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何为喜欢
痛得汝浅当即跳了起来:“你咬我做什么?”
阿扰却跪坐在地,眼中氤氲着雾气用衣袖擦拭着泪水:“你个没良心的,她说要跟你,你就带着了。还与她如此亲昵地挽着手,甚至用她的银钱住客栈,我看你就是嫌我没钱没势了,你这是变了心瞧上了她。”
汝浅揉了揉发痛的脖颈,蹙着眉蹲在了阿扰面前:“所以你是为了这个同我生气,然后咬了我?”
话音刚落,她就被阿扰推倒在地,接着整个鬼身趴在了她的身上:“不然呢?”
一语问得汝浅愣在了原地,她以为阿扰是因自己道破了她的秘密,才会让其痛下黑手。
却不料是因接纳了阿楚,如此倒是误会阿扰了。
汝浅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阿扰哭红的眼不由自主地抬手为其拂去泪痕:“春桃当初跟着我时,也未见你有如此大的反应,为何在阿楚身上就格外的芥蒂。”说着她双手捧起阿扰的脸颊,语气极其温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扰扭过头,用手绞着衣衫小声嘟囔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再说了,春桃和阿楚有可比性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一个是婀娜多姿的多情女鬼。换作我也会对阿楚动心。”
听到此处,汝浅轻笑出了声捏了捏阿扰的面颊:“原来你喜欢她那种模样的,不过说起来,她的长相确实美艳动人。”
话说一半就看阿扰高举着巴掌,汝浅心中竟不由地泛起了杵,急忙掉转了话头,语气中带着浓烈讨好的味道:“但是与你想比,却还是少了些味道。”
墨婕心中窃喜却依旧板着一张臭脸:“真的?”
汝浅将她高举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真的,你也知我们汝家人断不会欺人的。”
那张阴沉的脸终见了阳光,汝浅的心中也松快了不少。阿扰很是自然的投入了她的怀中:“既然如此,那我问上一问,你是否喜欢上了我?”
汝浅蹙了蹙眉,对于阿扰的提问开始了反思。
她断情所爱后,喜欢这个词更是奢望。自己对阿扰的感觉和春桃相比并未不同,唯一不同之处,那便是自从有她在身侧自己睡觉时,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些血淋淋的场景。
这份心安和依赖,是喜欢吗?她分不清。
墨婕瞧汝浅半晌都未回应,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难以言喻的失落彻底将她淋了个透彻,却又不死心地想要知道答案,她轻叹一声:“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
汝浅回过神,缓缓回道:“倒也不难。只是不知如何回答你。譬如你所说的喜欢,它究竟是何种感觉?男女之情我尚且不通,这女女之爱更是让我有些费解。”
一语落地,她瞧着阿扰的神色逐渐暗淡了下去,心脏也跟着她的情绪坠在了地上急忙说道:“要不这样,你教我,你教我何为喜欢。”
说完,就瞧阿扰眸子中重新燃起了暖色:“好,我教你。”
半刻后,二人衣衫半解对坐于床榻之上,对于这种教学方式,汝浅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敢明问。
她的手被阿扰按在了对方腰间之上:“你可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汝浅一脸平静:“没有。”
阿扰又挪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甚至将二人的距离拉近额头互抵:“看着我的眼睛。”接着缓缓说道:“这样呢?”
汝浅摇了摇头,眼见阿扰生了失落,她心中莫名慌了起来。
自己这般愚笨定是惹了阿扰不快,脑中飞快找寻着可以哄她开心的办法,突然灵光一闪吻在了她的双唇上,瞧着对方并未反应。索性又在唇上轻轻咬了咬,嗯?还是没有反应。
不禁暗想:不该啊,那些师兄看的小册子上的确是这样画着的,难道不该用咬而是用舔?
正想着要不要换个方式,阿扰突然将她扑倒在床榻之上,更是贴心的用手护着了她的后脑,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阿扰如同激活了一般,一边激烈地回吻着一边问道:“你不是说不懂吗?我瞧你懂的倒是挺多的。”
她的嗓音很是低迷,却煞是好听。她的双手明明冰冷刺骨,印在肌肤之上偏偏烫的异常。
汝浅将压在身上的阿扰推了推,得了些呼吸的空档,一脸天真地回道:“我也是从师兄的小册子上瞧来的。那么,如此这样就是喜欢吗?”
阿扰停下了动作扑闪着双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尴尬:“倒也不是。你方才为何突然吻我?”
