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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皇上走后,  不知怎么的苏贵人碰掉了贵妃的香囊,她亲自去捡时又遇上吴充媛将墨汁打翻,慌乱中苏贵人摔倒,  还被人踩到了手指。”
        原来养伤是为了这个,  这分明是贵妃一派在折辱人。
        偏生当时一片混乱,  能推说并非有意所为。怪不得皇上降位吴充媛这般痛快,  原来还有这个前情在。
        看来皇上亦是个记仇的人,只是面上不显罢了。更可怕的是,他还格外有耐心。
        “苏贵人的父亲在朝中是个五品文官,  家世不显,她并无意争宠,  也没有站队。”朱蕊想着自己探听的消息,  轻声道:“若主子跟她走动,倒也无妨。”
        阿妧微微颔首。
        苏贵人虽未站队,却已经跟贵妃结仇,  难怪她会对自己亲近些,想来是看在自己也被贵妃厌恶的份上。
        郑贵妃盛宠已久,  容不得这后宫中有人比她在皇上面前更出彩、更得宠。
        “这些日子我在后宫愈发招眼,郑贵妃怕是已经记恨上了我。”阿妧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那张娇艳的面庞,  比郑贵妃更年轻,  更貌美,郑贵妃才着急了罢?
        “虽是吴充媛被降,  曹选侍失宠,郑贵妃身边那个苗芳仪,  却不容小觑。”阿妧吩咐朱蕊道:“让咱们宫中的人小心些,  不要与外面的人起冲突。”
        朱蕊答应下来。
        既是赵峋临走前特意来叮嘱让她去重华宫,  阿妧让朱蕊找出些布料来,准备替大公主做个布老虎玩。
        “明日去看大公主。”阿妧想起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扑到自己怀中的可爱模样,不由弯起了唇角。
        大公主的性子,大概是随了娘亲,可一点儿都不像赵峋。
        朱蕊答应着去了,茉香等人也来帮忙。
        “主子,方才永寿宫来人传话。”桂兴走了进来,通禀道:“太后娘娘请您明日过去一趟。”
        阿妧心中一颤,含笑应了。
        如今她得了恩宠,如此招眼,太后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那另一半,就看明日太后的吩咐了。
        ***
        虽是不用出门请安,阿妧一大早便醒了,朱蕊听到动静,服侍阿妧起身。
        凝汐阁内顿时忙碌起来。
        “主子,您看挑哪件衣裳?”朱蕊并不敢做主,还是主子更了解太后些。她让海棠挑了五六套颜色柔婉、款式低调的宫装出来,摆到阿妧面前。
        阿妧摇了摇头,让人开了柜子。
        她看了一圈,亲手挑了件海棠红色绣折枝花卉的广袖宫装。
        这娇艳的红色,愈发衬得她肌肤如玉般细腻,如雪般白净,整个人也愈发明媚动人。乌发如云被整齐的梳成发髻,发钗是阿妧从赵峋所赐的发簪中,挑出两支最华丽的。
        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张扬了。
        朱蕊一面感叹主子的美貌,一面在心中感慨。
        “主子,您……”朱蕊看准机会,低声对阿妧道:“会不会太后不喜?”
        阿妧对着落地穿衣镜正在整理耳珰,闻言她唇角微翘。“不会,这般她才会放心。”
        她出身低微,只是因为美貌被太后挑中,心机和见识都有限。骤然得宠之后,有些得意忘形是难免的。
        见她已拿定主意,朱蕊便没再劝。
        准备好之后,阿妧便带着朱蕊和茉香往太后宫中去了。
        永寿宫。
        冯太后听到宫人通禀说是熙贵人到时,看了一眼墙角的时辰钟。
        “才辰时三刻,果然是咱们永寿宫出去的,熙贵人还是这样勤谨的性子。”张嬷嬷在一旁笑道。
        冯太后含笑点点头,命人请进来。
        “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一道明艳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那亮眼的红色很是夺人目光。阿妧蹲身在太后面前行礼,柔顺的姿态一如往常。
        冯太后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始终未散。“快起来罢,到哀家身边来。”
        “是。”阿妧走近坐下,比往日瞧着举止间多了几分婀娜之态。
        “早想着来给您请安,只是妾身位份低,没资格常来永寿宫。”阿妧在太后面前,仍是保持着恭敬的神色。
        她本就得了众人意料之外的位份,又越级晋封,成了宫中被人眼红的新宠。所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气色看起来极好,虽是低眉顺目,却掩不住眉眼中的春风得意。
        冯太后的目光中带着些了然。她先前只是宫女,一朝飞上枝头,自然张扬些。
        “你向来是个知情识趣的,哀家最喜欢你这点。”冯太后声音温和的道:“你既有这份孝心,倒也不在于平日的请安上。”
        冯太后越是这般不动声色,阿妧便越是忐忑。
        从开始她就有件事想不通,太后将她放到皇上身边,一旦成功她得了宠,太后又有何信心能控制住她?
