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前往霍格沃茨
这天一早，普丽姆起床收拾了最后的东西，她要带的个人物品没有很多，但七七八八地还是塞满了一整个箱子，她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箱子拉出地下室，声音吵醒了希尔夫妇。
“你是要造反吗？”希尔太太倚着门框，指了下客厅的壁炉，“现在还早，你把壁炉清了再走。”
普丽姆看了眼时间，“我要去赶火车！要迟到了！”
希尔太太不依不饶，“要去上学家里你就不管了吗！把壁炉打扫了再去也不迟，如果你想自己暑假有家可回就快点发挥些用处。”
普丽姆一愣，平静地问道：“圣诞节你不需要我回来吗？”
希尔太太转身进了卧室，她停顿了一下才关上房门，“我们会给你寄明信片。”
普丽姆感到喉咙发涩，她来到壁炉边快速清理着，弄得满身都是灰尘。等抬头再看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她推着大箱子来到国王十字车站，按照博恩斯先生教的办法穿过墙壁，终于在最后的时刻赶上了那辆鲜红色的火车，普丽姆靠在箱子上大口喘气，累得不行。
路过的学生瞧见她浑身灰扑扑的都在小声笑话她，但普丽姆只想快点找到座位，她困极了。
“你最好进斯莱特林。”身后靠着的车厢里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接着一个质疑的声音插了进来。
“斯莱特林？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待在那儿呢，你呢？”普丽姆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詹姆·波特，那就说明西里斯也在这个车厢吗？
果然，普丽姆立刻听到了他的回答，语气懒散，“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
“天哪。”詹姆不敢相信，他打趣西里斯，“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
西里斯的声音带着笑意，“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如果让你选择，你想去哪儿？”
“格兰芬多！那里有藏在心底的勇敢，像我爸爸一样。”他说的正义感十足。
这时，那个斯莱特林男孩轻蔑地冷哼一声，引起了詹姆的不满，“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那男孩讥讽詹姆。
“那么你希望去哪儿？”西里斯的声音有着普丽姆从未听到过的冷漠，他取笑那个男孩，“我看你两样都不发达。”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找另一间车厢。”
“再见了！鼻涕精。”
之后车内传来嚣张的笑声，普丽姆见一个红发女孩带着一个黑发男孩气呼呼地出来了，他们一起朝前面走去，看样子是很好的朋友。
普丽姆本可以进去，但她觉得自己在这里没有话题，倒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她像蜗牛的触手一样缩了回去，低头快速走过车厢，希望西里斯没有看见自己。
她走到前面的车厢，到处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座位，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孩拉开了车厢门，他冲普丽姆招招手，看上去很友善，“如果别的车厢满了，你可以坐这里。”
普丽姆犹豫之后缓步进入车厢，她慢吞吞地坐下，朝男孩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男孩也在他对面坐下，普丽姆看到靠窗的位置还坐着一个矮小的圆脸男孩。
“我是莱姆斯·卢平。”刚才那个男孩介绍着，又拍了拍旁边的圆脸男孩，“这是彼得·佩迪鲁，我们也是刚认识。”
“普丽姆罗丝·希尔。”普丽姆十分拘谨，她坐得很远。
“这倒是个陌生的姓氏，我想你应该是麻瓜出身吧。”彼得有些好奇地问，尽量显得不那么冒犯。
普丽姆点点头，她本来不敢继续和那两人交流，但是又觉得他们给予了自己善意，自己也该礼貌一些。于是她尝试顺着话题往下说，这让她手心都是冷汗，她太紧张了。
“你们呢？”她问。
名叫莱姆斯的瘦弱男孩先开口，“我是混血，爸爸是巫师，妈妈是麻瓜，不过我们家过着巫师生活。”
彼得继续说道，他有些不好意思，“我父母都是巫师，但我不太机灵。”
“我相信霍格沃茨会教好我们的。”莱姆斯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彼得也应和着他，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对莱姆斯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有些依赖。
彼得拿出一根黑黢黢的散着甜味的东西递给普丽姆，“甘草魔杖，要吃吗？”
普丽姆犹豫地接过，道谢之后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莱姆斯又将话题拉回到普丽姆身上，“你摔倒了吗？”
“没有。”
莱姆斯指了下自己的衣服，“你身上都是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清理一下，毕竟下车后要参加分院典礼，怎么样？”
