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处罚
张太医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却给人故意挑毛病的感觉。
孟翰林不满:“张荀,你是不承认这个验证方法了?你可知道凤小姐之前提出过手术治疗,还用过许多咱们从未见过的治病方法,本官相信她的方法不会有问题。倒是你质疑实验结果,你又如何证明这盆水里没有逍遥散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荀能从刁钻的角度提出质问,那他也可以将问题反丢回给他。
张荀一噎,气恼的指着孟翰林:
“你,你没事找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凤青鸾盲目相信,作为医者,失去自我判断如盲人无异,本官唾弃你!”
孟翰林哼道:“我看你才是固步自封,不肯接受新鲜事物,还拒绝承认别人比你医术高明,你是见不得凤小姐有办法检验凶手吧,真是失败透顶!”
当着这么多人被骂,张荀脸皮发烫,颤抖着手指着孟翰林: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皇后看不下去了,道:
“两位太医的话各有道理,张太医,你有疑问,那你按照孟太医说的证明清水中没有毒。”
她又看向凤青鸾:
“凤小姐也想想别的办法来证明水中确有逍遥散,等陛下醒来,更有说服力。”
听到自己也要证明,张荀心中懊悔。
他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吗?
这盆水中逍遥散的气味没有,他怎么能证明出来?
他看向凤青鸾:“凤小姐,你想怎么验证?”
凤青鸾红唇勾起:
“张太医,你不会验不出来想来探我的方法吧?”
张太医喉头一梗,这女人......
当众下他的脸,好气,嘴硬道:
“本官不过是问问,问问都不行吗?”
他没底气的回答看得孟翰林直想笑。
其他的人也都好奇凤青鸾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验证。
正当大家翘首以待的时候,养心殿内的公公跑出来:
“娘娘,陛下醒了。”
众人进了内殿。
夏明帝坐在床上,看到本该在慎刑的凤青鸾和在宫外的谢烬并肩走了进来,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皇后走向他:“陛下,你醒了。”
其他人也向夏明帝行礼。
夏明帝看向凤青鸾和谢烬:
“他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皇后解释道:
“.......是小福子将药送进养心殿的途中下的毒,他已畏罪自|杀,凶手不是凤青鸾。”
她没详说谢烬去慎刑司抢人的事,可还夏明帝哪是那么好说话的。
“张荀,你来补充皇后没说清楚的地方。”
张荀将养心殿外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汇报给夏明帝,尤其说到最后一点。
验证逍遥散的方法。
夏明帝听明白了:
“凤青鸾,这是你的一家之言,有太医质疑便作不得数。你得用别的办法来洗脱嫌疑。
还有,谁将你从慎刑司放出来的?没有朕的允许,私下放人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
他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谢烬道:“皇兄,是臣弟放她出来的,凤青鸾是嫌疑人,慎刑司的人下手没个轻重,恐屈打成招,谋害皇兄兹事体大,若不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皇兄的危险仍旧存在。
臣弟将凤青鸾带出来,凤青鸾也用她的方法找出了真正下毒想害皇兄的人,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好一个将功补过。”
皇帝对于谢烬的行为很生气。
但谢烬说得不无道理。
照平常来说,他冤枉了一个可能害他的凶手,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的确是在为他考虑。
他想怪罪,没有足够的理由。
夏明帝道:“这件事先不提,凤青鸾,你用别的方法证明是小福子下的毒。”
要是凤青鸾做不到让所有人信服,他就数罪并罚,一定要让凤青鸾脱层皮才能走出皇宫!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凤青鸾身上。
凤青鸾让人将那装有小福子指甲残留物的水盆端上来。
“元朝公公,麻烦去找一条小金鱼来。”
元朝吩咐下去,很快有太监送来鱼儿。
张荀看出了凤青鸾想做什么,讶然道:
“凤小姐,莫非你想将金鱼放到水盆中?”
凤青鸾道:“金鱼腮对逍遥散极为敏感,只要有一点就会翻白肚,两位太医若是不相信,可以制作出逍遥散用金鱼验证。”
孟翰林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方法很实用,我们也可以验证,如果金鱼在水盆中死去,说明水里有逍遥散,就能再次证明是福子小福子下的毒。”
张荀也不甘示弱道:
“反之金鱼没死,说明水中没有逍遥散。”
这就能证明孟翰林对他发难的那个问题。
凤青鸾道:“没错,结果会怎样,拭目以待。”
她将金鱼放进水盆中,殿内的人都观察着鱼儿。
金鱼入水后开始还能在水中畅游,随着时间过去,它渐渐游不动了,最后慢慢翻过身子露出了鱼肚白。
孟翰林激动地叫了起来:
“有毒,陛下,水中有逍遥散,凤小姐是清白的,下毒的人是小福子,凤小姐是清白的!”
夏明帝也看到了,神情冷肃。
谢烬道:“皇兄,小福子是真凶,凤青鸾的嫌疑可洗清了?”
夏明帝目光危险的眯了眯:
“不是凤青鸾下的毒,朕可以不追究,但在调查期间凤青鸾违抗朕的命令擅自离开慎刑司。你也擅闯慎行司,你们两个没把朕放在眼里,应当重罚!”
厉皇后一听还是要罚,劝道:
“陛下,小福子潜藏在宫中,受人指使下毒谋害您,若不是被凤青鸾遇见并查出来他,对陛下性命安全危险将是多大的隐患?
正是因为凤青鸾擅自离开慎行司才查出了凶手,请陛下看在她有功劳的份上,轻罚吧。”
夏明帝不满地看了一眼皇后。
他这个皇后好像很袒护凤青鸾。
夏明帝看向凤青鸾和谢烬,状似宽厚的思索道:
“皇后说的不无道理,那这样,凤青鸾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容王情有可原,不予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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