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又和凌云扯上关系了？
“洛队，林警官。”凌云微笑着走过来，那如春风沐雨的神情好像遇到了两个久未见面的好朋友。
洛宾直接无视凌云伸过来的手，身子一侧，离凌云三米远了。
“洛队这闪身避让的功夫，真是不错。我想洛队是跆拳道高手吧，正好，我也喜欢打拳，哪天切磋切磋。”凌云完全不在意洛宾脸上那厌嫌的表情，依然热情地唠着。
“原来是两位警官啊，我听说今天有志愿者来活动，不知道是刑警大队的洛队你来了，你们……”那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被尖叫声给替代了——他看到了死在那里的何姑娘。
“这，这……”
“请两位不要再往前走了。”林立拦住了他们，“这里已经是犯罪现场。”
“谁，是谁，是谁杀死了何姑娘。”中年男人的情绪异常的激动，成功地吸引了林立和洛宾的注意力。
“莫院长。”凌云上前，扶住了快要崩溃的莫院长，“我们还是回办公室再说吧。”
“莫院长？”林立和洛宾再次对了一下眼神。
“莫院长，你好。”林立伸出手，握住了莫院长的手。
没有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来，这莫院长不是凶手，应该也不是凶手的目标。
“林立，哼哼。”洛宾很是不理解林立为什么要主动去握手，故意咳了两声。
“莫院长，我们正想去你办公室找你，想问问你，你的办公室外面是不是有一片迎春花。”
“是啊，那片迎春花还是何姑娘她移植过来的，那花现在开得正旺，谁知道何姑娘她……”
那片迎春花开得的确很旺，但很明显，最近有人来过这里，花有掉落的痕迹，花枝还被折断了几根，花旁的草地上更有重物碾压的痕迹。
“肖队。”洛宾大声喊道，“让人把这拦起来，这里可能也是犯罪现场。”
林立抬头往上看，这是一幢四层楼的小楼。
他在洛宾耳边耳语了几句。
洛宾的脸色有些微变，走向莫院长：“院长，我们可能要将这一栋楼都封掉，我们怀疑，何姑娘是从这一幢楼的某一个房间遇刺后摔下来的。”
“洛队，这有点开玩笑了吧。”莫院长一脸的懵懂，“这幛楼是我们养老院的行政楼，要是把这楼给封了，我们怎么工作啊。”
“等我们把该取的证取完后，自然就让你们上去办公了。”洛宾根本不理会那莫院长那张无奈的脸，安排人上楼去一层层的清人。
“不是，洛队。”莫院长想拦，可是哪里拦得住。
很快，楼上的人都被叫了下来。
“能不能麻烦你们都站好，我要查一下身份证。”
洛宾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林立，他可没说过要查这些人的身份证。
不过，上次凌云的案子，林立的奇异行为也很多，最后不还是很顺利的破案了吗？更何况，自己在向林局汇报案情时，林局就说了，年轻人，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就让他们去做，只要不违法不违规，能帮着查案，都行。
林立细心地接过每一个人的身份证，鼻子已经开始工作了。闻到有一丝异味的，他的手就会在接身份证的时候似是无意地接触到那人的手指。
但，楼上下来的二十几人，竟没有一个人引起他的特异功能出现。
林立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林警官，”凌云突然笑着问，“我刚刚也是从这楼上下来的，要不要也查一下我的身份证啊。”
送上门的鱼，干嘛不要？万一，真的从你身上找到突破口，我可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让你来个误杀了事。
“要是凌总肯配合，我们当然欢迎。”林立凑到凌云面前，没有味道。他又伸出手去，要接住凌云的身份证，谁知道凌云的手一抖，身份证掉了下来。
哎呀不好意思，中午喝了点酒。”凌云笑着，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很明显，他在等着林立弯腰去捡。
林立看了凌云一眼，无比的蔑视，弯下腰，捡起了身份证。
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案子，竟真的和凌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林立。”洛宾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就喊起林立来，“他们在三楼有发现了。”
三楼，正是莫院长的办公室，莫院长一听这话，立即就急了：“我的办公室里会有什么啊？可不能乱冤枉好人啊。”
“放心吧，莫院长。洛队和林警官都是神探，他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凌云玩着他的指甲，林立觉得，凌云那表情十足的大明阉人的味道。
洛宾和林立根本没有空去理凌云这冷嘲热讽，他们已经蹭蹭蹭上了三楼。
三楼，正对着那丛迎春花的，正是莫院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窗户除了正对着那迎春花的一扇开着，其他的都关着。