普丽姆答应了，她立刻坐直身子，暗暗期待莱姆斯会用什么魔法。莱姆斯拿出魔杖指向普丽姆的衣服，轻轻一挥，念出咒语。
“清理一新。”
一股轻柔的力量扑来，普丽姆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灰尘和物资就这么凭空消失，她的袖口变回原来的颜色，就连发间也干干净净了。
“谢谢。”她惊喜地说。
莱姆斯收回魔杖，“不客气，这个咒语很实用，建议你也可以练习练习。”
“我会的。”
莱姆斯非常友好，他虽然看上去文弱，但是却意外地健谈。他和彼得聊着一些霍格沃茨建校之初的故事，这和普丽姆在书上看到的差不多，所以她也可以偶尔插句话，这让她放松下来。
火车行驶了一会儿后，普丽姆透过玻璃看到过道那边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她立刻用外套盖住脑袋，把自己缩成一团装作睡觉的模样。
莱姆斯看到了，他正想问普丽姆这是怎么了，车厢门就被大力拉开。
西里斯站在门口朝里看去，他问莱姆斯：“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叫普丽姆罗丝的女孩？黑头发蓝眼睛，瘦瘦的。”
莱姆斯面不改色，他甚至都没看向睡在对面的那一团衣服，普丽姆听见莱姆斯的回答，“抱歉，没看到。”
“好的，谢谢你。”
车厢门被哗啦啦地关上，普丽姆等了两三秒才把脑袋伸出来，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彼得是最好奇的一个，他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我知道那是谁，那是布莱克家的少爷，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难道惹着他了吗？”
他的话听起来饱含期待又略显害怕，普丽姆不太明白彼得的反应，她不太想接话，只是对莱姆斯说了声“谢谢”。
彼得倒是不介意，他自顾自地说着，还打了个冷颤，“我可是不想惹他，布莱克夫人可厉害着呢。”
“我没惹他……”普丽姆咕哝着，闭上眼睡觉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普丽姆睡得太熟了，她连梦也没有做，迷糊之中感到肩膀被人晃了晃，她睁开眼，发现莱姆斯和彼得已经换上了黑袍子。
“醒醒，普丽姆。”莱姆斯又晃了下她，“我们快到啦，你该把衣服换上，我和彼得就先出去了，待会儿站台见吧。”
普丽姆打了个哈欠，朝外看去才发现天已经黑了，火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想这应该是来到了林子里。
她换上衣服，随手抓了下头发，急急忙忙地就挤进了下车的队伍，后面的孩子吵闹着互相推搡，大多都是迫不及待的一年级新生。普丽姆被挤下车门，慌乱之中袖口挂在了门口的铁丝上，撕拉一声，她的袖口被撕破，划开了一个大约手指长度的口子。
今天还能再倒霉点吗？普丽姆烦闷地叹气，她跟着队伍一起朝前走，没工夫自怨自艾，她的注意力就被那个像小山一样巨大的野人吸引了。
透过浓密又粗野的胡须，那巨人大喊着，不停地招手，“一年级新生跟我走！一年级新生！快一点！跟我走！”
一群矮个子便像小鸭子一样聚在他身后，普丽姆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个巨人，她竟然想去扯一扯他的头发，那感觉一定很像摸一只狗熊般刺激。
正想着，一个清亮的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听说他是猎场看守，天啊，他怎么会长这么高呢，真神奇啊！”
普丽姆侧头看去，由于路上太过昏暗，她只捕捉到女孩那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她正跟身边一个竹竿似的男孩说话，这正是在火车上的那对朋友。
那男孩显然没有太多兴趣，他回道：“他真粗鲁。”
“别这样说，西弗勒斯。”女孩不满地说，她似乎注意到了普丽姆的视线，转过头和她打招呼，“嘿，你好呀，你也觉得海格很神奇吗？我看你一路都在看他。”
海格？普丽姆想这应该是那巨人的名字。听到这女孩刚才也在看自己，普丽姆感到自己的脸有些热，突然嘴巴也不会动了，只能点头。
这时他们走下一个斜坡，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的湖水展现在眼前，倒影着今夜的月光，普丽姆终于能看清女孩的脸，于是她的注意力立刻从刚才的海格巨人身上移开，全都给了这个红发的女孩了。
这绝对是普丽姆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愉悦的气息，像一朵阳光下的艳丽玫瑰，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普丽姆正犹豫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女孩身边的那个竹竿男孩很不友善地挡住了她。
“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你不知道吗？”他皱着眉头，那气势让普丽姆想到了护崽的老母鸡。
“你干嘛这么凶呀？西弗勒斯！”红发女孩把名叫西弗勒斯的竹竿男孩拉了回去，立刻冲普丽姆展开笑容。
“真抱歉，他没有恶意的。”说着，她向普丽姆伸出手，“我是莉莉·伊万斯，你呢？”
普丽姆几乎立刻握了上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普丽姆罗丝·希尔。”
