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抢亲
抢亲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善柔只带了两个护卫,紫槿不会武功,早就被人打晕了扔在一旁。苏行元虽然功夫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自己脱身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还要带上善柔,很快便体力不支,当两个被人蒙住双眼分别带向了两个方向时,他们才意识到来抢亲的是两拨人。
善柔被人捆住双手,蒙着双眼扔进了马车,心里虽慌张得不行,却更担心紫槿,不知这丫头有没有事?
不知行了多久,直到善柔感觉身体都要被颠散架了,马车才进了一个院子停下,一个男人问了句:“抢回来了?”
善柔立刻就听出了是那个变戏法的男人的声音,他当时在她身后说的那句话居然不是在逗她!
她被人带了下来,那人也不帮她松绑,只是拽着她往屋子里面走,等两人都进了屋子,她听到身后的门呯得一声关上了。
“少爷,人抢回来了!”只听男人恭敬地回道。
善柔正紧张着,听到这话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可顺利?”
被称作少爷的男人问道,声音有几分熟悉。
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还没等善柔想起来,就听那变戏法的男人回道:“她身边的人都处理了,没人跟过来。”
她这才真正害怕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到那人身上,被他用力往里推了一把:“老实点儿!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善柔被推到了那位少爷身上,被他一把接住。
“诶,不要吓到美人儿,要懂得怜香惜玉。”他抓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两只大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善柔何曾被人这样欺辱过,顿时恼羞成怒,抬起腿就向男人的命根子踢去,却因为眼睛被蒙着看不到,踹偏了,踹到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男人吃痛,松了她后退了一步,却很快站住,□□着:“知道你泼辣,没想到落到这种境地还不改,不过,本少爷喜欢!”
“你出去!”这句话是对变戏法的男人说的。
善柔听到那人转身出去关了门,心里一片惊怒,却也知落到他们手里难以周全。今晚她带的护卫本就不多,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早点儿报给洪伯知道,早点儿找到她。即使希望渺茫,她也得搏上一搏。
“你到底是谁?”她强自镇定,冷声问他。
“我么?你猜。”
听到男人走过来的声音,善柔又后退几步,腰撞上了一个硬物,感觉像是一个桌角,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我们见过。”她努力回想,却毫无头绪,可见两人并不相熟。
“你记得我?”男人意外地看着她,虽然身处劣势,她依旧背脊挺直,绳子从她的脖颈胸前绕过,因缚得紧,把她曼妙的身材勾勒了出来,胸前两颗如熟透了蜜桃般看上去沉甸甸的。
他的眼睛瞬间暗沉。
“怎么会忘?”善柔唬他,“那日一见,便觉此人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只是没想到,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她信口胡诌,一面用语言稳住他,一面不着痕迹地往空旷的地方挪动。
“善老板当真这么觉得?”男人贪婪地看着她的身体,却因她的话而心情愉悦,忍着没动手。
一声善老板,善柔便猜出他定是三合镇人,镇上敢对她出手的无非那么几个,她很快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张员外的公子。
可她不能戳破,她必须与他虚与委蛇。
“三合镇的女子都这么觉得。”她忍着恶心奉承道。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一直知道善老板是个妙人儿,没想到还这么知情识趣!”
“既然是老熟人,公子又何必总这么绑着我?实在是伤了感情!”善柔循循善诱。
男人又大笑几声,过来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拿掉,却并不帮她解双手的绳子,一只肥腻的手挑起她的脸。
善柔这才发现这间屋子布置得竟如喜房一样,入眼一片大红色,红色铺盖,正燃着的一对红烛。
“公子为了我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她环顾四周,想从中找些能用的东西来,最终失望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中等的身材,肥胖的身躯,被酒色掏空的脸色,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善老板值得!”张公子一看到她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就浑身燥热,伸手就要摸她的脸,被她巧妙地躲过。
“既要成亲,怎么能不喝交杯酒?公子这样绑着我,可怎么喝?”善柔望着桌上摆着的酒壶和两只用红线绑在一起的酒杯。
张公子眼睛微眯:“实在在善老板太不让人省心,这酒留着明天早上喝也可。”他并不傻,知道她并不好对付,不敢掉以轻心。
“这里里外外都是公子的人,公子还怕我跑了不成。”
善柔的声音柔媚之极,听得他骨头都酥了,热意下涌,直向某处聚去。
“等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怕了。”他涎笑着扑过来,被善柔闪身避了过去。
“公子何必这样心急?”善柔眼看着拖不下去了,心里也焦急起来。
张公子没捉住她,脸色沉了下来:“善老板,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又何必一再拖延时间,春宵苦短,须及时行乐!”
他说着,狠狠朝她扑了过来,善柔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终被他抓着扔到了床上,她这才真正露出惊惧的神色。
她倒在床上,两只手不能动,便不断用两只腿踢他,张公子人胖体虚,竟好半天没能近得她的身。
可是善柔毕竟是个女子,体力有限,很快也力竭了,一脚踹过去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张公子趁机欺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上,两只手急切地在她身上四处摸索。
善柔的眼泪瞬间便出来了,这种羞辱她这辈子都不能放过他。
“今晚你若动了我,我必百倍千倍还给张家,以后三合镇有我没张家,有张家没我!”她恶狠狠地说。
张公子确实被她震慑住了,犹豫了一下,可是一低头,看到她泪光滟滟,楚楚诱人,色从胆边生,猛得撕开了她的衣服,生怕夜长梦多,下手更狠厉了几分。
善柔感到身上一阵凉意,奋力挣扎起来,可是她怎么能敌得过他的力气,很快身上便只剩了一件布兜,一条亵裤。她的皮肤白嫩,在烛火下莹莹发光,张公子看得眼都直了。
“真是尤物!”他含混地说了一句,便在她身上四处啃咬。
善柔羞忿地不断扭动着身子,更激发了身上男人的狂性,他的大手四处摸捏,下手极重,她的身上很快便红了一片,她害怕地不停地颤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而下,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放开我——”她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只知道喊这一句,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声音都嘶哑了。
她叫得越大声,男人越兴奋,善柔眼看着他脱了衣服,大声哭了起来:“你滚!你不要过来——啊——”
男人光着身子扑了过来,伸手去扯她的亵裤,善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门忽然被人踹开,身上的男人被人拎起来扔了出去,屋内一片打斗声。
有人来救她了!
