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秦忽重新捋了一遍,一二三四五……
七个?!
他特么……
秦忽难以置信地审视起沈肆行,这人怎么看也不像结过婚还特么有七个孩子的男人,他脑中无法脑补沈肆行带娃是个什么场面。
一时间敬佩怀疑错愕涌上他的心头。
俩人聊着完全忽略了秦忽的存在,直到约谈结束才被沈肆行从虚无缥缈的脑补中惊醒。
沈肆行踹了脚秦忽的椅子腿,手上转着车钥匙,“想什么呢,下班了,送你回家。”
雨下得差不多了,沈肆行开了窗搭着手臂抽烟,烟丝中还带着点儿沁人心脾的槐香。
秦忽皱了皱眉,他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其最主要是保护嗓子。
沈肆行这三不忌的模样怎么可能有孩子?!
秦忽忍不了了,长眉倏的一折,咧了咧嘴一脸痛苦:“啊,我肚子疼!肯定是那餐厅卫生不行!”
沈肆行瞥眼见秦忽抽着冷气咬牙切齿的模样,担忧道:“能不能忍忍?我掉头去医院。”
“你觉得呢!都怪你我要告诉我爹!沈肆行你完了!”
沈肆行:“……我家有止痛药,先去我家吧。”
“eon!”秦忽一脸痛苦地面朝窗户,倒影的自己的模样差点笑出来,被他及时憋回去了。
沈肆行住的地方没有公司和本人一样气派,反而是颂安常见的各种人杂居的公馆。半夜十分寂静安详,只有树丛中叽叽喳喳整宿的虫子。
秦忽踉跄地下了车一把揽住沈肆行的腰,却没想到男人的腰竟然会有这么细,还不缺肌肉韧度。
站的近了才发觉沈肆行是比他高几公分,但确实靠的舒服。
秦忽不要脸习惯了,整个人的重力全部靠在沈肆行身上,“快走快走,疼死爷了!”
沈肆行一顿,反应后不敢搁误便揽住秦忽的肩膀带他上楼。
开门开灯就让秦忽愣住了,门口堆趴着几只半人高的大白狗,见了人立刻窜起来吐着舌头疯狂摇着尾巴,看样子都是同一品种的。
“还不睡?”沈肆行家常便饭地随口说了句,搀扶着把秦忽带进客厅。
他居然和狗说话。
秦忽丝毫不见外地躺在沙发上,眼看沈肆行放开了他几只狗就要蹭上来了。
“别动,坐好!”沈肆行呵令,果然,几只狗都乖乖原地坐下了,只是眼睛还巴巴的望着秦忽。
秦忽眨着眼和狗瞪眼。他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沈肆行怎么可能有老婆孩子,他除了下属就是狗。
正想着沈肆行拿了止痛药来了,并递来水:“先吃着,不行再去医院。”
秦忽瞥眼药丸唾弃道:“我要融水的,我不吞,药丸这么大划伤我嗓子怎么办!”
沈肆行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离离原上谱的借口,这人吞口水咋不淹死他!
罢了,毕竟是患者,有是自己责任内的,搞不好工伤还要赔钱,他忍。
秦忽和修勾对视半晌,悄悄勾了勾指尖。
五六只狗一下窜到秦忽身上,但没想冲击力会如此强大,差点给他装的病成真的内伤。秦忽感觉内脏都要裂了,他随手抓了一只就拥怀里当挡箭牌揉了起来。
沈肆行无奈的看着一人多狗piay,秦忽和群狗竟毫无违和。
“你要几度的水?”
秦忽哼了声反问:“你觉得呢?!”
“90摄氏度,好卡你喉咙让你闭嘴。”沈肆行烧水边恶狠狠地说着,他脱了外衣只剩件轻薄的衬衫,越看秦忽越觉得欠抽。
正想着上头,突然一串门铃响了。
沈肆行随意地把水迹往裤子上一抹就去开门。
“谁啊?”沈肆行一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一个熊抱:“哥!”
沈肆行愣了愣对方就从他身上挑了下了,一张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男孩十七八岁的模样,精致的小脸带着妆,一身武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尘薪你怎么来了?被人看见就麻烦了。”沈肆行将许尘薪脱下的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
后者瞥了眼被弄乱的鞋子,“哥,有客人?”
“嗯。”这铁定是秦忽那狗玩意整的。沈肆行暗骂几声顺手摆好鞋子,就和许尘薪一起进去。
秦忽不可置否是一句不落听见了,却洋装没听见抬头问,“老板你这活挺忙啊……”
当他看见来人是许尘薪时,他感觉他肚子真的疼起来了,而许尘薪见了他脸色也不是很好。
沈肆行注意到气氛僵硬:“你们认识?”
“哥,我们不认识……”许尘薪弱弱道,埋着头。
许尘薪当然是查过秦忽的,国外著名娱乐公司大咖唯一破例签的歌手,一上台就获得了众多华人粉丝。公司整个团队低调出道,意思很明显,像秦忽这种有实力有野心的,公司只是想给个渠道,单飞培养。
果然不出两个月秦忽就宣布单飞了,不过也没有太大动静,公司本预告今年一定会来场炸全圈子的首秀,如今这公子现如今突然出现在国内,就不得不引起猜疑。
“现在装不认识我?你知道因为你我得有多憋屈?!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是要我签名盖章说原谅你才行吗!”
秦忽这一切终是源于这个要“礼貌”人设的小鲜肉!他憋屈的火气一下就冒起来了,撑起身凶神恶煞地瞪着许尘薪,犹如要把他吃了一般。
前辈毕竟是前辈,敬畏的畏多于敬。
许尘薪狠狠地哆嗦一下,躲进沈肆行身侧,紧张地拉住沈肆行道衣角,连连道歉:“对不起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你!”
