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追求手
回到霍格沃茨的第二天，上午狂风大作，厚重的云层散开又重聚，阳光忽明忽暗，就像普丽姆罗丝此刻的心情。
数十名学生拿着扫把聚集在场地内，等待今年的队长来组织选拔比赛。普丽姆站在叽叽喳喳的一群学生之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匆忙吃掉的两个鸡蛋好像在肚子里变成了两个不安分的兵乓球。
“嗨，你是希尔对吗？普丽姆罗丝·希尔。”
一个圆脸的高个男孩主动来打招呼，看上去有些眼熟。
普丽姆礼貌地问，“你好，你是，隆巴顿？”
“弗兰克·隆巴顿。”他笑了笑，似乎对普丽姆手上的扫把很感兴趣，“又是一把光轮一千，你要竞选找球手吗？”
“追求手。”
弗兰克整理着自己的手套和防风服，念叨着，“难度有些大呀，今年的追求手只空出来一个位置，而且波特和斯平内特又是好手，你很难把他们比下去的。”
“那你要竞选什么？”普丽姆扬眉问道，有些不满弗兰克·隆巴顿这种泼冷水的行为。
“当然是击球手，我女朋友最喜欢的球员就是一个击球手。”弗兰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然后望向了看台，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短发的女生身上，那女生看了他一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吧，其实她还不算是我的女朋友。”弗兰克放下手臂，有些害羞地挠挠头，“如果我选上了，我想她就愿意当我女朋友了——嘿，那是你的朋友们吗？他们在和你招手呢！”
顺着弗兰克指的方向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看台外挂着的那面写着自己名字的鲜红旗帜，西里斯带着莱姆斯和彼得站在后方，他大大咧咧地挥舞手臂，一个劲地让普丽姆看他。
感到周围同学投来的视线，普丽姆只恨自己现在穿的不是詹姆的隐形斗篷。
“是啊，我的好朋友们。”普丽姆干笑了一下。
这种混乱和激动没有持续很久，在负责的队员进入场地之后，大家纷纷安静了下来，等候发落。
好几名队员已经因为毕业离开，其中就包括队长乔·柯克。今年的魁地奇队长换成了高个的金发美女，马琳·麦金农，她代替了马修·贝尔担任找球手，队伍中自然就空出了一个追求手的位置。
詹姆和老队员们一起入场，他一来就看到了站在后排的普丽姆，于是笑着对她招手，这无疑又引来了一波视线。
“好的，欢迎大家。”马琳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靠拢过来，她提高音量，“今年报名的人数不多，我们争取上午结束，因为我答应斯莱特林的队长海伦·格林格拉斯要把下午空出来留给他们，所以不说废话，各位按照自己报名的位置站好。”
周围一下热闹了起来，推搡之间，普丽姆被一只手拽了过去。詹姆把她拉到了追求手的队伍当中，一边伸展着胳膊一边叮嘱她。
“待会儿跟着我飞就行了，我会给你传球的！”
普丽姆小声地说，“詹姆，不是我不知好歹，我还是比较想靠自己的实力。”
“但你要是落选了怎么办？西里斯会打死我的。”
“落选？你觉得我选不上吗？”普丽姆握紧了扫把，“还有，这和西里斯有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詹姆立刻瞪圆了眼睛，不自然地挠了下头。
看他是这种反应，普丽姆仰头看向了西里斯。那人正在和莱姆斯悠闲地聊天，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时，他挥手笑了笑，脸上写满了自信。
“西里斯让你这样做的，是不是？”普丽姆眯着眼睛问。
“不是，你想多了。”詹姆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只在普丽姆的审视的目光中撑了三秒，立刻招了。
“我也觉得你不需要帮助，你的水平非常一流，这都是他的主意。”詹姆义正言辞地说，“真烦人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对他说，西里斯，你又不是普丽姆罗丝的爸爸，这么操心干什么？多给她些自信不行吗？”
“然后呢？”普丽姆还在盯着西里斯看，对方脸上依旧是不知情的坦荡微笑。
“然后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你，他就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头发剃了，简直是个恶霸！”
听了这些话后，普丽姆的嘴巴一直在拧来拧去，她丢给詹姆一个冷酷的眼神，掐住了他的肩膀，低声威胁他。
“你敢和我一队，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打下去。”
詹姆疼得怪叫了一声，连忙躲远了一些，等本吉·芬威克来这边喊他们上场时，他主动退到了下面一组，只想离普丽姆越远越好。
第一轮比试是只有新人参加的绕场飞行，这对普丽姆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在掠过看台上的西里斯时，普丽姆真想对着他的头顶捶一下来发泄不满。
竟然觉得她需要帮助才能被选上？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水平！
普丽姆一下就冲到了队伍最前面，落地时还把草坪踢出了一个大坑，溅起的泥土和青草有不少进到了在一边当裁判的马琳嘴里。
马琳冷静地吐了两口，“呸——很棒的飞行，希尔，你直接去老队员那边等最后一轮的选拔吧，呸——还有，下次落地注意点。”
“抱歉。”
