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本将军要进宫!
无召入宫想见皇上一面比登天还难,需要一层一层的报上去,皇上点头要见才会派人领入宫,若皇上不见那就自行回家再递折子上去。
沈南影得了皇上的特许进宫无需上报,而这次宫门口的守卫却将她挡了下来,说是要先禀明皇上才能进去,沈南影顶着大太阳在门口站了半上午也没见有人来通传,就在她的耐心即将要耗尽时沈南影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人可能不熟悉现在的她。
“沈副都尉”曹晖问道:“你在此处作甚”
“见过王爷。”沈南影上前道:“不知王爷是否能带我进宫面圣”
“这……带是你带你进去。”曹晖皱眉道:“若进去皇兄还是不见该如何是好”
“这个我自有办法,王爷只管带我进去。”沈南影被太阳晒得十分烦躁。
有曹晖在门口的守卫自然不敢拦,一路往御书房而去。
“安平侯的事我听说了,皇兄不是什么黑白不分之人,京法司正在查,破案之后他会放你表哥回去的。”曹晖和沈南影并肩而行。
“我表哥现在是在宫里还是在京法司”沈南影眉头微蹙:“对他用刑了么?”
“前两日听说是在宫里,今天一早被移送京法司了。”曹晖道:“没皇兄首肯不会有人敢轻易对安平侯用刑,你别太担心。”
御书房近在眼前,他们刚到门口时一位衣着华丽举止优雅地女子由婢女扶着跨过了门槛,看到曹晖后微微一笑。
“昱王来了。”
曹晖点头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沈南影问道:“这位是”
“见过皇后娘娘,微臣沈言柒。”沈南影抱拳行礼。
皇后微微一笑扶了一下沈南影的手道:“原来是沈副都尉,常听人说副都尉长得像故去的沈将军,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沈南影不卑不亢道:“娘娘过奖了,能和表姐相像是微臣的福分。”
“王爷,大人皇上请二位进去。”吴公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本宫不打扰两位找陛下了,先行一步。”皇后率先一步离开。
沈南影和曹晖由吴公公领着走了进去,曹靖远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他们二人。
“见过皇上。”
沈南影和曹晖齐声说道。
“何事”
曹晖看了沈南影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沈南影看着曹靖远沉着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妙:“陛下,谢家小姐之事纯属污蔑,就遗书上所说的那些拙劣之言陛下您一定不会信吧?”
曹靖远面沉如水,冷哼一声道:“若朕信了那话沈锦云此刻人头便已经落地了!”
曹靖远看起来十分生气,一边的吴公公也低着头,曹晖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生怕下一秒会引火烧身。
沈南影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陛下圣明,还请陛下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我表哥清白。”
“最好他是清白的。”曹靖远道:“朕已经让大理寺卿暗中去查了,你有什么尽可去问他。”
“多谢陛下!”
曹靖远轻叹一声道:“去看看你表哥吧。”
沈南影道:“多谢陛下,我这就去。”
御书房寂静无声,一边的曹晖坐到了一旁,吴公公一挥手便有人送上了茶。
“怎么样,母后那里你去过了么?”
曹晖抿了口茶道:“去了,母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谢大人的夫人一天一趟的往母后那里跑,母后也心烦的很,说叫你不必顾及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曹靖远轻叹一声:“这次背后的人是冲着锦云去的。”
“皇兄你一定要保他吗?母后虽不说什么,可你堵得住朝臣的嘴吗?”曹晖道:“哪怕是将他关几年或者流放几年再找个借口召他回来也是无伤大雅的。”
在京司法大牢内关几年或者流放几年等事情过去再找个借口将人接回是最简单也是最保险的方法。
曹靖远将茶杯放到桌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朕绝不会叫锦云平白背了这等冤屈。”
“以他的性子朕若是这么做了他恐怕会恨朕一辈子,何况朕已经亏欠他良多了。”曹靖远叹了一口气。
曹晖也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胡相最近似乎有些动作。”曹晖道:“李成文那厮跟他走的很近。”
曹靖远道:“李成文不成气候,要紧的是平西王,朕担心胡相会搭上平西王这条线,你往后有时间多留意一下。”
曹晖哀嚎一声:“皇兄,我这已经够累了,你还叫我盯他!那不得累死啊!”
曹靖远淡淡道:“若办的好明年准许你出去游玩半年。”
“真的假的”曹晖噌地一下站起来认真问道:“你莫不是想匡着我替你办事吧?”
曹靖远:“君无戏言。”
京法司地牢内阴暗潮湿,到处挂着骇人的刑具,惨叫声求救声此起彼伏,京法司沈南影不是没去过,即便是如她见惯了生死之人见到这幅场景还是不由地一愣,越往里走她心沉的就越厉害,不由地加快了往前走的速度。
狱卒带着她来到了一处角落,那处监牢相比其他要稍干净一些,而里面也只有沈锦云一人,沈南影看到沈锦云安然地坐在简陋的木桌前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
“哥!”