        纵然阿嫣跟她感情极好,到底连血缘亲情都没有。太后又不了解她的为人,以太后的谨慎,断不会只凭着阿嫣就放心。
        “如今看着你过得愈发好了,哀家替你高兴。”冯太后对阿妧道:“如今你有宠,更要勤谨侍上才行。”
        阿妧闻言,起身道:“请太后娘娘放心,妾身一定谨守本分,好好服侍皇上,不辜负您的栽培。”
        冯太后抬了抬手,仍旧让她坐下。
        “如今皇上膝下空虚,若无子嗣,难免有人议论。”冯太后蹙着眉,微微叹了口气。“若你能替皇上早些诞育子嗣,也算全了哀家的心愿。”
        阿妧脸色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只见张嬷嬷提了个食盒过来,她打开后端出一碗汤药,放到了阿妧面前。
        “这药是能助你早些怀上皇嗣的,对你身子有好处。”冯太后目光慈爱的望着她,语气轻缓。
        阿妧不信这碗汤药的作用,仅是如此。
        她神色微变,接过了汤匙,目露惊恐之色。
        “哀家怎么会骗你?”冯太后慈眉善目,似乎还带着些悲悯。“只是这药有些反应,你会觉得疼些。需要半月便服用一次,才能缓解疼痛和巩固效果。”
        看着眼前深褐色的汤药,阿妧迟疑着没喝。
        “阿妧姑娘,快些喝了罢。”在张嬷嬷进来时,让素月等人和阿妧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张嬷嬷温声劝道:“若凉了,这药会愈发的苦呢。”
        原来是在这儿等她,她还疑惑,为何太后敢放她去皇上身边。
        她这条命,就捏在太后手上。
        连敬妃都被皇后敲打,别惹怒了皇后,到时成了出
        头的椽子,丢脸可就无趣了。
        请安之后,倒有几个低品阶的宫妃来主动向阿妧道喜,阿妧不骄不躁的还礼。她留心观察着,陈贵人是皇后的人,杨美人是敬妃的人,余下的苏御女、张采女皆是宫女出身,一时还看不出立场。
        一时大家各自散开,朱蕊陪着阿妧往回走,见没了人才低声道:“主子,方才奴婢听说景和宫传了太医,说是贵妃娘娘身上不大爽利。”
        阿妧神色淡然的微微颔首,倒不觉得意外。
        郑贵妃想来是圣宠不衰的,在宫中众星捧月。若她透出点意思,立刻有人替她去办,曹选侍和吴贵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她身份高贵,虽是不喜自己分去两分恩宠,也放不下身段来对付自己。
        更可况,自己还是太后送来的,皇上的宠爱有限。
        如今折了吴充媛,自己又被越级晋封,郑贵妃心里能痛快才怪。
        可册封的旨意是皇上下的,郑贵妃又不能去闹到皇上面前,失了身份。
        她也只好使使小性子,撒撒娇,看皇上的态度。
        阿妧扶了扶自己发鬓上颤颤巍巍仿若振翅欲飞的蝴蝶发簪,倒是可惜自己着意准备了一番。
        皇上定会去景和宫探望。
        回到凝汐阁后,阿妧准备散了头发,好生歇一歇。
        她膝盖上本就有伤,为了表达自己的倾慕,对赵峋百依百顺,昨夜折腾了一番。再加上她一早就起来准备去请安,时时要留意言语上的疏漏,着实乏累。
        “主子,苏贵人带着人来了,说是想见您。”海棠进来通传。
        宫中有为了争宠而装病的,可那得是本就有宠的人。苏贵人这般位份不高,家世也不显赫,且本身无宠的,怕就是真的病了。
        同在琢玉宫住着,阿妧倒不好拒绝她。
        “请进来罢。”阿妧起身,倒没将已经卸下的发簪再插回去。
        听到帘子响动,很快映出了一张清丽温婉的面庞,先进来的正是苏贵人。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白梅点点很是素雅。看起来,她倒有几分不俗。
        “熙贵人安好。”苏贵人进来后先笑着问安。
        虽是两人同为贵人,可阿妧有封号,自然高了苏贵人半级。可见苏贵人的病愈时机不妙,若早些日子,是该只有美人位份的阿妧去请安问好。
        “苏贵人好。”阿妧浅笑着迎她进来,两人分了宾主坐下。
        在阿妧打量她的时候,她同样将阿妧看在眼中。
        原先阿妧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时,她就曾见过阿妧,当时只觉得阿妧貌美妩媚,若只做宫女着实可惜。果然阿妧被送到了皇上身边,还如此得宠。
        “原该早来拜访的,只是这些日子我身上不爽利,向皇后娘娘告假月余。”苏贵人怕阿妧不高兴,特意解释道。
