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因为我害怕
“你说他们是不是约好了要一起考同一所？”秦月越小声靠近林子谦道。
“有可能。哎？不对，乔念念虽然有进步，可是成绩和言致还是差着一个级别的。”林子谦也小声的道着。
闻言，秦月越也赞同的点点头，可是想到平日的几次聚会里面，言致和乔念念之间的种种，以及这两个人的日常，好像他们俩这关系属于已经很稳妥，只差临门一脚。
可是林子谦呢，好像纯喜欢看热闹，自己的事情上面，却迟钝的如一个蜗牛，秦月越抿了抿唇，拍了拍林子谦问道，“你有想要考的学校吗？”
“当然有了。”林子谦应道，随后他也拿起了本子，写下了自己想要考的大学名字——上海戏剧学院。
写完了之后，林子谦还特意推到秦月越面前，给她看了看。
“你怎么想考这里？你也没有参加艺考吧……”
“摄影，学摄影啦。”林子谦道着，但是又有点像在说什么秘密一般，声音不大。
只是乔念念在前面也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们的话，便好奇的转过来，问道，“你们想要靠哪里啊，月越，林子谦？”
这时林子谦灵机一动，提议道，“我们四个人把写好的本子放在一起看，怎么样？”
“可以啊。”乔念念应道。
随后，四人便一起将本子打开，林子谦震惊于乔念念与言致写的不是同一所大学，而乔念念却震惊于秦月越和林子谦写的一样。
“你们两个都写的上戏？”
“是啊。”秦月越应道，看了看林子谦的神色，这时林子谦才反应过来秦月越和他写的一样。
于是便问道，“同桌，你也要考上戏？想学什么？”
“我啊，服装表演。”秦月越答道。
“月越，你以后想做模特啊？也对啊，你个子高！身材也好！”乔念念道着，莫名的有一些兴奋。
林子谦反应也是慢半拍，过了会儿他才道，“哎？模特和摄影师，绝佳工作拍档啊！”
“是啊。”秦月越点点头应了下。
这边两个人的看完了，乔念念也不再担心，转头看了下舒依涵和靳宇，只见舒依涵正是皱着眉头，迟迟没有下笔，乔念念拍了拍她，问道，“依涵？没有想法啊？”
“暂时——，想不到啊。”舒依涵坦白的道，但是神色却有点无奈，她知道乔念念想考长华学设计，言致自不必说，很多学校估计任他挑选，可是自己……
“没关系的，你慢慢想。”
“嗯，好。”舒依涵应下，又扶额思考了一下。
时间到了之后，韩启明便让前排坐着的同学去往后面挨个收取，他大致翻看了一遍，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道，“好，大家的目标我大概了解了，我也要提醒你们啊，成绩好呢务必保持，差点的也不必气馁啊！迎头赶上不就行了！”
“同学们，只要乾坤未定！谁都有可能成为黑马！所以啊，你们一定要加油！好了，大家继续自习啊~”
说完了之后，韩启明便拿着拿着纸条走出了教室，回到办公室后还将每个人的名字和自己所写的目标学校记录了下来，看到乔念念与言致两个人写的学校名字，他多少还是讶异了一下，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摸不透啊？
不过，言致嘛，估计是可以保送的，乔念念，比着高一高二的时候，进不还是很大的，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韩启明走后的教室里面，依然有些窃窃私语，有人壮志满怀，也有人踌躇犹豫，毕竟，高三这一年，过得太快。
乔念念也总觉得这一次高三，仿佛是被摁下了加速键一样，也或许是因为，重来这一次，她的生活太过充实，有好朋友，更有言致。
可是当真的来到了百天冲刺的阶段，乔念念却又有些被模拟考试的成绩打击到。
距离高考剩下六十多天，可是连着两次模拟考试，她的成绩都没什么变化。
虽说她现在的成绩的确也不错，可是这个分数与去年长华的工业设计专业录取分数线还差了那么一点。
约莫是十分左右的差距，可是按照录取线的平均规则，她至少需要比去年的分数线高出来一些，才算稳妥。
言致与她天天都在一起，自然也看得出来乔念念在担心什么，两人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便开口问道，“念念，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怎么了。”
“因为二模成绩出来了。”
“你是担心自己的成绩不到长华去年的分数线？你或许只是到了一个瓶颈期而已，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压力太大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言致耐心的轻声道。
其实言致说的这些，乔念念并不是不懂，只是她自己的实力自己也清楚，她好像真的用尽全力了……
“说不定今年的分数线会下降呢？长华分数线最低的一年好像不到六百的，你放宽心，心态好了，有时候就会看到意外的收获的。”
