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老实说，聂筱
老实说，聂筱洁是挺心动的。毕竟那还是白花花的钞票！可是心动顶个屁用啊！她只是个冒牌女友，哪有资格跟上官雪谈条件啊。
“你猜对了。我跟亦澈在一起，确实是为了钱。拜托，现在这社会，谁不喜欢钱啊？我配不上亦澈，这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喜欢我就好啦。还有，杨亦澈这么一块大肥肉放在我面前，上官雪，你觉得我会为了你的几个钱而放弃杨亦澈这块到嘴的肥肉么？”聂筱洁微笑着说到，有点鬼精灵。她想气一下上官雪。谁让那上官雪雄纠纠气昂昂地走来这里找她，差点没把她吓倒。更重要的是，杨黎英因为上官玄，处处对她忍让，没少吃她的苦头，虽然后来就怎么听说她的习难了。估计就是因为恋上了杨亦澈吧。反正，不气气上官雪，就很难让她消气。
“聂筱洁，你真贱。”上官雪冷声说道。然后她走向聂筱洁，并捏起聂筱洁的下巴。“聂筱洁，知道么。我上官雪最讨厌别人跟我争了。”上官雪卷长的睫毛精致至极，带有点冷艳。
“啪”的一声，很响亮的声音。上官雪趁着聂筱洁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地给聂筱洁甩了一巴掌。聂筱洁的右脸顿时现出了红色的手掌印。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气。却没人敢上前阻止这场纷争。毕竟对象可是上官雪啊。
又“啪”的一声。绝对精准的力道。刚好可以让人的脸颊有点辣辣的疼。上官雪捂住她那受伤的半边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扇了她一巴掌的人——聂筱洁。
没有人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也没来得及阻止，众人忙上前劝说，让聂筱洁赶紧道歉。
“聂筱洁，你敢打我？”上官雪水蓝色的眼瞳盛满怒火，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耻辱。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连她父母也没舍得骂过她一句。
如今，区区一个聂筱洁，居然给她甩了一巴掌，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这口气，她要怎么咽下？
“为什么不敢？”聂筱洁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打我我就要还手啊！又不是白痴！”
“聂筱洁，我跟你拼了！”上官雪说着已经拿起了她旁边桌子上放着的玻璃杯，准备朝聂筱洁扔去。
“啊——”整层楼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聂筱洁没有被砸到。谁也没有受伤。
突然现身的慕容衍及时把聂筱洁拉到一旁，聂筱洁顺利地逃过一劫。在场的员工终于都松了一口气，一致认为这出闹剧已接近尾声了。
“好了，雪，别再闹了。”慕容衍浓郁的眉毛皱了皱。
“表哥。你要帮雪儿，雪儿刚才被甩了一巴掌。”上官雪走上前，扯了扯慕容衍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拔扈。聂筱洁瞪大了双眸，忽然很有颁个奥斯卡最佳演员奖给她的冲动。
“雪，你的大小姐脾气真的该改一改了。”慕容衍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而冷情，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表哥，你什么意思？”上官雪望着他，轻声问道，语气里带有一丝的不确定。毕竟，从小到大，虽然表哥对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可对她的任性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包容，她任性那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要她改一改她的大小姐脾气，而引起他这样改变的人竟是聂筱洁！
“意思就是你脾气太臭了呗。”站在慕容衍旁边的聂筱洁小声嘀咕道。
“我在跟我表哥说话你插什么嘴啊！”上官雪狠狠地瞪了聂筱洁一眼。
聂筱洁只能干瞪眼，生干气。也太无奈了吧她。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言论自由好吧。
“雪，你先回去。别在公司里闹事。”沉沉的音色，慕容衍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得看不出丝毫感情。
“哼，表哥。你还真快倒向外人墙啊！看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咯。”上官雪用鼻子哼气，言语间带有点冷蔑和不甘，她的睫毛精致得有点假，碧蓝色的眼瞳像清波般澄澈，她很是不屑地瞄了聂筱洁一眼。
慕容衍顿时皱起了眉心。“什么传闻？”他这个表妹大小姐脾气很重，且从不按牌理出章，他怕她又会弄出些什么乱子。平常她胡闹惯了也就算了，可这一次，他不希望把聂筱洁给牵扯进来。至于理由，他觉得这是公司，而聂筱洁是他的秘书。
此时上官雪的怒气也渐被平息。她的脸上，扬有一抹明净的笑靥，半是平静诡异半是妖媚冶艳。“你喜欢上了聂筱洁。”她轻轻从口里吐出这句话，然后便玩弄她那精致明艳的指甲。
慕容衍、聂筱洁的心同时颤了一下。
一片沉静，全场员工都安静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肚子里，各有心思，也都拉长了耳朵等待下文。
沉默了好一会儿，慕容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让聂筱洁快了一步。
“我的男朋友是杨亦澈。”坚定且不容置疑的语气，聂筱洁平静地陈述着这一事实。慕容衍凝视着她，鹰眸掠过了一丝疼痛。他敛下眼帘，刚好把他眼底的那抹落寞遮掩。
“我和聂秘书就只是上司跟下属于关系。”他眸中有一抹失落和苦涩一闪即逝。
客气而略显生疏的辩白，他和她，均在不经意间，将对方推出了各自的世界。
