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刨冰
一天的营业结束之后, 洛淮安将食堂门关上，带着文鳐鱼们回到香山。
鱼三这群年轻小鱼一回到香山，便急不可耐地走到菜地。
香山大部分地方都种植着郁郁葱葱, 五花八门的蔬菜。夜晚降临，天上月明星稀, 萤火虫打着灯笼在青菜之中飞舞，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文鳐鱼们按照洛淮安的指示, 挖坑，播下种子，翻土……
他们干活十分利落，比之前还要利索，倒不是他们爱上种菜了, 而是因为游戏室的那台电脑。
虽然洛淮安让鱼三偶尔给自己弟弟妹妹玩一玩，但是鱼三明显不是一个慷慨的哥哥，洛淮安就没有见到过一次他大方地放开电脑。
他的弟弟妹妹们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眼巴巴地看着他玩游戏。
不过这些小鱼明显习惯了, 甚至很满足, 毕竟以前只能看哥哥玩翻盖手机, 现在却能看3d大制作。
而且小鱼们热衷于给自己哥哥做智囊团, 儒雅随和地对线。
鱼三随机匹配的队友们经常会觉得很奇怪, 鱼三的祖安话语实在是太多，像连珠炮一样多，而且复杂到不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面对机关枪一样的抽象话, 原本嘴臭的队友们全都被骂到闭了麦, 举起了白旗。
洛淮安不爱管教别人, 毕竟都是天性自由的妖怪, 她很能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思考。以前她也爱玩游戏, 但是总被大家长似的灶王爷管教，她简直烦不胜烦。
只要鱼三他们将她安排的任务做完了，她便不管他们。
不过有一次她路过，心血来潮地过来看了看他们的屏幕，结果瞅到了小鱼们发的祖安话，心里不禁为他对手的心理承受能力捏了一把汗。
这群鱼，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强了。
江城已经进入九月，天气没有一点要凉下来的样子。虽然洛淮安的体质不会让她觉得燥热难耐，但也很能明显感受到温度的升高。
虽然因为天道崩溃，她的实力有损，但是文鳐鱼们修为依然不足她的万分之一，而且他们还是喜欢低温的水族。他们面对如此高温难耐的天气，有些被影响到了工作效率。
洛淮安见到他们像脱了水一样蔫了吧唧的，不禁皱起了眉。
这可不行啊，他们的工作效率降低，最直接被影响到的就是她的钱了。
于是洛淮安便在员工餐上加上了消暑的绿豆汤，得到了员工们的一致喜爱。但是只有一样解暑的东西未免太少，洛淮安想了想，准备再做一样解暑的饮品。
正好最近碍于绿豆产量，绿豆汤的销量到顶了，然而现在正是解暑饮料卖得最好的时候。
咳咳，不用冷饮掏空学生们的钱包简直太可惜了。
洛淮安调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想了很久，一道饮品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虽然绿豆汤是冰镇的，但是里面没有实实在在的冰，然而夏天怎么能不吃冰？
没有冰的夏天缺少了灵魂，是一个不完整的夏天。
想到这里，洛淮安看向旁边正在扫垃圾的鱼大，目光有些诡异的期待：“对了鱼大，你们水族特性就是控水吧。”
鱼大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难得被问到了自己的拿手绝技，于是挺起胸膛，得意洋洋：“那当然，如果我们水族控水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那你会将水结冰吗？”
鱼大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心里十分不屑：“当然，那都是我们水族玩腻的。”
鱼大以为自己会得到称赞，事情也确实如她想象的那样，她听到洛淮安激动的声音：“那太好了！”
“制冰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鱼大：“？？？”
洛淮安准备做刨冰。
刨冰是一种夏日非常常见的冷饮，制作刨冰需要用制冰机将冰块变得细腻，可以diy自己想吃的任何材料，比如水果，比如芝麻。刨冰口感非常细腻，入口化渣，消暑效果极好，深受人们喜爱。