而在那开着的窗户旁，一个水晶花瓶里插着的也是金黄金黄的迎春花。
喜欢花的男人可以理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插上一瓶花，就让人有些奇怪了，明明一打开窗就能看到更大更美的迎春花。
“洛队。”林立弯下腰，用手在窗棂上摸了一下，“有香水的味道，而且还是价格不菲的高级香水。”
“香水味？”洛宾疑惑，“谁会在这里留下香水的味道。”
“洛队，我建议让法证来采集一下这里有没有何姑娘的衣服纤维，这香水的味道，刚刚我在何姑娘的身上也闻到了。”
“你是说，何姑娘是从这里摔下去的？”
林立点了点头：“鉴证科来人了，等会我们就知道何姑娘的致死原因到底是什么。”
“好，看来我们要请莫院长去队里坐坐了。你去和欧阳菲配合一下鉴证科的工作。”
莫院长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请到刑侦大队，坐在洛宾的对面，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着。
“莫院长，据我们所知，何姑娘是你刚请过来的护工。”洛宾看着李海诚交给他的何姑娘的个人信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养老院的护工，不是只要懂一点医学常识就好了吗？怎么会请一个医学院的硕士生？”
“谁说不是？”见洛宾没有开口就问他何姑娘是怎么死的，莫院长的情绪有些平稳了，“当初我看这姑娘的简历，也不相信，她会愿意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屈就啊。可是人家姑娘说了，现在找工作难，她那样子，找工作就更难了。”
洛宾抬头看了一眼莫院长，他知道莫院长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看到莫院长在说这话时，嘴角竟然勾出一丝笑，接着，脸上更是显出忧伤的表情。
“她除了长得胖一点，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能找工作的理由啊。”洛宾干脆放下手中的表，一本正经地看着莫院长。
“你们不知道吗？她身上有怪味道，所以，她经常是喷上香水来掩遮住那味道的。”
怪不得，林立说他闻到了香水的味道，也解释了一个护工为什么会喷那么名贵香水的原因。
“再说了，何姑娘，她还是凌总介绍来的。”
洛宾的兴趣一下子被提起来了：“凌总？你是说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建筑的凌总？”
“对啊，凌总不仅是第一建筑的董事长，也是我们养老院的名誉院长，我们养老院原本不是公立的嘛，后来没钱了，是第一建筑出资收购了这家养老院，凌总是这家养老院董事局的局长。”
这下有意思了。
洛宾的脸上露出笑来，他甚至想停止这次询问，找到林立，大声地告诉他，这次，凌云可能又要栽在他们兄弟俩手里了。
莫院长被洛宾脸上那笑咳得有点心神不宁，他马上想到今天凌云对两位警官客气的态度，对了，凌总还说，他们俩是神探，一定不会查错案。那是不是意味着眼前这位洛队长和凌总的关系很好呢。
“这，洛队，你也认识凌总啊。”
“认识，很认识。”洛队就差没咬牙切齿了，一字一顿，慢悠悠，摇头晃脑。
这下，莫院长是弄明白了，这洛队和凌总是好朋友。
“啊呀，这真是缘份啊。”莫院长竟站起身来，啪嗒一下握住了洛宾的两只手，“我和凌总，也算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他没当凌总的时候，曾经跟着我做过一段时间，那小子，是个人物噢。”
洛宾被莫院长这一握一拉关系给整得莫名其妙，他正想甩开莫院长，告诉他能和凌云做朋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洛队。”肖远探进头来，“尸检报告出来了。”
“好，我马上就来。”洛宾将莫院长按回座位，“院长，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凌总和这何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把他们交往的过程能写多少就写多少给我吧。”
莫院长看着洛宾离开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欧阳菲给喝住了：“莫院长，你就老老实实地写吧。我告诉你，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你，谁都不是凌云的朋友。就刚刚走出去的那个洛队长，告诉你，他是这里最讨厌凌云的人。你刚刚啊，表错情喽。”
这打击对莫院长来说，实在有点大，他哎呀一声，坐了下来，使劲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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