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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盛怀昭下意识把狐狸尾巴往身后藏,    回避着云谏的视线,故作镇定。

        冰山跟哭包两个人格切换的时间他是越来越把握不住了,才导致一点小事便让他惊惶不断。

        云谏站定在原地,    凝着四周许久,    将记忆与先前续上,    才缓缓抬起眼。

        他尚未来得及看清盛怀昭的惊慌失措,    只一步至他的身边,    将人往怀里拢住。

        嗓音压抑,每一个字节都颤抖着:“怀昭。”

        记忆是断在自己濒死之时盛怀昭恍然落泪时,那颗眼泪砸进他的心间,云谏对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一事后悔至极。

        盛怀昭感受到他的情绪,    连藏尾巴的事儿都被弃到一边。

        “没事了,    我跟你都没事。”他轻拍云谏的后背,“你看,    这不就好好的吗?”

        守在一旁的万物生也察觉到云谏情绪的波动,抬起自己的一根枝干轻轻拍在云谏身后以示安抚。

        云谏抱他很久,像等所有情绪落定,他才缓缓松开手:“嗯。”

        盛怀昭抬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这样不勒吗?”

        冰山后知后觉,    缓缓松开指尖,撤开距离是才发现自己的脸侧被什么毛茸茸的拂过脸。

        他侧眸,    对上那双白如雪的狐耳时怔住了。

        先前背后都是苍茫白雪,    他一眼往来错将这双耳朵与雪景相融,如今猝不及防瞧见只觉得心口像被一团毛绒绒撞了一下。

        不……怀昭他是人。

        云谏往后退了两步,潜意识告诉他应该拔剑质问眼前是否又是幻想,可看着盛怀昭的脸他又难以决断。

        难怪会一直被环境所欺,    只要看到盛怀昭的脸他便狠不下心。

        盛怀昭疑惑地看着他的情绪几经转变,    无意识耷拉了一下耳朵时才发现不对劲。

        他抬手一把揪住两个毛团团:“……怎么这东西也出来了。”

        云谏看着他愤恨苦恼的表情,    将信将疑:“怀昭?”

        “是我。”盛怀昭也猜到云谏这是幻境后遗症,与其折腾耳朵不如跟他好好解释,“之前在魔殿的时候,我受伤了,虞瞳扛不动我,所以将我变成狐狸了。”

        就虞瞳那半桶水的炼丹技术,解毒丹的毒性比化形丹还重,这半吊子水平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入魔尊的眼。

        盛怀昭说得尽可能贴合云谏的记忆,虽然没有直接解释,但已经能让云谏知道他在解释眼前的一切并非幻境。

        见自己解释了半天跟前的人还是无所动摇,盛怀昭缓缓蹙眉,凝神开始思考该用什么方式让他相信自己。

        可是献好谄媚的狐狸用过了,绝情冷酷的又是他心魔,思来想去竟然没有更加合适自己的选择去证明这就是现实。

        “怀昭。”云谏微微俯身,一张清绝的脸凑到他的跟前,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盛怀昭微微眨了眨眼睛,缓缓抬起手往他耳垂轻捏了一下。

        那枚象征着某种隐秘羁绊的骨钉被极轻地触碰,两人视线相接。

        柔声细语地哄人这种事情他自从死了之后都没再做过,现在难免有些生疏,憋了半天便只能这样:“总之,就这个意思。”

        我不是假的,且与你心意相通。

        云谏极轻地笑了下,细长的指节捕捉到盛怀昭的手,顺着指缝扣住。

        随后俯首,亲吻。

        盛怀昭愣怔片刻,后知后觉自己的唇被试探性地舔了一下。

        他睁开眼,却对上云谏低垂的视线。

        是与小哭包逆来顺受截然不同的深沉黯然,知足的余韵后,还有丝丝缕缕的占有。

        盛怀昭眼眸微凛,他最看不得别人对他有“占有欲”这种东西。

        他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相较于被占有,更喜欢主动掌控。

        云谏像是悄然在试探他的某种底线,无意识在挑衅着。

        回吻更深,两人将之前的所有浅尝辄止翻篇,侵占反攻交织不断。

        万物生盯了半天,直到被云谏抬手,用一柄砸了一下脑壳才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

        直到最后,兵败归降的却是盛怀昭。

        他喘着气,将唇边的水迹擦干净:“……你们修仙的气息都长,这次不算。”

        云谏显然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儿,只是红着脸回味刚刚的一切,很轻地顺着他的话点头:“你说的都对。”

        盛怀昭:……

        又被挑衅到,谢谢。

        被搁在一旁的一柄也似受到冷落,剑身绕出金光,似在催促盛怀昭。

        “这柄剑,先前我握它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云谏将它放到盛怀昭手里,“剑中有很强的剑灵,但不为外人所召,你试试将它拔出来。”

        “诶。”盛怀昭倦怠地拖长了音节,“怎么那么麻烦。”

        系统幽幽道:宿主,你先前的上进心呢?

