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在江湖身是客

　　地下的空间不大，棚低有些压抑。我环视四周，哪也没看出KTV的影子。

　　写字台上的显示屏全是九画面。那是平生第一次知道并且看见监控。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刚才他的一句下来我很是迷惑。

　　老刘笑而不语，移动鼠标。其中一个画面被放大并且迅速倒退。冬天的哈气成冰里我被居高临下监视着。抬头的时候两只眼睛全是透明的光。那样子很是吓人。我恼凶成怒。满桌子抢鼠标。非要删了。老刘辗转腾挪。不打算给我。

　　老刘把我让到里间。我的全部疑问被他一会儿一盘水果一会儿一杯茶水给堵住了。我坐在床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好像有人回来了。一声刘哥就没了下文。有人路过我房间。我感受到了打量。却不愿回头。因为我腼腆于应酬。

　　突然外面一阵吵杂。

　　一个甜美的女声却是像泼妇一样在骂人。“你家都啥客人啊？再这么祸害人我不去了。”

　　另一个声音说“冰台不给冰台的价？”

　　“小点声，小点声”这是老刘。

　　我发现老刘好像废了好一番口舌才把人哄走。这是啥地方？啥情况？我纳闷的厉害。见他忙。我又不好意思问东问西。

　　外面恢复了平静，我站立起来轻轻的撩着门帘。这里有几个不通顶的隔断。一床的衣服被褥凌乱不堪。一地的鞋子东倒西歪。满墙的明星挂图。灯光很暗。我摸索着出来看见老刘坐在转椅上，显示屏后的脸庞极其冷俊。

　　一阵急促的脚步正在下台阶，热热闹闹的谈话。显然不是一个人。我迅速闪回房间。外面立刻活色生香不再是窒息的宁静。

　　突然我的门口立着一个短发女孩。那表情像是终于参观了一个仰慕已久的东西。她叫我嫂子。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叫小莹莹的女孩会成为我心上的一根刺，三了我半生。

　　我刚要起身出去，刚才的短发女孩结伴一个烟熊妆的小太妹进来了。她俩坐在床上有说有笑。我插不上嘴，干听着。

　　她们在谈论男朋友。

　　“我大老远的去找他，他干嘛打我”

　　“他和他妈不给我钱还不让我挣。”

　　“妈的，今天的客人也不好……”

　　说着烟熏小妹呜呜大哭。

　　这一哭一闹切换自如。而且眼泪成双成对。我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倒了杯茶递给她。她无限夸张的眼神看着我。激动的说“嫂子倒的水我喝。”

　　我婉儿一笑，顺手接了她递回的茶杯。

　　“谁让你俩上我床的？赶紧下去。”老刘不知啥时候立在门口两手插兜。一脸的不乐意。

　　正在嘻闹的两个人像突然按了停止键。眨着小扇一样的假睫毛一脸无辜！看了老刘又看我。呵！我我好尴尬！“跟你俩闹着玩儿呢！”我不得不打着圆场。

　　她俩像特摄了一般，搂脖子抱腰叽叽喳喳瞬间恢复常态。“我们听嫂子的。”

　　老刘恨的直咬牙。攥着拳在空中挥舞半天。那样子像打人。两个人知道老刘不是真打闹的更欢了。

　　老刘妈哒她俩一眼过来牵着我向外走。临出门倒回身又打了两拳。把两个女孩子逗的前仰后合。

　　外面的小吧时不常传出他俩的说笑。老刘安排我玩电脑。炫舞是那几年流行的女孩子们的专宠！我正在反转倒立老刘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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