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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年代文36


收到情书桑语的第一反应,  司徒泽是不是收到更多?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比自己更受欢迎,还是一名教授。

        晚上回去后,  桑语哄着两个孩子睡觉,直到八点多,司徒泽才回来。

        她故作不高兴地上前左右打量。

        “看什么?”司徒泽奇怪问道。

        “看你身上有没有长头发。”桑语道。

        司徒泽愣了一下,然后想明白了,不由眯起眼,“你收到了情书?谁写的?”

        “啧,反应这么快,你是不是也收到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桑语板着脸。

        “收到了,但她们被我训哭了。”司徒泽淡淡地道。

        “哈?”桑语惊奇,“你骂她们了?”

        “不该骂吗?占据了别人的机会来上学,却不好好学习,  既然如此,就把机会让出来。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对我示好,  违背法律,  没有道德,这种人凭什么上大学,  再有下一次,  直接退学好了。”

        桑语不由伸出大拇指,站在老师的立场,这番话说的也没错,但估计那些爱慕她的学生听了,  不得哭出来。

        “她们哭不哭关我什么事,”司徒泽冷漠的道。

        桑语扬起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真乖!”

        司徒泽立刻得寸进尺,握住他的腰,加深这个吻。

        桑语被亲的晕头转向,趴在他怀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寒意深重的嗓音,“李文韬是谁?”

        “我怎么知道,”桑语翻了个白眼,不懂他这个时候问这人干什么,同时手探入他的衣服里,去触摸腹肌。

        然而她被一把推开,摁倒在沙发上,司徒泽立在她上方,拿着一封信,“这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你不知道?”

        桑语一摸口袋,好家伙,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是谁?”司徒泽的头又低了一点,压迫力十足。

        “说了不知道,还问,”桑语凑上去咬住他的唇,黏黏糊糊的道,“没看到信封都没拆嘛。”

        司徒泽被她亲得心软,声音沙哑,“下次不准收了!”

        “我也没想收,人夹书里的,我都不知道是谁。”桑语被诱惑,咬着他的唇不放。

        “那你为什么带回来?”司徒泽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却不愿意满足桑语,继续审问。

        “带回来给你看啊,”桑语理所当然的道,“然后由你这个当丈夫的出面,打发了他。”

        “真乖!”司徒泽满意了,抱着她回了房。

        第二天,司徒泽拿着那封信,直接去警告了李文韬。

        李文韬又气又恼,“我给她的信,你凭什么拿了,这是犯法的。”

        “犯法?”司徒泽冷笑,“那你追求有夫之妇不犯法吗?你到底是谁推荐上来的,如此道德败坏,真值得推荐上大学吗?”

        李文韬一惊,想到自己上大学的经过,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灰溜溜跑了。

        这件事还被人看到了,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司徒泽把一个大男人骂哭了,再加上之前几个被他说哭的女生,一时间整个校园人人都怕他。

        连带着,更没人敢往桑语身边凑了。

        就这样,她一个朋友也没交上,任大姐倒是好心,经常会和她搭搭话,但两人都挺忙的,也就课间有时间。

        学了历史后,桑语发现这门学科相当有意思,尤其他们教授非常博学,讲史信手拈来,深入浅出。

        桑语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不仅自己了解,还能讲的很好,于是学得非常认真。

        历史这门学科,要是泛泛而学,那也比较容易,这时候的考试也不难,工农兵大学嘛,能放水就放水。

        但真的深入研究了,就会发现,里面的学问奥妙无穷,越深入越能品尝不一样的味道。

        桑语学得很投入,渐渐图书馆的书都不够她借了,司徒泽就帮忙,悄悄从各地想办法借书,甚至还有国外的著作。

        拿到一套英国一位教授研究的中国史,桑语特别意外,“哪里来的?”

        “看得懂吗?”司徒泽询问,全英文,加上各种历史人物和事件,没有一定的英语水平,还真理解不了。

        然后桑语翻了几页,发现就像母语一般简单,说不定还不是文言文的难度。

        她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

        “本来还打算帮你翻译的,看来现在不用了,”司徒泽含笑道,“是拜托江夏带回来的。”

        “咦,他又出国了吗?”去年秋天,江夏带领团队去了一次欧洲,顺利换回了他们需要的技术,这才不到一年,没想到又去了。

        “嗯,国内对于技术这块非常缺乏,想要赶超总得知道基本的,不然我们压根没出着手,上次江夏事办的很漂亮,不仅带回来我们需要的,还和人家加强了合作,这才有了这次出行。”司徒泽道。

        对于江夏出行的目的,他没有多提,桑语也没有多问。

        “另外,他还给我们带了这些。”司徒泽指着一个箱子。

        “是什么?”桑语上前拆开,发现居然是英语和法语的原声磁带,“这个是?”

