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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质问


南嫤到了后院马厩,并没有看到谢桥与祁月,马也都好好的,不曾缺少任何一匹。

        南嫤于是怀疑他们二人会不会迷路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

        将军府并没有多大,都没有谢府一半大,谢桥不止一次来过,应该不至于迷路。

        南嫤又独自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后院的一处亭子里找到谢桥。

        “公主呢?”南嫤瞧着孤零零坐在亭中的人,迟疑一下,走了过去。

        今日是年节,看得出来他今日穿的是谢府新作的衣衫,偏红,金丝镶边,上绣精美花纹,华美又好看,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样式。

        “公主困了,我让人带她去客房先休息一会儿。”

        他背对着她,幽幽说道。

        南嫤微微皱眉。他、他这语气未免太理所当然,好似这里是他家一样?

        与此同时,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忽然觉得谢桥是故意在这亭中等她,等她自投罗网……

        这处亭子很安静。外头却是照样热闹,将军府外面的上空,烟火此起彼伏,绽放在空中,划出美丽的色彩,而后稍纵即逝。

        两人便在这安静与喧嚣中陷入了沉默。

        “去前厅吧,这里冷……”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嫤开口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人却仍站在离他仅几步之遥的地方,不曾移动一步。

        “真美……”男人忽然呢喃,声音听不大真切,也不曾回头看她,仍坐在哪儿,背靠着柱子,瞧着那继续绚烂的烟火,不知想到了什么。

        南嫤也朝外看去,恰好好几处的烟火同时绽放,夜空忽然一亮,而后光亮又消散。

        “你可有话对我说?”眼前一暗之时,听见男人忽然问道。

        南嫤一怔。

        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今日是兴师问罪来了……

        “对不起……”她顿了好一会儿,能说出口的便只有这三个字。

        “还有呢?”男人再次问话,声音浸了冷风,更显寒意,问得好似漫不经心,却一字一句好似都扣打在了南嫤的灵魂深处。

        “谢谢……”南嫤又道,低着头,心虚到连他的后背都不敢看,“谢谢……谢谢你不与我计较……”

        “谁说我不计较!”男人厉声打断她。

        一道黑影晃动,他便大跨步来到了她跟前。

        他离得实在太近了,迫使南嫤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

        但只看一眼,南嫤又连忙低下了头,他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阴鸷中夹杂着戾气,十分危险。

        强烈又可怕的压迫感袭来。

        南嫤心下直跳,却半分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适宜的动作,就会彻底激起他的杀意。

        谢桥现在恨不得杀了她。南嫤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但她不觉得冤枉。哪怕现在谢桥一剑杀了她,也在情理之中。

        换作任何人,被人这般欺骗,都会受不了,谢桥没有第一时间命人踏平她的将军府,已是谢桥修养好。

        “若你觉得杀了我能解恨,我绝无怨言。”她放弃挣扎,又似释然一般,干脆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四只眼,都染了血色,他们在殷红血色中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

        男人眼中闪过厌恶,别开目光,忽然阴冷一笑,“若我要报复,你、你祖父,南家,甚至周家和顾昀,都会万劫不复,你知道,我谢桥完全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南嫤瞬间泄了气。谢桥说的是实话,谢家财粗势大,别说她小小的将军府,就是放眼整个大承,除了皇室,便少有势力能与之抗衡。

        “知道你还招惹我?”

        空中新的一轮烟火又继续,男人的声音淹没在炸裂声响里,刚好将他的委屈与无奈也掩盖了去。

        而后便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南嫤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求他的原谅么?可是这种事情要他怎么原谅?

        她从接近他开始,就算计他的性命,对他好是因为愧疚与心虚,现在又一纸和离书将他抛弃。

        南嫤自知自己做得过分,但如今……她何尝不是在保护他……

        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她怕自己为了师兄最后还是会取他的心头血炼药,她是害怕的,她不愿那样做了,所以逼迫自己远离他……

        与她断了干系有百利而无一害,他那么聪明的人,很快就会明白这一点。

        “对不起……”南嫤又只说这三个字。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些别的吗?”男人嘲讽一笑,眼中好像布满了血丝,忽然抬手狠狠捏住她下巴,又迫使她抬头看他,“比如你可以说说,你和你的师兄的故事。”

        “你们到什么地步了?”男人笑了起来,却如似罗刹一般,阴鸷的目光里满是厌恶,“牵过多少次手?接过多少次吻,又睡过多少……”

        南嫤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朝他脸上甩了过去,“谢桥,你无耻!”

        谢桥被打得身退好几步,直直跌在了雪地里。人瞬间便呆住了,好似被打傻了一般。

        “我与师兄之间清清白白,怎能容你这般胡言乱语?”南嫤无奈解释道。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解释,不知为何嘴巴比脑子还要快,莫名有些不受控制,而且现在的重点好像根本不是这个吧?