吃冰和社会生产力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吃冰的发展史和社会发展史几乎是平行的。吃冰在唐朝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雏形，在唐朝甚至成为了炫富的标志。唐代章怀太子墓壁画上，两名侍女捧着装有“酥山”的盘子。其中一个侍女盘子里的是“酥山”。制作酥山要先将“酥”加热到近乎融化、非常柔软的状态，然后向盘子里的冰上滴淋，一边淋一边做出山峦的造型，再插上花朵、彩树等装饰品，最后端入冰窖冷藏。1
再往后发展，口感更加细密的刨冰登上了历史舞台。
洛淮安正在思考怎么买合适的制冰机，鱼大就撞了上来。
刨冰最灵魂的核心是冰的质量。质量好的制冰机太贵了，质量差的机器做出来的又不够好。洛淮安听到鱼大的话之后，高兴极了，心里直呼妙哉。
但鱼大觉得自己当清洁工已经够累了，根本不想给自己找活，连忙推辞：“我，我冰制得不好。”
洛淮安闻言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鱼大捏着自己的扫把，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杀气，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虽然不发工资，但是洛淮安对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不错，没有呼来喝去，也没有威胁他们的人身安全，还给他们美味的员工餐。这让他不禁有些飘了。
然而在洛淮安的死亡凝视之下，鱼大又联想到了曾经被她支配的恐惧，头上刚刚长平的大包隐隐痛了起来。
“我说我制冰太厉害了！没有人能比我制得好！没有人！”鱼大宣布投降。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洛淮安从厨房里掏出了矿泉水和干净的碗，笑嘻嘻地说：“给我来一碗绵绵冰。如果不绵软的话，我就把你打得绵软哦。”
鱼大：“……”
鱼大颤颤巍巍地凝结起法力，注入水中，矿泉水受冷凝结，变成细细软软的白冰。
五秒钟之后，洛淮安看向成品，眼里划过惊艳之色。鱼大用法力做出来的冰没有一处不绵软，比刨冰机打出来的还要好。
洛淮安高兴地笑了笑，开始畅想文鳐鱼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收益，越想越觉得曾经收下他们的自己英明神武。
但是鱼大在他们家里修为是最高的，其他人对于控水的精妙度都不如鱼大，做出来的冰块达不到洛淮安想要的效果。
洛淮安觉得有些可惜，但不想以次充好，于是将做刨冰的重任交给了鱼大。
洛淮安没想到这么一只又不太聪明又长得不太好看的鱼居然在控水方面如此精妙，向他投过去鼓励的眼神：“真不错。”
然而鱼大却一点都不高兴。
鱼大因为将自己的特殊能力暴露在了黑心老板的面前，本就不轻松的日子愈发雪上加霜。
当他身上的法力又一次因为制冰而被榨干，他拖着疲乏的身子悄悄来到厨房。
他鬼鬼祟祟地靠近鱼二，压低声音说：“老婆，我们逃吧，这里简直太折磨鱼了！”
他本以为被限制自由的鱼二会立刻放下东西，高兴地和他一起走，但是事情出乎他的预料。
鱼二面露纠结，将手中的菜刀放了下来，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们走不了。人类给我们安上了法器来限制我们，如果逃的话，不出一天就会被抓出来。而且，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鱼大闻言愈发丧气，但是他依然没有死心：“可是我们待在这里一点也不快乐呀，人有人权，鱼也是要有鱼权的。”
“我们被判刑的时候，也被剥夺了相应期限的权利。”鱼二提醒他：“如果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就要回去坐牢啊。”
鱼大是一条具有咸鱼属性的鱼，不然也不会因为想要过舒坦的好日子所以冒着危险上岸了。
因为洛淮安的压榨，鱼大倒是有点想回去坐牢了，妖怪牢房每天给的饭当然不如洛淮安做的，但最重要的是不用干活！
他上岸什么也没得到，得到的只有铁镣铐，还被新生称之为“最讨厌的男人。”
很多新生来到食堂之后，认出他之后都对他投以奇怪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五分生气，四分不屑，还有一分漫不经心，让鱼大愈发忧郁。
当鱼大提到回去坐牢的时候，鱼二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我不想回去，我感觉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我能像老板一样，将各种食材变成精美的食物，还能看到人们满意的表情，做菜实在是一件具有成就感的事情。”
