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出考察

吃完饭以后，张霁准备起身离开，林天扬叫住了张霁说到：

        “明天上午九点的航班飞杭州，大概得一周才能回来，你要不早点下班回家收行李吧。”

        “啊？在杭州有合作吗？”张霁一头雾水。

        “考察选择新的供应商。”林天扬回答。

        “那我去也帮不上忙啊。”张霁说到。

        “吃人嘴短不知道吗？”林天扬开起了玩笑。

        “我还能吐出来。”张霁一本正经的说到。

        “不愿意去？”林天扬问张霁。

        “不是不愿意，就是不知道去了能干什么。”张霁如实回答。

        “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当是入职福利吧。”

        “那，谢谢老板了。”张霁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张霁回办公室跟小佳同步了自己要去杭州出差的消息，然后开始处理自己手里要审核的合同。

        张霁没有提前走，还是正常点下班。回家收拾行李，张霁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到要怎么把自己的行李箱填满，虽然要去一周，带够这七天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还有电脑，张霁的箱子里还空了一大块，张霁想想觉得还是带一套正装以防万一。收完行李张霁和师傅通了一个电话，告诉师傅自己这周末不能去家里了，自己要出差，赵主任很好奇的问了一下，为什么会出差，张霁说，自己也很好奇，林天扬突然通知自己要出差，说了去考察，但是这也不是张霁的业务范畴。说着说着，张霁有了一些犹豫。

        赵主任听着张霁的叙述后，问张霁，“你觉得林天扬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吗？”

        “您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先说说你的看法。”

        “如果，他不值得信任，您不会把我放到真滨的，您信任他，我就信任他。”

        “把你放在真滨，是出于对林天扬工作能力的信任，我想问的是人品，你信任他的人品吗？”

        “我跟林总接触不算多，没有到需要以我自己的角度去审视他的人品的程度。”张霁刚被师傅这么一问还有点懵懵的，但马上反应过来说：“师傅，我知道了，瓜田李下，林天扬再怎么说也是老板，还是男老板，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可是电话那头的赵凯莉却笑了出来，“其实在林天扬面前，你到也不用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在你身边，你就不动心？”赵主任打趣道。

        “师傅，要是对林天扬使美人计，你不应该派我来啊！”张霁哀嚎着回答。

        “瞎说什么呢，你长得好看，别总不自信。对了，前些日子我老公，你师娘的得意门生回国了，等你回来我安排你俩见个面哈。”

        “师傅，这样是不是有点上赶着了？”

        “是你师娘先提出来的，他觉得你俩应该聊得来，而且你师娘说了，张霁总得有一个医生朋友吧，以后看病还方便呢。”

        赵主任说出了张霁的小梦想，张霁就应下了。师徒俩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张霁催促着师傅赶紧休息，俩人这才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张霁想着师傅说的话，对于林天扬张霁从进入真滨那一天就给自己和林天扬设了安全范围，张霁不想攀高枝，也不想和豪门有什么情感纠葛，世界很真实，自己和林天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不能报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真动了心，对张霁自己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张霁白天对林天扬说的，俩人不在一个跑道上是实话也是心里话，对于张霁而言，能和林天扬一起共事，学到不少东西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能成为朋友也就幸事，但是也就只能是朋友。张霁没什么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纠结，再确认了一遍自己和林天扬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后，就安心入睡了。

        昨天晚上王秘书就把航班信息发给了张霁，并告诉张霁已经办好值机了。张霁按往常自己出门的时间到了机场，自己办理了托运。张霁边办手续，边感慨和老板出门就是好啊，能做头等舱能走贵宾通道，还能去专门的休息室。办完手续，张霁到休息室后，发现林天扬已经在里面了，张霁看着林天扬标准的精英配备，西装加平板外加一杯咖啡，坐在那看张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张霁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也还行，没有太休闲，脸上也是淡妆，应该不至于丢人，就踏实了，张霁走到林天扬周围坐下，但是用微信告诉林天扬自己到了，然后张霁开始找了点吃的，没做多久，就开始登机了。

        张霁和林天扬虽然是连着的座位号，但因为是头等舱，并不是并排的座位，一前一后，张霁上了飞机后问林天扬今天下午什么安排，自己需要做什么。林天扬和张霁说下午要到公司投资的一个企业看看，晚上可能会和这些人吃饭，不需要准备什么，张霁跟着过去看看就行。张霁听到后，带上耳机就开始睡觉，一睁眼飞机都快落地了。

        张霁原本还想问一下林天扬怎么去酒店，然后就被工作人员引导着走vip通道，然后就上了车，对，就是这么有效率。

        走出机场的时候，迎面吹来的热浪，张霁把它称为杭州的热情。虽然张霁觉得杭州更像是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但是在盛夏里张霁觉得到哪你就用热情来形容这个温度就没错，要不可真是太热了。

        到了酒店，张霁发现也不需要自己去办入住，王秘书已经神奇的出现在了酒店大堂，给了林天扬和张霁房卡，并说下午两点出发就可以，张霁和林天扬可以先去餐厅吃点东西。

        林天扬和张霁一起上楼，林天扬看张霁有点迷迷糊糊，开口问道：“睡迷糊了？”

        “啊？没有啊。”张霁回答道。

        “那先放一下东西，十分钟后一起下楼吃饭。”林天扬对张霁说。

        “好的。”

