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密谈
“hiro,hiro。”松田抓着诸伏景光的肩晃了晃,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格外沉重。
“啊?现在到哪了?”诸伏景光从思绪中挣脱出来。上一世的信息和如今一一对比,人是一样的,可事情似乎全变了。
“到医院了。我和hagi觉得夏石应该会被藏在这里,毕竟也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而且还有护士查房。”
萩原已经和医院的前台小姐聊起了天,笑意迷人,哄得小姐姐心花怒放。
大概过了几分钟。
“井上小姐说,医院有个废弃的杂物间,应该就是那了。”萩原研二朝他们招了招手。
一位带着帽子的老伯替他们开了门。
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四处打量着。草丛有被人踏过的痕迹,生锈的锁检验不出指纹,何况是一向谨慎的组织成员,只是……
“老伯!”
萩原闻声转过头,把躺在地上的夏石抱了起来。“怎么了,小阵平,老伯刚才把钥匙给我们了,说到时候送到前台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诸伏景光眼神变得有些锐利,冷静地说道:“追不到的,松田。”
刚才他们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被躺在地上的夏石江和吸引住视线,等他回头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人应该就是白兰地,据他所知,会易容的也就贝尔摩德和她了。可她为何要专门为他们开门,是想要表示什么?
难道说夏石警官原本不在这里,而是因为他们到了这里才被临时转移,现场的痕迹也表明了这一点。诸伏景光抿着唇,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了。
组织成员做事必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决不会白费功夫。可这局面愈发让人感到迷惑,先是三番两次放了他们,还特意将人放到他们眼皮底下。
示好?还是阴谋。
“hiro,走了。”
“好。”
夏石江和没什么大碍,只是被迫吃了安眠药以及麻醉用品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只是移动他的人动作过于粗暴,右手的骨折更严重了。
加上春寒料峭,外套又被易容的组织成员拿走,有些感冒。
“阿嚏。”夏石裹了裹萩原丢过来的外衣,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接收到松田打量的眼神,眨了眨眼睛,表示疑问。
松田阵平眯着眼睛,凑近上去,手指戳了戳夏石的脸,又扯了扯。他严肃地绷着脸,又抬起另一只手,同时向两边拉了拉,揉了揉。
眼眸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严谨认真得像在拆东西一样。
“好了好了,松田。”小景光拍了拍松田的手。
“这是真的夏石警官。”
夏石眨了眨眼睛,脸上慢慢浮出一道一道的红痕。抿了抿嘴唇,“难道有人易容成我的样子?”
松田摸了摸自己的卷毛,“是的。”
小景光爬上凳子,这样子他才能平视夏石。“夏石警官,你知道易容?”
这件事他和zero可从来没有和夏石透露过。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竟有人能够伪装得如此细致。
“叫我夏石就可以了。”夏石江和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世,我在小时候那场命案中,见过凶手撕下易容的面具。”
那这件事就不足为奇了。小景光垂下眼眸,怪不得这位夏石警官在船上表现得那么平静,对他们的调查以及组织成员的手段都不会感到惊讶,相比起两位同期而言。
十几年前,确实有可能是贝尔摩德做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白兰地。毕竟他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她的真面目,究竟是多大岁数。
“那你还记得什么事情,从昨晚到现在?”
夏石江和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前晚我睡不着,在想远航号上的事情,然后你就过来了,还帮我涂了药。”
景光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夏石,好好休息。”
松田诧异地看了一眼同期,这是要把夏石支开?
“好。你们需要什么自己拿。”
夏石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就往卧室去了。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为了让一切显得更真切些,他穿着单衣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很久。
门被关上,厅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不再维持。“hagi,松田,可以给我讲讲那件事吗?”
