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酸酸甜甜番外
五年的追求,白竟遥并不觉得痛苦难挨,毕竟这算是他和乔疏月的夫夫情趣,他高兴还来不及。
但是——
最让他悲痛万分、欲求不满的,是五年的禁欲生活!
看着对面吃冰淇淋正开心的乔疏月,白竟遥试探问道:“乔乔,这可是伦敦唯一一家最好吃的冰淇淋店了,我为了你,可是排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全家桶幸福冰淇淋……”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你看,今晚能不能……”
舌头上的冰凉又甜又酸,乔疏月忍不住的眯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
听到白竟遥的话,他立马睁开眼,伸手轻推白竟遥的额头,道:“不能。”
白竟遥一阵鬼哭狼嚎,他愤恨的拿过一旁的抱枕锤了一顿,两年了!他两年都不能有快乐了!
乔疏月吃着冰淇淋,偷偷的瞄了眼发狂的白竟遥,心里有些心虚,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默默的把手里的勺子递出去,他软软绵绵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小白,你也吃一点?”
白竟遥侧头,就看到乔疏月给他挖了一大勺冰淇淋。
他立马抢过来,吞下那勺冰淇淋,又用力地挖了几大勺冰淇淋,表情愤怒而难过。
乔疏月微微瞪大眸子,他还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全家桶冰淇淋少了一半,悲痛万分。
“我的……冰淇淋。”
白竟遥这才逐渐冷静下来,他回过神,就看到乔疏月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下好笑又好气。
他把冰淇淋还给乔疏月,低声说:“冰箱还有一桶,够你吃的了。”
乔疏月伤心的表情立马收了回去,拿过勺子又挖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表扬白竟遥:“小白你真好!”
白竟遥看着乔疏月这潇洒小样,咬牙切齿道:“觉得我好,那就上/我啊!”
嘴里的冰淇淋差点呛到自己,乔疏月听着这虎狼之词,羞红了脸,说话也磕磕碰碰的:“小,小白,你给我矜持点!”
看着乔疏月清心寡欲的模样,白竟遥知道这下是真的不行了,他又埋头去锤抱枕。
白竟遥:哭唧唧。
当晚,乔疏月洗了澡,本来打算一起睡觉的他一想到今天中午的对话,还有白竟遥那抓狂的举动,顿感不妙。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白竟遥说:“小白,今晚你去书房睡。”
差点眼冒红光的白竟遥傻了:“什么?书房?!”
乔疏月认真点头,不容置疑:“嗯,书房!”
说着,他快速关上了房门,并反锁。
下一秒,门外就传来挠门声,还有白竟遥心急火燎的声音:“乔乔!放我进去!”
乔疏月默默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抱,耳塞一堵,世界终于安静了。
睡着了的乔疏月完全不知道门外的白竟遥简直要发疯了,他挠门无效后,目光默默的转移到了书房……
的阳台。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乔疏月就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在咬东西,鬼鬼祟祟的。
随即,身上一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刹那间,仿佛被藏在阴暗的野兽盯住一样,危险而极具侵略性,恨不得猛扑过来瞬间咬住自己的猎物。
被这让人害怕的目光死盯着,乔疏月不禁背后一凉,头皮发麻,脑子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庞大的身影笼罩过来。
如幽冥一般的声音阴沉可怕:“……乔乔。”
乔疏月:“!!!”
好,好可怕……救,救命!
他霎时蹬脚出去,却被身上的人用大腿夹住了,挣脱也挣脱不开。
听清楚了声音,是白竟遥的。
乔疏月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
他刚想伸手打开床头灯,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疑惑的回过头:“小白?”
有些发凉的手如蛇一般游走在腰窝子,乔疏月不自然的动了动,却没能让白竟遥下去。
“小白,你把手撒开。”
漆黑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见,导致乔疏月对触觉十分敏感,特别是白竟遥呼在他喉咙的热气,还有……越来越过分的手。
直到触及到了那里,乔疏月咬唇:“小白,停下来!”
白竟遥笑了下,嗓音喑哑低沉如优雅的大提琴,他低头亲了亲乔疏月的鼻尖,语气暧/昧:“乔乔,这个时候停下来,我就不是男人了。”
乔疏月:“……”
这家伙竟然又搞半夜偷袭!