狱卒打开牢门的那一刻沈南影大跨步走了进去,沈锦云随即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影儿?你怎么来了。”
狱卒拿着锁和钥匙去了另一边巡查。
沈南影视线落到了沈锦云嘴角的伤和脖子上的乌青蹙起了眉:“你伤到哪里了?他们对你动手了是不是”
沈锦云脸色一变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受伤,这是刚进来时不小心碰到的,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我昨日去谢府找到了谢家小姐的贴身婢女,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只是目前还查不到幕后的人是谁,要委屈哥你还得在这里待几天,我会尽快救你出去。”沈南影一边从怀里往外掏各种瓶子的药一边说到。
沈锦云点了点头道:“你万事要小心,不要一着急就方寸大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哥在这里没事。”
“放心,我没那么蠢。”沈南影拿过一瓶药递到沈锦云手中:“这是跌打扭伤的药、这个是治外伤的、这个是治风寒的,我出去后去求皇上送一些棉被进来,你本来就容易着凉,这牢里这么冷又潮湿不生病才怪了,这治风寒的药你收好,我到时再送些给你。”
“好了。”沈锦云摁住沈南影的手笑道:“我又不是不出去了哪里需要这么多药,棉被也不要,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弱了?”
沈锦云伸出食指弯曲摸了下沈南影的鼻子道:“忘了小时候还是我保护你的了?”
“记得。”沈南影闷闷道:“就是大冬天没有棉被我又怕冷,你老是将我护在怀里帮我取暖才导致你寒风入骨容易着凉。”
那是他们父母故去的第一年,夏天还好,一到冬天万里雪飘,四处都是冰天雪地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沈锦云白天带着沈南影去酒楼帮工赚钱,晚上就带着沈南影回那个他们临时的家,其实就是山脚的一座破庙,门窗都没有,屋顶还破了一大块,有雪花时不时地飘落在地上,沈锦云好不容易找了一点干树枝回来燃起了一个小火堆,年仅八岁的沈南影冻的瑟瑟发抖,沈锦云便将她抱在怀里,一面烤着微弱的火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寒风,就这样他们在破庙里度过了三年,而沈锦云的病根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沈锦云伸手摸了摸沈南影的头道:“原本想让你想点开心的,怎么还想到了伤心的呢?”
沈南影摇了摇头:“那我回去了,我会尽快救你出去。”
沈锦云温柔一笑:“好。”
而沈南影前脚刚走沈锦云就眼前一黑单膝跪到了地上,沈锦云一手撑住地才不至于栽倒下去,他一手捂住嘴不住猛烈地咳了起来,一股血腥涌上喉间鲜红的血顺着他指缝滴落了出来,他肩膀不停的颤栗又猛地一咳血将整只手都洇成了血色。
锁了门正准备离开的狱卒吓得脸上血色尽褪魂飞天外,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牢门却又不敢去动沈锦云,生怕一碰他又呕出一口血。
“你……你怎么了?”
狱卒大着胆子蹲下去查看,沈锦云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了下去,狱卒这下子真的被吓的魂飞天外了。
“来人啊!快来人!这里有个人快死了——!”
“叫魂啊你!”另一个狱卒走过来抱起手臂吼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牢里死的人还少吗?!”
那狱卒声音颤抖:“不是啊!是他!”
那个胖狱卒上前看清沈锦云后一巴掌呼到了瘦狱卒的头上,大骂:“娘的不早说!他死了我们也别想活了!”
瘦狱卒直接吓傻了愣在原地。
胖狱卒大骂:“杵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京法司的屋子里侯了三四个太医,狱卒跪了一地,曹靖远烦躁地挥了挥手。
吴公公立马会意从屏风后面出来对跪着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狱卒们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安平侯如何?”
一旁的太医把完脉对一旁坐着的曹靖远道:“回陛下,安平侯是心中郁结加之气急攻心才会呕血,除此之外还有些发热,臣开些药吃了就没事了。”
“无事就好,此事不许外传,退下吧。”曹靖远揉了揉眉心。
太医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曹靖远的脸色后欲言又止,最终无声摇了摇头转身退下。
曹靖远坐了一会起身离开,对一旁的吴公公道:“找个妥帖的人去照顾他,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是,陛下。”吴公公应到。
沈南影去寻曹靖远没有寻到他人,便直接回侯府吩咐王隐给沈锦云送去了锦被。
简单吃过饭后沈南影便去找了宋胤,她和宋胤必须同时行动,她打好掩护宋胤才不会被人发现。
林府大门敞开,沈南影刚踏上台阶就有人来迎,门口来迎的侍从问道:“姑娘是何人”
沈南影自报家门:“沈言柒。”
侍从赶忙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沈大人,沈大人可是来寻我们老爷的?只是不巧了,老爷此刻不在府中。”
“我是来找你们林明峰公子的。”沈南影掏出一颗碎银递到侍从手里。
那侍从点头微笑:“原来是寻我们公子的,公子在的,大人请。”
那侍从一路将沈南影带到了会客堂,替沈南影倒了杯热茶之后退了出去,沈南影四周环视了一圈,比起谢府这林府可要逊色许多了。
沈南影坐了一会便看到一个文文弱弱地男子走了进来,看到沈南影翘腿的坐姿时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在下林明峰,不知沈大人找我是为何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向你打听一个人。”沈南影将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道:“公子可听说过谢琼婉”
林明峰脸色倏地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他道:“听过,此人正是谢家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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