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就是如此
听闻柯南住院的服部平次当机立断前往米花医院, 远山和叶想要跟上，却又不放心新一的状况，不过在回头看着新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之后, 远山和叶就几步跨步跟上服部平次，坐上了服部平次拦下的计程车。
新一注视那辆计程车远去, 这才转过身, 朝着酒店的门口走入进去。
这时候跟在新一身边的幽灵已经不多，大部分幽灵都被招呼回自己的执念之地，为次日新一的解决做准备，而少部分没有执念或者不知道自己执念是什么的幽灵——也就是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则是跟在了新一的身边。
新一对他们的态度其实挺矛盾的。
一方面，他似乎不想要让他们暴露, 所以他用短信和他们交流；但另一方面, 他又对他们的存在供认不韪，把幽灵的事情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
当然。
松田阵平他们不是新一，没办法界定那些人该不该知道新一能看见幽灵, 他们只是从这个世界上越少人知道幽灵的存在这点出发就是了。
所以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新一要让永山贵知道新一可以看见萩原研二的幽灵，也搞不懂为什么萩原研二要把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支走。
对此, 新一的回答是——
“这个世界总需要有人相信鬼神之说, 让那些不在生者世界的人也能够被记住。”
新一并不是针对永山贵。
他对包括永山贵在内的很多人都一视同仁。
因为他们需要，所以他就诚实。
他的诚实能给他们带来心灵的慰藉。
也能给他自己带来助力。
至于具体什么助力……
之后再说吧。
然后就是为什么要支开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这两个人了。
这倒是没有什么理由。
“只是想起来我们共同认识的柯南那孩子生病了，而且在这之前我们共同处理了一件灵异事件而已。”
新一说的是实话。
但是其中隐晦了多少东西，那就不在他透露的范围之内了。
“而且, 这正合我们的意愿。”
拐过墙角, 乘坐电梯一路往上，新一踩过深色的地毯找准了自己的房间, 拧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了。”
……
未成年的新一暂时被按着好好睡了一觉, 一切等次日醒来再谈。
不过次日的话, 他忙于奔波解决几乎挤满整个房间的幽灵，应对从隔壁房间过来跟他打招呼的远山和叶都有些力不从心，也就更没什么时间和那三位幽灵先生好好单独相处。
新一跟远山和叶说，自己有东京的朋友来找自己解决私事。
新一跟服部平次说，让他们代自己向柯南问好。
然后他收拾收拾，就走了个没影。
只留下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眨眨眼，面面相觑。
服部平次嚷嚷：“昨天问题还没解决，又被他逃过去了！”
柯南都说了他只是遇到了一起伪装灵异的案子！才不是真的有鬼！
远山和叶嗔怪看他：“新一君不想说，你就别逼他了。”
“我情商也没有这么低……”服部平次嘟囔，声音渐渐弱下去，“我只是担心。”
他不自在地把帽檐压低：“你没发觉，新一哥比起现实世界，有时候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吗？”
远山和叶一愣。
她想了想，好看的弯眉慢吞吞地蹙了起来，愁云渐渐浮现。
“你这么说……”远山和叶显得有些纠结，“好像是啊。”
“不是好像是肯定。”服部平次说道，“至少这次案件之中，他心神全部不在案件上面。从刚开始躲避到角落，到后面的低头打字，他身边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一直在他附近需要他掩人耳目地与他沟通。”
清晨的风略带凉意。
远山和叶吞咽了口水，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你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幻觉和相应的疾病。”服部平次这样说道，“他确实能看到我们不能看到的。”
……
啊切。
新一打了一个喷嚏。
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他。
不过念叨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找回去，所以也没有多在意。
他花费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十几人的执念全部解决，一个接一个地送走了那些男女老少。
最后一个跟他分别的是冲撞过他的少女，她泪眼汪汪地和新一拥抱，在身体化为光点之前，声音铿锵地和新一告别。
“这辈子成为你们工藤家的粉丝是我的幸运！谢谢——”
“我不是你口中的工藤家的……但未来也的确说不准。”
他抬了抬唇角，却又很快放下，对少女招了招手，注视眼前的光点聚拢散落。
新一垂下眼眸，在原地站了许久。
剩余的三人一个也没打扰他。
等新一转过脸来的时候，他们一个接一个若无其事开口，也没谁接新一之前说自己家的话。
“新一君很厉害啊。”萩原研二弯着眉眼，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我还以为期间需要我们帮忙，没想到你完成得这么高效！”
“习惯了。”新一说道，“而且你们也有在帮忙。大家是我见过的最配合的幽灵们了，这都是多亏了你们之前的管理。”
两人开始“彼此彼此”的商业互吹。
诸伏景光一直弯着眼睛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松田阵平却听得嘴角抽搐，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打断他们，一人一幽灵才停止那无意义的愉悦行为。
新一收了声。
他冲着松田阵平微微颔首，然后坐上车子，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名为apc1的餐馆，找了走廊尽头的包厢落座。
那才是他们的正式谈话的开始。
首先是惯例的自我介绍——虽然之前各自都简单介绍一遍，但为了深入地了解，他们还是都摆足了架势。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警察身份，说了一下自己的故去原因，再简单说了一些身份信息，就可以了。
诸伏景光更不用说，他失忆了，名字和身份都还是两个同窗帮忙介绍的。
是的，同窗，诸伏景光之前也上过警校，不过毕业前就失踪不知道去哪了，再与松田阵平他们相遇的时候就都是幽灵状态了。
“……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新一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方，神色微妙地看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听你们的说法，诸伏君要么是犯了重罪要么是执行秘密任务，前者基本上没可能，后者的话……不怕我知道之后泄露出去？”
“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我们认清你的人品了。”萩原研二笑着，并且回头去征求两位同伴的认可。
松田阵平轻哼：“你要是轻举妄动，我们三个还压不住你一人？”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他们说的对，一方面我相信你，一方面我已经死了，死了的话，很多变数就没有了。”
新一哑然：“……谢谢你们的信任。”
但其实他就是那个变数。
而且诸伏景光也知道。
不过他们默契地没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面前提就是了。
因为诸伏景光果然还是不希望两个好友知道自己曾经多么危险。
新一认同这点，所以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能力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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