前的形势看来,将来的首领之位说不定就是他的了。当然了,田岛大人雄风犹在,辰彦也一定能够渡过难关!”
这人说话四平八稳,谁也不想得罪。
“嘁!他倒是不缺女人。”听了同伴的劝说,那人起初还有不甘,比起女人的诱惑似乎还是他脑中那个人的威慑更为实际,最终还是就此作罢了。
最近这些天里,铃兰听说最多的事情,就是他们口中这位宇智波少主的恶名。虽然那番话处处充满着傲慢,至少保住了她死前的清白。
由衣这时候已经到达大陆了吧?看来自己要放她鸽子了,也不晓得,她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那人从铃兰身前站起来及时,有族人拉开门对在场的人道,“少主来了。”
房间内其他人纷纷向他打了个招呼,铃兰又再度听见那个令人不由畏惧三分的低沉嗓音。
“恩。”闻讯而来的人从鼻腔中发音应了一声,“情况如何?”
“被我们抓住的就是这个女人,她还是不肯交出解药。”
或许他们已经尽量留下活口了。经过方才的拷打,铃兰的肢体已经伤痕累累,无力再一直仰着尊严的头颅。随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一个双脚进她的视野中。那双带有傲慢风姿的步伐,在她浑浑噩噩的视线里格外稳健,仿佛在每一步那里都烙下了他的脚印。
铃兰凝聚起气力,待她抬起头来,那个周身自带凌厉风刀的人,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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