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心间的剑
底下皆是一阵阵抽气声响起,谁都没有想到许玄凉跟孙奕皓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好像从具体上看是许玄凉吃了不少苦头,可孙奕皓的情况真的有想象的那样好吗?
情况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在妖族的眼中,孙奕皓的存在就是定心丸,如果连孙奕皓都是没有一击将许玄凉拿下,那么接下来的攻击还能具备效果吗?
这样的事情,孙奕皓跟其下的妖族都是不清楚的。
孙奕皓伸手拍拍袖袍,看向许玄凉所在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像是一种肯定。
“这些年,你的长进还真的是不少,达到了这样的一种地步。许玄凉,你不曾辱没许家这个姓氏。”
孙奕皓看着许玄凉,声音很是清楚的传到了许玄凉的耳朵里。
许玄凉听倒孙奕皓这话,什么话都是没有说。
对于孙奕皓,许玄凉心中的感觉很是微妙的,这个妖族,生活在鹤鸣崖之外的地方,自己对于孙奕皓,太过于熟悉,知道孙奕皓真正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
“我有没有辱没许家这个姓氏,还轮不到一个妖族来判断。孙奕皓,还有什么招式,尽管地使出来,我全部接下!”
许玄凉松开撑着防护罩的手,最后一股元力汇入,防护罩更加的凝固,而他本身也开始恢复实力。
就算是不达到真正的巅峰,却也离之不远。
毕竟,怎么说了,之前就真的还不算是许玄凉真正的实力!
至少,不是那种百分百的攻击。
呼!
许玄凉吐出一口气,看向孙奕皓。
不管接下来孙奕皓到底想要怎么做,许玄凉都打算全部接下。
实力这个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孙奕皓占据了上风,但是谁能说许玄凉没有压箱底的东西了?
孙奕皓本体是紫瞳云翼虎,是强悍的妖族,可这又怎么样?
需要用尽全力,那就全力奔赴!
这一点,许玄凉从来都不相信捷径,想要去做,就要用最大的力量去做。
这样的话,很多事情才能是达到自己原先的目标。
“倒是我小瞧了你,那可以,接下来,就用尽全力吧!”
孙奕皓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一手压下,面上隐约露出一抹狠厉之色。
这一次,孙奕皓不打算隐藏自己了,自己想做去做最厉害的自己。
嘭!
一声巨响,紫瞳云翼虎出现在孙奕皓的身边。
孙奕皓看了一眼紫瞳云翼虎就是爬上背脊,坐上那个位置。
许玄凉亦是不敢托大,一挥手,冥寒弓再一次浮现,身后是庞大的雪花阵图,阵心之处一朵巴掌大的雪花在急速旋转着。
没多时就是浅蓝色的光芒笼罩住许玄凉,穿过许玄凉的身体,包裹住冥寒弓。
冥寒弓被许玄凉握在手中,光芒笼罩在上面,变成完全不太一样的感觉。
视线之中,很容易发现冥寒弓是不一样的,表面的色泽,还有那样的质感,跟之前的冥寒弓大相径庭!
许玄凉往前踏出一步,抬头,浑身的气势全部逼向孙奕皓,脚下雪花浮现,飘飘扬扬的雪花再一浮现,衬得许玄凉像是从雪之国度而来的人,浑身上下充满着雪花的冰凉之意。
许玄凉伸手,搭上弓弦,弓弦紧绷,整个人显得很是严肃。
许玄凉眼神微眯着,细细的眼缝中,透露着一抹精光。
嘭!
许玄凉松开弓弦,弓弦颤了两颤,周围的雪花形成寒冰风暴,迅速地回转着,许玄凉的身体内也是出现了一抹巨大的力量!
而,与此同时,许玄凉的身后,雪花阵图从阵心处破开,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类似于狮头一样的存在。
但是,那也只是一晃而过,根本就是没有看清楚过。
可是,孙奕皓这边,威势比许玄凉更加的恐怖!
紫瞳云翼虎一经出现,浑身的气势就已经是碾压整座城池的存在,那样磅礴的威势,直接就是让人无话可说。
“孙大人这是打算用尽全力了?”
