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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4


沈琬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表情越来越惊诧。

        “江淼淼在我哥婚礼当天签了一份酬劳优渥且一定大红的电影邀约,那部电影的投资方是与深蓝深度合作的建材公司。然后,在政楷第二次结婚的时候,江淼淼没有请柬,顺利通过深蓝酒店完备严密的保全系统进到婚礼现场。这些都让我惊讶。”李政泽顺着那叠资料的顺序补充道,“李家没有能封杀得住他,而她却越活越滋润。”沈琬手里拿的正是江淼淼最近的工作邀约以及工作计划,知道李政泽所言不虚。再往下翻一份,是仁爱疗养院的资料,分门别类地梳理成几大章,段落分明、重点突出。李政泽继续说道:“仁爱疗养院项目,韩晨接触了几个公司都不成功,最后主动找上宁寒,并帮他扫除障碍拿下合同。起初韩氏父子找的都是风城的公司,找到宁寒是在碰壁几次之后临时起意,起因是那次轰动风城的残疾人答谢晚会上相遇——那次活动起初不过是场小活动,开幕前半天突然有许多贵宾降临,政商文体名人荟萃,是程展的手笔。”

        “宁寒接手这单生意之后资金远远不够,他到银行贷款,行长把他介绍给一家投资公司,康平公司和宁家的全部资产估值不到一千五百万,那家公司毫不犹豫就借给他三千万,利率优惠。”

        “那为什么?”

        “那家公司的资金来源是美国一家私人公司,老板是一个迪拜商人,实际控制者是——冯恪。”李政泽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沈琬竟打了个寒噤。这是直接指向霍子徐的证据。

        沉默了一会儿,沈琬说:”我还是想不通,子徐到底想干什么。真跟宁家有什么仇恨,也不至于非要这么对今今。她是无辜的。“

        “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我哥知道这些事吗?”沈琬突然想起来问。

        “这应该问他。”

        “你是说他都知道?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沈琬突然想起那天沈璘对她说的话,“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他一定知道里面的秘密,那为什么还要说“交给子徐处理吧”,难道他支持霍子徐这么干?

        “我们是好兄弟,他跟霍子徐也是好兄弟,所以他只能两不相帮。你现在去问他,只能让他为难,什么也问不出来。”李政泽一下就看穿她心中所想,让沈琬有些不舒服。

        ”你的决定呢?“

        沈琬深吸一口气,看着李政泽问:”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只要不对他有什么伤害,帮到今今就好。“

        分手时,沈琬突然在身后叫道:“李政泽!”

        他一回头,沈琬一笑:“真庆幸,没得罪过你。”

        李政泽也是一笑,径自扬长而去。他宁愿一直都是那个沉默温驯、自由散漫的李政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吃喜欢的食物,游向往的地方。

        沈琬一进门就见沈璘坐在她床上翻看相册,她对沈璘心里有气,进门就问:“有来?”

        沈璘起身走近她顿了一下,问:“刚回家又出门,去哪儿了?”

        “你管我?”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把他放下的相册拿毛巾擦了一遍放回去。

        “妈给你报一个红酒课程,让你下周飞法国。”

        “你的主意?”沈琬一下站起来气得脸都红了。

        “看来你是去见他了。”

        “哥!”她一跺脚。

        沈璘摸摸她的头说:“小琬,这件事你真的帮不上忙。子徐心里有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别人插手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也不能眼看着。反正作为朋友,我的良心过不去。”她没好气地说。

        “好吧!”沈璘知道她想说什么,无奈地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哥!”沈琬不甘心地叫道,“你真的不管?”

        “你们应该讨论过这个问题。”沈璘给了妹妹一个微笑,关上门,轻而缓地吁气。作为政泽的朋友,让他去跟子徐斗法袖手旁观,实在不像他所为;作为子徐的朋友,拦不住他去做可能让自己后悔的事,他又算怎样?作为自己呢?我该怎么做?

        他想了一会儿,缓步离开。

        就在他沉思的同时,李政泽动身去了林城。

        第二天上午,宁毅权看到坐到对面的人时,心里充满疑惑。他知道李政泽,透过宁寒的叙述,一个宽厚善良、风度翩翩,对念念关怀备至的贵公子形象在他脑海中隐约已有印象。念念的老板,小叔子,朋友。在她的婚礼上他也对这位淡漠孤傲的贵宾远观过。他现在到来是什么意思?