鱼大：“……”
疯了，简直疯了。
鱼大不能理解老婆，心里十分生气，于是又询问自己正在做菜的儿女们：“你们想和我走吗？难道你们也喜欢做菜？”
谁知儿女们摇了摇头：“我们不喜欢做菜，但在家只有水草啃，但是这里每天都有绿豆汤喝，胡椒饼吃，我才不要回家。”
“没有我，哥哥打游戏就骂不过别人了。”
“我不想走，这里灵气充足，空气都是香的。”
鱼大无语之极，在心里痛骂不孝子，进了城就看不上曾经的土疙瘩窝了！
鱼大见儿女们不听话，于是想到了鱼三。鱼三是弟弟妹妹们的老大，他们最听鱼三的话。如果鱼三答应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鱼大于是走到游戏房，找到正在打游戏的鱼三。
鱼大苦口婆心，神情悲泣地讲了很久岸上生活的不好之处，让鱼三和他一起回家。他讲了很久，口水都讲干了。
他让干渴的嗓子休息了一会，突然发现鱼三一直没有回话，于是好奇地问：“鱼三，爸爸问你话呢，你心里什么想法，想回去吗？”
鱼三这才发现鱼大，他戴着耳机，专注于电脑，根本没有听见鱼大说的话。
他稍微将耳机从耳边拿开，喊了一声，语气十分不耐烦：“爸爸，打游戏呢，别烦我。”
鱼三说完之后，便继续带上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上高地。
鱼大：“……”
他想到厨房中欢声笑语的妻子和儿女，又看了看正在游戏房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儿子，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洛淮安正在制作刨冰，不知道旁边的制冰机突然跑出去做什么，好在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不过这只制冰机好像比平常更忧郁了。
洛淮安其实不喜欢鳞片多的水族，她之所以对鱼二鱼三他们比较和颜悦色，那是因为他们比较能干。但是洛淮安知道鱼大一直想要逃跑，是一只完全没有遵纪守法意识的坏鱼，所以也懒得去管他的心理健康。
她于是没有给他福利，而且还指了指后面许多的大铁桶：“记得将那些桶里的纯净水和牛奶全部变成冰块。我要四种冰，一种是最细腻的冰沙，第二种是稍微粗一点的刨冰，第三种是最粗的碎冰，最后一种就是绵绵冰。记得保温，不要让冰变形。”
四种不同样的冰各有各的口感，没有高低之分，洛淮安全都想吃。
鱼大眼前一黑：“……”
鱼大将所有的冰块做好，洛淮安挑了两碗牛奶做成的绵绵冰，在上面淋上炼乳，自制的草莓果酱，再加入很多对半切开的草莓块。
洛淮安良心发现，随手给鱼大递了一碗：“试试看。"
鱼大脚步微顿，在内心警醒自己：这都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不能这么轻易上当！他只吃一口就放下。
蔫了吧唧的鱼大接过草莓刨冰，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瞬间被嘴里的口感惊讶到了。
“这草莓刨冰也太好吃了！”
绵绵冰口感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软绵绵，带着十足的奶味，草莓果酱里面的草莓无比新鲜，味道清甜。鱼大嘴里含满刨冰，轻抿嘴唇，多层次的味道便散发在整个唇齿之间。
鱼大的唇齿感受到了冰的香，甜，凉，滑，仿若无物一样划过喉咙，留下满嘴的甜蜜清香。
鱼大甚至不敢相信如此好吃的刨冰其中一部分是自己做出来的。
甜味会让大脑产生多巴胺，带来满足感。在吃过口感和味道堪称一绝的草莓刨冰之后，鱼大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妙了起来。
原本只打算吃一口的鱼大一口接着一口，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鱼大两眼泪汪汪，恶狠狠地咬着勺子，大口咬着刨冰，将原本逃跑的想法抛在脑后。
敌人的糖衣炮弹太强了，让他先叛变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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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淮安将刨冰提上日程之后，貔貅的预感让她福至心灵，敏锐地意识到：她又要赚大钱了！