        她不比郑贵妃能任性,如此一来就失了侍寝的机会,怕不是装出来的。
        “姐姐身子可大安了?”阿妧心中微动,主动换了更亲切些的称呼。她入后宫晚,虽有封号,既是苏贵人来示好,也不妨客气些。
        见阿妧谦逊,苏贵人有些惊讶,却并未露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苏贵人宫中的人前来传话,苏贵人略一迟疑,让她当着阿妧的面直说。
        “主子,贵妃娘娘病了,各宫的娘娘们都去探望。”
        先前郑贵妃也总推说身上不舒服,不去给皇后请安。这次请了太医,连皇上都亲自去探望,宫妃们自然要去做个样子。
        “熙贵人,若你无事,一同去景和宫问安罢。”苏贵人主动邀请了阿妧。
        虽是先前病着,苏贵人也并非与世隔绝,外界的消息倒还灵通。
        阿妧含笑应了,两人各带了一个宫女往景和宫去了。
        ***
        景和宫。
        当赵峋到时,给郑贵妃诊脉的窦太医还没有离开,正在外头开方子。
        “臣给皇上请安。”见赵峋亲自过来,窦太医忙上前行礼。
        赵峋摆了摆手,微微蹙眉道:“贵妃病情如何?”
        “贵妃娘娘倒无大碍,只是气滞血瘀,肝气郁结,臣正在替娘娘拟两幅疏散的方子。”窦太医恭声回话道。
        赵峋淡淡的应了一声,进去看郑贵妃。
        因他进来并没让宫人通传,只见贵妃正阖着眼,手轻抚胸口,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
        向来艳光四射的郑贵妃,如今并未盛装,格外有些憔悴之色,惹人怜惜。
        宫人们才要见礼时,赵峋制止了。他走到郑贵妃身边,温声道:“还难受么?”
        郑贵妃蓦地睁开了眼,见到皇上来,红了眼眶。
        “皇上,妾身无碍。”正说着,她忙拿帕子遮住了脸。“妾身今日气色不好,憔悴得很,您还是别看妾身了。”
        赵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中似有些柔和之意。
        “你什么模样都是好看的。”他取下了郑贵妃手中的帕子,替她失去眼角的泪珠。“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郑贵妃含泪望着赵峋,皇上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她稍稍心安了些。
        “妾身以为您都不理妾身了。”郑贵妃顺势靠在赵峋怀中,虽说是在埋怨,实则是撒娇。“妾身想去看您,有怕您忙于政务,妾身反而给您添乱。”
        她能得宠,自然不是靠一味的娇蛮,适当的服软和小意温柔也不可少。她没提阿妧,就是想让赵峋对她愧疚。
        赵峋果然声音又和缓了些。
        “又胡说,朕怎么会不理你?”他温声安慰了几句,便听外面宫人通传,说是皇后过来了。
        郑贵妃兴师动众的闹一番,作为六宫之主的皇后自然要来探望。
        赵峋顺势起身,对郑贵妃道:“既是皇后来了,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皇上——”郑贵妃有些急了,没道理张皇后过来,皇上就要走。
        “你好好养病,过两日就要出宫,若你养不好身子,怎么陪朕出去?”赵峋动作轻柔的按住要起身的郑贵妃,语气温和。
        郑贵妃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柔顺的应下。
        自己一时心急,倒忘了这紧要关头,她不能病倒。
        她眼睁睁的看着赵峋离开,却不敢再挽留。
        果然张皇后来嘘寒问暖后,后宫一众宫妃也都来了。一群莺莺燕燕在景和宫,怕是郑贵妃瞧了只会更加头疼。
        真心探病的没有两个,怕都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脸。如今赵峋不在,大家的兴致都减了许多。
        阿妧跟苏贵人远远的跟在众人身后,并不往前面凑。
        “吴贵人,郑贵妃既是你表姐,又是贵妃,往日你服侍倒是殷勤,怎的今日来得这样迟?”敬妃见皇上不在,也没忘了给郑贵妃添堵。
        吴贵人被点到名字,即便强忍着,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
        她被降了位份,不再是一宫主位,自然要挪地方。
        可这话怎么说出口?
