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毕业快乐

李凌见杀老师还是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也就没有说的太详细。

        想起了那一次信仰之跃，还有杀老师的刺客之道，李凌沉声道：“当其他人盲目的追寻真相的时候，记住……”

        杀老师见李凌和他说这个，和李凌一样想到了帮李凌信仰之跃的时光，还有灌输他正确的刺客之道时。

        杀老师看了一眼同学们，淡然答道：“万物皆虚。”

        李凌继续道：“当其他的人受到法律的限制，记住……”

        杀老师微微一笑，淡然道：“万事皆允。”

        这些话不止是他们互相说，也是说给同学们听，虽然他们不在黑暗中工作，却一定会为光明服务，大家，是刺客。

        众人的表情不一，有的流泪，有的沉默。

        无一例外的，都充满了不舍。

        想想和杀老师一起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一年过的很充实，也很快乐。

        李凌微笑道：“杀老师，走好。”

        杀老师轻轻的点了下头，微笑道：“再见。”

        看着越来越亮的镭射，李凌保持着微笑，体内的灵力微微一动，袖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刺的好像不止是杀老师，而是所有人的心脏。

        他们最尊重的老师，最爱戴的老师，就这样要和他们告别了。

        点点黄光从杀老师的伤口上升起，杀老师带着微笑，整个人仿佛变成了金色。

        对于死，杀老师看的很平静，他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事，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成为了解脱。

        小绿飞到了杀老师的上方，身体一点点变大，直到变成了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嗖，嗖，嗖……

        杀老师身上的金光被小绿剥夺掉反物质，反而是吸收他的灵魂，在手中慢慢凝聚成灵魂特有的光球。

        杀老师的身体，一点点化作金色的斑点，向着空中飞去。

        同学们顿时泣不成声，感受着杀老师的离开，眼泪已经从一条条小溪变成了河流……

        风正在吹，仿佛在催我们前行，我们该走的路就在你的前方。

        风正在吹，让我们回顾班级纪念册吧，一切都如此闪耀，如此温柔，是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关注我们，你的教诲今后也是我们人生的指明灯。

        樱花，樱花，满天飞舞的樱花。

        无法控制地回想，我们共度的时光。

        虽然心中明白，却还是一动不动的仰望天空。

        离别的时刻来临，感谢你，我们爱你。我们怀抱你的声援，唱着这首启程的歌。

        我们共处的时光，那扇门渐行渐远。

        重要时光，人生之师，全都在那间教室。

        离别时刻来临，我们即将毕业，代替我们感谢您的话语，唱着这首启程的歌。

        众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杀老师身上，就是闭起眼睛哭泣的，也睁开了眼睛，凝望着杀老师最后的样子。

        只有李凌一个人，依然保持着笑容。

        哭声，在E班的门口回响，渐渐的，响彻了整个离别的夜空。

        乌间沉默不语，比琪老师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抽噎的声音不绝于耳。

        虽然杀老师经常戏弄她，也经常对她使坏，但杀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

        就算刚开始抱着那个目的来，可现在，她也没法对杀老师的死视而不见。

        乌间老师也一样，最后虽然是他报告了杀老师的情况，但他知道，就算他不做，也有别人会做。

        他是老师之前，还是国家的人，他忠心于他的国家。

        李凌的身影在这个时候也冒出了金光，慢慢的变淡。

        这是任务完成的信号，他不是因为事务所本身的任务来到这个世界，而是接受了雪村亚久里的委托。

        感谢雪村亚久里，让他碰到了这样的好老师。

        现在的李凌，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强者，这个世界也正式对李凌，或者说对次元事务所开放。

        杀老师的灵魂，静静的看着李凌，而小绿，也回到了原本的大小。

        杀老师不知道李凌能不能看到他，但他还是想多看看。

        他的样子不再是章鱼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他从前的样子，那个一身风衣的死神。

        这也是他，灵魂的真颜色。

        可惜，他现在只能静静的看着，看着李凌，看着茅野枫，看着潮田渚，看着赤羽业，看着他最爱的学生们。

        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这个世界，是没有真正的六道轮回的。

        小绿见杀老师的灵魂从光球变成了实体，也是松了口气。

        李凌没有和杀老师打招呼。

        他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相处了半年的同学，微笑道：“同学们，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带着杀老师回来看你们，再见。”

        与其在这多留一阵徒增悲伤，不如帅气的转身离去。

        反正，杀老师没有死，但不能告诉他们真相。

        一个小型黑洞出现在了李凌的正上方。

        在所有人带着泪水的惊讶目光中，李凌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从这个世界出现过。

        他就是这样突然的来，突然的离去，丝毫没有一点征召。

        神崎有希子一脸迷茫的看着消失的李凌，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和李凌一起走。

        可她知道，李凌的世界，容不下她。

        他有太多的秘密，他有太多的神奇，也许，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可就在李凌消失的时候，众人有一个错觉，那就是E班的时间还没有终结，杀老师没有真正的死去，李凌也没有真正的离开。

        真想坐回那个教室，大家仿佛都还在。

        众人手机中的小律停止了哭泣，惊讶了一下，却又沉默不语。

        小律的主程序李凌已经带走了，剩下的只是小律的分身而已。

        或者说，本来就有千千万万个小律。

        小律属于自愿离开这个世界，而且不用签署正式生命所需要的员工合同，属于一个半生命体。

        小律，也许是李凌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收获之一吧？一个人工智能程序，以后没准可以把她转化成真正的生命。

        而李凌，也回到了次元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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