一晚过去,白竟遥神清气爽,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又扑向还在睡觉的乔疏月。
他蹭蹭怀里的人,忍不住撒娇:“乔乔,你好厉害呀。”
乔疏月被吵得忍不住踹了脚白竟遥,不满的嘟囔着:“小白,请停止你这无休无止的造作行为。”
被乔疏月这样子逗笑了,白竟遥狠狠地亲了口,忍不住痴汉脸:“我的乔乔真可爱。”
明天就是乔疏月的三十岁生日了,他等下要去订个蛋糕,再去餐厅订个包厢吃大餐。
说干就干,白竟遥立马起身换衣服。
当然,为了庆祝乔乔的生日,他身上的这点腰酸背痛不成问题!
……
在乔疏月三十七岁生日的那天,乔疏月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昏倒了。
白竟遥目眦欲裂,怒吼其他人快打救护车,众人都被他这个魔怔的样子吓到了,但还是反应很快的打了120。
“病人是急性心力衰竭,心脏泵血功能受损,需要进行手术抢救处理,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推门而出,看向了等候在急救室外的白竟遥等人。
“我是,我是他丈夫。”白竟遥接过同意书签字,手止不住的颤抖,但脸上依旧冷静沉稳。
加倍的疼痛席卷着乔疏月,他忍不住的抽搐大喊,心脏的紧绷仿佛扎进了无数把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出再扎入。
血模糊了手心,乔疏月刚想咬着舌头缓解疼痛,却被一旁的医生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系统着急大喊:“宿主!撑住啊!”
乔疏月根本听不清楚它的话,他现在视觉和听觉都是被屏蔽了一样,漆黑之下,只有“隆隆隆”的杂声。
系统眼看着乔疏月的心跳电图逐渐降低幅度,它又看了眼门外气运磅礴的白竟遥。
“妈的,老子拼了!一样是死,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快,将病人四肢绑住,用医用纱布堵住病人的嘴!防止他咬到舌头!”
急救室外的白竟遥好似听到了乔疏月的痛哭声,他急躁和恐慌的踢了脚墙壁。
失去乔疏月的恐惧就如山崩海啸般淹没了他,他趴在急救室的门上,想要通过小小的玻璃看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但那里模糊一片,他看不到里面。
“乔乔,不要丢下我。”
白竟遥眼眸通红,他咬着唇角,血慢慢的从唇边流出。
“竟遥!”
白逸晨惊呼,他拽着白竟遥,目光沉着:“乔疏月在里面躺着,你可不要也倒下了,不然谁为乔疏月处理其他事情?”
白竟遥握紧拳头,他沉默,妥协了一般,起身坐在了急救室门外,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审判。
突然。
“喂,白竟遥!”
白竟遥愣了下,他抬头看向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喊他。
“你是看不到我的,如果我说我能救活乔疏月,但是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愿不愿意……”
白竟遥想也不想,在心里说了句:“我愿意!”
死马当活马医也好,当他疯了出现幻听也好,只要能救乔乔,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好,现在我要将你的寿命和气运给乔疏月共享,只为保他无病痛折磨。”
白竟遥听出了异样:“等等,只为保乔乔无病痛折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系统沉默了会,还是告诉了白竟遥真相:“他只能活到四十岁,无病痛折磨,安详度过最后的三年。”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锥心刺骨的痛渐渐消失,就像是躺在温暖的海洋里漂泊,乔疏月舒服得有些不想醒来了。
但他经常听到有一个人在耳边温柔唤着他的名字,不厌其烦,持之以恒。
“乔乔,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你快起床吧。”
“乔乔,今天我生日,今年我就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你能醒来。”
“乔乔,天气好热,你快点醒来吧,我们一起去海边冲浪,当然,我冲浪,你就乖乖躺在沙滩上享受就好了。”
“……”
乔疏月听这声音,越听越熟悉,而且那人说话的同时,还对他动手动脚的,好不老实。
“乔乔,孩子他爹,你再不醒来,孩子都要长大了。”
等等,孩子?!
他什么时候有个孩子了?小白不是男人吗?哪里生得了孩子?
嗯?小白是谁?
乔疏月惊悚的睁开眼,一张憔悴苍白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下巴还是密密麻麻的胡须。
白竟遥傻了一秒,惊喜若狂:“乔乔!医生!医生!”
一阵手忙脚乱,医生检查询问一番后,震惊乔疏月的恢复超常,但看检查报告,乔疏月依旧是病况不变。
但看着恢复如常人的乔疏月,能吃能喝,还能正常走路跑步,医生等人惊疑不定,难道这是医学奇迹?