普丽姆在其余人惊叹的注视中走到了场地边缘，她气喘吁吁地扶住扫帚，思考着待会儿该用什么战术抢到最多的球。目前看来，追求手的选拔竞争不算激烈，很多人都报名了找球手的位置，她成功入选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太阳越升越高，场上留下来的选手也越来越少，比赛进行到最后一轮时，就只剩下了四个竞争追求手的学生。普丽姆喝了一大口水，紧了紧马尾，骑上扫帚飞到半空，眼里只有裁判手里的鬼飞球。
暑假的练□□算没有白费，在抢下了第一个得分机会后，普丽姆又陆陆续续地截走了七八个球，她的飞行轨迹十分灵活，攻势不猛但打法出其不意，队长马琳在场外看得两眼放光。
终于，在大家的肚子饿得叫起来时，马琳宣布了选拔结果：找球手维持不变，依旧是马琳担任，她击败了所有的竞争者。弗兰克·隆巴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击球手的位置，他恨不得立刻奔向他的准女友面前。而守门员则由一个叫麦克拉根的四年级男生担任，他看起来敏捷又强壮。
原有的两名追求手詹姆和托马斯·斯平内特实力强劲，自然继续留队。最后，马琳在大家的期待中大声念出了普丽姆的名字，宣布她为新任的追求手。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其中还夹杂不少来自落选学生的哀叹。詹姆抬手示意看台上的掠夺者们，用欢呼和掌声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西里斯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引得不少女生笑了起来。
与之相比，普丽姆显得十分淡定，在走向更衣室的路上时，詹姆追了过来。
“怎么了普丽姆，选上了你不开心吗？”
“意料之内，你干嘛显得这么吃惊？”普丽姆摘下手套，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和泥污。
“没错没错！我可一点也不怀疑你的实力！”
看得出来她还在介意西里斯密谋的事情，詹姆识相地转移了话题，表示待会儿要回去为她庆祝一番，还问她能不能喊上他心心念念的伊万斯。普丽姆嘲笑了他几句，准备去更衣室把这身闷热的运动袍换下来。
女士更衣室内只有马琳和普丽姆两个人，马琳一见到普丽姆立刻绽放出笑容，对普丽姆刚才的表现赞不绝口。
“我还在担心今年选不到追求手，你知道的，乔和马修毕业后球队就需要重新整合，没想到这次选的新队员素质都很优秀，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马琳一边穿着校服衬衫一边和普丽姆描绘起她的训练计划。
“总之，欢迎你的加入，普丽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马琳微笑着伸出手。
“当然可以，队长。”
“叫我马琳就可以了。”马琳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那我先走了，你也快些，待会儿斯莱特林的女生们就要进来了。”
马琳走后，休息室一下安静了下来。普丽姆整理了一下思绪，心里慢慢涌起一股得意的欣喜，她把扫帚放到柜子里，看到红木上刻下的那行金光闪闪的“光轮一千”，西里斯的脸就浮现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昨天在火车上的那一幕。
一想到她趴在西里斯胸前掉眼泪的样子，普丽姆简直头皮发麻，后悔得想用柜门把自己的头夹扁然后跳进黑湖里当巨乌贼的午饭。
她认为西里斯一定是因为昨天的这件事才会要求詹姆在魁地奇选拔上帮自己。当然了，女孩子露出了软弱的一面，他这个自大狂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当守护神。
西里斯送了她扫把，鼓励她参加院队，现在又操心选拔结果，好像她害怕选不上就会去找他哭鼻子一样。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当然是好事，普丽姆也不想表现得像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蛋一样，可她一想到火车上的那一幕，就立刻憎恶起自己的不争气。
而且，如果再这样下去，那真就像詹姆说的那样——西里斯要变成她老爸了。
必须和他说清楚，让他少操心！
这样想着，普丽姆用力关上了柜门，脱下外层的运动袍子和长袖。最里面的内衬已经被汗水浸湿，普丽姆抓住衣角往上翻去。
双臂抬起来的时候，一股凉风从门口的方向吹了过来，吹得她露在外面的后腰和小腹一阵发冷。
“罗——”
门口的那个人只发出了一个音节，然后呆愣在原地，一只手还维持着掀门帘的动作，张开的嘴巴也忘记合上。
普丽姆僵硬地扭头，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内衬，却发现他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西里斯，你现在应该出去。”她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提醒他。
“哦，抱歉。”
西里斯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儿，然后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门帘晃了两下，证明他来过这里。
普丽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速地换上了干净的校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她才发现自己脸上的颜色已经和烧红的炭一般。