在这四种冰里面，洛淮安最喜欢吃的是绵绵冰，绵绵冰像云朵一样软绵绵，入嘴仿如无物，让人感觉自己好像将云朵吃进了嘴里，口感十分奇妙。
但洛淮安并没有只做绵绵冰。毕竟她是个成熟的老板，会兼顾客人的各种需求，各花入各眼，其他口感的冰也是很不错的。而且有鱼大就意味着有无数种的制冰机器，自然想怎么来就可以怎么来，完全不用考虑成本问题。
刨冰本来的利润就很大，而且她和平常的商家不一样，她的大部分材料都是自己种出来的，只有少部分是在市场采购，连冰都是鱼大做出来的，成本堪称十分低廉。
洛淮安激动地笑了笑，第二天就在食堂上架了刨冰。
本来她想将刨冰窗口和绿豆汤窗口合并成饮品区，但是绿豆汤卖得实在是太好了，来买的客人就没有断过。如果将两种饮品一起卖的话，会让队伍变得更长，并不方便。
绿豆汤只想一枝独秀，不想和别人一起挤在一个窗口。
好在一食堂一楼有二十个窗口，现在正在用的不到一半，不用考虑合并的问题。
洛淮安在新窗口的后面放上很多大铁桶。
因为这些刨冰是通过法力凝结而成的，而且她让鱼大时不时来一次重新注入法力。所以这些冰的形态维持得很好，和刚刚结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化掉或者结块的样子。
洛淮安观察过其他几个食堂，发现其他食堂窗口上面都有规格一致的招牌，上面写着“教工窗口”“糖水粥铺”类似的话。
但是八食堂才刚刚起步，窗口规划得并不严格，所以并没有定制统一的招牌，一致用纸贴在窗口。
炒菜那里写着“家的味道——精美小炒”，绿豆汤那里写着“夏日里的一抹翠绿——苏式绿豆汤”，胡椒饼那里写着“香味炸弹——特色胡椒饼”。为了方便师生查阅，菜肴的名字右面都写着相应的价格。
洛淮安冥思苦想一番，掏出了一张a4纸，在上面写上“夏天的灵魂——刨冰。”
她的字龙飞凤舞，笔锋锐利，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虽然是营销文案，好在同学们挺吃这一套的，浑然没有意识到这背后的套路，即使意识到了也不在意，毕竟八食堂的菜肴味道完全值得自卖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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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系的小苏看到自己误将洛淮安的照片上传到选拔校花的帖子之后，心里害怕极了，懊恼不已。
然而同学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尴尬，一直拉着她说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如果没有p图的话，那她肯定是这一届的校花了。”
同学啧啧称奇：“不知道是谁上传的照片，不管是照片里的人自己传的，还是别人传的，都是造福社会呀。”
同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了很久，疑惑地发现小苏一直没有回应，于是转头看向她。结果惊讶地发现小苏居然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将头埋在课桌上，神情十分痛苦，还瑟瑟发抖。
同学担心她身体出事，连忙问道：“你没事吧，你怎么一脸要哭的样子？”
“我心里难受啊！”
“难受什么？”同学迷惑不解。
小苏抬起头问她，一脸欲哭无泪：“现在有多少人给这张照片点赞？”
同学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疑惑地看着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如实地将票数报道了出来：“已经五千多票喽，和第二名断层了。”
“怎么会有五千多票？一个年级也不到一万人啊。”小苏听到这个票数，不禁瞠目结舌：“这个选拔不是闹着玩儿的吗，去年校花的票数才一千多票。”
这时，她后面的人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们也在说选拔校花的事情吗？”
“对。”
后面的人神情十分激动，一副找到同伴的模样：“我从来不关注这个事情，觉得很无聊，反正拍宣传片的事情肯定选不上我。但是昨天我室友突然把那人的照片给我看了，卧槽，长得太漂亮了，不给她投票我心里都会有一种负罪感。你们投票了吗，快点投吧，我已经让我的室友全去投票了。”