莉莉惊喜地说：“我们的名字都是花，真巧。”
握手的时候，莉莉注意到了普丽姆的袖口，于是她没有放开普丽姆，而是捧起了她的手腕，担忧地问：“普丽姆罗丝，你的袖口怎么烂了？”
“刚才不小心……”普丽姆有些窘迫，她想收回手。
这时，新生们已经来到了湖边，海格安排他们一一上船，莉莉自然地牵着普丽姆，和西弗勒斯一起坐上了同一只船。
刚一坐下，莉莉又拿起普丽姆的袖口，“我帮你缝好吧！很快的，保准船还没到就能缝好。”
正当普丽姆以为自己又能见到什么新鲜魔法的时候，莉莉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针线包，她快速地穿针引线，朝普丽姆笑了笑：“我还不会什么魔法，因为我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在认识西弗勒斯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吗？”这样一来，普丽姆立刻觉得莉莉更加亲切了，她终于认识了一个背景一样的同学。普丽姆开心地说，声音有些大了，“我也是麻瓜出身！”
她刚说完，就听见隔壁的船只传来几声嗤笑，同时，普丽姆看到斜对面那个叫西弗勒斯的男孩轻蔑地斜了自己一眼，似乎很不满意她似的。
莉莉倒是无所谓，她看起来很喜欢普丽姆，手中的动作飞快，船还没驶到湖心她就缝好了普丽姆的袖口，看上去完好无损。
“我厉害吧？”莉莉炫耀着。
“谢谢你，莉莉。”
普丽姆感到手心热乎乎的，心情慢慢转好，可这时，刚才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变大了。
“看那两个蠢女孩，竟然还拿着麻瓜的东西！可真够丢脸的哈哈哈。”一个男孩嘲笑着她们，笑声非常难听。
另一个同伴也嫌弃地接话：“要不怎么是麻瓜生的呢？一样的笨。”
对面的莉莉立刻板起脸，她瞪着普丽姆身后的那艘船上的学生，两艘船挨得很近，普丽姆转头就看到两张不怀好意的脸。
“看什么看？”一个男孩凶道，明显对莉莉的反应不满，“再看就把你扔到湖里去喂鱼！”
“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普丽姆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抽出魔杖，胡乱念了一个咒语“塔朗泰拉舞”，然后就看见那男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双腿也胡乱舞着，之后一头载到湖里，水溅得很高。
周围响起一阵阵惊呼，还有学生哈哈笑着，男孩的同伴急忙伸手去拉他上来，那落水的男孩嘴里还在咒骂着，他重新上了船后还在不停地吐水，恶狠狠地指着普丽姆。
“你给我等着！”
普丽姆收回魔杖稳稳地坐下，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只见对面的莉莉刚刚从震惊中回神，她闭上长大的嘴巴，担忧地看向普丽姆。
“其实你可以不用理会他们的，这下好了，还没进城堡他们就盯上了你，我给你找麻烦了。”莉莉似乎很愧疚，她旁边的西弗勒斯却没当一回事。
西弗勒斯说道：“莉莉，是她自找麻烦，这和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能这么说？”莉莉训斥他，“普丽姆是为了给我出头！”
西弗勒斯瞥了普丽姆一眼，很不认可她刚才的行为，“是吗？可她也是为了自己，她这么爱显摆，这下那些人记恨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了，你也会被牵连。她根本没考虑后果，意气用事！”
普丽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男孩了，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很不好。但想了想觉得西弗勒斯说的这些话也有点道理，普丽姆找不到话来反驳，可听着就是很不舒服。
但莉莉却不会不管，她还在帮普丽姆说话，西弗勒斯明显不想和莉莉争执，他转过身去，看向城堡的方向。
普丽姆这才有空好好打量这座巍峨的建筑，他们此时已经离得很近了。
城堡于夜幕中矗立，星光下的它仿佛一副会动的巨画，荧荧火光从窗户中透出，像一个个灿烂的梦，流水带着船只，船只载着孩子们，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融进了画里，奇妙又不可思议。
有了刚才的小插曲，莉莉有意牵着普丽姆远离那些讨厌的孩子，他们三个一路上都走在一起，莉莉生怕普丽姆还没进城堡大门就被开除了，一直紧握着她使魔杖的右手，看得西弗勒斯眉头紧皱。
大厅门口，一个严肃优雅的黑发女巫等待着他们，她说自己是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为新生们介绍了一切事项，随后就把他们带到了礼堂旁边的等候室。普丽姆听见身边有人在讨论分院仪式，一些诸如“测试”，“巨怪”，“必须降服”之类的可怕字眼钻进耳朵，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普丽姆记得西里斯说用分院用分院帽就行了，希望今年霍格沃茨不要改变传统。
就在等待的时候，普丽姆突然感到肩膀被拍了两下，她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西里斯那张熟悉的脸，他惊喜地笑了。