那件上辈子导致萩原殉职的事情,却不知为何发生了改变。
“嗯……当时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吗?”景光听完后,看着松田问道。
“要说奇怪。”松田回忆了一下,“当时夏石他好像是有所预兆一样,你看看这个。”
他翻了之前夏石发的几条短信,推了萩原一下,示意他也把手机拿出来。
诸伏景光小小的身子窝在沙发里,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几条信息,文字里担忧之意太过于明显。
“对了。”萩原用手点了点下巴,“据班长说,夏石那几天一直在做不好的梦,以至于那日格外地谨慎。”
说罢,就看见小景光挠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两个幼驯染对视了一眼,都感觉了担忧。hiro自从恢复记忆后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沉重,虽说他们已经四年未见,但这显然很不对劲。
而且为什么还刻意问了那件事情。
萩原蹑手蹑脚地去倒了三杯水,静静等待着hiro思考的结束。
诸伏景光捂住自己的眼睛,须兒又睁开了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至少面前这一切是现实,不会有错。
夏石江和没有殉职,救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而且很有可能也是和他一样,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该称为上一世,还是说平行世界。
而且,出现了新的组织代号成员白兰地,目前看起来亦正亦邪。还牵扯出了一个组织的叛徒,那个黑色衣服称呼白兰地为“小久”的女人。
白兰地给他喂下的究竟是什么药,以至身体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还有上辈子的黑麦威士忌,自称是fbi搜查官的赤井秀一。
一切都是谜。
身体变小后,该如何处理诸伏景光这个身份还是个问题。苏格兰已死,现在还有个公安警察诸伏景光。
白兰地似乎并不在意他变小的事情,如果说……那黑色组织是不是并不清楚这种药物的效果,按组织一贯的作风而言,他这样的卧底是必死的。也就是说,这种药物本来是用来处死……
等等!
“我没事,就是最近事情多,脑袋有些混乱。”诸伏景光说道,他没瞎,自然知道两个同期在他面前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理当要宽慰一下。
“没事就好。”萩原和松田又同时对上了彼此的目光。既然hiro不愿说,也不好强迫。
“那夏石他……”
“应该是被组织的人盯上了,我会注意的。”
“好。”
诸伏景光给zero打了电话,“嗯,这两天有任务吗?……嗯……好。”
挂掉电话,“萩原,晚上可以待在你的公寓里吗?我想和zero谈一点事情。”
出于谨慎,还是要选择绝对能够信任的同期。
萩原勾起嘴角,俏皮地朝着松田的方向眯了下左眼,“当然可以。那研二酱晚上就去迷人的小阵平的公寓睡。”说罢,就像没骨头一样挂在松田的身上。
果不其然,松田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萩原研二又黏了上去,无可奈何且深知幼驯染脾性的松田也懒得动了。诸伏景光的嘴角止不住弯了弯,眼眶里却有些酸涩,上一世……罢了。
三人留下告别的信息,就静悄悄地离去了。
……
安室透收尾结束后,这才偷偷地潜进了萩原的公寓。他看着这没有点灯的公寓,心里的警惕不由地提到了最高点。
放轻脚步,压低身形,左顾右看,一步一步挪进了卧室。
“zero。”
一个小小的身体贴了过来,烫得令人发慌。
降谷零卸下了防备,就地坐了下来,任由幼驯染从身后抱着他。hiro还是这么了解他,连他会出现在哪都知道。心就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脚下踏着的又是实地。
“hiro。”
“不要说话。”诸伏景光把头抵在降谷零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腰。他恢复的记忆不只是这辈子的,还有上一辈子,相当于死了两次。一次自尽,一次被喂了毒药。
在睁眼看到身边的人是喂他毒药的人,又和同期走得很近。心中的恐慌是无以言表的,作为卧底的素质又让他强行镇定下来,慢慢地进行试探。
在确保事情暂时结束之后,那种死亡的恐惧才慢慢地漫至心头。如同溺水一般地,把他从地面拉上了虚无的空中,在下一刻,就被剥夺了人的身份。
黑夜笼罩着一切,屋里的灯没开。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只余下一条细长的银色带子,披在两个人的身上。
这样的寂静和黑色能给人安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降谷零转过身来,把小景光抱起来,伸手替他把细碎的头发抚了上去。
“hiro。”他轻声说道。很少见过hiro如此袒露他的情感,向来都是他更多地依赖hiro,汲取力量。
“嗯。”
诸伏景光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zero。”
蔚蓝的猫眼里尽是水光波澜,又盛着漫天的星光。
降谷零并不清楚幼驯染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他的心头涌上了当时在看到生死不明的hiro时那种震惊无助,以及想要把组织成员千刀万剐的狠戾。
烟紫色的眼眸霎时变得暗沉而又浸满恶意,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遍体生寒。
“zero。”诸伏景光从自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无奈而又心疼地叹了一声。
“嗯?”
“说说接下来的打算。”诸伏景光永远是最了解降谷零的人,清楚地知道着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清醒过来。
“好。”降谷零冷静下来,严肃认真地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漫漫长夜,巨大机械里的一颗小小的齿轮开始启动,将一切阴暗的可怖的灿烂的光明的无辜的血腥的推向了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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