发生了什么？
她晃了晃脑袋，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是不是幻觉，可她的确看到西里斯的眼睛了，那双看过来的眼睛。
她不想去纠结刚才西里斯看见了什么，只想拿出魔杖给他施一个遗忘咒，这样大家都不用尴尬了。
很好，就这么办。于是普丽姆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魔杖，鬼鬼祟祟地从更衣室钻了出去，然后迎面就撞上了这位犯罪嫌疑人，她刚要念出咒语，手里的魔杖一下被抽走了。
“别多此一举了，你那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西里斯把她的魔杖藏进了袖口，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着手倚在墙边。
此刻的表情倒是像个正义的好人，但他发红的耳根比他漂亮的鼻子还惹眼，就像两个亮起来的红灯一样。
普丽姆磨着牙齿，“我不知道你还有进女士更衣室的爱好，你原来是变态吗？西里斯。”
“谁——”西里斯激动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四下看了一眼，心虚地推着普丽姆往场外走去。
“谁是变态了！”走到没人的地方时，西里斯开始继续狡辩，“以前去更衣室找詹姆养成习惯了，这不就没转过来……”
“你应该庆幸刚才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要不然你明天就会成为闻名霍格沃茨的流氓。”普丽姆说。
“我都说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别抓住不放了！”他气急败坏地甩了下袖子，插着口袋走到普丽姆前面去了。
“你给我站住！西里斯·布莱克！”普丽姆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西里斯停下了脚步。
她追了上去，边走边说，“我得和你谈谈——”
“好吧！好吧！我承认行了吧！”
不等她说完这句话，西里斯就抢在前面开口。他转过身，两只手自暴自弃地上下一挥，似乎是任人处置，但脸上的表情却写着不知悔改。
“我承认我看到了，可就只有一点，真的，所以你没必要对我施一忘皆空，你身材是挺好的，但是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什么——”
“停！”
普丽姆在他面前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不敢想象西里斯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个人好像不知道害臊一样。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西里斯皱了皱眉，稍加思索，“我还干了什么？”
普丽姆终于成功地把话题拉了回来，严肃地问，“你是不是让詹姆在比赛的时候帮我了？”
这个问题令西里斯迟疑了一秒，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抬脚要走，普丽姆迅速向前迈出一步，左右移动着拦下想逃避问题的西里斯。
“是不是？”
普丽姆踮起脚，想和仰头的西里斯保持平视，终于逼得他承认了。
“该死，詹姆还答应我不说的，我非得揍他一顿。”
“他可比你好多了！”普丽姆用手指点了点西里斯的肩膀，“詹姆至少对我有自信，你呢，竟然偷偷质疑我的技术！”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西里斯不满地说，“再说这又不是作弊，我只是让他给你送球而已，进球的技术还是要看你自己。”
普丽姆无奈地喘了口气，解释道，“进球不进球什么的，这都不是主要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你太……”
她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挑选什么样的词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不至于让西里斯听了生气，可就在她斟酌的时候，西里斯的表情就在告诉她，他已经生气了。
“我管你太多了？你不乐意了？你想说这个是不是？”西里斯冷着脸说。
“差，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普丽姆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声音也变得没有了底气，“我不是怪你，只是……詹姆说你都快成我老爸了。”
空气沉寂了几秒，城堡内传来的钟声回荡在草场上空，身边跑过三三两两的学生，但快乐的气息却在触到他们时拐了个弯。
普丽姆几乎能预想到西里斯的反应，果然，她听到一声短促的冷哼，西里斯擦过她的肩膀，快步走开。
“西里斯！”
普丽姆急忙跟了上去，但西里斯走得越发快了起来，她必须跑几步才能追上他的速度。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是嫌我管你了吗？”
西里斯的语气带有冷漠的怒火，他板着脸继续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才懒得管你！我要真是你老爸，普丽姆罗丝，梅林在上，我现在就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反省三天三夜，一口饭都不会给你吃，这样你就能学会感恩了。”