同学听完她的话，啧啧称奇：“怪不得有五千多票呢，今年明显因为她，这个投票关注度高了很多。”
小苏：“？？？”
她现在注销id跑路还来得及吗？
来是来不及了，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这张照片。
小苏懊恼不已，心里又气又急，觉得事情有丝丝怪异。她当时去八食堂，发现里面有很多人，绝对不止她一个人看见了洛淮安。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洛淮安不是学校学生，而是食堂承包商？
事情确实如同小苏所料，的确有很多新生发现了这件事情。
当张九思点开这个被室友赵镜转发过来的链接，看到洛淮安的照片之后，他陷入了一瞬间的茫然。
他的记忆在告诉他，洛淮安是八食堂的老板，但是她的照片却出现在了这个帖子中，简直魔幻又现实，是他的记忆出了bug吗？
张九思确认自己记忆没有出问题之后，依然有些茫然：“难不成学生也可以当食堂老板？”
赵镜摇了摇头，笃定地说：“当然不是，刚来的那一天我就问过了，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张九思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窍：“那就是有人传错了。”
赵镜依然摇头：“我觉得不是传错了，上传这张照片的人肯定是故意的。有一说一，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吗？”
张九思想了想，脸上浮上红霞：“确，确实。”
她是他在生活中见到的长得最漂亮的人了，好看到甚至让人怀疑自己和她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赵镜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所以那个人是故意将这张照片传上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给她投票。”
张九思疑惑不解：“但是选出来的校花得是学生啊，食堂老板又不是学生，怎么能当选校花？”
赵镜一听完他的话，反而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食堂工作人员也是学校的一份子，怎么就不能当选校花了？你这是歧视。你快投票吧，我也给她投了一票。”
张九思：“……”
张九思也不是个安分的人，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又掏出来了手机，在投票链接上给洛淮安投了一票。
这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很多新生之间。
中文系一班，也就是谭萌萌当班长的那一个班。他们班的人自从团购过绿豆汤之后，便成为了八食堂的忠实客人。他们发现了这个乌龙，却没有指出来，而是兴奋地投票，然后在没有老师的小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
[老板我给你投了一票，能多卖我一份绿豆汤么，排队买绿豆汤的人太多了呜呜呜。]
[当我闻到胡椒饼的香味之后，眼泪立刻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如果老板能给我留一份胡椒饼，我就让全宿舍的人给你投票。]
[哈哈哈前面的人，这是我们班级的群，在这里喊老板听不到！]
[千万不要当着老板的面说这件事情，等瓜熟蒂落之后再告诉她。]
[你们是魔鬼吗？但我也期待到时候真相揭露时，不明真相的人的表情。]
[新生是八食堂主要的客源，很多老生不知道老板的身份。上次我们新生因为大意，被老生将了一军，然而现在事情却出现了转机。姐妹们，报仇的机会来啦！]
大部分老生并不知道洛淮安的身份，只有许多新生知道这件事情。然而这群新生并没有将之宣之于口的想法，反而牢牢藏住了这个秘密，决定让食堂老板悄悄成为校花，然后惊艳所有人。
部分来过八食堂，知道真相的老生也生出了看热闹的心思，于是不仅没有指出这个乌龙，反而还投了一票。
于是小苏只能悲催地发现自己传上去的照片票数越来越多，涨幅大到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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