“这宣城许玄凉倒真的是一个人物,可是碰上了孙大人,就是什么也不是了。”
“不过既然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想来这场闹剧很快就会落下帷幕了。”
鹤鸣崖这边,妖族汇聚在一起,看到空中两方的阵势,侃侃而谈。
而,无一不是认为孙奕皓能够获胜,仿佛没有疑问,只有斩钉截铁地信任。
这种感觉,说起来,也不知道对孙奕皓是不是一种压力。
………………
“十六,你看这一幕,能够想到什么事情?”
鹤鸣崖不仅仅只是有妖族存在着,还有一方势力,也就是南洲白家的人。
现在这个情况,白十一扭头看向白十六,询问着。
白十三就是被这样隔绝在一边,好像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一样。
“十一师兄对于此事,又是怎么看待的?”
白十六是不太清楚这些事情的,白十一到底想要说什么,他也不是很明白的。
但是,皮球这个东西吧,随随便便再踢回去就是可以了。
所以,白十六很是干脆,直接问起了白十一自身的想法。
那么,白十一又是怎么样的想法了?
“我?”
白十一听到白十六的话,有些纳闷的身手指向自己。
随后,白十一就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半一半的几率,若是我们不插手,这妖族怕是很难真正的占据到上风,那冥寒弓可不会好惹得魂灵,尤其是现在这样情况下的冥寒弓。只能说是避其锋芒,等待着下一次真正能够出击的机会。”
很奇怪,白十一竟然没有对孙奕皓抱着极大的信心,反而是对许玄凉手中的冥寒弓充满着趣味儿,好像冥寒弓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其实,白十一还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要不是自身已经有合适的魂灵,对于这冥寒弓,怎么着都是要报备上方,准备来掠夺。
不过,现在的话,白十一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
至少,这种想法并不是那么强烈。
听到白十一的话,白十六扭头看向白十三,歪着脑袋,眉头皱起。
白十一这是怎么了?
白十六有心想要询问白十三,可白十三更是不懂这些,只能是摊开手,耸耸肩膀,这件事情也就是这么过去了。
“看着吧,还没到时候,到了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这魂灵——冥寒弓有多么让人艳羡了。”
白十六跟白十三都是不曾言语,白十一就是知道,这两个人对于冥寒弓根本就是没有一个认知力。
也好,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还能碰到这样的魂灵,简直就是一生的幸运。
白十一心下稍微感慨了一下,就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了,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
【没想到宣城之中还有这样的存在,之前怎么就一直没发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连007都是被炸了出来,好像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是,在洛白眼中,空中的情形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一步,所以007是在激动什么?
亦或者,到底对什么样的存在而感到好奇?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洛白听得是一头雾水,自己这看着战局,怎么就没有发现007说的这种情况?
【你难道还有看出来吗?那魂灵——冥寒弓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话虽然是这样,或许中洲那样的地方比较常见,而在这东洲之内,确实不应该存在着这样的东西。看来,这个许家太上长老体内怕是有着什么我们不太清楚的东西存在着。】
激动过后,007也是发现了异状。
不过,就单单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怕是没有人或者妖族能够看出这些东西吧?
不对,有一些人可能会看出许玄凉身体上的异状。
他怎么能够把南洲白家的人给忘了?
南洲白家,掠夺魂灵的事情做得多了,对于魂灵的判断几乎就是刻画在了骨子里面,这样的事情应该瞒不住他们的眼睛。
唔,这件事情还真的就是避免不了。
算了,007也不想多想这件事情,任由着事情去发展吧。
但是,至于听了他这些话的洛白是个什么想法,这就不是能够控制住的了。
【冥寒弓吗?】
洛白呢喃一声,就是抬头看向许玄凉,准确来说是许玄凉手中的冥寒弓。
冥寒弓,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一些,都交由时间去证明。
攻势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只有发生之后,才能说是去证明一些事情。
………………
相较于宣城,桐城的情况要是恶劣上很多。
虽说苏家一直在支撑着,可是实力的削弱很大程度上就是影响到了他们,而他们对于这些事情只能是打碎牙往口里咽,旁的什么事情都是做不了。
桐城现在的情况,主要还是苏立跟北宫念雪支撑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事情并没有上报到苏家家主那边,而是传到了苏立的这一边。
而,对于这个情况,苏家家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任由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至于苏立的想法,那是什么重要的想法吗?