        “说是送给两个孩子学发音的。”司徒泽笑道。

        “哈?”桑语表示无语,两孩子连母语还不会说,刚刚学会了爬,就惦记上让他们学习外语了?“你让他带的?”

        司徒泽摇摇头,“江月怀孕了,唐爱国用外语做家教,被他听见了,就想给外甥准备学习外语的材料,想到我们,顺便多带了一份。”

        “我替孩子们谢谢他,”真的,虽然不知道两人长大一点,会不会谢谢江夏的好心。

        看着两个互相咬对方脚趾的小家伙,感觉第一代鸡娃,就要从他们家诞生了。

        外国人看中国历史,和中国人的角度不一样,看完那套书,桑语获得了不少启发,开始尝试着用学习到的历史知识,改编更多的故事。

        在忙着学习的时候,她写文章赚钱这件事也没停下,另外,每月还要给橡树村寄去好几封信,给三个徒弟布置任务,以及为她们安排新的学习内容。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两孩子已经学会了说话。

        那天,她从学校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两道稚嫩的声音喊妈妈。

        桑语豁得睁大眼,这一刻的激动没做过妈妈的人无法体会,那是一种打从心底的感动,有一股子情绪涌上来,让人眼睛涩涩的。

        她哽咽了一下,“嗯,妈妈抱。”

        两个孩子跌跌撞撞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大腿,桑语把书放下,一手一个,把两孩子抱起来。

        “妈妈,妈妈……”也许是新鲜,也或许是感受到了妈妈爱听,两个小家伙一声声唤着,让桑语的心又酸又软。

        王婶子站在后面,原本是护着两个小家伙,见此不由好笑摇摇头,路过她们,径直去了厨房,“今晚做蛋羹,给两个乖宝宝改善口味。”

        “谢谢婶子,今晚高兴,多做一个菜呗。”桑语头往后仰,笑着道。

        “行行行,正好上午有阿泽的朋友送来一条活鱼,我给养在了水缸里,很肥,几斤重呢,等会儿杀了给你们做鱼羹。”王婶子笑应了。

        “那感情好,”桑语把两个小家伙抱回堂屋,放在沙发上,开始教他们喊爸爸。

        可惜,两孩子怎么都学不会,哒哒哒哒个不停。

        桑语笑得不行,索性也不教了,让两人坐会儿,自己出去把书拿进来。

        这才不到一分钟,两个小家伙就趴着从沙发上爬下来了,桑语好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站在门口没进去,甚至在两小家伙看过来的时候,还躲了躲。

        阿敛身为哥哥,胆子更大一点,自己先下来了,然后一只手扶着沙发站着,一只手去拉妹妹。

        阿念被他拽下来,一时间没站稳,往后倒了倒。

        她后面的阿敛顿时摔了一个屁股蹲,可能是疼了,他瘪瘪嘴,眼中出现了泪水。

        阿念倒是站直了,转身看到哥哥,拍了一下手,凑上去亲他。

        两个小家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眼中含泪,站着的笑哈哈,可爱极了。

        被妹妹亲了,阿敛也没了脾气,自己转身爬起来,然后拉着妹妹去了一边的小矮桌,那里放着两个奶瓶,王婶子刚泡好的,放着等凉一会儿再给他们吃。

        阿敛攀着桌子往上跳了跳,够到了奶瓶,拖过来先递给妹妹。

        阿念接过,喝了一口递到哥哥嘴边,阿敛也吸了一口,然后先放到桌上。

        桑语明白,这估计是糖放多了一点,两个小家伙的口味有点不一样,阿敛是个男孩,却喜欢甜食,喝的奶粉需要多半勺糖。而阿念身为妹妹,则更喜欢咸味的东西,像是加了一点点酱油的蛋羹,还有鱼汤,就是她最喜欢的。

        果然,阿念把桌上另外一瓶奶拖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似乎不解妹妹为什么喜欢这么无味的奶粉,可他还是递给了妹妹。

        两人都有了奶粉,立刻坐下来,头碰头喝起了奶来。

        桑语上前,把两人抱回沙发,不让他们坐在地上,现在还没到盛夏呢,地上凉。

        阿敛咬着奶嘴,含糊的道,“妈妈。”

        阿念也跟着道,“妈妈。”

