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

在乌劲的催促下，天鹏终于走到了相国寺门口。

        白润看着人流，说：“也不知道华藏禅师有没有空见我们。”

        朱天鹏反问一句：“将军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等我们？”

        白润觉得好笑，说：“你才第一次来相国寺，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时，随从领来一个小沙弥，细细地看了看天鹏，又看了一眼乌劲，说：“诸位施主请随我来，华藏禅师正在等你们。”

        白若不免错愕，不知道是何缘由。几人跟着小沙弥绕开佛堂、僧房，去往后方。一路上，见到许多桃李争春之景，令人舒心。

        待几人走到一处小院，门口刚好走出一位人高马大的男人，大约三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身短打衣物，正在出来张望有没有人来。

        朱天鹏扬眉看了那人几眼，问到：“是思空师兄吗？”

        他看那人时，那人也在看他，这时听他问话，立刻换了笑脸相迎，问：“思能，你都长这么大了？”

        朱天鹏点了点头，连忙拉过乌劲来，说：“这是思净，师父后来收的徒弟。”

        那个叫做“思空”的男子说：“进去再说吧，师父在等你们。”

        又转头对白润说：“王爷也一起进来坐坐吧。”

        朱天鹏得意地冲白润眨了眨眼睛，像是邀功请赏，仿佛在说没了他，白润怕是连门都摸不到。

        白润却笑着拉起他的手，一起进了院门。

        院中摆了张石桌，坐着一位禅师，正在烫洗茶杯。他天生一脸慈悲相，眉目和善，叫人看不大清楚年纪。只有走进了，才隐隐看到面上些许细纹。

        “师叔！”朱天鹏一见到他，就亲亲热热地说，“你看我带谁来了？”

        白润以为他说的是乌劲，没想到朱天鹏却把他推到禅师面前。

        “您信上说很久没见他了，我就带他来看您啦。”

        白润向禅师拜了一拜，说：“师父。”

        华藏禅师看了看他，笑说：“自西南大捷后，贫僧还不曾见过王爷。”

        白润带着歉意回答：“原本是打算来拜见师父的，只是……”

        说着，就看向身旁的天鹏。

        朱天鹏却笑着骂他，说：“怎嘛？你不来见你师父，还要怪我的不是吗？若不是师叔来信，我都不知道你还与我是同门的人呢！——难怪我对将军，一见……”

        白润静静地等他开口。

        他却转一圈眼睛，说，“如故啊……”

        看他作怪，白润也只是笑。

        朱天鹏见他不搭茬，更加起了兴致，可劲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向白润，作痛心疾首状，好似西子捧心，说：“将军也，你瞒得我好苦哉！”

        说完，自己就笑了，身边的人都跟着他，一起笑着。

        华藏禅师对白润说：“你不要看他现在调皮，他小时是最乖的。教他念经就念经，要他坐禅就坐禅，八关斋戒做的最好。所以，贫僧那时就给他取了个浑名，叫做‘八戒’。”

        白润听了这个名字，顿觉可爱，默默念了几下。

        朱天鹏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就瞪着白润，说：“不许喊出来！”

        白润就笑着说：“这可不坏，说你好呢。”

        朱天鹏收了笑，难得安静下来。

        “弟子愧对师叔，除了一戒，剩下的都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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