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关

方看着眼前百丈高的城墙，放眼望去，城墙的尽头直接连接在了一座高大的山脉之上，而这山脉就是分隔妖国和汉国的天然界限擎苍山。方圆从小就听说如果不是有擎苍山的存在的话，妖族早就占领了南方大片的肥沃土地。这嘉陵关就是坐落在擎苍山东侧与汉国接壤的唯一一个宽大山谷，嘉陵谷的入口处。这嘉陵谷是唯一可以承受大规模进军的山谷，所以这嘉陵谷一直都是人族与妖族作战的必争之地，而自从汉国成立建成嘉峪关以来，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直接占据了一种不败的态势。

“这就是嘉陵关么，果然名不虚传。”方圆听曾大牛介绍，不禁再次发出赞叹。

“走吧，你跨过这座城才算真正的回归祖国了。”因为方圆告诉曾大牛自己是出生在妖国的，这次才是第一次回归汉国。所以曾大牛招呼着方圆进城的时候才说了这么一句。

方圆和曾大牛走到城门前排在了长长的进城队伍的最后。一眼往前看去，马车，推车，行人散漫的排成了这长长的一条长龙似得队伍。

方圆起初还是看着前面的队伍充满了好奇  ，可是他看到队伍里面居然夹杂着头生双耳的兔族，屁股后面有长尾巴的狐族，脑袋上面长着长长的双角的牛族等等好几个妖族之后，方圆顿时瞪大了眼睛，“大牛哥，这前面的妖族怎么会排在这里啊？他们不怕被抓起来吗？”

听到方圆的问题，曾大牛似乎比方圆还惊讶：“你不知道？虽然战争一直都存在，但是三族之间的往来却是割不断的，毕竟妖族那边的好东西也是很多的，而咱们这边也有妖族不能放弃的物资啊，你家是做行商的，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爹是怎么到妖国做生意的？”

“这个我知道啊，只是没想到可以这样正大光明的在汉国的城外排队进城。”见曾大牛出现奇怪神色，方圆连忙解释道。“那我们就不怕这里面夹杂着妖国的奸细吗？”方圆为了缓解自己问了这个奇怪问题的尴尬，连忙岔开话题。

“这哪能免得了，你以为不让人家进去就不会有奸细吗？你以为妖族就没有咱们汉国派过去的人吗？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大开国门，这样既能促进百姓的生活富足，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严查间谍的存在，不用到时候搞得百姓人心惶惶的。”本以为这可以难住曾大牛的问题，方圆却听曾大牛回答的头头是道。

“哇，大牛哥，你对这方面还是挺有研究的嘛。”方圆不禁真心的夸赞了一句。

“哪里，都是俺爹，你也知道俺爹是军队退伍的，被分配做了这嘉陵关关外青山镇的镇长，俺爹向来喜欢研究和谈论这些国家大事，我也就是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一些罢了。”听方圆夸自己，曾大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你看，妖族惊讶些什么，前面那几个紫色头发的，那不就是灵族的人吗？只要这些人在咱们汉国安分守己，其实他们的出入还是没问题的，最多是在临近战时才会限制这些异族的出入而已。”说着曾大牛还指着前面几个有紫色头发的人说道。

“大牛哥，先别说这些了，你看过来几个骑马的，好像是冲咱们来到。”方圆正听曾大牛说话呢，一回头突然看见几个骑着马身穿盔甲的士兵直奔他们而来，方圆连忙指着过来的士兵对曾大牛说。

只见为几个士兵骑到方圆二人身前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为首士兵勒马停僵跳下马来，快步走到曾大牛面前抱拳施礼：“请问阁下可是大梦泽二阶阵纹师大人？”

“啊……是啊，怎么了？”曾大牛见对方一过来就点出自己师门以及身份，一时没反应你过来楞了一下。

“那么请问大人是否是准备进城？”

“是啊。”

“大人请随我来，阵纹师享有直接进城的权利，无须排队。”

一番对话下来，原来这些士兵是远远看到曾大牛的橙色长袍所以专门过来验证身份并且带他们进城的。“这阵纹师在人类世界还当真是尊贵无比，这些当兵的都要这样服务于大牛哥这个低阶阵纹师。”方圆暗自惊讶。

进城的路上，方圆和曾大牛一人一匹骑上了当兵的马，而战马的主人则是在下面给他们牵着马，虽然是不长的一段路，但是一路上方圆和曾大牛却受尽了崇拜的目光，尤其是来自人类进城的排队人群，看着曾大牛的眼神不但没有嫉妒，反而都有点狂热的味道了。

城门前，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士兵上前接待了曾大牛和方圆，这小队长远远看到曾大牛就小跑过来接过曾大牛的缰绳，一边走一边谄媚道：“这位阵纹师大人，小的刚刚才收到城墙上守卫兄弟的消息，接待大人慢了些，还请海涵，海涵啊。”

曾大牛这么一个老实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阵势，连声笑着说没关系。等进到城时候，两人也是接受了最简单的检查就顺利进到了城里，进城之后那队长还要派人送曾大牛和方圆到目的地，曾大牛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跳下马再三推辞，就差求那个小队长了。那个小队长见曾大牛是真心不想他们护送，这才作罢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大牛哥，你这阵纹师的身份好高级哦。”早在妖族时候，方圆就听师傅月黑风高说过人族阵纹师身份地位不下于妖族高级血脉和灵族高阶通灵者。“现在看来，果然像师傅说的那样。”

曾大牛听方圆又开始取笑自己，曾大牛憨厚的性格又发作起来，挠了挠头，“俺也不知道啊，这还是俺进入大梦泽以来第一次回家呢，谁知道阵纹师的身份还有这作用啊。”

“哈哈哈，走走走，大牛哥，吃饭去，我都快饿死了。”见曾大牛并没有因为身份而显得异常，还是如往常一样对他，他心里对这个人类大哥又多了几分亲近感。

在一座小客栈落脚之后，曾大牛和方圆就要了一间房间和几个小菜之后，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就坐了下来。“大牛哥，你这阵纹师身份还真是好用啊，你看刚刚那个伙计对你的态度，我估计啊，就算明天我们走的时候你不给钱他们都不会说什么的。”

“哎，那哪成，俺们大梦泽的弟子可不能干那事，师傅经常教育我们的就是，作为阵纹师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然俺现在还做不到那么多，但是欺压老百姓的事俺可干不来。对了，方圆，你以后成为阵纹师，你要是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哥可第一个饶不了你！”听到方圆的话，曾大牛立刻板着脸对方圆郑重的说道。

“好好好，大牛哥，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我以后成为阵纹师也坚决不干坏事，行了吧。”看曾大牛认真的教育自己，方圆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还有点温暖的感觉。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连天赋都没有觉醒的小子，就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以成为阵纹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正在方圆和曾大牛谈笑间，一个不合时宜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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