        “嗯,好好喝。”桑语轻轻拍打着他们的背,让他们安心喝奶。

        晚上司徒泽回来,听到两孩子已经回喊妈妈了,不甘心,抱着他们一遍遍的教。

        随后的几天,他都比桑语先回来,抱着孩子一直喊爸爸。

        桑语好不得意,“乖宝宝,果然和妈妈最亲。”

        “妈妈,亲。”两人异口同声,就连亲都会说了,还说的字正腔圆,可就是不会喊爸爸。

        直到半个月后,老爷子来看他们,教了几遍之后,就会喊爷爷了,司徒泽才发现了不对劲。

        等老爷子离开,他盯着两个孩子看了半响,他们才慢吞吞喊了一声,“爸爸。”

        “怎么回事?”他挑眉询问桑语。

        桑语心虚地转过视线,她也就是好奇,看看两个孩子聪不聪明,于是在司徒泽不在的时候,她听到两小家伙喊爸爸,就和他们说,让他们别喊,不然爸爸会不高兴的。

        结果,两个小家伙居然听进去了,还真就拖了十来天没喊出口。

        司徒泽又气又好笑,“他们的智商很高我知道,但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桑语佯装歉意的低下头,“对不起嘛。”

        “孩子不是玩具!”司徒泽义正词严批评道。

        “但我想玩……唔唔唔不玩就是了嘛,快放开我。”桑语拍打着他的肩。

        “晚了!”

        那件事的结果,以桑语这个当妈的,遭受惨痛代价,最后还不得不割地赔款,才得以解决。

        从此以后……桑语再玩孩子,就尽量不让司徒泽发现。

        至于发现后,嗨,孩子生了不趁着还小的时候玩,难道还要等到他们长大?

        估计以他们的智商,桑语能骗到他们的机会越来越少。

        并且他们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骗周红和王婶子,天气越来越热,外面街上会叫卖一种雪糕。

        两孩子吃了一次,就惦记上了,可桑语是不让吃的,也和王婶子说好了,三天只给吃一只。

        可他们呢,居然在王婶子忙着做饭的时候,带着周红去买。

        这几年,周红攒了一些钱,有桑语给的零花钱,也有她自己帮人做衣服赚的。

        说来也好玩,周红渐渐学会了刺绣,就给同桌赵凤荷绣了一张手帕,上面是狸猫,赵凤荷可喜欢了,回家就让妈妈缝在书包上,好天天看着。

        可她妈妈手艺不佳,把好好的一张手帕缝坏了,拆了重新缝吧,手滑,居然剪破了。

        赵凤荷顿时就哭了,她妈妈也不好意思,带着孩子过来,想着能不能请周红再绣一个。

        当时周红正好在练习缝纫机,知道后立刻亲手在书包上缝了狸猫,都不超过半小时,还用缝纫机把手帕修好了,看着就是加了一层花边,完全看不出破损。

        赵妈妈惊为天人,觉得小姑娘的手艺也太好了,就试探着问能不能帮她改一改衣服。

        赵妈妈是个舞蹈家,平时会上台表演,但穿的表演服需要自己动手,可她手艺不好,和同事们相比,往往是最难看的。

        明明她长得比那些未婚小姑娘都美,就因为衣服不合身,导致她才二十三,就要被人喊大姐,还想让她让位,凭什么?

        见了周红的好手艺后,她立刻就心动了。

        周红询问过桑语的意见,答应了下来,仔细给赵妈妈量了尺寸,商量好了样式,就开启了自己第一单生意。

        这单生意没赚钱,对方给送了一块肉,相当于报酬了,周红欣然接受。

        从这开始,周红就陆陆续续接了一些或修补或做新衣服的活,赚的不多,一个月下来两三块钱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她辛苦赚来的,大半都花在了两个小家伙身上。

        雪糕是唯一一种不需要票的吃食,用一毛钱或者两把米就能换来,王婶子被桑语限制了,不给他们买,他们就缠着周红。

        周红对他们忍不下心来,只要两人抱着她撒撒娇,她就缴械投降了。

        桑语好气又好气,这真是天道好轮回,她气司徒泽,两小家伙气他。

        偏偏马上就要暑假了,她忙着期末考试的事,司徒泽更忙,要出考卷,改考卷,还要上交下个季度的教学计划,以及近半年的研究成果。

        好容易等到桑语考完了试,以为可以盯着他们了,老爷子过来了。

        隔辈亲到哪里都适用,老爷子在外面,也是非常严肃正经一人,不苟言笑的,可到了两孩子面前,要什么给什么。

        桑语说了一次,不给他们多用冰,老爷子就偷偷带着两孩子出去,吃完了再回来。

        桑语发现了,可碍于那是长辈,只好当作不知道。

        天气也越来越热,司徒泽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有了半个月的休假。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好些大西瓜,放在自家的地窖里,每天开一个,清甜解暑。

