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最后问你一次
林子谦看了看前面走远点的两人，又转头看看旁边眼神颇为凶狠的盯着他的三人，只觉得欲哭无泪。
他真是咬牙抿嘴好久，最后才微笑着道，“毕竟夫妻这么多年，言致或许还是不忍心吧。”
“所以你之前真的知道他变心的事？是——吗？”秦月越问道，盯着林子谦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她不禁怀疑男人是不是都臭味相投啊？！
“但是，这个事儿吧，我还真不知道！”林子谦道，他的确不知道言致会用这样的方法让乔念念答应离婚。
这的确是实话。
“好，小林啊~，这个月，胶卷就不要想着买新的了，记住啦。”
“……，月宝！这，这个和我胶卷有什么关系啊？咱们好商量嘛，要不然我陪你出外景去？”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不用出外景。”
舒依涵与宋予晴看着这两个情侣之间开始了相爱相杀，再看一下前面走廊一直极限推拉的两个人，对了下眼神，“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念念？”
“要不观望下？”
走在前面的乔念念一直都是踉踉跄跄的，言致想要去扶着她，却数次被挣开。
乔念念只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出息，她不知道要扶着的她的人便是言致本人，她知道这或许是几位好朋友中的一个，可是落在她眼里，都变成了言致的模样。
可是明明变心的也是他，放手抛弃了她的人，还是他。
怎么还会把身边的人看做是言致呢？
“你是依涵？月越？还是，你是小宋？”
“念念……。”
听到这声音，乔念念还是心下一惊，涣散的眼睛也清明了些许，这不是月越她们的声音……
可是乔念念不敢转头去看，她只觉得更加难受，为什么不能醉的再厉害一点，现在这样她只觉得自己更加没有出息。
把人看成言致不说，声音也听成言致，怎么可以这么离不开他呢？
言致不顾挣开他的乔念念，稳稳的扶着她往楼梯下面走，如果她没有差点摔倒，或许乔念念也会继续挣扎。
走到清吧外面，乔念念想要再挣扎开来，却已经是徒劳无功的了。
可是，言致却有点低估了乔念念醉酒的不可控程度，乔念念挣不开，索性往路边走了点，直接坐下不动了。
“回去休息吧，念念。”
“你们能不能先走啊？依涵，月越，小宋？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可是现在我眼里，好像只能看到言致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他。”
“念念，你不用管我是谁，先回家，好吗？”言致柔声道着，眼里满是心疼。
而被酒精支配了大脑的乔念念，现在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更加没出息，“你先让我静一静不好吗？！”
“你说，我把你们看成他就算了，声音都变了？明明是言致变心了，他背叛我们的婚姻，明明以前是他让我接受他的，我到现在还满脑子都是他，我怎么还是这样呢……”
“为什么结果也还是这样呢？我本来以为他和夏川不同的……”
“念念，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只能这样了，对不起。”言致道着，不忍心再去打扰乔念念。
她坐在路边发呆，眸中一直都是湿漉漉的，言致也只是陪在她旁边。
待舒依涵她们来到这两人所在的地方时，也一时看不明白，言致到底想干嘛，舒依涵又实在气愤，过去拉起了乔念念，推了一下言致。
“小宋，你扶念念先过去。”
“好。”
宋予晴应声，带着乔念念先离开去找她们停车的地方，舒依涵则是留下，不由分说的又开骂了。
“你现在这是干嘛？有了新欢又不忘来招惹旧爱？还是说你是骗我们念念的？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对不起，依涵。”言致道着，再没有多说什么。
后面不管舒依涵再说什么，言致都只有这一句话，待到林子谦与秦月越也到了这里时，林子谦实在看不下去，便去拉上言致离开了。
留下的秦月越和舒依涵相顾无言片刻，秦月越对舒依涵道，“我觉得，林子谦不太正常。”
“他平时最宝贝相机和胶卷了，这次我说要扣他买设备的钱，眼都没带眨一下。还一口咬定一个答案，就以他和言致的关系，我不信他不知道什么内情……”
“都这样了，里面还能有什么内情啊？”
“那谁知道呢，依涵，你相信言致会这么突然的变心吗？他这样的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意思，怎么会一点踪迹都没有？咱们高中的时候，他对待小乔多明显啊。”
好像，这么一说也是，舒依涵收了收自己的怒意，也冷静的想了想，与秦月越又浅浅聊几句，两人也都回去了。
事后，秦月越经常都会试探林子谦，可是却没有一点收效。
秦月越与舒依涵也尝试着劝了一下乔念念，让她再仔细思考一下，言致对于若萱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冷静期临近结束的时候，其实乔念念也确实是冷静了下来，当局者迷的她总算发现，言致的转变，的确很突然。