        “吴贵人又不是景和宫的奴婢,与你我一般都是服侍皇上的,敬妃妹妹何必苛责?”一直都没做声的贤妃,突然开口。
        听起来她是在给两边劝架,可听起来别有深意。
        阿妧安心躲在后面,将哈欠硬生生咽了下去。
        郑贵妃虽是跟高品阶的宫妃说话,余光却落在阿妧身上。
        她容光焕发,虽是有几分倦意,也像是承宠后的模样——那张好容貌,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发鬓间的簪子,倒不像是寻常内务司分给贵人位份的。
        郑贵妃告诉自己皇上怕是顾着太后的面子,他从不与太后有明面上的争执。可她也不得不多想,那些人中只有阿妧得宠。
        末了,还是皇后出面才结束了这场舌战。
        “郑贵妃要静养,你们都散了。”
        ***
        福宁殿。
        赵峋批完折子已是酉时,他放下笔,起身到了软榻上小憩片刻。
        崔海青奉上了茶,问道:“皇上,可要传晚膳?”
        赵峋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道:“不必了,等会儿去景和宫。”
        “这明前龙井不错。”赵峋略尝了尝,放到了一旁。想到近来自己少进后宫,他吩咐道:“给妃位以上的各宫赏赐下去。”
        崔海青应了下来,赵峋的目光落在博古架上陈设的各色古玩。
        今日去景和宫,郑贵妃宫中的奢华布置是宫中的头一份,也是他默许的如此。可他蓦地想起凝汐阁,阿妧巴巴的把他随手赏的古玩都摆了出来,还有意无意的引着他去看。
        到底是宫女出身,她跟在太后身边的时候短,见识有限。
        赵峋曾命人去查过,阿妧自进宫后曾在各处做过些杂活,后来才到了太后宫中做洒扫。因着她脸上有道疤,并没引人注目。
        前些日子阿妧才被太后的人发觉,恢复了惊人的美貌后,她被端王看上——结果却是太后将另外一个宫人赏了端王,这个宫人跟阿妧关系极好。
        阿妧一直都被人保护着,直到终于藏不住。
        这也是他肯点头留下阿妧的缘故之一。
        “给凝汐阁也送一份。”赵峋想起她亮晶晶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服侍得也合自己心意,给些恩宠也无妨。“再添些古玩玉器,一并送过去。”
        至于阿妧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不是他关心的。能不能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要凭她自己的本事。
        崔海青面上不动声色的应下,心中却有些惊讶。
        皇上对凝汐阁的熙贵人似乎别旁人多上心些。
        一时大家各自散开,朱蕊陪着阿妧往回走,见没了人才低声道:“主子,方才奴婢听说景和宫传了太医,说是贵妃娘娘身上不大爽利。”
        阿妧神色淡然的微微颔首,倒不觉得意外。
        郑贵妃想来是圣宠不衰的,在宫中众星捧月。若她透出点意思,立刻有人替她去办,曹选侍和吴贵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她身份高贵,虽是不喜自己分去两分恩宠,也放不下身段来对付自己。
        更可况,自己还是太后送来的,皇上的宠爱有限。
        如今折了吴充媛,自己又被越级晋封,郑贵妃心里能痛快才怪。
        可册封的旨意是皇上下的,郑贵妃又不能去闹到皇上面前,失了身份。
        她也只好使使小性子,撒撒娇,看皇上的态度。
        阿妧扶了扶自己发鬓上颤颤巍巍仿若振翅欲飞的蝴蝶发簪,倒是可惜自己着意准备了一番。
        皇上定会去景和宫探望。
        回到凝汐阁后,阿妧准备散了头发,好生歇一歇。
        她膝盖上本就有伤,为了表达自己的倾慕,对赵峋百依百顺,昨夜折腾了一番。再加上她一早就起来准备去请安,时时要留意言语上的疏漏,着实乏累。
        “主子,苏贵人带着人来了,说是想见您。”海棠进来通传。
        宫中有为了争宠而装病的,可那得是本就有宠的人。苏贵人这般位份不高,家世也不显赫,且本身无宠的,怕就是真的病了。
        同在琢玉宫住着,阿妧倒不好拒绝她。
        “请进来罢。”阿妧起身,倒没将已经卸下的发簪再插回去。
        听到帘子响动,很快映出了一张清丽温婉的面庞,先进来的正是苏贵人。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白梅点点很是素雅。看起来,她倒有几分不俗。
        “熙贵人安好。”苏贵人进来后先笑着问安。
        虽是两人同为贵人,可阿妧有封号,自然高了苏贵人半级。可见苏贵人的病愈时机不妙,若早些日子,是该只有美人位份的阿妧去请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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