很快，聂筱洁便收拾好了她那乱七八糟的情绪，扬起了她那自信活泼且不失艳丽澄静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忘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想我该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了。”依旧带着微笑的面容，此时的聂筱洁变得异常的优雅得体。聂筱洁从容而潇洒地退离了这出闹剧。
他说，他跟她说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转过身与慕容衍背对的聂筱洁的面容有些凄冷，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她说，她的男朋友是杨亦澈。慕容衍回想起她的坚定语气她的明净笑靥，他沧冷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寂凉。
上官雪被气得煞白了小脸，随即，她转头，正欲对慕容衍使用苦肉计时，却恰巧捕捉到了慕容衍眸里旋即闪过的落寞。上官雪细细地回想着聂筱洁的一言一行，又看了看慕容衍的奇怪眼神，顿时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这样的聂筱洁让她感到了那么一丁点熟悉。
“雪，闹够了也该回去了。伯母听说了你的事迹，刚刚才打了通电话给我，让你尽快回家，说是你刚回国，要给你洗尘。”慕容衍的语气平静到底。
上官雪的脑海里倏地就掠过了一个女生的影像。
会是她么……上官雪将她那纤长细密的睫毛往下敛了敛，然后，她咬了咬唇，还是轻声从口里吐出了些话语：“表哥，觉不觉得聂筱洁跟一个人很像。”上官雪抬头，恰恰好对上了慕容衍那略显僵硬的神情。
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聂筱洁如此特别了。“表哥，不好意思，打扰了。”上官雪歉声说完也就离开了。
慕容衍立在原地，半敛着眼帘，他的目光如锋刃般锐利，藏有孤寂，刺疼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他自己。
慕容衍一回到办公室便看到聂筱洁正在全神贯注地审查着她手中的文件，对自己的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在意他的她，总让他感到了那么一点失落。而这样带点叛逆又带点活泼的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某个人的影子。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她起他就想赶她走却终究没把她撵出公司且在她面前总会不自觉地心软的原因吧。
当他走近她时，他心里愣了一下。她这样出神，会是在想什么？“你的文件拿反了。”慕容衍的语气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冰冷的。即便此刻，他的心思，已有千百转。
聂筱洁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想破口大骂时，才意识到他的话。聂筱洁朝慕容衍尴尬地笑了笑，而慕容衍也没怎么理会她，直接掉头走向了他的办公椅。不让自己想太多，聂筱洁拍了拍脑袋，这才真正地投入到工作去。
办公室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安静过，静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逃离。整个办公室里，都回响着翻文件、敲打文字和点击鼠标的声音。
这其间，聂筱洁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墙上的古式钟摆。她的目光也随着秒表滴嗒转动着。长那么大，她还真是第一次这样深深感悟到，原来一个下午，也可以这么难熬。终于等到下班时间6点了。聂筱洁礼貌地欠了下身便离开了。
而慕容衍不紧不慢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带有点慵懒和惬意的帅气，他的身型颀长，穿着西装的他的身上带有种压抑的严肃，且不失高贵，在他身上，总是若有似无地散发着一种邪气，以及一种任何少女都无法抵挡的魅力。
出了办公室的聂筱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从那样压抑的气氛里逃脱了。定了定神，聂筱洁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有些事情，或许真的不需要太过在意。
公司楼下，穿着制服扎着高马尾拎着手公文袋长相可爱的聂筱洁正安静地站在大门前，像是在等人，一脸的乖乖女模样。
一辆超级豪华带有贵气的从欧洲进口的轿车缓缓地驶到聂筱洁的面前。墨色的窗渐下，露出了里边的景象。“要坐顺风车么。”慕容衍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他的话语冰凉得不带一丝感情。聂筱洁真的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冷到这种程度。
“呃，不用了……”聂筱洁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清爽明亮的嗓音：“嗨，筱洁，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杨亦澈此时正站一辆法拉第旁边向聂筱洁招手。他的笑容明朗洒脱，有如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
慕容衍通过车子的后视镜自然也看到了杨亦澈。“原来是有护花使者，难怪你会不坐我的顺风车。”平冷且没有起伏的口吻，却含有那么一丝的嘲讽。随即，他转动了下方向盘，便冰着一张脸离开了。
杨亦澈走到她身边，笑容如初。聂筱洁呆呆地望着慕容衍的轿车驶离的方向，她的表情有点呆滞和茫然，像是迷途的羔羊寻不出方向。真的，犯糊涂了，聂筱洁在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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