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人

灵珠中的灵气没了束缚，很快便聚在一起，像活了的小鱼一般在空气中游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张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不容他多想，连忙瞪大双目，张开口鼻。那灵气就像有意识一般发现了张剑，很快便向他游来，接着分别往他的口鼻耳目中涌入。

        张剑整个人就像徜徉在水中的鱼儿一般，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这些灵气不断从他七窍涌入，再通过经脉汇聚到丹田处。“怎么可能？我竟然将灵璧打碎了，难道我是个天才？”

        第二天一早，张剑打算等签完合约就去找李剑星。等到了吴府丞售卖的宅子，他却并没有看到范缸儿。

        “范缸儿可能是贪睡起晚了。”张剑并未在意。等签完了合约，他却发现范缸儿还是没来。不对，这范缸儿连赏钱都不要了吗。从他昨天的表现看来，他是一个爱财之人，也是个守信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来。难道是他出什么事了？张剑怕范缸儿遇到什么危险，便想起身去寻他。

        张梦瑶不解，范缸儿与郎君不过萍水相逢，郎君为何如此关心这个人。张剑并未过多解释，只是让张梦瑶乖乖在家等候，自己则带上老牛去第一次遇到范缸儿的地方找找。到了那里，他却并未看见范缸儿。无奈之下，他只得和路过的行人打听，看能不能问到范缸儿的消息。

        路过的人有见过范缸儿的，但也只是知道他经常在这里出没，并不知道他住哪里。张剑正打算放弃，正巧路过一个卖拨浪鼓的小贩凑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要不然去九条巷那里看看，我听范缸儿说过他住在那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剑连忙拦住要走的小贩，开口道：“可否带我去一趟九条巷。”

        小贩神色有些为难：“就算走得快，这一去也得半个多时辰，我这生意咋办？”

        张剑会意，连忙从兜里掏出碎银递给小贩：“这些够不够？”小贩看到银子，整个人态度都变了。他接过碎银，口里连声感谢。

        九条巷位于西京的东边，算是西京的边缘地带。说起九条巷的名字由来，并不是有九条巷子。只因九条巷里道路都是沿着河流而建，弯弯曲曲，地形错综复杂，常人进去了，半天也出来不得，因此得名九条巷。又因九条巷靠近河流，到了夏天极易滋生蚊虫，还经常有水蛇出没，不适合居住，因此住在九条巷的都是些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

        到了九条巷，小贩对张剑说：“再往前便是九条巷了，里面道路错综复杂，就连官府的人也不经常来，两位可要小心了。”小贩说完，竟然不等张剑回话，拔腿便走。

        张剑有些不理解，这光天化日，又是天子脚下，小贩至于如此吗？张剑不知道的是，古代人命如草芥，穷人的命就更别提了。即便是大平盛世，又能有几个像包拯、宋慈那样重视刑律、为民请命的好官呢。所以古代一向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加上这九条巷内地形复杂，里面又没有监控摄像头，住着的还都是些贫民。即便有人死了，只要没人向官府举报，过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人知道。再者说，即便有人禀告了官府，又有几个衙差愿意去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若是抓不到嫌犯，官府一般也会草草了事。

        张剑毕竟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对老牛说：“看样子这里面不大安全。待会进去务必小心为上。如果发生危险，不要鲁莽行事，一切以安全为前提。若是你我被迫分开，尽快逃出来报官。”

        说到谨慎，张剑的座右铭一直都是那句千古名言：小心驶得万年船。记得张剑高三那年，学校要求学生一律到学校上晚自习，除非家长写条子申请在家学习。张剑找了一个字写得好的同学，让他模仿张剑母亲的字迹，伪造了一个条子，获得了在家学习的特权。然后他又对家里说，学校会统一安排自习，时间是每周一到周五，晚上六点三十到九点三十分。就这样，张剑高三下学期的晚自习全部都是在网吧度过的。

        即便是家长去学校开家长会，张剑这个秘密也依然没有露馅。张剑为了保守秘密，每天都严格按照晚自习的时间出门、回家，无论玩的多起劲，他也不会超时。为了把网费省出来，他每天都不吃早饭。他又怕拿家里的食物充饥会让家里起疑，就每天只在家里拿一盒牛奶，美名曰需要补钙。他还和所有有可能和家里接触的同学都提前打好招呼，让他们帮忙保守秘密。

        张剑有一次他没钱去网吧了，为了不让家里起疑，他硬是到网吧看别人玩了三个小时，等晚自习下课了才回家。他之所以养成这样的性格，皆因他上初二那会每天早上6点就出门，为的就是能和同学一起到网吧上网。长此以往，家里自然起疑，最后在网吧外发现了他的自行车，把他给抓了个正着。张剑被抓后懊悔不已，坚信是因为自己太不小心才被家里抓住，因此他告诫自己以后凡事都要小心为上。

        走了一阵，他们却好像迷路了。此时张剑站在岔路口，看着路口中心的老树问老牛：“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这里。”

        老牛挠了挠头：“好像真的来过。少爷你看那树杈上挂着的破裤衩吗？我第一次走这的时候就看到了。”老牛的话让张剑更加确信自己是迷路了。这里面空间比张剑想象的要大得多，这样乱走也不是办法，只是这一路也没看到人影。还是先去敲敲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问路。”

        正打算动身，两人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们俩来这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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