        林天扬和张霁到餐厅以后各自选了一些食物，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开始吃饭，林天扬看着张霁接了一大杯可乐，没几下就喝完了，开口说道：“喝这么多饮料，还吃的下去东西吗？”

        “不耽误，我本来也不饿。”张霁回答到。

        “你还是吃点东西垫一垫，下午要在投资的公司里走一走，不吃东西没力气，而且晚上吃饭估计也吃不消停。”林天扬提醒到。

        “林总，晚饭吃不消停是什么意思啊？”张霁弱弱的问。

        “你见到投资人会怎么表现一下呢？”林天扬问张霁。

        “那肯定得热情招待啊。”张霁回答到。

        “那就是了，人家对咱们肯定也会很热情，而且这已经是合作稳定期了，我们也不能总端着甲方的架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况且这次杭州之行还得麻烦人家为咱们指路。”林天扬给张霁讲解到。

        “嗯，知道了。”张霁回应到。

        张霁没再说话，林天扬也开始安静的吃东西。

        下午林天扬带着张霁到了一个园区，对方公司果然很热情，几位主要领导悉数到场，给林天扬逐一介绍最近的发展方向以及市场情况虽然涉及到一些专业表达张霁听不大懂，但是大体上的情况张霁还是了解了一些。这家公司是做c端业务的，地处江浙沪这块福地，市场很大，打法也很精准，就是做快销，什么有热度就卖什么，抢的就是速度。张霁心里猜测，既然是靠产出速度抢占市场的，那就一定有自己的生产线。所以这应该也是林天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这一点，张霁在整个的参观过程中都在感慨，自己平时买东西多花了好多钱啊，同样的产品，产出价格和市面价格也相差悬殊，张霁在这样的利润刺激下，当下就决定，自己要延迟一天回北京，必须得顺道去一趟义乌，多屯一点生活物资，这样就算是用物流发回北京，也比自己在北京买划算很多。

        参观后，一行人又来到了会议室，对方公司的相应工作人员进行了专门的财务汇报，报表张霁也看不太懂，索性根据报表上的数据猜测哪些会是纠纷发生点，张霁当时觉得自己不太像一个律师而是一个法师，连懵都算不上，全是根据法律关系编案例呢。等到工作人员展示完毕，对方都在等着林天扬开口给一个评价的时候，林天扬才开口说话：

        “各位辛苦了，经营状况很好，自己的资金链也已经建立起来了，可以自己造血了。”

        对方几位创始人也都是和林天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听见林天扬这样的评价还是很开心的，也回应到“还多亏了当时和您沟通后您给的市场方向建议，要我们从b端转向c端，这才有了现在的发展。”

        “根基打稳了，有没有想过要扩容？”林天扬问到。

        对方几位创始人一听这话也猜不到眼前这位财神爷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林天扬想要再次投资，林天扬手里的股权就占的更多了，那这几位创始人和给被人打工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如果只是给一个建议或是简单询问一下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倒也没什么问题。

        张霁虽然不懂商场，但是对于这种场面和试探早已经历了无数次。看着对面几个人短暂的沉默后，张霁开口打了圆场：

        “陈总，刘总还有各位合伙人们，你们不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行，林总这次过来也是有自己的诚意的，生意虽然是生意，但总归还有情分在，林总和真滨资本都不是见利就上的，这次来，或许各位可以当作正常的商业磋商来看，有钱大家赚，不是更好吗？”

        其实张霁说的这些话原本是林天扬接下来要说的，但是自己说出来还是会有一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但是由张霁说出来就是全了两方的面子，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也容易了很多。于是林天扬在张霁说完后补了一句：“各位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听到林天扬和张霁这么说，对方的几位创始人也开始就新的发展意图进行介绍，可无论是前期的市场开拓，还是生产线的增加，乃至物流运输还有售后保证，都离不开一个字——钱！

        其实谈到钱很多事情对于林天扬来说就不是事情了。林天扬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接下来就是看怎么掌握整个合作的方向了。于是林天扬开口说到：“整体看来，思路和方向都是对的，就是在落地过程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考虑。”

        张霁听着这话不禁感慨，林天扬真不愧是商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个场合下说这句话，就是拿住了对方的求认可的心态，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逼着对方把更多的细节或者说是底牌展示给你。

        张霁之所以能猜出来，也是赵主任手把手教出来的。但是对方的几位毕竟还是年轻，虽然对林天扬有防备，但是没有猜到林天扬的意图，马上顺着林天扬的话继续头脑风暴补充完善了很多细节。

        这次林天扬听完之后心理已经大概有了一个计划，但却开口说到：“我觉得各位的想法都很好，如果真有合作机会，真滨仍然愿意支持各位。”

        对方本以为今天就能定一个大概的合作框架，之后稳步推进的就好，但是没想到林天扬话锋一转，这还有没有合作的可能都是一个未知数了。对面反应很迅速的一个合伙人马上开口说到：“林总说的是，合作的事情的确不能这么急，今天林总难得来一趟，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这句话一出，张霁知道这是在给对方几个创始人争取一个时间商量一下，最迟吃过这餐饭，合作的事情就得定下来了。

        林天扬接着对方的话说到：“恭敬不如从命，给各位添麻烦了。”

        然后一行人就往饭店走，按招待习惯来说，肯定不能让林天扬的车跟着对方的车，所以就得有人在林天扬的车上指路，所以对方的一个部门负责人就上了林天扬的车，坐在副驾上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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