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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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亮漫布小滴透色无垢露珠衬得倚坐其下的汽水愈发冷凝清爽，拇指擦着瓶身托起脆弱的水珠融在指尖。耳边不间断传来老师黑板下哗哗落下的粉笔声响，我又开始发呆了…
真的可以接受仗助的好意吗？他是为什么能源源不断像瓶汽水般冒泡产生热情和耐心呢？…
和他一起多数都是他挑话头，自己的回答也好沉默也好…是无关紧要的吧？没有意义的沉吟“嗯嗯啊啊”什么的回复…也看不见他脸上的尴尬…我有些不能明白了。
只是简单的热情吗？是对新同学兼同路人的照顾吗？…
不行。
……我会上瘾哦？
这种不间断冒泡在喉咙里爆开冲上喉腔的汽水味…
我咽下喉腔沁人心脾的清爽水汽，精神放松。
到时候再说吧，我毕竟只是个逃避现实的享乐主义者。
“林，你来回一下这道题”
什…什么！我身躯一震，略微狼狈地擦着桌子发出难听的响动终于站起…可是！哪怕眼前是初中的基本题型，我依旧会因为紧张与担忧将问题抛向空白…明明穿越之前已经改掉这个坏毛病了。
又将问题在脑子里挤挤却毫无办法地通过又倾倒出去…那是什么？
纷乱思绪扰乱我，但还是被容易被小动作吸引目光。但注意到后，又忍不住眨眨眼——仗助！他朝我疯狂wink，又借着强壮的体型掩盖手里握着张匆忙手写的答案。
“七根号三”
我听见自己冷静从容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坐下吧。”
‘呼…逃过一劫’
犹豫了一下，我回了仗助一个wink，他很快转过头听课去了，耳背是被太阳蒸过的熟红。
我觉得自己唇角擅自笑起来，或许浅淡或许没有痕迹。
或许说不定我能重新开朗起来…丢掉那点社恐的壳呢？
这对我遥不可及的东西，反而隐隐让我有些向往期待。
——“呼”还是独处最为自在了！
仗助被他好哥们“昨天怎么突然跑了”“今天好好唠唠你这家伙”给围住了——毕竟各种人缘都很好的人。
我心满意足打开盒饭，香喷喷的鱼香肉丝出现在眼前，我大口吃起来。
——
光斑顺着风声起伏明暗闪烁亦如灿烂繁星爬上少女裙摆散漫衣身。银蓝长发星星灿灿闪闪发光，少女白瓷般的手臂动作着，又将一口肉送满嘴里鼓起口腔，猫儿满足般弯起眸…
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
那是个下午，工作日白天来咖啡厅的人只把手就能数过来，而他，长假期的最后一天却被老妈拉过来当苦力！
仗助苦闷无比地吸了一口果汁，甘甜冰凉的果味压下绵绵暑意扯出的烦躁。
老妈嫌他太慢还一脸生无可恋的咸鱼脸，就把他丢在这里了。
反正他只是个拎东西回家的苦力罢了。
“哎”
吐出一口混着果味的浊气，不想被生气老妈罚家务努力抑制着偷跑回去玩游戏的冲动，他还是将视线放到窗外的景色。
外面阳光正好，没什么人的路道上，拿着地图的少女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数不清的清风似眷顾着少女，轻轻拂过少女天鹅光洁白颈带起垂在脑后的发丝。她背过身蹲下来，手里的地图被顺手放到脚边。他的位置不远，视力也不错，好奇地朝那边丢个视线，恰好可以看见——啊，那个重点标记的目标离他家不远，但离这边也差太多了…而且前进方向也差太多了是反着的吧！
唇舌卷下点笑意。给她帮一下忙吧？…虽然偷看别人的东西不是好事…但是让女生在这么大太阳兜圈子也太不great了吧。
仗助插着手穿过吱吱呀呀叫的风扇忍不住稍微有所停留，不同角度的视线看向窗外，他终于看清了女孩的模样。
女孩眉眼柔和，弯起的眸里注入一汪月莹，风柔柔地划过荡入明媚的春意，盈盈喜意沉在清晰明澈的潭里。而冒出头的、是汩汩小泉湍湍碎在石上、是盎然绿芽蓬勃生长拔高、是依依杨柳于旧木中抽条。
汽车掠起的风，又次荡开垂在肩背的月蓝绸发，它们像头纱，小弧度滑跃又落回肩。少女手下的猫满足地打着呼噜，用柔软的毛发蹭着少女纤细修长的小腿，两侧软肉在猫头靠上时还有些起伏。少女柔软的手一下下顺理着猫毛，嘴角弯起的弧度也叫人感到她直率的悦意。
“咕噜”
喉间滚动的声音在大脑中无限放大，他左右使劲搓搓自己热乎乎的脸力度带些羞恼。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
盯着人家脸出神半天。
只是又一辆汽车驶过，刚才的女孩不见了。一切图画好像只是他虚渺的幻想，柔软烟雾幻境撤去。
但那只猫还留在原地，慢悠悠的拿爪子洗脸，热人的阳光并不能让猫离去，它抬起头，好像往他那丢了一眼又胜者似的叼起脚边的鱼干高昂着头离去。
这只猫！是在得意吧！
但是忍不住想起猫在少女腿边亲昵地贴贴——她会喜欢狗狗吗？
可恶！不要和猫比较啊！
少年生出股恼意，还伴随着后悔…为什么要多吹一会风扇？可恶啊明明刚才只要快步出去就能顺利搭话再问问她…
“仗助，走了！”老妈打断了自我反省，少年挠挠脑袋只有暂时将其丢到一边跑去接过母亲的包。
——好像站得有点久了。
仗助猛的回过神，发现对面的少女早在自己过来前就开始发呆了他才松口气。
真是的，又干了这种丢脸的事。
他叹口气，面对这位转学生他好像怎么都有发不完的神。
不过没被注意到稍微也有点微妙的不满，有意弱了脚步声从树干穿过来到她身边。
“嘿！”
“！”
林身子一颤，快要跳起来，碗倒没出事，只是筷子里的肉又掉进白花花的米饭里。
“啊，抱歉啦。”
仗助有点尴尬地摸摸鼻梁，虽然林很可爱但把对方吓成这样也不太好意思。
我按下胸口显些要出拳的替身，作出缓过来的表情又轻声回复“没事。你坐吧。”
他歉意地看着我，还是在我旁边找个位置坐下来垂头看着饭盒嘴唇蠕动不知道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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