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改造人
我成为了天龙人的奴隶。
沉重的项圈挂在我的脖子上，坠得我整个人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拍卖会结束后，我被带到了圣地玛丽乔亚，查尔马可圣的宫殿。
“吼吼吼，奴隶，你听好了。为了重振我查尔马可的名号。你要把老夫所有的伟大事迹都画出来，让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看看，老夫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世界贵族！尤其是罗兹瓦德圣他们一家，最近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敢和老夫抢奴隶！给我等着！”查尔马可圣越说越生气，对着下人吩咐道：“带下去，给这个奴隶印上飞天龙之蹄。”
我被粗鲁地拽向宫殿后方的奴隶镇。“感恩吧，能有幸瞻仰查尔马可圣的光荣成就，还能将其化成画册，是你小子的荣幸！”拽着我项圈锁链的家伙告诉我。
的确是足够倒霉啊，成为了天龙人的奴隶，不过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努力活下去！天龙人的奴隶算什么，我求生的意志才被不会被这种小事摧毁！
我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不断为自己打气。
可是，在我见到那通红的烙铁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虽然，我并不会因为身体被烙印上飞天龙之蹄而感到自卑或是一蹶不振，这样羞辱人的“盖章”方式只会使我更加憎恶天龙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是，这份直接烙印在血肉上的苦痛，我并不觉得我六岁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了啊！
在穿越之前，我可是只在电视剧的拷问环节看到过这种刑罚啊！这一烙铁下去，我真的还有的活吗？
现实并不会给我过多的思考时间。我被人粗暴地拎起来，衣服被掀开，没等我反应过来，滚烫的烙铁已经贴上了我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痛苦地叫喊了着，那炙热的温度、钻心的痛感让我无法忍受。有那么一瞬间，死亡的念头再度浮现了上来。
像是一块牛肉被按在铁板上烤着，我的腹部发出“滋滋”的声音。终于，漫长的几十秒过去后，叫喊声停止了。我的身体似乎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盆冷水浇醒。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又被拖到了宫殿，缓缓抬起眼皮，我努力想听清外界的对话。
“这小奴隶也太弱了吧，我好不容易花钱买的，还需要留下她的手给我画画呢。”
“圣，据说有个初露锋芒的科学家贝加庞克发现了生物的【血统因子】，可以把奴隶的身体改造的更强大。而且，他最近好像被世界政府抓住了。大人何不让贝加庞克帮忙改造一下这小奴隶的身体？”
“改造？吼吼吼！这真是再好不过了，老夫的奴隶收藏中还没有改造人呢，如果身体变得结实了，岂不是为老夫画画的同时，还能当老夫的坐骑？而且还是怎么发泄都不会倒下的奴隶！那岂不是无敌了吗！快去！让贝加庞克”
我只堪堪支撑着自己的意识听到这里，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奴隶镇，被关在了笼子里。跟我关在一起的，还有三个看上去很年轻女孩子。
我扶着墙慢慢起身，掀开衣角，看了眼肚子上带着结痂血块的飞天龙之蹄，又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的状态。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并没有奇怪的感觉。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究竟有没有经过改造？如果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不是梦，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可以从嘴里发射激光的和平主义者？或者是杰尔马战士那样毫无感情的改造人？
我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嗯，身体还是那个废柴的身体，情感也并没有缺失。想起凯里、埃斯特拉和白桦岛的大家，我的心情还是会随之波动。
“喂！”被和我关在一起的三人中，那个黑发姐姐首先出声，打断了我的沉思。“他们说你是贝加庞克改造失败的下等商品，让你除了画画以外，不要再去见查尔马可圣。”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我说，妾身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你的一句感谢妾身是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在经历了地狱般的痛苦之后，在得知了自己被迫改造、甚至失败后，你的眼神从没有变过！”
妾身？好熟悉的自我称呼。我转过头，仔细端详起黑发姐姐三人的脸这是，何等美丽的脸庞！即使身穿破破烂烂的囚服、浑身没有一丝干净的地方，也难以掩盖她们相貌的美丽。
这个黑绿橙的发色组合，加上如此美丽的外貌是波雅汉库克，和她的两个妹妹，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
突然意识到，我只是呆呆地盯着她们三人发呆，并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我连忙冲着她们莞尔一笑，开口道：“因为，我和人约定好了！要活下去！认真地活下去！我想对方想象中的我的活法，一定不是无精打采、失去希望的神态吧。身体被改造了也好，暂时失去了自由也好，被烙印上痕迹也好，这些痛苦或许总有一天会使我这副羸弱不堪的身躯倒下吧，但是我的精神永远是自由的！我才不会向这些困难认输。不然不然，到了那一天，我去九泉之下，与约定之人见面时，我也无法向他交代啊！”
汉库克看上去有一瞬间的震惊，但她的表情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哼，也就是你刚被抓进来，才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妾身三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说着，汉库克不自觉咬紧了下嘴唇，“妾身见过了太多奴隶，从一开始的有所期盼，到最后的以自我了断结束一生姑且给你一句忠告，女孩，可别说着这样的大话，没过多久就想要求死了啊！”
“姐姐大人！”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似乎觉得汉库克的话语对于我一个小孩子来说过于残酷了，她们有些担忧地望着我。
“我的名字是索拉贝尔。”我回答。
汉库克看上去并没有理会妹妹们隐晦的提醒，她看着我，继续说道：“索拉贝尔你在这里，不过是奴隶175号罢了。而我们，也不过是奴隶38、39和40号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索拉贝尔，你们记得我的名字，我也记得。我想要认识你们！以人类的身份，而非奴隶或者商品！这种用编号命名的方式不过是为了让我的意志屈服的手段！我是不会认同的！”
汉库克的表情再一次有了变化，她久久地愣在那里，沉默不语。
“波雅·桑达索尼娅。”“波雅·玛丽哥鲁德。”“很高兴认识你，索拉贝尔。”绿色头发和橙色头发的两位姐姐先开了口。
“索尼娅，玛丽你们！”汉库克转过头去，看向她的两个妹妹。
“姐姐大人，这小鬼虽然弱的要死还口气不小，但是，我并不讨厌呢。”“我也这么认为。姐姐大人，她和那些看不清现实、活在幻想中的人，是不一样的。”
汉库克有些错愕，再度转过身来看着我。良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就相信你一回。妾身三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久到没有一丝希望，一心只想如何去死如果，如果你有这份不被现实打倒的自信，那就坚持下去吧。让妾身们再尝试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记住妾身的名字，波雅·汉库克。”
我望向她们姐妹三人。与初见时候相比，她们似乎变得更加美丽了。这份美丽，并不是因为她们的衣服不再破烂，浑身不再脏乱，而是她们的眼神中，有了光芒。
那是支撑她们活下去的动力，那是希望，那是我带来的。
我也成为别人的光了啊。这种感觉，并不赖。
我想起了自己在画纸上描摹了无数遍的，路飞小天使阳光的笑容，对她们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傻笑。“很高兴认识你们，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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