汝浅伸手仔细擦拭着阿扰的唇角:“方才瞧你不高兴了,以为是嫌我愚笨。便想着你之前这样对我时都很高兴。所以就这样做了。”
墨婕挑眉:“就没有其他原因?譬如,看着就想将我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的那种欲望。”
汝浅咬了咬唇,很是不解:“你又不是肉包子,我为何要将你”一语还未说完,就被阿扰一拳捶在了脑袋上。
墨婕翻身而下:“乏了,睡觉!”
汝浅闷声不解,暗暗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但依旧还是能察觉到对方是生了她的气,她定是恼自己怒其不争。
那么便争上一争?如何争呢,倒成了难题。
汝浅仔细将阿扰最后的一句话存在口中来回咀嚼了数遍,生吞活剥这种事自己做不出来,更何况阿扰也是魂体。若是真的想自己吃了她,那么
这般想着,汝浅很是小心地趴在了阿扰的身旁,寻了个好下嘴的位置,猛地咬了下去。
原本还在生闷气的墨婕,被钻心的疼痛激得火气更甚,她斜眼看向咬着自己面颊的汝浅,眼中的寒气四散,又不敢大声呵斥她,故忍着性子咬牙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只闻汝浅说话都不舍松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是你说的吗,要我吃了你。这样你就会开心了啊。”
墨婕深吸了一口气,她错了,她以为汝浅是个锁了情爱的聪明人,只要稍加引导便可教会她如何动情,如何喜欢自己。
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她,汝浅对于感情之事都比不上口腹之欲的理解,活像个傻子!!
墨婕柔声说道:“我很开心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汝浅听闻此言才缓缓松了口,正欲说话时眼前红光一现,自己竟张不了口。
却见阿扰揉着面颊,睨了她一眼:“明早我再帮你解开,睡吧。”
翌日清晨,汝浅正睡得香甜时被吵醒了,她瞅了眼紧闭的木门随口应了句:“饭菜先放在门口,我稍后去拿。”说完,又转过身准备继续睡。
却闻门外人一声暴呵:“妖女在这!”
汝浅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唤她妖女的恐怕只有玄炎宫的人了,想不到竟追到了这里。她赶忙翻身而起随意抓起衣衫套在了身上,抱起木匣子准备翻窗而逃。
正欲开窗之时,才发现屋内没有阿扰的鬼影。她尝试唤了几声,都未得到回应。心中莫名为其忧心了起来。
莫不是被玄炎宫的人抓了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羿正元的声音:“阿浅,是世伯。你先出来,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汝浅指尖轻扣在剑柄之上,望着木门出神眸子一沉。她走了上去指尖轻触在木门上,一层红色的薄膜随着指尖动作泛起圈圈涟漪。
羿正元:“阿浅,听话快出来。有世伯在,我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听闻此言,汝浅眉心揪了起来,他们?难不成别的门派也来了。左右有结界相护,她索性淡定如若地坐于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下了肚后才缓缓开口道:“世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为何聚于此处?”
回应她的不是羿正元的声音,反倒是名苍老的老声:“妖女!你修行鬼道,吸食他人精魄。你还有脸问我们为何来此?!”
汝浅手中的茶杯在桌上转了又转:“我修行鬼道,从未害过人。你们口中的吸食他人精魄,更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这客栈中且只有你一人独活,其余他人皆被吸成了人干,就此你作何解释?若解释不了,就出来受死,躲在结界中算何本事。”
此言一出,门外便响起了声讨之势:“妖女出来受死!妖女出来受死!”
汝浅将手中的瓷杯稳稳地放在了桌上:“我昨夜只是投宿在此,至于你们所言之事,我的确不知。”
说着,她手轻搭在了木匣子之上轻轻抚摸着:“至于这结界,我是不会出去的。你们要杀我,便自己进来。”
门外再次响起了叫骂声,还有术法砸在结界上产生的锵锵声,震得汝浅头痛欲裂,不一会牢固的结界逐渐出现了裂痕。
汝浅唤出春桃飘于面前:“你探探这附近可有阿扰和阿楚的气息?”
春桃额间迸发出的鬼力透过破裂的结界缝隙传了出去,片刻后只见她摇了摇头:“没有。”
汝浅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结界攻破,你就自己逃走。切不可回头。”
她强行召回了春桃藏于灵域之中。与此同时,结界应声而破连带着木门也被术法轰成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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