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唇齿生香

司机的话果然不虚。
        所谓野泳，就是在没人管的水域自由的游泳。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看到渠边走着三三两两的人。河里能隐隐卓卓的看到浮着几个脑袋，欢叫声不是掠过河面。
        这里有一个码头，似乎已经弃之不用了。码头上站满了男男女女，穿着各色的泳衣，千姿百态地准备下水。
        于莜莜张着朦胧的眼往河里看，心有余悸地对我说：“王者，我不敢下水。”
        我鼓励着她说：“不怕，有我呢。”
        她还是不肯去，以至于我带着她去路边的小摊上买泳衣的时候，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买。
        河边的灯光亮了起来，映照着河里一片脑袋。我的心痒了起来，很久没在大江大河里试过手段了，何况清凉的河水在盛夏的晚上，就如美女与鲜花一样的充满诱惑。
        于莜莜不要泳衣，我要。我买了一条短裤，拉着她下到码头上。
        我边脱衣服边说：“莜莜，你不下水就在岸边帮我守衣服啊。”
        她使劲地点头，盯着我脱去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腱子肉来。
        脱了衣服，我要换泳裤。于莜莜的眼睛还是不离开我。于是我示意她背转身去。
        她莞尔一笑，将头扭向河面。
        等她回过头来，我已经武装完毕，像要出征的武士一样，雄纠纠气昂昂。
        “你真下水？”她担忧地问。
        “下。”我十分肯定的说：“来都来了，不下去试试，会让我遗憾。”
        我边说边往水边走。身边不时有人跑过去下水，不时有人从水里出来，湿漉漉的，尽显性感与妩媚。
        码头边还坐着如于莜莜一样不敢下水的人，我估计她们如于莜莜一样，也有一个像我这般的男子，抵不住水的诱惑，放任她们在岸边守望，自己到水里去恣意戏水。
        于莜莜突然在身后喊住了我，她捧着我的衣服，急匆匆跑过来，上下打量我几眼说：“王者，别去深水区。”
        我有些感动，笑着说：“你担心什么？怕我淹死？”
        她脸色一红，撇着嘴说：“你淹死就淹死了，跟我何干呀？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你死了，我多无聊呀。”
        我嘿嘿地笑，说：“于莜莜，你放心，能淹死我的水，估计还没生出来呢。”
        “吹牛！”她瞪我一眼，看了一下河面说：“你不许玩太久了。半个小时你不回来，我就走。”
        我赶紧答应，一头扑入清凉的河里。
        这是一条清凉无比的河流，我能感觉河水清澈透底，因为在灯光的照射下，我能清晰地看到水里自己洁白的大腿。
        我通体凉爽，全身的毛孔在入水的一刹那全部收紧了。我开始后悔没坚持将于莜莜拉下水来。她浑身的汗水在这凉爽的河水里，将会有涅槃一般的升华。
        舒展了一下身体，我扬臂往河中央划去。
        我隐隐听到岸边传来于莜莜的喊声，但我装作没听到。遇到这样好的河，我不尽情放纵自己，简直是对不起自己啊。
        我身边游过两个人，我抬头去看，居然是一男一女。他们很和善地朝我笑，双臂快速地划着水，不一会就超过了我。
        我也朝他们笑，暗自鼓着劲跟着他们游。
        他们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意图，划水的动作更快了，一下就把我抛得老远。
        我憋着一口气，手脚全上，管什么泳姿，呼呼的跟着他们使劲往前游。
        等我力气快用尽的时候，突然感觉脚触到了河底。抬起头，看到一男一女正朝我微笑。原来我跟着他们，居然游过了一条河。
        河对面已经依稀，我看不到于莜莜，心里一阵紧张。
        他们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我也如法炮制，找了一块石头坐了，等着再随他们游过去河。
        等了一阵，看到他们还没下水，心里有点急了。如果于莜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半个小时我不回去，她真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试探地问他们：“我们什么时候游回去啊？”
        他们很惊异地看着我，楞了一下说：“我们不游过去了。”
        “不过去？”我吓了一条，惊讶地问：“你们不回家？”
        “我们的家在这边。”他们指着河岸边的一排高楼说：“我们不过去了。”
        我的心刹时掉到冰窟窿里。刚才游过来，有他们做参照物，而且心里憋着一股不服输的想法，一鼓作气就游了过来，现在他们不游回去，剩下我一个人，看着黑兮兮的河面，我感觉心底无限的发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起身往河岸上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河边，感觉恐惧如一座山一样压了过来。
        耳朵里仿佛传来于莜莜的喊声，我侧耳细听，果真是她带着哭音的声音在喊我。
        我将双手拢在嘴边，回答着她的喊声：“我来了。”
        我一头扑进水里，恐惧感被于莜莜带着哭音的喊声一驱而散。
        游了一会，总感觉水面下有一只手在拖着我往水底下拉，刚走的恐惧又涌了上来。
        我调整呼吸，眼睛根本不看河面，固执地朝着河岸上看，手脚快速而平稳地划着水。
        等到我的头在灯光里出现时，我看到河岸上飞奔下来一条人影，随即看到人影跃入水里，朝着我游了过来。
        我还在愣神，人已经到了我身边，我感觉到一条手臂托住了我。
        我身子一沉，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原本紧绷的神经刹那崩溃。
        我是被于莜莜连拉带拽弄上河岸的，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头枕着她的双腿，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有一个人关注我们，我们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一言不发。
        良久，她嘤嘤哭了起来。
        我赶紧坐起身子，很自然地搂着她还在颤抖的身体。
        “我没事。”我安慰她说：“我真的没事。”
        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突然将一张嘴递了上来。
        我犹豫了一下，勾下头去，将唇盖在她的唇上。
        于莜莜显然是第一次接吻。她显得很慌乱，很无措，牙齿紧闭着，只是让柔软的唇给我亲咂。
        我试着用舌头去撬开她的牙齿，在历经一段艰难的奋斗后，她终于张开了嘴。
        两条舌头一接触，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我们同时都掉入了无边的温柔当中去了。
        她微微发抖的身体慢慢安静下来，湿漉漉的身体像婴儿一般的安静伏在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慢慢温热起来，紧贴着我的躯体开始慢慢的软化。
        我搂着她的腰，恣意地亲咂，将一只手，很自然地去盖在她的胸口。
        她惊惶地推开我，愣愣着看着河面出神。
        我从温柔里惊醒过来，赶紧穿上衣服，一把拉起她就往河岸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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