本来还想研究研究乔疏月的医生们,在看到白竟遥的眼神后,知道自家小少爷不高兴了,劝说无用,他们只好放人出院。
乔疏月拉住白竟遥的衣袖,表情复杂:“孩,孩子?”
白竟遥一听,不禁掩饰般的咳嗽了下:“就,就是买了一只萨摩耶,它就是我们的狗儿子了!”
乔疏月:“……”
你挺狗的。
“乔乔,你真的没感觉到其他不适应吗?比如说有哪里不舒服?”
白竟遥扶着乔疏月,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人了。
乔疏月摇摇头:“没哪里不舒服,我感觉……就像是还没生病前一样,很轻松。”
其实他也很奇怪,不是说加倍的痛吗?怎么他睡了一个觉,一个月过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系统冷笑了声,翻了个白眼:“你这痛,就像女人一样,一个月来一次,当然,只要你靠得白竟遥越近,痛感就越小。”
乔疏月诧异了:“啊,难道是系统你帮了我?”
系统傲娇的哼了声。
“谢谢系统!你真棒!”
乔疏月一脸欢喜,但又察觉到了不对:“不过为什么越靠近小白,就越能减轻疼痛?”
系统:“……”
它沉默了会,扯了个谎:“因为人家是主角,有天大的气运帮你。”
乔疏月似懂非懂点头,他看着在厨房忙东忙西的白竟遥,笑着说:“我真幸运。”
幸运绑定了系统,幸运遇到了白竟遥。
系统也随着乔疏月的视线看向了白竟遥,这一次,它没有再反驳乔疏月的话,对待白竟遥的态度和缓和了很多。
“嗯……”宿主你确实是幸运的,但这幸运,是双向奔赴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乔疏月的身体也好像恢复了健康,他与白竟遥的旅游之途再次开始。
而白竟遥对待乔疏月也越来越好,似乎是好得要把心窝子掏出来,比从前更加爱乔疏月。
以前还会偶尔气乔疏月的木头,时不时发发小脾气想要乔疏月哄。
但现在只会笑着沉默,然后闷头埋在乔疏月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乔疏月的腰窝子,眼底的苦涩和悲伤隐藏在水潭里。
看着已经是毫无底线对待自己的白竟遥,乔疏月震惊了好一阵子,他摸着白竟遥的头发,惊叹:“小白,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了?
白竟遥顿了顿,闷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不想把时间花在赌气上。”
乔疏月拿过一旁的葡萄,默默的吃下去,因为他想到了系统的话,他只能活到四十来岁了。
他拍了拍白竟遥的头,道:“小白,今晚做吧!”
白竟遥眼前一亮,旱了两个月的他急忙点头,惊喜乔疏月的主动。
“嗯嗯!”
疯狂的一夜。
在乔疏月四十一岁过渡到四十二岁的生日那天,乔疏月在白竟遥的怀里永久的沉睡过去了。
乔疏月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步步走向黑暗,他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白竟遥的眉间:“小白,我还想再走长城,看阿尔卑斯山,逛苏格兰高地……你,你再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吧?好不好?”
白竟遥声音沙哑得很,声线颤抖:“……好。”
乔疏月笑了笑,感觉越来越疲惫,终究还是顶不住睡意,如花瓣垂落在地,无声无息。
蛋糕上的蜡烛发出“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许久。
白竟遥抱着怀里软软的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早已注定结果,平静地接受残酷的离别。
蜡烛越烧越少,红色滴落在白色的奶油上,又缓缓凝结成固体。
慢慢的收紧手臂,怀里的人的温度逐渐降低,白竟遥用力的咬着唇,如失去一切、走投无路的幼兽,低声呜咽着。
眼泪“滴答”一下,落在了苍白的手背。
“乔乔……”
自那以后,白竟遥给乔疏月办了个平平淡淡的葬礼,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安慰白竟遥。
白竟遥只是平静的站在墓碑前,沉默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直到天下了雨,大家都散去了,他还定定的站在那里。
而韩承则站在他的身后,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许久,才垂眸离开。
离开了乔疏月的白竟遥,再也没有了笑容,他看着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那人在对面远远的冲他挥手,笑得又甜又娇:“小白,快过去!”
从未在葬礼上哭过的白竟遥,此时如崩塌的雪山,哽咽难以自抑,泣不成声。
“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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