        现在的重点是她欺骗了她,他恨不得杀了她……

        “那你爱他吗?”他跌在地上,抬眼死死盯着她,神色有些狼狈。

        “不……”南嫤下意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又后悔,她有必要和他说吗?师兄是她恩人,是她发过誓要用一辈子去报答的人,这与爱不爱无关。

        “那我呢?”

        南嫤心下一沉。瞧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好疼……”南嫤迟疑的一瞬,雪地上的人忽然抚着胃部喊疼。

        “是不是胃痛又犯了?”南嫤本能的走过去,想将他扶起来。

        “担心我?”手上一紧,她被拉住,而后倒入了软软的怀中,南嫤呆住。

        男人伸出微凉的手轻抚她的面颊,“担心我还打我?”眼尾更加通红。

        声线染着委屈,话未说完,柔软的吻便已落下。

        南嫤心下直跳。呆住。不该是这样的……

        意识却渐渐淹没在他疯狂又霸道的热吻里,到最后,耳边只剩下一阵阵烟火绽放的声音,口中全是他熟悉味道。

        “你爱我……”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依依不舍放开她,满目委屈的说,“南嫤,你自己说过你爱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我……”南嫤无言,不敢多说话了。难道在这时候说那些都是骗他的话继续激怒他吗?想到方才谢桥的可怕,她犹豫了。

        他定是也量定她不敢否认,这才故意问。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爱吗?”男人咄咄逼人,见她不言语,便又吻过来。

        南嫤最后被吻得险些不能呼吸,才迫不得已说了个爱字。

        男人显然很满意,没有再吻她了,只是将她抱进亭中紧紧拥着她许久。

        沉默的相拥,南嫤一时也忘了推开他,也忘了他们已经和离了。

        “我想过报复你。”许久之后,男人忽然说道,“大理寺各种残忍的刑罚我都想了一遍,我想过把它们都在你身上试一遍。我也想过杀了你……”他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南嫤心绪万千,开口接了一句,“那为何没有动手?”心中有些忐忑,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期待。然后她又觉得有些荒唐。

        “因为我觉得那样做都太便宜你了。”男人冷笑一声,忽然放开了她,死死盯着她,眼中又布满了恨意,“我最后还是觉得这样有意思。”

        南嫤心头一紧,有些不明白他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样的谢桥有些可怕。

        实在太可怕,阴晴不定,浑身散发着戾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忐忑问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他又是一声冷哼,“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后果?你当真以为我谢桥是任人宰割的人?你当真以为对欺骗我、要害我性命的人我会心慈手软?”声音越发阴冷起来,好似方才那几乎温声软语的话是她的错觉。

        南嫤心里更加发凉。

        “我只求你冲我一个人来,别伤害其他人。”终于还是察觉到了他满满的戾气,她无奈说道。

        男人又是冷笑,又捏住她的下巴,“其他人?你说的其他人,指的是周默还是顾昀?”眼中是他没有意识到的熊熊妒火。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

        “呵!”男人又一声冷笑,似彻底失去耐心了,忽猛的将她抵在柱子上,又朝她吻来。

        不,已经算不得吻了。

        只是咬啃,惩罚一般,不断咬啃她的唇,很快就破了皮,他和着血腥味,却越来越疯狂,最后竟吻到了脖下、衣里……

        “别……”南嫤又羞又恼,一番挣扎,好似更激起男人的愤怒,他干脆一把解下了她的腰带。

        南嫤一声惊呼想到远离,却直接被他压在了亭中的长椅上。

        身后冰凉一片,南嫤冻得直打颤。

        “别,谢桥别……”这般的羞辱,她自然是不从的,恳求道,“别这样,谢桥,至少……别在这里……”她认命一般,一滴泪从眼中滑出。

        男人疯了一般,死死禁锢住她,阴测测威胁,“南嫤,你最好顺了爷的心意,不然爷直接这样带你去前厅,让你们南府上下都看看你现在低贱的模样……”

        “嘣!”

        “嘣!”

        亭外上空的烟花还在此起彼伏,五彩的光芒一闪而逝,应当快到新的一年了吧?

        南嫤终于还是闭上了双眼,放开胸前阻挡他的手。终究是她对不住他在先,他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却忍受不了别人算计他、欺瞒他,她很早就知道的……

        默默不语,只有眼泪不断往下流淌。

        她真的好难受。只因眼前这个人是谢桥,谢桥这样对她,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甚至想,若此刻换做别人这样对她,她不一定这么难受……

        心痛如刀绞,全身好像都失去了力气一般,哪怕周身寒风刺骨,她好像都感觉不到。

        又好像麻木了一般。

        但正当她彻底放弃挣扎任由他折磨时,身上却忽然一轻。

        他走了。

        南嫤有些惊讶,起身看时却只剩下了一个有些落寞的匆匆背影,以及他遗落在地的一枚玉佩。

        她认得,那是他的贴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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