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年代文画饼男

叶母看着哼着歌的叶秋，拿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一出是一出。”

        “妈你还不相信我吗，分家了正好，等咱卖煎饼果子赚钱我他想过来分钱我才不愿意呢！”

        叶秋在家安排好明天做煎饼果子的事，拿着一个七八十年代专属的铁饭盒装了满满一盒饭菜，又摊了个煎饼果子溜出去，借着给知青感谢出来，叶母看到还嘱咐他要好好谢谢人家。

        轻轻在知青点的窗户上敲了两下，停顿三秒又敲了两下，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信号。

        “听说你家今天分家了，你没事吧，他们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单独分出来，这不是欺负人吗！”季琛看到树下的叶秋脸上露出笑容，接着担忧的打抱不平。

        叶秋听着季琛带着关心的话，脸上露出笑容。

        “你以后再给我带东西吃我要生气了！”季琛看叶秋没有把自己的当回事，以为叶秋今天分家受了刺激傻了，担忧的把手轻轻搭在叶秋的额头上。

        将季琛的手紧紧握住，看着他慌乱的眼神叶秋问，“怎么，担心我吗？”

        “放心，被分出去的不是我，是我二哥。”叶秋将自己带来的吃食放进季琛手中。

        虽然村子里的人比之知青点粮食多，但是季琛还是忍不住担心，“你怎么又给我带吃的了，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季琛拿过叶秋手中的铁盒，里面竟让放着白米饭和鸡腿。

        “当然不会了，他们说不定还想感谢你呢！”叶秋想到叶母的嘱咐，让季琛安心。

        镇上吃早饭大多是那些工厂上班的工人和学校的学生，为了能赶上吃早饭的时间，叶秋几人起了个早，叶老大抹黑在地里摘青菜，叶大嫂在在摊杂粮饼，叶母在一边炸果子，叶秋负责调酱料，连小花也打着哈欠在一边帮忙。

        家里没有做生意的小推车，叶秋干脆建议直接把每个部分都单独放好，等有人要的时候再当着面给他包好，还专业的让叶母给叶老大缝制白色手套和口罩，让他给别人装煎饼果子时一定要戴着。

        第一天试水但是叶母在叶秋的洗脑下准备了满满一筐煎饼，出锅后叶秋将煎饼放在干净的竹筐里，竹筐还铺了一层干净的厚布保温，一个竹筐里放满煎饼，另一个则放着瓶瓶罐罐的秘制酱料、咸菜和辣子。

        叶老大挑着两个竹筐准备出发，叶秋想要和叶老大一起去镇上被叶母拒绝，叶母思前想后不放心决定自己也跟上，他家老大干活是一把好手但是卖东西就不行了，卖东西那得吆喝啊，你不吆喝怎么能把东西卖出去。

        “妈你放心，我都去过多少次了，卖早饭的地方熟得很不会迷路的！”叶老大憨厚的向叶母保证。

        叶母戳戳叶老大的头，“你这个榆木疙瘩我担心你迷不迷路吗，我担心你不会卖东西人家不知道咱家东西好没人买！”

        “不行，头一天去我不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去，万一忙不过来了还可以帮忙。”叶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叶老大一起去镇上。

        叶家虽然分家了但是只有一个厨房，叶二嫂早上送叶二去上工，看着厨房里热火朝天的模样内心嘲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秋都知道干活了，不是没了我们家上交的工钱知道上进了哈哈哈”

        实验小学是镇上唯一的小学，附近的家庭有到了年龄的小孩都会进到这里，学校后面就是工人住的家属院，所以学校旁边的人流量大，卖东西的也多自动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步行街，大家送完小孩都喜欢在旁白逛逛看能不能买到什么便宜又有用的东西。

        叶家三个孩子小的时候也被送到实验小学上学，叶母对步行街位置的火热了解的一清二楚，早早带着叶老大占领了个风水宝地。离学校门口有些距离，每个来送学生上学的家长都可以看到的位置。

        老太太一到地方大刀阔斧的把竹篮里的东西摆出来，让叶老大先包好一个煎饼果子，从中间切成两半，放在筐盖上展示，做好准备才大声的吆喝：

        “煎饼果子嘞，好吃的煎饼果子～”

        旁边一个领着闺女的年轻女人从叶母从框中拿出瓶瓶罐罐涂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见叶母开始吆喝好奇的：“你这不就是个煎饼吗，果子什么？”

        “哎哟大妹子你可算问对人了，看到煎饼里夹的这个脆片不这就是果子，这煎饼果子可是下乡的知青从城里带来的新吃法，几天不吃就馋得慌，听说城里人现在就流行吃这个呢！”

