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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社死现场


余杳跟在高运华的后面进到院子里,他打量着院子,土筑的围墙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垮掉了,院子很宽很大,别人家的院子都是种各种蔬菜,他的院子被踩得绷硬,长满了野草。

        诺大的院子空荡荡的,中间三间屋子,还有一间小小的灶房。

        进了屋子,高运华把余杳的东西放到房间里,余杳正大光明的观赏这个家,中间是客厅,有一张旧了的八仙桌加四条长凳子,客厅左右两侧本来是卧室,不过现在西边的屋子里堆满了杂物,就东边一间屋子是睡觉的地方。

        余杳推开客厅的后门,后院也很大,他估计前后院加起来应该有近两亩大,不过都乱七八糟的,后院有两间已经跨了的棚子,应该是以前的猪圈牛圈什么的,墙角还有一口老井,井口上方架着辘轳,

        他好奇的走过去,把井沿上栓着绳子的木桶放到井里,然后摇着辘轳把桶摇到井底,木桶沉到水下,他感觉里面已经灌满了水,便把桶摇了上来。

        高运华放好东西出来就见余杳上半身都在井口上方,手里正提着一桶水,从他的视觉看过去,感觉余杳随时都会掉进井里一样。

        他急忙跑过去叫道:“你在干嘛,掉下去怎么办。”

        余杳吓了一跳,提着的桶撞在井沿上,桶里的水哗一下洒出来好多,都浇在他的裤子和鞋上。

        他无语的看着高运华,“吓我一跳。”

        “我以为你要掉下去了,下次打水叫我就行,你去换条裤子,我去烧火煮饭。”

        “不用换了,反正晚上还要洗澡。”

        “随你吧。”

        高运华提着水进了厨房,把水倒进水缸里,指着木凳上的罐子道:“那里面是米。”

        “哦。”余杳打开米缸的盖子,里面没多少米,就快见底了,他用里面的大碗舀了一碗半的米放进盆里。

        高运华看了一眼道:“不够,再来一碗。”

        晚饭是高运华做的兔肉蒸饭,他先把米下锅煮成七分熟然后捞出来控水,再倒油把切好的兔子肉倒进锅里翻炒熟了,之后把米倒在肉上面盖上盖子。

        “不用加柴火了,焖一会儿就可以了。”

        ……

        吃过饭后,天也黑得差不多了,高运华烧了水叫余杳去洗澡,余杳洗完澡出来,看见高运华正在油灯下摆弄着一张弓,他惊讶的道:“你还会箭术啊。”

        高运华抬头见余杳披散着的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当心着凉了。”

        “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干了。”

        高运华听完不赞同道:“现在年轻不知道保养,以后老了就该受罪了。”他起身把手里的弓箭挂在墙上,拿了一条新的棉布巾。

        “过来坐下,我帮你擦头发。”

        余杳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高运华用布巾包住他的长发,双手一捏,头发上的水一下就把布巾浸湿了,他重复了几次才轻轻的从头顶开始慢慢的擦着。

        “杳哥儿。”

        “嗯?”

        “我跟你说说我家的情况吧。”

        余杳仰头想看看后面的人,那人擦头发的布巾一下擦在他的脸上,两只手还摸到了他的脸,他赶紧坐好,咳了一下道:“哦,你说吧,我听着呢。”

        高运华看着他红红的耳尖,轻笑一声,然后缓缓的说着他家的事。

        余杳这才知道他家为什么这么穷了。

        高运华的父亲有兄弟姐妹四人,父亲是最小的儿子,是个猎户,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了野猪,被野猪拱伤了腿,导致腿伤重瘸了,不能再打猎了,他大伯见他父亲腿瘸了捞不到好处还要拖累家里,就哄着他爷爷把他父亲分了出去,分家的时候他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不管他父亲以前对家里如何付出,最后还是被分了出去。

        家里的财产除了新起的一座大瓦房,二十五亩旱地,三十亩水田,公中八十五两银子,新收的粮食,农具这些能分的都分成了三份。

        二十五亩旱地他父亲和大伯各得八亩,他爷爷得九亩。

        三十亩水田刚好一家十亩。

        八十五两银子,因为他父亲没有分到房子,所以得四十五两,他爷爷和大伯各二十两。

        他爷爷跟着大伯家住,相当于大伯家分得了两份财产,他父亲还得每年给他爷爷一两的养老钱。

        村子里都对他们家的分法震惊极了,从来没有那家分家是这么个分法,本来家里的田地和房子多数都是靠着小儿子打的猎物卖钱赚回来,在小儿子没有价值的时候就这样把人赶了出去。

