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的很讨厌被欺骗
没想到书呦心提起她去世的姨母时,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竟然变得动容起来。
走到大厅时,书别风携穿戴整齐的书声晚在那里等着方延莉,似乎想给她赔罪,毕竟自己找错了人,害得人家白白等了那么久,想到这里,他又不悦的瞪了一眼书声晚。
“方小姐。”书别风赔着笑脸去问候方延莉。
“书伯伯,没什么事我就先跟书呦心出去了,我就说嘛,书呦心怎么会日上三竿还在睡大觉!”说完,她不客气的甩头就走。
这话实在有些夸张成份,明明是她方延莉大清早的就来了,别说书声晚,就是家里的佣人有些也是刚醒,只不过书呦心有早起的习惯罢了。
看着方延莉离去时趾高气昂的样子,书声晚气不打一处来,她对着书别风撒娇:“阿爸,你给她一个小辈面子做什么?”
“愚蠢!”书别风可是认清局势之人,他可从来不会帮偏架,如今书呦心跟方家小姐交好了,说明她的价值远大于书声晚,毕竟方延莉是有公主病的,她那么多年没有挚友,如今交上了书呦心,说明方家是认可书呦心的。
方家不止是商业巨头,更是四家中跟军政府有直接关系的,她的姑姑是军政府原先的当家主母,也是曾经的冼城的第一夫人。
这么庞大的家族关系,书别风自然不会招惹对方,他也没那个实力去招惹。
路上,方延莉叽叽喳喳跟书呦心说着自己的趣事,书呦心不时回两句,都是回到她点子上,这样方延莉更是起劲了,前面的司机听着小姐聒噪的声音,一脸汗颜。
幸好这位小姐的耐心足,换个人怕是想一巴掌拍死她了。
车子行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璞山底下,璞山属于冼城郊外,离冼城不是很远,两人站在山脚下,这里不时有三五成群的人一起上去,车子已经上不去了,只能徒步走了,两人换上方延莉带来的布鞋,结伴走了上去。
等到了山上的寺庙时,方延莉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却看见书呦心只是轻微的喘着气,她不甘心,问:“你怎么不累?”
“我在山里摘草药时爬的是更抖的山坡,以后咱们要一起多多锻炼才行。”书呦心找了个地方坐下,从身侧掏出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
方延莉没想到书呦心还带着手帕,等她擦完从她手里抢了过来,摸到材质时嘟哝了一下随后胡乱的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棉麻不仅透气,而且吸水易干。”书呦心柔声解释。
“我又没问你!”方延莉娇憨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帕子扔给了书呦心。
两人坐着歇了会儿气,在门口等了会儿里面的人才进去。
跪在蒲团上,两人闭上了眼,手里拿着高香虔诚的拜着。
“书小姐也信佛?”耳边响起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书呦心睁开眼,见是阮美良,许是今日天气阴冷,他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条纹的西装,他的肩膀很宽,像个衣架子。
“是啊。”书呦心没想到阮美良也会在这里,她微愣过后便不由觉得惊喜,眉眼清越,语气俨然夹杂着少女的娇羞,
一旁的方延莉也听到了声音,她转头看过来,对着阮美良喊了一句“表哥!”看样子挺意外的。
看着书呦心有些不解的神情,方延莉解释:“我有三个哥哥,一个亲哥,两个表哥!”
书呦心看着他笑了笑:“原来你是军政府的少帅?”她之前有几分猜测,这下全证实了。
她的语气有些冷意,似乎在责怪阮美良欺骗自己。
方延莉在另外一边也感受到了不对劲,不对啊,印象中书呦心跟表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对他的敌意那么重?
两人不知道的是,书呦心是个很孤独的人,她很难相信别人,一旦受到欺骗,她便不会再信任对方,这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
阮美良摸了摸鼻子,这是心虚的表现,他没有回答书呦心什么,而是直白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能言喻不是么?”
两人目光交错了半会儿,书呦心才不再看他,她站起身来对方延莉说:“我在外面等你。”
怎么了这是?方延莉不知所措,怎么两人跟敌对一样?她连忙起身去追书呦心。
阮美良把香插在香炉里,佛堂里的人已经被清空了,外面都是他的人在看守,他看着金光灿灿的佛祖,再是自怜自艾的开口:“我遭此劫难不死,若只是保护她,信徒愿以命尝命。”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前几年的光景,计卿,这个名字在他掉入暗河之后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临死的时候还在把她当做自己的救赎!