“秦忽!”沈肆行折眉打断秦忽的话音,“我看你没事了,喝了药走吧。”
“他比我值钱?谁啊?”秦忽肆意地上下扫视这许尘薪,沈肆行沉着脸将许尘薪从身后拉出来,暗暗拍了拍他的肩,”这是我朋友许尘薪。”
“前辈好,我是许尘薪,诸多冒犯请您原谅。”
他就凭“朋友”。
秦忽一眼也没看许尘薪,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肆行。
沈肆行却什么也没说,去把烧的水倒进杯子中,溶了几颗止痛药推到秦忽身旁的桌上。
秦忽拿过玻璃杯,触手可及的热量秦忽似乎已经察觉不到了,仰头往嘴里灌。
“秦忽你疯了!”沈肆行瞳孔地震,箭步上前夺过杯子,撒出的手烫的他撒了手。
玻璃杯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秦忽抹了抹嘴,冷眼刮过许尘薪,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二话不说往外走。
“秦忽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秦忽没理会沈肆行的怒吼,狠狠地摔上门。
“不好意思尘薪,他喝酒了意识不太清醒。”许尘薪看着傻呆住了,沈肆行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两三步下了楼。
秦忽按下开锁正准备拉开车门,后领就被人死死地勒住,极大的力气把他拉回来,反压在车门上,过程不过几次眨眼功夫。
沈肆行将秦忽锁死在车门上,怒目狠狠地瞪着他道:“我告诉你,你想走我也想让你早点滚,你爹就是想让你回去读书,读一年考不考得上不关我事,到时候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再给我闹我可不保证我会看你爹面子!”
既然回不去也逃不过。
秦忽笑了笑,胸膛剧烈起伏着,最终还是麻的,说起话来一词一顿,却也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那我还真想试试,真奇怪,是什么关系让你丢开金子捡石头。”
秦忽狠狠地推开沈肆行,大步流星走进黑暗。
罢了,跟一小屁孩较什么劲。
“幼稚。”沈肆行头疼的按了按山根,将背部靠上车身,从口袋摸出烟点上。氤氲的烟丝裹着他的双眸。
-
秦忽今天怕是吃了宰相,又撑船又划水的。
他回国的消息想屋漏一样一点点泄露出猫腻,不过还没大面积传开已经被经纪公司花钱撤了。各种电话潮水般的往他手机打。
“哥哥呀,你回国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呸呸,让我怎么跟老板交代啊!”助手小王在电话中一阵鬼号,秦忽嫌他烦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收拾东西回国,我暂且回不去了。”现在让他走他都不走了,这个仇我报定了,这个领导得好好欺负一下。
秦忽想着有些恶趣味的兴奋。
“不是哥,你是不是生病啦?你嗓子咋了?”
“废话真多,我吃早餐呢,挂了。”
秦忽尴尬的咳了两声,眼角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沈肆行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秦忽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叩叩——
沈肆行一抬眼,就看见秦忽脸不怀好意的笑,不过笑得也是极好看的。
清澈精神的狼某弯弯成花瓣状,星星宛如碎在了它棕色的瞳孔中,一笑似乎能春暖花开。
沈肆行打量了两眼,深感其中藏着危机。
秦忽左顾右盼地晃进办公室,今天倒是没穿的多少花里胡哨了,一件印花黑t恤,不过脖子上的金金链链倒都一点没少。
他弯着身子一手压在沈肆行的文件上。
又是一股香水味,今天还换了个味道。
“老板——”
什么毛病。
沈肆行歪了歪头看着秦忽,“嘴没好?批假去治。”
秦忽笑僵了,他特么真想给沈肆行来一拳!好好跟他说话还这样跟老子说话!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秦忽正假笑着,小陈敲门进来了,她手上拿了一叠答题卡和成绩单,“总裁,成绩出来了。”
沈肆行无视秦忽,笑着接过,大致扫了眼成绩单,直到那个最底下的名儿正式眼前这个人。
“你要是正规应聘,你就能早点走了。”
“什么?”秦忽夺过成绩单,扫了一眼看见最底下一行【秦忽:0】
秦忽:“……”
“这不可能!”秦忽有些不愉,抽走答题卡将自己那份答题卡抽了出来,一看突然愣住了。
沈肆行侧过身子瞥了眼答题卡,填涂考号的位置模糊了一片,像是被什么液体晕开了。
沈肆行严肃且认真道:“我说了得治吧。”
秦忽忍住了,他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心里有些憋屈,端起桌上的杯水猛灌了一口。
“啧,别喝我的,要喝自己接去。”沈肆行拿过答题卡要手改,被秦忽抢了过去一把塞进旁边的垃圾桶:“改个屁,就这样也好。”
他瞥头笑着:“我爹知道就更不让我走了。”
沈肆行看着他洋溢的笑容想揍他。
大人有大量。他再次提醒自己。
沈肆行点了点头,从秦忽手下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秦忽:“行。你帮我准备后天的机票飞大庆,酒店行李给我备好,联系好专门负责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问小陈,行了你走吧。”
秦忽折眉道:“我不是来做保姆的。”
“但我是你老板。”沈肆行不由分说,“出去,带上门,谢谢!”
秦忽摔门而出。
他妈的,这是人吗?!
秦忽翻出手机,拨给小王:“小王,我平时录节目带什么?”
“啊,咋了哥?你又要去哪儿?你平时得带助理保镖化妆师……”
“唉不是这个,你快点飞,我找你帮个忙!”秦忽满强调都是不耐烦。
小王欲哭无泪:“哥,这飞机也不是我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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