        这种剑灵指点,火速飞升的金手指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现在落到盛怀昭头上他却嫌麻烦可还行。

        盛怀昭沉思半晌:之前是想救云谏,现在人活了,将来还是要成天下第一,我就不能躺平?

        系统:躺平承欢倒是可以。

        盛怀昭:……

        如果系统有实体,盛怀昭受一柄指点之后第一个劈的就是它。

        长叹一口气,盛怀昭握住剑柄将它缓慢带离出鞘。

        渺渺精魂从剑身而出,长髯白发的剑灵老者徐徐凝出虚影。

        “……你便是薛崇礼的后人?”剑灵居高临下地瞥了盛怀昭一眼。

        先前在不渡潭时,它尚沉在封印之中未全苏醒,仅凭自身的结界保护着这个小孩儿。

        它隐约察觉到剑被交付继承,还被取了个叫“一柄”俗之又俗的名字。

        “果然是俗人起俗……”

        话到一半,盛怀昭冷脸把剑插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云谏:“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云谏:“……是剑灵。”

        盛怀昭皱起眉,不情不愿地慢慢把剑重新拔出来。

        果不其然,先前端着清高的剑灵一下没忍住,老头吹胡子瞪眼:“反了你个黄毛小子了!连本座的话都不听完,还那么粗暴地收剑,你是不是……”

        盛怀昭握着剑柄又要将它塞进去,剑灵气得嗓音都发抖:“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出来了!”

        这柄剑自诞生以来,经过三人之手,前二位都是将它当祖宗供奉着,日夜为剑焚香淬灵它才抽出一丝时间出来指点一二。

        前两位不负众望得道,只可惜皆是命途多舛,未至飞升便身陨神散。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赋异禀的薛崇礼,可惜那人空有一身天资,心魂却不坚定,它费尽心思教授剑道,到头来那人只想着一个女人。

        后来感受到血缘相继,剑灵心想纵使这小孩儿天资不如薛崇礼,但若真心好学,他也不会厚此薄彼。

        可没想到盛怀昭非但修为低浅,剑心不坚,还如此,如此无礼!

        他都不如去指导隔壁那个魔修小子呢!

        至少那人剑心算上乘!

        为了让盛怀昭明白自己的可遇不可求,剑灵老头愤懑地扭过头看着云谏,一脸“只要你劝他两句,我日后也能为你所用”的表情。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所认为剑心稍为纯粹的少年只是专注地看着盛怀昭,神情还有三分宠溺:“若觉得吵就收回去吧,我带你练。”

        盛怀昭:“也行。”

        啪。

        收剑入鞘。

        剑灵:……

        系统:……

        夫妻同心,气死剑灵。

        盛怀昭把一柄抛到万物生枝干上,小树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绕出枝干将一柄拢在其间。

        他确实对练剑没什么兴趣,剑修最注重锻体,他以前在学校跑个一千米都浑身犯懒,锻体对他来说过于可望不可即。

        日后若能找到轻便快捷的修行之道再把剑拿出来练也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云谏扶成天下第一。

        盛怀昭还在分神,云谏的手忽然落到他的脑袋上,目的清晰地将他的耳朵盖住。

        像是生怕有人瞧见他这副模样。

        “回去吧。”

        盛怀昭被他捏得耳尖有些发痒,轻轻侧了下脑袋:“这里除了我们没其他人。”

        跟前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小声:“……不行。”

        早上束好的头发都快被云谏压乱了,他挣扎了一会儿,闷闷地侧开眼。

        “那我还有尾巴呢,你要不也给藏起来?”

        云谏微顿,看着盛怀昭侧身将那条如雪色般丝滑柔软的尾巴露在跟前,瞳孔微颤。

        ……竟然还有尾巴。

        盛怀昭只当过一次狐狸,压根不知道耳朵跟尾巴怎么控制,但瞧见云谏的表情时不由自主地有一丝得意。

        而就因为这一丝得意,尾巴似受到感召,自在张扬地摇了两下。

        随后,云谏便解开了身上的外套,像是将他打包收拾一般严密地拢在衣袍之内。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拦腰抱起。

        “我知道了,”外衣被拢得严实,他只有半只眼睛露在外面,“我收起来,我自己走。”

        “不行。”云谏再生重复,不容拒绝地将人往殿内抱去。

        万物生映着日光尚有些依依不舍,云谏便回首:“晚些再回来。”