是的,就是这样,没有多少人在意,除了本应该在意的那些人。
苏立这些年在苏家倒是人人称赞,可这些有多少是出自于真心的,有多少只是口头上说说,怕是连苏立自己都是分辨不清楚了,就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之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已经是成为了一种本能,而谎言渗透骨子里,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察觉出来,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都将带着欺骗性,这种欺骗性来自于下一秒、下一刻,就是很想说出谎言,欺骗你,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而北宫念雪对于这个情况也很是疑惑,还未去询问苏立的时候,北宫念雪的心中只有一个感慨,还好那个时候自己碰上的、自己想要说明真实情况的人是苏立,要是苏家的其他人,自己现在还能这样安然无恙吗?
对于这个问题,北宫念雪自己也是没有一个完整的答案。
其实,结果事实上还是很明显的,只是自己并不是很想相信这件事情,觉得这样的话,人族留下来的印象就真的只剩下坏的了。
“四长老好像很容易对别人产生同情心,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可以的吗?”
北宫念雪站在城墙上,看着身边的苏立,想到之前所看到的事情,还有那些人所说的话。
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苏立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是答应了很多的请求。
苏立难道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吗?
还是说,苏立有她完全不知道隐情吗?
可是,这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嘛?
“北宫小姐,什么才是值得事情了?你看看下方,这些忙碌的人,是为了什么才觉得值得?”
苏立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听懂北宫念雪所说的话。
但是,苏立是真的没有听懂吗?
可能,正因为听懂了,才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然而,苏立口中的人,不是武者,不是苏家人,而是桐城最普通最普通的人,他们自发着做着这些事情,汗水淌下地,也未见什么不开心的表情,仿佛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抵触感。
这样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就是很有触动感。
这种感觉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去描绘它,这到底应该被称呼成为什么?
“四长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的宿命真的仅仅只是如此吗?”
北宫念雪看着下方的人群,并没有特别的触动,这样的画面,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在人族的范围之内发生,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人族,分化严重,可凝聚力依旧是凌驾于很多事情之上的。
这就是北宫念雪对于很多事情的浅显认知。
可,无论是什么样子,自己还是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去做出改变?
“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宿命这个东西。我…………”
苏立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居鞍山就是传来一声巨响,妖兽倾巢而出,为首的正是原立初。
苏立中断谈话,纵身飞下半空中,双手推开,一层淡黄色的防护罩就是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后穿过他的身体,笼罩在整个桐城的上空。
苏立的实力还远远做不到这一步,去维护住整个桐城,所需要的元力必定是磅礴的。
这一点,苏立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苏家的其他人好像就是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放到了苏立的身上,完全没有想过苏立能不能够承受得住这件事情。
是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也没有人问过苏立,好像苏立一声不吭的,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确定了下来。
之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北宫念雪还在心中想着,这要是洛白在这里的话,还会让苏立是这个样子吗?
怕不是整个苏家挫骨扬灰,死不足惜!
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是洛白在这里,北宫念雪也是猜不透洛白究竟会怎么做。
“四长老,也不知道说你是个可怜的人,还是应该说些什么?”
北宫念雪贫瘠的语汇中找不到去描绘苏立的形容词,而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是缓缓一挥衣袖,飞到了空中,正好站在苏立的旁边。
“四长老,你可能是傻?”
站在苏立的旁边,北宫念雪忽然就是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随后,纤纤玉手伸出,指尖一股能量泄露,转化成元力的模样,帮助着苏立,为苏立分担了一部分压力。
可是,远处,原立初正来势汹汹,就桐城之内那些贪生怕死的人,真的能够抵挡住这样的原立初吗?