他释然过后不禁苦笑起来,周身尽是凄凉之意,明明才两个月不到,却像过去了一辈子一样,想起她来,像是两世的人。
“书呦心!你气什么?”方延莉追上了书呦心,她这一路都在追着她叫唤。
书呦心停下了脚步,她脸上没有愤怒和其他情绪,就如来时那样,不咸不淡:“谁说我生气了,我只是不习惯跟陌生男人相处罢了。”
“死鸭子嘴硬!”方延莉自然不相信,她想了想说:“阮美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又长得好看,哪个女人不喜欢?连男人都喜欢他呢!”就是性格古怪了些,以前温温和和的,虽然不近人情却也不会拒绝别人,但是从国外回来后就真的只剩不近人情了,他看着好接触,但是很自傲。她只在阮美良面前叫他表哥。
书呦心看着方延莉一本正经的解读着阮美良的样子很是好笑,她轻笑道:“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只是不想跟他离得太近。”
“那便不理他。”方延莉见书呦心高兴了,也帮着她说阮美良的不好。
女生的话题只要接近男人就会聊的兴趣高涨,方延莉又跟书呦心说:“虽然他在众人眼里是嫡仙一样的人物,但是在我眼里还不是第一。”
“那谁是?”书呦心侧头问,眼中满是好奇。
方延莉朝她勾了勾手指,书呦心把耳朵贴近方延莉的嘴巴:“自然是传闻中,惟德温温如冬之日,如夏之云,苏州制药商邓家的少爷,邓姑年!”她带着炫耀的语气说。
“苏州邓家?”书呦心疑惑,“你怎么认识的?”
“你笨啊!”方延莉差点用手去戳书呦心的笨脑袋,她说:“我们家也是做生意的,跟邓家有生意上的联系不是很正常吗?邓姑年长的可好看了,有时间我带你去江苏,咋们请他出来吃饭。”
“感情我就是电灯泡啊。”书呦心打趣的笑她,心里却开心极了。
“倒也不是,届时你瞧瞧,别说姐妹吃独食!”她坏笑着。
书呦心拿手去叩方延莉的头,方延莉吃痛,撒腿就跑,书呦心在后面追着她,说着:“你再敢说!”
“我不说了!”方延莉没有书呦心体力好,跑了一会儿就累了,求饶似的拽着她的手撒娇。
两人吃了斋饭就下山了,山下,方延莉又遇到了阮美良,他似乎在等人。
书呦心看都没看他就上了方延莉的车,正当方延莉扶着车门要上去的时候,阮美良走了过来,他温和的对着方延莉开口:“延莉,你去我车上坐吧。”
什么意思?方延莉不明所以,她看着里面黑着脸的书呦心,心想阮美良好歹是个翩翩公子,应该不会对书呦心干什么的,她想了想,欣然接受了这个要求,他的车可是别人想坐都坐不到呢!
她屁颠屁颠的跑上了阮美良的车,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个人了
“江河帛,你怎么在阮美良车里?”方延莉立马离得江河帛远远的,这个人生性水性杨花,名声在四大家出了名的坏,但偏偏混的出人头地,成绩很好,别人都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我跟美良交好,睡在他床上都不稀奇,你意外什么?”江河帛在方延莉头上叩了个爆栗,嘴上威胁着说:“还分不清长幼有序?叫哥哥。”
方延莉眼泪都被他打出来了,她大叫:“别沾亲沾故的了,我可没你这么痞的哥哥!”
“是啊,你哥现在,嗯”他沉思片刻“还在国外留学吧?”江河帛绞尽脑汁的回忆方家的长子方也龄的信息,这个人实在平凡,让他没有太多的印象。
“谁说的,我哥现在已经是在编军官了!”方延莉挺着胸脯自豪的说,她哥哥能文善武,是她的骄傲!虽然这样想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在编了?”江河帛抱着手邪笑道:“方也龄这小子看着文弱,没想到还有劲去闯军营,不错,不错”
“那还用你说吗?”方延莉白了江河帛无数眼,江河帛却视而不见,丝毫不受影响。
“你上来干嘛?”书呦心挨着窗户坐着,生怕阮美良身上的气息碰着她,看起来一副炸毛的宠物一般。
阮美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让方家的司机开车:“你家小姐很乐意坐我的车,出了璞山应该比我们先到。”
这话打消了司机的担心,他放宽了心,驾着车就出发了。
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一是书呦心没话跟阮美良说,二是方家的司机在,阮美良不是会当着外人面前说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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