        小树苗求之不得,新结出来的枝叶无风自动,像是给二人招手。

        盛怀昭被折腾了一路,等回过神时已经被放到锦被堆叠的床褥间。

        云谏的外衣落在床间铺开,像是布展的画卷,将有什么墨色染在其间。

        盛怀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吻又落了下来。

        相较于小哭包的欲言又止和被动等待,他另一个人格却很擅长主动出击。

        但这次的吻跟先前不一样,盛怀昭刚打算把自己丢失的地盘找回来,云谏却先一步退开。

        脸颊泛红,气息虚急,连那双红瞳都显得格外水润温柔。

        ……盛怀昭读懂了这真心实意捏造出来的示弱。

        为了让自己高兴些,冰山在假装被他驯服。

        盛怀昭缓缓抬手捏住他的脸,带着一丝隐笑:“你的演技不好。”

        “好的。”云谏低头,像是反驳般轻咬住他的指节,却又很快松开,“你被骗过。”

        “……”盛怀昭迅速就想起在冕安那天,他哼笑一声轻压自己指节上的齿印,“你还有脸提那一次?”

        云谏轻眨了下眼,细长的睫毛垂落在眼前,低头靠在盛怀昭肩上。

        气息落到锁骨,痒意迅速蔓延。

        盛怀昭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天的事情按正常来说不是冰山会提的。

        他提了,只能是另有所图。

        识海里的系统非常自觉地屏蔽了,但盛怀昭却有些头疼。

        昨天晚上才被小哭包折腾到大半夜,他还以为今天至少能缓一天。

        “他比我先醒的,对么?”云谏的嗓音极近地落到耳边,分明是另含他意的质问,却像说悄悄话。

        声音太近了,像是每一根神经都被轻轻地吻过。

        盛怀昭又觉得自己心尖在颤动。

        “……嗯。”

        明明没有碰到,脸侧已经开始痒了。

        盛怀昭挣扎好一会儿,决心还是躺平……毕竟这碗水得端平。

        可等了好半晌,跟前的人都没回应,他才慢慢侧过脸。

        云谏的手臂撑在脸侧,因为那双狐狸耳朵过大,盛怀昭回头时尖端那点绒绒的毛会擦过他的手腕。

        “怎么了?”

        盛怀昭话音刚落,便察觉他像被折腾到了一般揉住了耳朵。

        这种触觉比原来要更加陌生,盛怀昭受惊般往下躲了些许,然后便迎上了沉暗的红瞳。

        云谏的喉结轻轻滑动着,像是半天才寻出准确的命令词:“……不许躲。”

        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被轻握在手心里的狐狸耳朵轻动了一下,小小地象征了下叛逆。

        随后跟前的人便哼了一声:“不听。”

        云谏眯眸,另一只空闲的手落下,准确地抓住那只狐狸尾巴。

        盛怀昭觉得很不对劲。

        这多出来的玩意儿总让他有种难以控制的陌生感,像自己习惯掩藏的情绪会被这耳朵跟尾巴偷偷出卖。

        而且冰山十有八九还发现了这一点,端着质问实际上是在观察他的情绪。

        他妄图通过耳朵跟尾巴读懂他此时是在想什么。

        是要还是不要。

        手心压制的尾巴忽然从微微僵硬变得悠然从容,云谏眼睫微眯,重新看向跟前的人。

        盛怀昭双眼微弯,睫毛交织眼尾上挑,竟有一刻当真像摄心掠魂的狐狸。

        “不是说开了吗?”他轻轻偏头,耳尖沿着云谏的掌纹划过一道,“你想探知什么,直接问啊,为什么要靠观察呢。”

        冰山像比之前要更加主动勇敢,但关键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犹豫不前。

        ……两个人格都“麻烦”得要命。

        盛怀昭覆手轻撑在身后,贴近云谏:“还是说,你真的觉得光靠看就能看明白我在想什么?”

        光是气息就将他先前的谋算搅得一团乱麻,云谏彻底认输:“看不明白。”

        盛怀昭将他拽到跟前:“那还看什么……”

        ……

        黄昏将落,盛怀昭倦怠地趴在枕头上,云谏垂眼温柔地帮他揉着肩膀。

        同一件事一天里折腾两回,手是真的很酸。

        狐狸尾巴懒洋洋地搭在一旁,因为被清洗过而没有之前蓬松,但毛倒是顺了不少。

        “还有哪里?”云谏放下他的手,低声问道。

        “没了。”盛怀昭翻了个身,一把拽起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显然是不想交流。

        云谏坐在一旁,刚想说什么,万物生的树枝便伸了进来。

        它晒饱了太阳,带着一柄慢吞吞地回来了。

        缪砂城的魔气要比魔域更加纯粹浓郁,万物生基本上已经能维持小树的形状自由出入。

        如果万物生一直在此地,日后便不需盛怀昭的心头血所养,只需时间便能缓缓长成原样。

        听到树叶的簌簌声,盛怀昭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一角,看着树苗在跟前晃动。

        还挺奇特的,分明没有五官,但他却能感受到万物生现在应该挺高兴。

        见盛怀昭搭理自己,万物生轻抖了一下树叶,碎雪徐徐飘落。

        霄姬的冰团又来邀他们去用晚膳了,托万物生传话。

        盛怀昭慢吞吞地坐了起身,将早上霄姬给他的冰瓷瓶拿出来。

        “云谏。”