善柔睁开泪眼,转头看过去,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个身穿白衫的男人正在狠揍张公子,竟是言彧。
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凄惨狼狈的样子。
她转回头闭上了眼睛,泪水流了下来,落到了被褥上,慢慢消失不见。
打斗声停了,善柔只觉得身上一暖,一件衣服将她包裹住,她被人扶了起来。
言彧帮她解了身后的绳子,手腕处已经被磨破了皮,渗出了血珠。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将她拥进怀里,还能感觉到她不停地颤抖,一晚上的心焦全变成了心疼。
善柔吓坏了,累极了,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任他帮她整理衣襟,整理散乱的头发,然后抱起她从屋子里面走出去。
她的头无力地埋在他怀里,他的胸膛有点儿硬,有点儿硌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她不问他们要去哪里,这时候如果他带她去天涯海角,她都心甘情愿跟着去。
不知走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善柔似乎在他怀中睡着了,却又没完全睡着,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呼吸声,他走路时脚下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或踩断枯枝的声音,其中还夹着阵阵虫鸣声。
她又做梦了吗?
这个梦做得好辛苦,好累,浑身都痛。
她皱着眉哼哼唧唧起来:“疼……”
“哪里疼?”似乎有人问。
“哪儿都疼……”她答。
就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一阵淡淡的药香扑鼻,有人握住她的手腕,疼得她瑟缩了一下。
“别动。”很温柔的声音。
很快就感觉手腕处一片清凉,继尔额头,脸颊,脖颈,点点清凉。
她的眉头舒展了些,动了动身子,又哼了起来:“疼…”
“哪里疼?”
“胸口,腰,背……”她不知说了多少,总之哪里都是疼的。
那人静滞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冒犯了!”
善柔后来睡得舒服了很多,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
看清房中的布置,她怔了怔,昨夜发生的事悉数记了起来。
她猛地坐了起来,浑身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你醒了。”靠坐在床边的言彧被她惊醒,此刻睡眼惺忪,一脸倦色。
善柔呆呆望着他,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在她额头探了探。
“退热了。”他说,“你昨晚发热了。”
她昨夜还发热了吗?
善柔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月白长衫,又看看只着中衣的他,默了默,道:“辛苦你了!”
言彧看了她一眼,一夜过后,她额头,脸颊,脖颈处已经是一片青紫,虽然他及时给她抹了药,入眼的一片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是很骇人,更别提那被衣服包裹住的娇嫩肌肤,只会更加触目惊心。
他的眼底暗不明。
“昨晚……”善柔顿了顿,想到昨晚就一阵恶寒,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忽然不想提了。
“这儿能洗澡吗?”她现在只想好好洗洗,把那些恶心的东西都洗掉。
言彧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转身出去寻洗澡的木盆,很快便烧了一大盆热水进来,放在地上,转身出去并替她关上了门,背对着门口站着守着。
善柔脱了衣服,看见身上片片青紫,想到张公子当时的动作一阵反胃,跳进木盆狠狠地,反复地搓着身体,直到疼了才回过神来,捂着脸坐在水里低声啜泣。
言彧听到她压抑着的哭声,站在门口没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青筋暴突。
善柔洗得太久,言彧担心她想不开,正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善柔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言彧担心她着凉,推着她重新进去,并给她找了条尚算干净的毛巾,让她把头发擦干,他则把洗澡盆收拾了出去。
善柔见他轻松就将装满水的木盆搬了出去,想到他昨晚揍意图玷污她的张公子时的狠厉动作,并非全无章法,却来不及深究,满脑子都是昨晚差点儿遭到□□的画面,握着毛巾的手不停地颤抖,好几次揪掉数根长发,却不觉得疼,只心里眼里恨意汹涌。
等到言彧回来,她才慢慢稳定心绪,问他道:“讲讲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吧。”
言彧看了她一眼,虽然裸露的肌肤上还是一片伤痕,看上去很惊人,但她似已恢复了镇定,只是人不再像以前妩媚多娇,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
“我遇到了你的护卫,他们回去报信,我便追着过来了……”
此刻,言彧的声音平静,善柔却不知当他知道她被人掳走时是怎么样的惊怒,他心急如焚,甚至动用了那些暗桩,颇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她。当他看到她像个破布人偶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时,他的眼睛都红了,下手便没了轻重。后来,他抱着她一路走,本来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可是她忽然发了热,他只好带着她在一家农户看守菜地时临时搭建的房子里歇息了一晚。
“他们……”善柔问。
“处理了。”言彧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善柔没有追问处理了是什么意思,对她而言,这件事还没完。
“所以这里是越栈国的地界?”她只是纳闷张家居然在越栈国也有些势力。
言彧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张家是堂元基在三合镇的眼线。”
“这就说得通了,”善柔点了点头,没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只暗暗琢磨怎么对付张家。
言彧见她陷入了沉思,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沉静的模样,不再张扬,不再……撩人。
经此一夜,哪怕她再表现的满不在乎,只怕心里也会留下阴影,心境怕是再难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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