“普丽姆，我就知道是你！我在火车上就开始找你了，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都没去公园，害我等了你好几天。”西里斯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只是轻轻弹了下普丽姆的额头。
“家里有些事，抱歉……”
西里斯朝右边的方向看了下，那是刚才和普丽姆发生争执的那伙人在的地方，他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后又变得兴奋起来，“我刚才在湖上看见了，你可真厉害，那是什么咒语？”
普丽姆想了想，“好像是舞步咒，我只使出来一点，是他太笨了才掉下去的。”
“哎呀。”西里斯身边的男生发出叹息，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詹姆，他似乎觉得很可惜似的，“我要是你呀，我就再加一个移动咒把船推走，让他只能游过来。”
“或者让他石化沉底也不错。”西里斯抱手而笑，和詹姆的肩膀靠在一起，像一对恶魔兄弟似的。
普丽姆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身后就是莱姆斯和彼得，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打招呼的眼神，几个人站在一起，就要进礼堂去了。
学生们一个个地上去，有很多都是普丽姆陌生的姓氏。这时，麦格教授喊出“西里斯·布莱克”，普丽姆一下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屏住呼吸，目送西里斯走上台阶。
分院帽落在他的头上，西里斯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小凳子，他目光坚定，带着孩子气的倔强，那破旧的帽子乱哼哼了几下，十来秒过后，大声喊出了结果。
“格兰芬多！”
礼堂照旧响起掌声，西里斯露出自豪又惊喜的笑容，他快步朝格兰芬多的长桌跑去，自信又高傲。同时，普丽姆还注意到隔壁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人在窃窃私语，这是其他学生分院时没有的现象。
那边应该有西里斯的亲戚，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西里斯，但直觉告诉她那不会是什么好话。普丽姆想着，身边的莉莉也被叫到了。她缓缓松开普丽姆的手，看了看西弗勒斯，之后走上台阶，等待分院帽的结果。
普丽姆看到西弗勒斯在念叨着什么，看着莉莉的眼睛全是渴求，似乎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最终的结果，双脚都快离地了。
“格兰芬多！”
几乎是在一瞬间，分院帽就做出了决定，莉莉跳了下来，轻快地跑去格兰芬多长桌，给了西弗勒斯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一瞬间，普丽姆看到西弗勒斯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她竟然觉得这有些可怜，于是在纠结要不要出言安慰他几句。
“普丽姆罗丝·希尔！”
没人答应。
西弗勒斯奇怪地转过头看向普丽姆，他悄悄指了下前面，“你干嘛呢？喊你了！”
普丽姆这才反应过来，赶在麦格教授喊第二声之前钻出学生堆，她慌慌张张地走上台阶，面朝礼堂坐下。
她看到莉莉和西里斯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这让她心口开始咚咚作响，分院帽的帽檐终于落下，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哼唧着，听起来非常滑稽。
“有些难办，有些难办……”分院帽咂了咂嘴，认真思考着，“赫奇帕奇？还是格兰芬多？你很善良，孩子，也很脆弱……但你心底的声音告诉我你同样坚强，勇气的火苗刚刚苏醒，格兰芬多会让你成长。”
普丽姆还没跟上思绪，就听上方传来一声嘹亮的喊声。
“格兰芬多！”
西里斯和莉莉几乎是同时站起来为她欢呼，普丽姆愣愣地起身离开，又转身谢了下分院帽，因为刚才他夸自己善良。这一举动惹得不少人都大笑起来，就连位置上的邓布利多也笑得胡子乱动。
普丽姆的脸一下就红了，她飞快地逃到莉莉身边坐下。隔着莉莉，西里斯还在为她鼓掌，对上她的视线后得意地挑了下眉，好像在说“我就知道”。
之后，詹姆也分到了这边，他一来就大喊大叫地欢呼着，好像跟所有人都很熟悉似的，他坐在西里斯对面，莱姆斯和彼得也陆续来到了这张桌子上，大家打着招呼。
普丽姆看到西弗勒斯正在朝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就坐在那个落水的可恶男孩对面，同时，一旁的斯莱特林级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弗勒斯的目光穿过礼堂还粘在莉莉身上，显得格外落寞。
普丽姆没再看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饭桌上的食物。今天除了彼得给的一根甘草糖，普丽姆什么也没吃，她甚至连口水也没喝，看到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普丽姆感动得都快哭了。
她拿了一个鸡腿，吃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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