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接受
亚当涨红脸，他手足无措地抬起头，举起手，又放下，又举起来。
几近两米的男人让罗尔德看到了少年亚当的影子。
亚当终于找到自己的手应该怎么放。他拥住罗尔德，嘴唇吻上罗尔德的额头。
罗尔德站住，什么都没说，让亚当抱了一会儿，他才推开亚当。他轻轻咳嗽两声，冷静的说：“我会考虑要不要接受你的。接下来的时间你先跟着我向西走吧。”
亚当僵直。
或许他以为罗尔德刚才已经接受自己。
罗尔德不以为意。他转头看向窗户。
窗外还在下雨。颜色仍然很黑。
罗尔德看向亚当。
破烂的长袍委屈的遮挡着亚当的身体。
罗尔德问亚当：“你冷吗？”
“还好。”亚当闷闷的说。
罗尔德去摸亚当的身体。
很烫。
罗尔德抬头看亚当的眼睛。
亚当摇摇头：“我不会感冒的。我只是……天生就是这个热度。”
好吧。
罗尔德又低下头。
破旧的房屋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哪哪都充满了土块和灰尘。他想了想，关掉窗户，熄灭斯塔尔，推开门。
门外仍旧是暴雨。
“我们回去吧。”罗尔德说。
亚当沉闷的哼声响了一声。
罗尔德拾起他扔到地上的袍子，抖了抖，用个清洁术。
袍子至少没有刚才那么脏了。
亚当像个雕塑一样，站在罗尔德身后。
罗尔德把梦境的袍子套到亚当的身上，转身出门。
雨水打到罗尔德身上，顺着铠甲流下来。
亚当不远不近的跟着罗尔德。
罗尔德和亚当不住在一个房间。他目送亚当进屋门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僵硬的走进浴室，放水，像个僵尸一样，直直的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
良久，他才出来，清洗干净。
灰绿早就趴在沙发上，闭起眼睛。看到罗尔德回来，它仅仅是看了一眼。确认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主人，它就心大的继续睡觉。
“早点休息。”罗尔德对自己说。
明天还要去把空间袋拿给梦境。
或许是因为太累，或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罗尔德并没能早早就起床。
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正中央。
他推开门，走下楼，在楼下的沙发上见到了，正在吃蛋糕的亚当和洛特斯。
洛特斯看到罗尔德，点了点头：“面具可以。”
罗尔德不禁用手摸了一下面具。他放下手，做到洛特斯身边，也拿起一块面包，咽到肚子里后说：“我要去找亚尔维斯。”
洛特斯点点头。
亚当站起来，走到罗尔德身边，低声说：“我和你一起去。”
罗尔德没有说话。
洛特斯的目光在罗尔德和迦南之间来回。
他没有问亚当为什么突然变大。他就像之前一样，尽量不说话，假装自己不存在。
罗尔德站起来，面向亚当。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洛特斯张口。
洛特斯低声轻叹，嘶哑的声音像蛇在低语：“罗尔德，你一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在劝告罗尔德。
罗尔德转头看向洛特斯。他今天没有带兜帽，露出脸来，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罗尔德。
很危险。
罗德不知道这是因为洛特斯还是因为亚当。
他只能这么对洛特斯说：“我知道的。”
洛特斯嘴角弯了弯：“罗尔德，我们……我，迦南，你的父母师长……我们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身后。”
“谢谢。”罗尔德说。
亚当瞥一眼洛特斯。还是少年形态时，他就没有遮掩过自己对罗尔德的偏爱，现在更是如此。
他炙热的目光紧随罗尔德。
罗尔德低声轻咳。
灰绿从房间里迈步出来，趾高气昂的走到楼下。
在街上，众人的惊呼声中，罗尔德跨坐上灰绿的身体。
亚当低头笑笑。
罗尔德看亚当一眼。灰绿骤然发力，向梦境教堂跑去。
亚当低着头，垂着的眼眸看不见情绪。他挥手，叫一辆车，跟上罗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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