“我感激你！我当然感激你……等等！”普丽姆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我只是说你没必要关心魁地奇选拔这种小事，别这么大反应，西里斯！”
“太好了，现在我又是反应大的那一个了。”他笑了两声，但普丽姆听不出什么愉悦的感觉。
西里斯赌气似地踢开了路上的一块石子，那石子跳得又高又远，好像在表明他内心有多生气。见他这副样子，普丽姆觉得她要是再不说些好听的来哄西里斯，这人说不定要记仇一辈子。
“是我没良心行不行？布莱克大少爷，我错了，你走慢点……”
普丽姆用力扯住西里斯的校袍，终于能让他停了下来，她弯腰喘了几下，抬眼观察西里斯的表情，发现他的眉毛舒展了一些，似乎没那么生气了。
他抽出普丽姆的魔杖放在手指间转来转去，扬起下巴。
“你刚刚说什么？谁错了？我没听清。”
“我。”
“你怎么了？”
西里斯还故意侧头把耳朵靠过来，这动作让普丽姆把牙根磨得吱吱作响。
她伸手夺回自己的魔杖，然后用力捏住他的耳朵，大吼一声。
“我错了！”
这一嗓子把西里斯的耳膜震得鼓鼓作响，但他非要强撑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嗯，知道错了就好。”
普丽姆冷笑着问，“你耳朵不疼吗？”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他说这话时的尾音都有些颤抖，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
早知道用个扩音咒了，普丽姆心想。
“喂！西里斯！普丽姆！”身后传来了詹姆的喊声，他带着莱姆斯和彼得一起跑了过来，“你们俩个怎么走这么快！”
“西里斯老爷腿太长了。”
普丽姆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只得到了西里斯的一个白眼。
“怎么说？要不要庆祝一下？反正今天也没有课！”詹姆建议。
西里斯不以为然地接话，“我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我们还是不要太小题大做，希尔小姐会觉得我们管太多了。”
对面的三个人一下就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谁也不敢先开口。
普丽姆一边吸着冷气一边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抬手圈住詹姆的脖子，努力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当然要庆祝！詹姆！走！我们去找海格！”
“詹姆！”西里斯一把拉住了兄弟的胳膊，开始往相反的地方扯，“你忘了我们还有正事没做吗？要练习阿尼马格斯？”
普丽姆圈紧了詹姆的脖子，完全不顾他已经被勒红的脸，“含破叶子有什么意思？这才开学第一天，必须去玩！”
“不思进取！走，詹姆，我们回城堡。”
“去海格家！”
“回城堡！”
“好了！你们两个！放开可怜的詹姆！”
莱姆斯突然大喊一声，站了出来。
莱姆斯抱住快被扯成两半的詹姆，把他从这场角逐中解救了出来。詹姆的脸涨成了紫色，眼镜框也滑到了鼻子下面，他倚着彼得大口喘气，看向普丽姆和西里斯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面对莱姆斯时，这两人的气焰消减了许多，但西里斯还不甘心地指了下普丽姆，小声嘟哝了一句。
“她使的劲比我大。”
“你快把詹姆的胳膊卸下来了，西里斯。”莱姆斯替想开口反驳的普丽姆先说出了这句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总之，今天是普丽姆的好日子，她说了算，我们去海格那里。”
于是掠夺者的小队伍调整了方向，开始沿着石路往另一边前进。但停在原地的两人久久不动，莱姆斯又回头喊了一声这才让他们挪了一下脚尖。
不得不说，莱姆斯的支持让普丽姆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她炫耀似地从西里斯面前走过，想找回一些说道歉后弱下来的气势。看到西里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变成了胜利的一方，早就忘了他们到底为什么才吵架。
但刚走了几步，她就听到身后的人竟然笑了一声。
“罗茜。”
普丽姆疑惑地回头，就看到西里斯站在几层石阶之上，正低垂着眼睛打量她，早就没了刚才那副傲慢的样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弯出一个略带玩味的弧度。
“白色很适合你。”
他轻飘飘地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普丽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在对上西里斯眼中的笑意时，脑海中劈过一道闪电。
瞬间，一股血气涌到了脸上，普丽姆的耳朵都要冒烟了。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流氓！”
布莱克少爷一下冲到了最前面，大笑着逃离了现场，普丽姆气势汹汹地追了过去，眼中带着浓厚的杀意。
看到在前面一追一赶的两人，詹姆揉着自己脖子，不解地发问。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和好了。”莱姆斯欣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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