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年琼恩，不敌！

“雪诺大人，不知临冬城的教头是否教过你，剑一旦拔出，不见血光便难以收回。”艾里沙·索恩此言一出，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让琼恩几乎不敢直视。
  更让琼恩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在此刻丧失了挥剑的勇气。
  周围的人群见琼恩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垂着头，红着脸，宛如一只受惊的鹌鹑，顿时哄闹起来，似乎非要看到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这种氛围让琼恩感到愤怒，竟然激发了他几分力气，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临冬城的琼恩·雪诺，向你发起决斗。以旧神的名义，若我们当中有一人必须死去，那就让旧神见证这一刻。”琼恩稳定心神，一字一句地坚定说道。此言一出，周围的喧哗声顿时减弱了许多。
  许多人脸上的讥笑变得僵硬，但随后又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只不过这一次，周围人的吵闹声没能再打扰到已经坚定了思绪的琼恩。
  他紧盯着对面的艾里沙·索恩。
  艾里沙·索恩脸上的嘲讽未曾减退，他慢条斯理地质问道：“就因为我称呼你为琼恩大人？小杂种，你就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惊动你们那所谓的旧神？还是说你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那该死的、或许已经下贱到死的婊子母亲？”
  这番话让琼恩瞬间愤怒到了极点，他咬紧牙关，脸色涨红，握剑的手毫不犹豫地朝艾里沙·索恩的面部挥去，仿佛要在一瞬间将那张臭嘴绞碎。
  然而，艾里沙·索恩只是微微侧头，便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尽管琼恩从小受到七国有名的罗德利克·凯索爵士的武艺教导，但在久经沙场的艾里沙·索恩面前，他仍然显得如同稚嫩的孩童。
  随后，艾里沙的大手一伸，便像抓小鸡仔一样将琼恩从地上提了起来，紧紧捏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颈间那股巨大到仿佛能捏碎自己脖子的力量，琼恩的力气迅速流失，眼前的景象如走马灯般迅速闪过，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无力地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里昂有些措手不及，毕竟里昂印象中，这个艾里沙·索恩更多时候是在打嘴炮，并没有亲自出手针对琼恩。
  更何况琼恩的身份尊贵，即便是私生子，那也是北境守护的私生子，他艾里沙·索恩怎么敢？
  琼恩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默不作声，涨红的脸上开始翻起白眼。
  “天哪，权游的男主就要这么死了吗？电视剧里可没有这段啊！”里昂眼神中的惊慌一闪而逝，随即凝重的准备上前拔剑砍断艾里沙·索恩的手臂再说。
  即便因此里昂背上攻击守夜人高层的恶名，等待他的最好结局也是被流放出守夜人军团，乃至被赶来的守夜人守卫队当场斩杀……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艾里沙·索恩却恰到好处地松开了手，让琼恩如同滑溜的鲶鱼一般从他的掌心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里昂准备拔剑制止之前，琼恩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笑的小杂种，既然你已经向你的神发过誓，那么我此刻将你斩杀，也无人敢有异议。但我要你明白，捏死你与捏死一只蚂蚁无异，只是我不屑于取你这卑微的生命。"
  "我之所以让你苟延残喘，是希望你从此收起你那可笑的自尊，安心为我们做些洗刷便桶的贱役，如同蛆虫般苟且偷生。你，还不配成为守夜人兄弟这份荣耀的一员。"
  艾里沙·索恩说罢，便打算离去。在转身之前，他轻蔑地扫了一眼琼恩身旁的里昂和艾迪老铁，虽未开口，却已将两人的面容深深印在了心中，尤其是里昂，艾里沙·索恩当然注意到里昂刚才对他展露出的杀气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放手。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一个胳膊换一个愣头青新兵的命，相当不值。
  待艾里沙·索恩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围观的守夜人和平民也纷纷散去，他们在经过琼恩身边时，无不流露出对他的鄙视。
  在这绝境长城之上，人心的冷漠恐怕比冰天雪地还要刺骨。
  而这一次，琼恩的表现很难被评为一个及格了，哪怕面对艾里沙·索恩的挑衅时琼恩没有像一个懦夫一般逃避，但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是琼恩不自量力的主动挑衅。
  若是琼恩今后受此打击一直这么堕落下去之后，恐怕未来不会有人再瞧得起他。
  当琼恩终于缓过气来，他发现身边只剩下里昂，艾迪老铁已经不见踪影。
  “难道只有你留下来看我的笑话吗？”琼恩的第一句话让里昂感到十分意外，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琼恩会如此反应。
  “这是你大结局捅龙妈那一刀的报应！”琼恩的话让里昂哑口无言。
  他本来准备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但此刻却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然而，里昂还是尽力挤出一句劝慰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知为何，也许是十五年来第一次听到如此深具哲理的话语，琼恩心中的懊恼和羞愧等负面情绪竟然瞬间烟消云散。过了好一会儿，琼恩似乎重新找回了勇气，他向里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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