        李政泽告诉他,念念托他找到一个更好的律师为宁寒辩护,因为他现在的律师是霍子徐推荐的所以不好意思直接换掉,只能让宁家人出面。

        “先前那个律师挺专业的,也有名气,为什么要换?”宁毅权心中疑惑更甚。

        “霍先生很信任这个律师,但他跟韩家私下有来往,这样的关系是把双刃剑。”李政泽微微一笑,“因为是霍先生推荐的,所以今今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请家里人出面,当然也不是说这位律师有问题而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干扰。”

        “念念真是这么说的?”

        “您一会儿可以给她打个电话。”李政泽没有接受宁毅权的挽留起身告辞。宁毅权半信半疑地给宁今今打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是啊,是我让他去的。我怕子徐多心,而且那位律师最近家里有事,因为跟子徐的关系不方便主动提出来,我想咱们自己说比较好。您放心吧,新律师也是非常有经验的,而且跟风城、林城的司法界关系良好,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嗯,子徐那边我说吧,你不用担心。“她放下电话,走过去抱住沈琬疲累地说,”谢谢你,阿女。“

        ”咱们俩还说什么谢?李政泽不让我问,我还是想问问,你跟霍子徐到底怎么了?“沈琬还是没忍住,心想让李政泽知道了又要骂我。骂我怎么办?我也骂他,还怕他不成?

        宁今今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哪儿来的这么大恨意?就算是我得罪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家人?我哥从头到尾都在说他的好话。“

        ”那个家伙说,或许以前你们家人跟他家人有什么恩怨。你知不知道,他是十年前才到的美国?以前一直生活在国内。“沈琬提醒道。

        宁今今听到“十年”两个字顿时成了泥塑僵立不动,整个脑子都是巨大的嗡嗡声。沈琬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琬,你——你扶我一下。“她扶着沈琬的手坐下,端起杯子一口气把一大杯咖啡都喝下去,朝沈琬摇摇手,”小琬,什么也别问,让我歇会儿。“

        沈琬陪了她一整天,晚上看着她睡着才起身,出来跟冯恪说:”今今今天精神不好,还有点儿烧,我见她抽屉里有安定,就在牛奶里放了一颗。一会儿子徐回来告诉他轻点,别吵醒了她。“她又问霍子徐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早过了下班时间。冯恪陪笑说:”子徐去石城视察项目,说是要三天。“

        ”新婚就把老婆自己扔家里,他这个丈夫当的还真称职!“阿女哼了一声掉头就走,并不像往日礼貌。冯恪知道她的个性,只是一笑,并不以为意。

        三天,对现在的宁今今来说应该算是一段最值得珍惜的时光。可是”十年“两个字让她再也安稳不起来。沈琬第二天又来陪她,说律师明天就位,到时候他们就能知道宁寒案子的细节,怎么帮他就有方向了。

        “你跟政泽说一声,让他照顾好自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再让他陷入困境。”她抓着沈琬的手,手心儿犯潮。

        沈琬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安慰着她。她朝沈琬笑笑,让她安心。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不仅有怕,还有许多别的情愫。沈琬晚上没走,两人在卧室里喝了半宿的啤酒。沈琬说起以前追霍子徐时候的糗事儿,两人大笑了一阵。宁今今问:“后来怎么不追了?”

        “我没那么长情。再说我也是要面子的人,碰了几个钉子还往上撞,我傻呀!”

        “我看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那又怎么样?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石头都能焐热,他的心就是焐不热。”沈琬惋惜地摇头,“跟你说过的,后来他就由我的心上人变成男神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诶,你说周老头子这句话还真是应景儿啊!”

        “要是当时你把他拿下,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了。”宁今今感叹。

        “你呢?春心萌动,一定也暗恋过别人吧?说说。”沈琬知道她又烦恼起来,故意逗她,却不知道这一问,却更触及她心里的痛处。那应该算是暗恋吗?她每天都扒在窗户上等着看他骑着自行车飞驰进小区的身影。他第一年高考,她在家里转圈圈,恨不得飞进考场跟他一起做题。他落榜时,她既难过又高兴。一起高考那一年,她拼尽所有的力气,一定不许自己被他落下。那时候在想什么?想的不就是跟他能考进同一所大学?他问出那个问题,她假装矜持,回家却兴奋紧张激动欢喜,在床上坐起躺下,又跳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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