“苏立!你们苏家终究还是一败涂地了!哈哈哈!”
夜子恒看到桐城之内的情形,随即就是张狂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桐城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夜子恒也是没有说错的,这样的一个防护线,只要花费一点儿时间就能攻破掉,再加上他本身是夜天狼王,这就会大大地增加胜算的可能性。
“夜子恒,话不要说太满,不到最后一步,我们都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结局是什么样子,这一点,你一定要很清楚。”
苏立吞了口口水,支撑着防护罩的手,依旧还在输送着元力,一面夜子恒搞偷袭这种事情。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的,他不应该把夜子恒想的这么差。
“不过是数日的时间,又有什么需要清楚的了?”
夜子恒伸手摸着下巴,看着防护罩背后的桐城就像是看着盘中之物一样,或早或晚,这都是属于他的东西。
“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是胜利的那一方!”
苏立难得坚硬,可这种坚硬的态度影响不了任何人,这才是苏立真正的悲哀之处。
“我说,四长老,还是少说两句吧,这件事情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一旁的北宫念雪看着苏立就是慢慢的激动起来,才是出声说着话。
苏立扭头看向北宫念雪,那是一双格外深沉没有颜色的瞳孔,一个激灵,就是清醒了很多,自己好像说了不少自己从来不会说出的话,这样的感觉应该怎么去形容了?
好像,怎么都无法形容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对于苏立来说,更像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受。
………………
苏家之内,苏衡跟苏逸安都还没有到城墙那边去,他们才是从房间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姜氏兄妹,睡了很久的姜芷柔已经是醒了。
走廊上,苏衡抬起头就是看到了空中的防护罩,怎么一觉醒来,桐城的天空就是变了?
苏衡还没有开口问向苏逸安,就见苏逸安朝着苏家门口奔跑着而去,那速度,只能是看到隐约的残影。
“诶?逸安兄?”
看到这一幕,苏衡完全就是蒙了,不知道苏逸安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根本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只能是追上苏逸安的步伐。
而更后面的姜氏兄妹,互相对视一眼,就是飞向更远处的城墙,他们有一种预感,最后的地方一定是城墙之上,离着那位四长老更近的地方。
追赶出去的苏衡,一把抓住苏逸安,踉跄了两步。
“逸安兄!”
苏衡吐出一口气,差点儿就是没有拽住苏逸安。
“衡兄,你这是做什么?”
苏逸安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苏衡,一伸手握住苏衡的手,想要把它拿开。
“逸安兄,这才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跑这么快,你想做什么?”
苏衡摇着头,反手握住苏逸安的手,又是问道。
被苏衡这么一问,苏逸安有些愣住了。
“什么?我要去找师傅!”
苏逸安眨眨眼,似乎没有想到苏衡会这么问。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跟我来,比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很多。”
苏衡没有让苏逸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脚一伸,脚底下就是出现了临渊剑,变大的临渊剑,载着两个人是完全足够的。
苏逸安就是这么被苏衡拽着,乘上了临渊剑,向着城墙而去。
姜氏兄妹前脚落下,苏衡跟苏逸安就是到了,刚刚踩到地面上,苏逸安就是不受控制地往前去了。
造成这个局面的是苏逸安手中乾灵剑,苏逸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手中的乾灵剑突然就是很有力量,简直就是想要把他拖着走,最后才勉强形成这个样子。
苏逸安的身影从苏立的身边穿过,径直地出现在半空中,也出现在夜子恒的视线之中,更像是一个活生生地靶子。
“逸儿!”
苏立还没有怎么回过神来,就看到苏逸安的身影离着自己那么远,那么远,要如何才能够让苏逸安回来了?
可,现在,苏逸安还是苏逸安吗?
那一把乾灵剑不是早就知道有问题吗?
你是谁的剑?
剑鞘又在何方?
归于何处?
归于心间。
所有的信仰,都是来自于那么一个字。
人!
那是谁的剑?
不是任何人的剑,那是一把心剑,独属于心间的剑。
它,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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