        叶母见事情能成，从展示的煎饼果子上切了一块递给小朋友。

        “好吃，妈妈我还要吃。”一口煎饼果子小女孩一口就没了，拉着年轻女人的手撒娇。

        年轻女人看起来是个不差钱还爱尝鲜的，听到三角钱没有质疑就买了两个：“哎行行行，吃了你可要像知青读书那么好。”

        叶母边收钱边问：“咸菜辣子青菜都要吗？”

        “给娃子吃的不要辣椒。”

        叶老大带上叶秋准备的白色手套，嘴上也带着同款的口罩，在众人的眼光中包了一个不辣的煎饼果子用油纸裹住递给小朋友。

        年轻女人本来担心新来的吃食不干净，看到叶老大的装备觉得心里服帖的很：“你这整的还挺细致呢，还有手套和口罩。”

        “那可不是，咱在学校门口摆摊来买的都是小娃子，卫生是最重要的，一个不干净娃子吃了不舒服那不遭罪了！”叶母本来还觉得叶秋让准备的东西多此一举，谁家包煎饼的时候还带个手套呢，听到年轻女人的话惊觉果然还是自己儿子最聪明。

        考虑到煎饼果子放了一段时间就没那么脆了，叶秋让叶大嫂做的是软的煎饼果子，带着鸡蛋的外皮香甜软糯，裹着酱料果子和小青菜口感丰富，街上买的早餐没见过料这么多的。

        旁边的人听到三角钱一个有点心疼，但是知道这是城里游行的新吃法有觉得值得尝试，一个油炸的果子还带鸡蛋饼和小料，吃一个就能饱。

        旁白的人见年轻女人和小女孩吃了都说好吃，都凑上来买，摊位前人挤人。

        叶母收钱收的合不拢嘴，督促手忙脚乱的叶老大做煎饼果子。

        竹筐里的煎饼不一会就见底了，叶母本来还觉得已经做的够多了来的时候还担心卖不完，现在一个都不剩，抱歉的对剩下没买到的人喊没有了。

        旁白的人听到没有只能遗憾自己下手太晚，得到叶母明天还会在这出摊才走，走之前还叮嘱叶母一定要多带点。

        工厂。

        叶夏哼着歌拎着买来的油条，心情很好的坐在位置上吃。

        李达走过来看他手里的早餐有些惊讶：“哟，叶夏，最近有什么好事啊发达了，以前可没见过你在外面买着吃啊？”大家都在工厂里上班彼此之间熟悉的很，他和叶夏都是家里人口多的平时手头不太松快，他平时手头有钱了也不舍得自己买东西吃，都给自己女儿买东西去了。

        叶夏笑着回答：“哎也不算什么好事吧，我家那个总是赖着我的亲戚现在走了，这不是手头松快了些吗！”

        “也不是不想让他继续呆着，我儿子不是马上要上学了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实在没办法。”

        “谁家每个糟心亲戚呢。”李达每次听到叶夏说家里情况的时候都感叹大家都不容易，“上学好啊，今天送我女儿上学的时候步行街那里来了一个煎饼果子的摊位，听说是城里新流行的吃食呢我闺女今天早上吃了说特别好吃，你可以给你儿子带个。”

        “城里的吃食啊那是得买一个试试。”

        中午快到饭点，叶父慢悠悠的扛着锄头往回走，刚走到家门口听到屋内叶母高昂的声音，放下锄头赶紧推开门，该不会是一个都没卖出去吧！

        叶母得瑟的给叶父一个白眼，“老娘我出手还有卖不完的道理，那些人都追着问我明天还在不在那摆摊呢！”

        “他们还让我明天多带点呢！”

        叶父听到这放下心，乐得躺在椅子上抽旱烟，催促两人说说具体情况。

        叶大嫂拿着毛巾给叶老大擦汗，叶老大边擦汗边激动的描述：“你们没看看到那个场面，一群人围着摊子要买，妈收钱我给他们做，手忙脚乱的热闹的很！”

        叶秋晚上下班后按李达说的找到实验小学路口，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卖煎饼果子的摊位。

        “什么煎饼果子，吹牛的吧！”叶夏在附近转了几圈也没找到李达口中人挤人的摊位，心里认定是李达骗人的鬼话，没有钱还装阔，三角钱的东西抢钱啊还那么多人去买。

        旁边买菜的阿姨听到叶夏的话，乐呵呵的和他讲：“小伙子你也是来买煎饼果子的啊，你买的趁早来，学生上学那会，现在人家早就收摊了。”

        叶夏听到阿姨的话燥红着脸走了，“好你个李达，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告诉我，害我在着丢人！”

        买菜的阿姨看着叶夏的背影，“又是一个来买煎饼果子的～”

        买菜的阿姨早上摊子就在叶母附近，后面没有青菜了直接在她的摊子上买了，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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