可是，宁愿在她面前亲吻于若萱，宁愿让两个人走向离婚的结局，宁愿这样言致都不肯说的事，又能是什么？
乔念念真的想不到，她也真的无法放下和言致走过的这十年。
所以，离婚冷静期结束时，当时隔一个月再一次见到言致，乔念念倒是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冷淡，而中间醉酒那次，她一直不知道言致陪了她很久。
万幸的是，乔念念还是有一些理智的，在进去之前，她叫住言致，道，“言致，我还有话想问你。”
“什么。”
乔念念深呼吸了片刻，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坚定的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非要跟我离婚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变心，那你就告诉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们现在就撤销申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女孩带着一些期待又凄凉的眼神，言致心中也在动摇，可是想到教授的话，他又更加坚定了一些，可他的眼眶还是红了。
“没有别的理由。”言致张口道。
看着眼前人泛红的眼眶，乔念念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想好说话……”
“没有，我就是变心了。”
乔念念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后退一步，默默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民政局，言致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系列的手续办完，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攥在手里，乔念念终归没忍住冷笑了下，其实，结婚，好像真的代表不了什么呢……
她们一起走出去之后，乔念念也没有和言致好好的道别，转身便离开了。
因为她不想再那么狼狈。
言致却站在原地久久都不能回神，知道他的电话响起来，是郭教授催促他回研究所的，他也只能回去。
离婚办理完毕的一周后，言致的所有手续都已经齐全，即将出发去往德国。
那天去送他的人，唯有郭教授与林子谦。
临走时，言致也不忘记叮嘱林子谦，要代他去看一下乔念念，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待送言致过了安检，郭教授与林子谦走的时候，郭教授的一席话，却让林子谦感觉到了晴天霹雳四个字。
“小林，那个，等一个月后，小言做手术的时候，我有个峰会要参加啊，就去不了了。”
“啊？郭教授，那这是，我过去？”
“他也没有告诉父母，除了你，还能有谁可以去？”郭教授道着，默默叹气。
林子谦也跟着叹气，是啊，父母不告诉，妻子也不说，甚至还离婚。cascoo.net
“你放心吧，郭教授，我现在就准备办理手续。”
“还有一件事，小林。小言这次去做手术，虽然是顶级的脑科领域专家，但是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所以……”
闻言，林子谦只觉得自己被劈的外焦里嫩，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小林，你抓紧时间啊，不想耽误了。”郭教授道着，眉间也是化不开的忧愁。
林子谦只得先应下，可是胸中已然激起了惊涛骇浪，他只知道言致需要去德国做切除手术，却不知道这场手术，原来这么危险。
所以，这才是他要和乔念念离婚的原因？
偏偏林子谦还答应了言致要去看看乔念念，他去的路上心中更是忐忑，他一直在问自己，这次，他是不是不该这么帮言致隐瞒。
见到乔念念的时候，他这种负罪感越来越强烈了。
林子谦到的时候，乔念念正在开会，往日里言笑晏晏，总是笑容灿烂的她现在冷着一张脸，交代下属也是冷冰冰的命令一般。
见到林子谦的时候，乔念念的脸色甚至更臭了一些。
“你怎么会来？有事？”乔念念问道，自己全程没有看林子谦，而是在看一个设计方案。
林子谦默默咽了口唾沫，只道自己是正巧路过这边，谈一个合作，也就顺便来看看她。
既然如此，乔念念也没有再过多寒暄，没聊几句便下了逐客令，林子谦本来还在忐忑自己要不要告诉乔念念言致的事，这下子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只是他出来的时候，乔念念正好要去打印室，她正走着的时候，就只觉得腹部一阵胀痛，本以为是生理期作祟，乔念念缓慢的走着，准备坚持一下。
没走几步，乔念念就有些坚持不住，腿一软便倒了下来。
“乔经理……”
“乔经理？你怎么了？”
“woc，乔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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