        最后族里实在看不下去,出面强制的把他爷爷分到的一份财产分成三分,让大房把建房的银子折三分之一给他父亲。

        就这样他父亲买了村长家以前的老房子,带着怀孕的妻子住了进去,也就是现在他们住的地方。

        本来以为分家了大房就消停了,没想到等高运华十岁的时候,大房又开始闹妖了,因为大房有五个儿子,儿子们成家了又各自生了儿女,一家三十几口人,又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当初分到的家产就不够看了。

        再看她们家,他母亲因为怀着他的时候干活摔了一跤,导致早产又难产,伤了身体,因为就他一个独儿子,每年都有余钱供他读书,偏他又出息,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大房的人看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又窜搓老爷子去他们家闹,死皮赖脸的都要他父亲把当初另外分到的那份财产还回去,最后他父亲实在看不惯老爷子的做法,只得把那份财产给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有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大房尝到了甜头,拿捏住了二房,多次让老爷子仗着亲爹的身份去二房要养老钱,不然就告他父亲不孝,让他不能科考。

        后来他父亲生病去世了,大房又让老爷子来要回小儿子的财产,借口是他还小不能成丁,他母亲一个外姓人,他们老高家的财产不能落在他母亲手里。

        最后还是他外祖家和族里出面,说是他们如果再闹,就把他们一家除族,这样才制住了大房。

        但是,大房哪里会那么安分,秉持着我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的心态,和二房彻底断了亲,终止了他科考的路,因为科考都要求填祖上三代,断亲了他那里去填三代。

        他母亲因此被气得生了病,身体越来越差,家里的钱渐渐的给母亲看病用完了,他只得卖了田地,最后还欠了不少债,母亲最终还是离他而去了。

        家里变得一贫如洗,他做起了父亲的老本行,去山里打猎,打的猎物卖都给酒楼,进两年才慢慢的把欠的钱还上。

        余杳听得瞠目结舌。

        大房的人都特么心理扭曲了。

        还有老爷子,怕是个智障吧!

        他本能的转过身体抱住高运华,把脸埋在他身上,想撒个娇安慰安慰他,但是高运华实在太高了,他抱住的不是腰,而是高运华的大腿。

        他想,这感觉不对啊?

        抬眼一看。

        眼睛都直了。

        呆呆的,动都不敢动。

        然后头顶传来一声低咳声。

        他脑袋顿时像烟花“砰”一下炸开。

        然后噌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

        结结巴巴解释道:“这是个意外,我本来抱的是腰,都怪你长得太高了。”

        高运华被抱住的时候,身体都瞬间僵硬起来,动都不敢动,想着跟他同岁的人,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他二十二了还没开过荤。

        他看着窘迫的余杳,淡定的走到他前面,很自然的摸摸他的头顶,“我们虽然没有婚礼,但是今天法律已经认可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郎,你不用觉得害羞。”

        余杳低头看着脚尖,心不在焉的“哦”了一下,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修罗场,“那个,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被子我已经铺好了,你去睡吧,我去洗澡了。”

        余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屋顶,脑袋一片空白,他听着院子里哗哗的水声,就知道那人肯定在冲冷水澡。

        苍天啊,大地呀,来到闪电劈死我吧!

        余杳听着外面的动静。

        院子里的水声停了。客厅后门被拉开了。

        门被关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高运华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装睡的人,小声道“我熄灯了?”

        余杳反射性回道:“嗯。”

        余杳听到那人轻笑一声,也不装睡,睁开眼睛等着他,劳资不行我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人还止不住你这个古人。

        他正大光明的打量着高运华。

        高运华光着膀子,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这身材,简直让那些末世前成天泡在健身房的人羡慕嫉妒恨啊!

        他笑着调戏道:“身材不错哦,大叔。”

        高运华听到自己夫郎叫他大叔,得意的笑容瞬间裂开,他上了床,压在余杳身上,捏住他的下吧道:“小东西,叫谁大叔呢,你夫君我才二十二岁,不是所有留胡子的都是大叔。”

        余杳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胡子,不解的问道,“哦,那你为什么要留胡子呢,为了显得自己老成吗?”

        高运华看着身下漂亮的人,脸蛋只有他的半个巴掌大,圆圆的眼睛跟猫儿的一样,高挺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说话的时候舌尖若隐若现的,看得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偏偏身下的小人儿还不自知。

        余杳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男人的胸肌,还赞叹道:“很有料啊!”

        高运华终于忍到了极限,他狠狠的吻住他的唇,余杳呆住,咬紧牙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

        高运华也一边吻他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余杳真是败给他了,只好闭上眼睛,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

        “杳儿,张开嘴。”

        余杳摇头拒绝,这人便捏住了他胸前的一颗红樱,余杳忍不住叫出声,松开牙关,那人的舌头便乘机钻进他的口腔,在里面肆意掠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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