        被他冷落好一会儿的人低头:“嗯。”

        云谏的两个人格都知道盛怀昭与霄姬的血缘关系,亦知道霄姬精通魂术。

        盛怀昭把瓶中的药倒在掌心,犹豫片刻:“若你愿意融魂,服药。”

        他们这次入魔域就是为此事而来,如今只差一步之遥,决定权全在他的手里。

        盛怀昭其实还想说什么,但翻来覆去这两个人格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融魂之后记忆也会想通,有些话到嘴边又失去了说出口的意义。

        云谏凝着他手心许久,指节轻抬:“怀昭。”

        盛怀昭看着他,眼示疑惑。

        “魂魄相融后,我便是我,”他将药吞服入腹,眼含珍重,“我们成亲,可好?”

        ……这算是求婚吗?

        盛怀昭下意识摸了一下耳垂。

        人家交换戒指,他们交换骨头,成个亲好像也是理所当然。

        “……你要不后悔,那就成吧。”

        云谏握着他的手,在掌心很轻地吻了一下,笑意绵延:“又怎么会后悔。”

        盛怀昭被他盯得心底发痒,一双耳朵也悄无声息地往后顺成飞机耳,但表面上仍是冷静自持。

        云谏默不作声地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刚觉得可爱,他又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下去换衣服,待会吃饭。”

        “好。”

        入夜要去用晚膳时,盛怀昭还偷偷观察了冰山一会儿,相较于早上小哭包的惊慌失措,这个人格倒是沉稳许多。

        盛怀昭其实代入了一下,想过要是云谏的双亲未亡,他以这种身份去吃饭自己会怎么样。

        他认为自己的紧张未必会比小哭包要少……毕竟他好端端地将一个洁清自矢,纤尘不染的天下第一拐到死胡同里了,还时不时对人上下其手。

        这么想还是自己更不当人些。

        来接人的冰团子守在门外,见两人出来便尽职尽责地带路。

        虞瞳早就站在早上的大殿前,只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该进还是该出,只能扛着冷风在院子里等盛怀昭跟云谏。

        两人出现时,虞瞳的眼落在盛怀昭那双狐耳朵还有与云谏紧牵的手上,一时心虚。

        云谏果然还是发现了自己对盛怀昭做的好事,待会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拔剑给他一刀子?

        “傻站在这里干嘛?”盛怀昭靠近时淡声问道。

        彼时虞瞳差点都要挖个雪坑把自己埋了,听见他的声音一下站直:“没,看看风景。”

        盛怀昭冷扫他一眼:“所以,能给个解释?”

        一派受害消费者质问三无缺德炼丹师的口吻。

        虞瞳不自在地抓了下侧脸,看着他的耳朵:“这,这就是毒素排除体外的征兆。别担心,最多维持一到两天,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

        说完他连忙瞥了一眼云谏,只见身后的人微微眯了下眼,一丝微乎其微的不满迅速闪过。

        这回轮到虞瞳迷惑了。

        没什么影响还不满吗?

        盛怀昭同样察觉到云谏的情绪变动,却当看不见。

        他有反应,只是因为那句“最多维持一到两天”罢了。

        有些人对他的尾巴跟耳朵喜欢得很。

        霄姬在殿内等着,晚膳是与午间截然不同的丰盛。

        盛怀昭跟云谏到时,她盯着那双耳朵愣了片刻,随后很快收拾好情绪:“快过来吧。”

        看到这双耳朵,她便想起盛怀昭刚入缪砂城时还是只受伤的小狐狸,而她却没有丝毫怜悯,不顾他的伤势还让他眼睁睁看着云谏被心魔所伤。

        盛怀昭很快便察觉霄姬情绪的变动,他轻松开云谏的手,主动迎到霄姬跟前。

        “云谏已经服在逃小香猪用丹药了。”

        霄姬回神,笑意清浅:“那今夜便能融魂。”

        “此事多有麻烦,娘亲您……”

        “本就是我该做的。”霄姬抬手轻落在盛怀昭的侧脸,眉眼温柔,“安心交予我,我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魂魄。”

        盛怀昭很轻地嗯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问道:“魂魄相融后,记忆亦会相通吗?”

        “自然是会的。”霄姬道,“据我所知,因灵核剖出所致的离魂症还会导致记忆部分缺失,融魂之后这点也会自然疗愈。”

        盛怀昭站在原地。

        ……缺失的记忆也会回归?

        那自己骗云谏是夫妻的事情,不就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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