“真的吗？”乔念念道着，可是眉头之间还是有不少忧愁未散。
看到女孩因为成绩这么忧虑，其实言致也很心疼，他一路上不停在安慰着乔念念，直到二人分别各自回到家中，言致也没忘记给乔念念发过去电话，只为了让她心情宽慰些。
可是，对于乔念念来说，压在她身上的那些压力并没有真正消散多少。
偏偏现在乔父乔母，言致，以及舒依涵秦月越他们也都觉得乔念念的成绩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给自己太大压力。
当乔念念每天看着教室后面的日期一天一天减少，无形的压力和随之而来的烦恼忧愁还是让她有一些支撑不住。
距离高考还有51天的时候，乔念念在晚自习之前翘了课，顺便还拉上了舒依涵一起翘课，其实她本来还想拉上秦月越的，奈何没找到她。
“念念，你想干嘛去？说说，咱们出发。”
“我想……借酒浇愁。”
“好！走吧！”舒依涵十分慷慨的道，两人便整理了下刚刚翻墙弄脏的校服，去找了个大排档吃吃喝喝。
两个女孩子点了一打扎啤，不过舒依涵还是有点理智的，她知道乔念念压力大，想要喝酒是想发泄，可是她舒依涵可得保持清醒，不然两个人可怎么回去……
“念念，你就那么想考长华的设计啊？别的学校的设计不行吗？”舒依涵问道，此时，乔念念已经酒过三巡，脸上浮起红晕。
“不行！设计的确在哪里都可以学，可是在长华，设计教的好，离言致还近……”乔念念说道，眼神已经有一些迷离，看着舒依涵也开始出现幻影了。
“就为了离言致近一点？念念，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喜欢言致这个程度，已经有点疯魔了？”舒依涵问道。
闻言，乔念念有些迷离的眼神也有了一瞬间的清明，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好像，她已经又陷进去了……，她好像又走近了一个漩涡里面，现在她所做的，好像也是在追逐着言致的脚步？是这样吗？
“疯魔了吗？可是依涵，言致真的太好了呀……。”
“他，长的好看，学习好，打球好，打游戏也好，对我，更好。他会说，我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会和我说我可以放心，会和我说我没有做错，我没有什么问题……”
“我真的觉得他不像一个现实存在的人，你说一个这么好人死心塌地的喜欢我，我怎么忍得住不喜欢他啊？”
“依涵，你说我是不是又恋爱脑上头了？”
“是，可是言致也挺值得的。”舒依涵看着乔念念认真的道，“你看，你本来成绩一般的，但是现在却可以在全年级前五十排的上名号，你在变得越来越好。”
我在变得越来越好？乔念念默念着这句话，又饮下一杯酒，看着瓶子空了，她便又要打开新的，却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手机。
正巧这时候屏幕闪动，原来是言致打过来的电话，乔念念僵住片刻，最后还是舒依涵将她的手机拿起来。
乔念念片刻后回神，却全然不记得刚才自己的手机掉下来，接着打开啤酒。
舒依涵准备接电话时，屏幕也熄灭了，她定睛一看，好几十个未接电话？？！但是，这手机好像没有声音啊？静音模式……
看着眼前已经接近断片的乔念念，舒依涵还是给言致回过去了电话，另一边言致接到电话后，只问了她们现在在哪里，就也不管不顾的从学校里出来了。
这是言致第一次逃课，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着急。
来到乔念念和舒依涵所在的大排档，言致跑出了一头的薄汗，可看到抱着玻璃瓶子，双颊绯红的乔念念时，他又气又心疼。
“哎？言致，你来了，念念……”
“你不用担心，我送她回去。”
“好。”
应完了之后，舒依涵收拾了下东西，便先离开了，把所有的空间都交给了言致与乔念念两个人。
言致刚坐到乔念念旁边，便闻到很重的酒味，他拍了拍乔念念的肩膀，很温柔的道，“念念，我们回家吧。”
“嗯……，哎？言致，你来了？”
“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走吧。”言致说道，说完之后，他就收起了乔念念的书包，将他和乔念念两个人的书包都背在了身体前侧。
而乔念念却盯着他的动作，有一些摇晃，再言致准备去背起她时，她一下子抓住了言致的手臂，站了起来。
“言致，你先走吧！我，我不能跟着你的脚步走的，不能……”
见状，言致并未挣开，只是问道，“为什么？我们一起走吧？”
“嘘……，因为，因为我害怕。”乔念念道着，还摇晃了下。
言致赶忙扶稳了她，叹了一口气，还是想办法先将人背在身上，一边走着，他才一边问道，“念念，你害怕什么？”
“我怕我考不上长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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