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想把我自己给你
小陈珂家，是一间破旧的木房子。
以前还经常漏雨，是叶楚文出钱出力，帮她重新进行了修缮。
将小陈珂送到家后，叶楚文本打算离开，去找个便宜点的旅馆住一晚上，却被她拉着不让走，奶奶也很热情，听说他现在无处可去，马上到后面柴房抱了一捆稻草垫在地上，上面铺了一床打满补丁的床单，又翻出一床棉被，就算是一张床了，非要叫他就住在这儿。
叶楚文盛情难却，怕执意要走，让奶奶和小陈珂以为自己是嫌弃她们家这环境，只好留了下来。
这屋子一共就两间房，空荡荡的，别说什么家具，晚上连电都没有，靠着一根蜡烛照明，平时还舍不得点，今天是他来了，奶奶才舍得点上。
小陈珂去外面劈了几根柴，烧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
“叶老师，天气冷，你今天又跳到池子里冻了那么久，可别感冒了，赶紧泡个热水脚，暖和暖和。”
说着，蹲下身子，要帮叶楚文脱鞋。
叶楚文连忙制止，打趣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又不是丫鬟，洗个脚还要你伺候啊？搁以前，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阶级作风有问题呢。”
“哎呀，叶老师，你哪儿那么多名堂，我就愿意伺候你，别人我还不伺候呢。”小陈珂却是强行抱起他的脚，拦都拦都不住。
“叶老师，你膝盖怎么了？”
卷起叶楚文的裤腿，看到他膝盖上两团淤青，小陈珂心疼的问道。
这是在拘留室，被那两个民警踹倒在地上时磕的，他懒得解释，随口说道：“没事儿，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等我一下。”
小陈珂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拿来一罐菜籽油。
“我给你揉揉，我平时磕着碰着，奶奶就是用这个给我揉，很管用的。”
她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下，将叶楚文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倒了点菜籽油，用掌心搓了搓，小心翼翼帮叶楚文揉着膝盖上的淤青。
烛光摇曳，照映在小陈珂那张清秀白净的小脸蛋上，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模样，叶楚文不禁心生感慨。
这丫头非常懂事，成天朝气蓬勃，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家庭环境而感到自卑，脑瓜子也很聪明。
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就被她的聪明给惊住了。
当时叶楚文在课堂上朗诵了一篇课文，下课的时候，看到这丫头蹲在窗户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走进一听，才知道，原来她是在背诵自己刚刚念过的那篇课文。
而且几乎没有什么遗漏。
她居然在没有课本的情况下，只是扒在教室外的窗台上，听自己念过一遍，就记住了。
叶楚文自己可是人大高材生，他自问，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也是从那以后，叶楚文特许她进教室听课，还送了她一套教材，给她买了练习本和铅笔之类的文具用品，又利用课余时间，给她补习别的课程。
只可惜，前世，他因为魏文斌入狱，等到出狱，已经二十五年过去，再也没有见过小陈珂，也不知道她后来的命运究竟是怎样的？
这么聪明小姑娘，如果能有条件好好上学，未来成就必然不低。
“小陈珂，我送你去县城念书你愿意去吗？”叶楚文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
小陈珂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送你去县城念书，小学的课程，你其实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可以把你介绍到县一中上学，你想去么？”
“真的吗？”
小陈珂顿时两眼一亮，但随即，却又黯淡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小陈珂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哪有钱去县城上中学啊，学费那么贵，而且吃住也都要钱……”
“傻丫头，我都说了，我送你去，又不用你花钱。”叶楚文笑道。
“那也不行的，叶老师帮我已经够多了，我要是再花叶老师的钱去县城念书，以后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您了。”小陈珂摇了摇头。
“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叶楚文在她小琼鼻上刮了一下，“你呀，这么聪明，不念书实在可惜了，如果真想报答，以后就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那也不枉叶老师这片心了。”
小陈珂明显是心动的，她做梦都想跟别的孩子一样，可以背着书包上学念书，但看了一眼奶奶，却沉默了。
叶楚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道：“奶奶跟你一起去县城，我给你们找个地儿住，这样就能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奶奶了。”
扑通！
这话刚说完，奶奶突然站起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叶楚文一惊，连忙将奶奶扶起。
“叶老师，谢谢你，谢谢你啊……你是好人，是……是我们家这丫头的贵人啊……”
奶奶颤颤巍巍，老泪纵横。
小陈珂红着眼眶，也跟着跪了下去。
叶楚文又将小陈珂扶起来，心口有些堵得慌。
九十年代初，国家改革开放，经济开始腾飞，但这样的腾飞，却是以牺牲了无数底层百姓为代价换来的，农村里，无数和小陈珂一样的聪明孩子，明明很有天分，却因家庭原因，上不起学，或早早嫁人，或外出打工，蹉跎一生。
直到后世2020年，全面脱贫攻坚完成，像小陈珂这样的家庭，才终于彻底摆脱贫困，至少不用再为上不起学而担心。
路阻且长，他想要在这个年代，解决整个竹园乡的贫困问题，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
睡下后，叶楚文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心中开始构想接任竹园乡乡长之后的计划。
小陈珂的地铺和他挨着。
她侧过身，用手枕着自己的小俏脸。
叶楚文望着房顶，她望着叶楚文。
突然，起身拉开被子，钻了过来。
“你干什么？”
叶楚文吓了一跳，想要把她推开，这丫头却紧紧地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叶老师，能让我抱着你睡么？我……我有点儿冷，平时我都是盖两床被子，今天给你盖了……”小陈珂声如蚊蝇。
黑暗中，俏脸绯红，将头埋得更深了。
叶楚文无语。
这丫头刚刚睡下的时候，明明穿着长衣长裤，既然冷，还给脱了，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裤，一件亵衣。
“那你把衣服裤子脱了干什么？”
“我不喜欢穿着长袖睡觉。”
小陈珂带着撒娇的语气，吐气如兰。
她身上散发着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顿时令叶楚文浑身毛孔都立了起来。
他能够感受到，小陈珂的心跳也很快。
“不行，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跟我睡在一起，你快睡回去。”叶楚文再次用力的推了推。
“叶老师，你就让我跟你一起睡吧，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就让我……”
话到一半，小陈珂突然爬到叶楚文的身上，竟吻了下去。
叶楚文瞳孔收缩，脑子里轰的一下，懵住了。
这丫头，也的确是有把子力气，难怪敢拎着两把菜刀追着一群地痞流氓砍，像条八爪鱼一样箍着他，箍得很紧，一时间居然没能将她推开。
小陈珂用力顶开他的牙关，丁香小舌温软湿滑，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不断挑战着他的理智。
叶楚文心里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碰这丫头，但生理上的反应，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小陈珂也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动作有些笨拙，感觉到他下面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还下意识伸手去抓。
那细腻柔软的小手刚一握住，叶楚文瞬间头皮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将脸别开，担心惊动了奶奶没法解释，压低声音怒道：“陈珂，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你马上给我下去，回你自己那边！”
“叶老师，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别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很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已经可以嫁人了。”
“叶老师，我想把我自己给你，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你的，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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