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接生

时光流逝，转眼就迎来了圣诞节，城里人都喜欢过圣诞节，圣诞节这一天城里的广场或者商场门口都会摆放着一棵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金色和银色的苹果，寓意平安，在外婆这里一点圣诞气息都看不见，这里的人没有过过圣诞节，也不知道圣诞节是什么。
  屋外下起了大雪，推窗望去，凌空洒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将天地晕染得一片洁白，一股冷冽的寒意传遍全身，我打了个哆嗦，连忙将窗户关了起来。
  “顾以辰！”
  李天阳推开我的房间门，他衣服上还有雪花融化形成的水滴，他拍了拍身上的水，屋外的寒风吹得他鼻子通红。
  “外面这么冷你还跑过来啊。”
  “我在家很无聊，再不来找你，你一会又去学校了，你最近常常不在家。”
  “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我还收了不少小弟呢。”
  看来李天阳是做大哥的料呀，他的体型很高大，在同龄人里面比较出众，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他，他能收获人心最重要的是真诚，他并没有以自己体型的优势欺负弱小，反而经常保护他们，这也是我一开始认可他的原因。
  “那我也得叫你阳哥了。”我打趣着说道。
  “别，你可别这么叫我，他们非要叫我哥我也没办法。”
  “今天是圣诞节，你平常都去哪里玩？”
  “我们这的人从来不过圣诞节，我也不知道圣诞节有啥好玩的。”
  我和李天阳讲了在城里过圣诞节的乐趣，他听了以后两眼放光。
  “你们那里好好玩，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外婆坐在客厅烤火，我和天阳也搬了个小椅子坐在火炉旁取暖，我们坐在火炉旁聊起在学校那些有趣的事情，把外婆逗得哈哈大笑。
  晚饭后，屋外跑进来一个人女人～
  “王婶，王婶。”
  外婆不慌不忙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怎么了？跑得火急火燎的。”
  “我儿媳妇要生了，这大冷天的那些接生婆都来不了，我记得你之前也有替人接生过，能不能接生一下。”
  原来外婆还会接生，外婆再一次刷新我对她的认知，见外婆一直没有回答，眼前的妇女急得差点给外婆跪下了，外婆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随后进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箱东西出来。
  “走吧。”
  关好门我连忙跟上外婆的步伐，外面寒风刺骨，满地雪花，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
  “辰儿，你怎么跟来了？”
  “你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我一会在门口等你。”
  外婆也没有再说话，继续马不停蹄往前走。
  来到妇女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发出惨叫的声音～
  “热水准备好了没有。”外婆说道。
  “准备好了，我一会端进去。”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她们忙里忙外，随后我听见外婆把她们赶了出来，外婆说她接生不留人在屋里，屋里的人只好灰溜溜地出来，他们着急难耐地盯着房间门看。
  这时，外面的风开始怒吼，猛烈地摇撼着窗户，阵阵的嘶吼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里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声，外婆在里面不停地说着你不能睡，睡了孩子就出不来了，客厅里坐着的两人一听连忙起身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
  外婆打开门，她眉头紧皱地说道：“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站在一旁的人满脸疑问看向外婆，外婆小声地对着妇女说了几句话，随后她急急忙忙跑进房间拿了部手机过来，外婆接过手机就进去关上了门，怎么接生还要手机接生？
  妇女夫妻俩在一旁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他们说外婆要打电话给师傅，大概说是因为孩子被不干净的东西拉扯住了，里面的人没办法生出来，外婆打完电话后叫里面的女人用力，过了一会，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从里面响起。
  外婆再次打开门，她满头大汗地说道：“生了，是个男娃，你们可以进去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王婶。”
  外婆清理干净工具将它们装好，妇女递了个红包给外婆，一边言谢一边送我们出门。
  我拉着外婆地手走在雪地里，她的手很冰，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夜晚的风吹在脸上都是刺痛的，路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吱吱响，我总感觉身后有一股风跟着我们，我不停地往后看去，外婆扯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回头看。
  一旁的树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好奇地往树上看去，树上正坐着一个小孩，他笑得十分诡异，这小孩不会是骚扰冯泽川那个小孩吧？他发出几声笑声，寒风呼啸的声音掺杂着他诡异的笑声十分瘆人。
  “外，外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外婆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随着身后的笑声越发激烈，外婆对着身后吼道：“快回去，不要在这里捣蛋。”
  外婆这一吼那个笑声立刻就消失了，树上那个小孩也不在了。
  我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了，屋里响了咚咚咚的钟声，外婆从屋里拿了几张符纸分别贴在门上、窗户上，她在院子外点了一炷香，嘴里念叨了几句。
  外婆催促着我上床睡觉，再三叮嘱我今晚不要看窗外，把窗户关好，我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外婆在客厅念叨的声音。
  这时院门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门板，外婆依旧在客厅里念叨着，因为太困了我睡着了，也不知道外婆什么时候睡觉的。
  第二天睡醒李天阳跑进来问我门口为什么有这么长的刮痕，我连忙跑出去看，果真如此，我昨晚听见的声音就是刮门的声音，看着指痕的大小应该是个小孩，小孩的指甲怎么会这么长，李天阳见我想得入神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在想啥呢？这不会是你刮的吧？”
  “不是。”
  “那是谁手这么多，没事到别人家刮门，这得多大劲才肯刮出这么深的痕出来呀。”
  至今我都不知道这小孩是不是冯泽川看见的那一个，如果是那就应了外婆说的那一句惹祸上身了，按理来说，大师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事的呀，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师解决的是冯泽川不再被骚扰，于是那个小孩就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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