        桑语开始算旧账了,计算他们之前吃了多少雪糕,那就得少吃多少块西瓜。

        两个小家伙顿时皱成了苦瓜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司徒泽,“爸爸,想吃。”

        司徒泽看了桑语一眼,“乖,爸爸也要听妈妈的话。”

        两人眼中含泪,期待地看向桑语。

        桑语哼哼两声,咬了一口西瓜,“唔,真甜!”

        两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桑语噗呲一声笑了。

        司徒泽伸手刮她的鼻子,“调皮。”

        “哼,”桑语转过身去,盯着王婶子和周红,不让他们把瓜给两小家伙。

        等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吃撑了,当着两小家伙的面,桑语把剩余的瓜收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两杯西瓜汁,“喝吧,这是补偿你们的。”

        两人第一次喝西瓜汁,不知道这是什么,尝了一口,觉得好喝,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期间眼神还瞟向厨房,大概还惦记着他们的西瓜吧。

        司徒泽失笑,“傻孩子。”

        日子就在一日日逗孩子中过去,转眼孩子都大了好些,周红上初中了,两个小家伙也进了幼儿园。

        高智商的他们,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已经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并且,凭借着他们的聪明,简直是制霸整个幼儿园,就连老师都搞不定他们。

        没办法,这两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英语和法语,还爱掺着说,一句话里,有汉语,有英语也有法语单词。

        司徒泽听得懂,还纠正他们说法的错误,桑语也听得懂,但她会火上浇油,让两人的表达更混乱了。

        可除此之外,王婶子和周红就不怎么听得懂了。

        有一次,桑语从学校回来,司徒敛拉着她的衣袖,装模作样的感叹,“妈,王奶奶和红红姐都听不懂我们说什么,您该教教他们的。”

        桑语似笑非笑,“是吗?我记得我和你讲过白居易的故事,他写诗都要追求让所有人听懂,而说话本来就是要让人听懂的,便于交流。别的小孩子说完,王婶和红红都听得懂,只有你们的听不懂,那这是她们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    阿敛目瞪口呆。

        阿念插刀,“当然是哥哥的错,我说话红红姐就听得懂,还会回应我。”

        桑语在心里吐槽,那不是回应你,是你太话痨了,周红忙着联系,假意附和,其实完全没入耳。

        不过这会儿,她决定先打击打击大儿子,免得他飘了,于是也跟着道,“这一点你妹妹做的比你强。”

        阿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看看撒谎的妹妹,再看向面不改色附和的妈妈。

        良久,他背着手回了房间,决定不和女人们计较,等爸爸回来,他要告状!

        然而他爸爸似乎也不打算帮他,挑挑眉,“你妈说的没错,无法和人沟通,当然是你的问题。”

        “可妹妹也一样。”司徒敛反驳。

        “那你不能给妹妹做一个好榜样吗?”司徒泽反问。

        司徒敛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觉得这个家待得好艰难。

        所有的女人是一国的,而爸爸只会向着无良妈妈,只有他自己是一个人,好孤单!

        他尝试着给爷爷写信,可刚子叔却说,寄到部队的信要经过审查,他写的,既有英文,又有法文,担心检查的人看不懂,不如就等爷爷过来,亲自给他?

        司徒敛:……他又给堂哥堂姐写信,然而,两人的回信就三个字,看不懂!

        人间,真的好难!

        孤独又寂寞的司徒敛,第一次体会了社会的心酸,不得不改变自己,尝试着用全中文和人交流。

        沟通终于顺畅了,他抹了一把心酸泪,把妹妹也教会了,说汉语就汉语,不夹杂这英语和法语,至于口语练习,嗨,只能和妹妹互相练了,好难。

        然而就在他顺利板正了自己和妹妹的毛病后,有一个爸妈的朋友出现了,这人不仅会英语和法语,还会德语呢。

        他说什么,怎么说,无论是英语夹杂法语,还是法语夹杂汉语,对方都听得懂。

        所以不是没人可以交流,是可以交流的人,被爸妈藏起来了吧?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

        四岁的奶娃娃,已经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疾苦,什么是爸妈的千层套路。

        他才只有四岁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好离谱一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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