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酒楼二楼
孟子木和此次出来保护他的弯腰老人继续走在街道上,眼神是不是朝着两边看去。
弯腰老人似乎心念有所感应一般,他皱起眉头忽然抬起头看了过去,发现在一处酒楼的二楼,正有一个老头在看着他们。
而且此时正在朝着他们摆着手,示意让他们上来,一脸的笑意。
弯腰老人本来是走在孟子木的身后,走向前小声地说道:“公子,卜向文在旁边的酒楼,似乎想要和你见一面。”
孟子木本来是还有笑意的脸上忽然之间就收了笑意,板着脸,一脸的不理解。
他自顾自地说道:“难道他现在不知道他和我之间不适合见面的吗?”
弯腰老人微微摇头,对于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不懂的,还是不插嘴比较的好。
孟子木沉吟片刻之后,最后还是微微叹出一口气,轻声地说道:“还是上楼走一趟吧,看看这老家伙儿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弯腰老人点头之后,就领着孟子木来到了这家酒楼。
他们两个人跨入这家酒楼的门槛之后,发现这里面的生意还算是不错的,客人比较多。
人声鼎沸的,还有不少此时高谈阔论之辈。
不过孟子木皆是选择视而不见,在店小二的指引之下,和弯腰老人两个人就上了二楼。
等到了二楼之后,发现这二楼的客人可就没有那么的多了,而且也是没有下面一楼大堂当中的那么的嘈杂。
凡是上了这二楼之后,向来也都是为了一个相对于一楼而言比较安静的地方。
找孟子木前来的卜向文,也就是那位在桥头上调戏了一番千里宫宫装妇人的那个老头子。
他转过头,眼前着孟子木走了过来,一脸的笑意,伸出手示意他们两个人落座。
“三皇子……”
卜向文刚刚是要打算说话的,但是却直接被孟子木举起手给打断了。
“在这林就城的内城当中,你还是不要叫我皇子的好,唤我公子便行。”
卜向文的脸色一凝之后,就又是恢复了之前的笑意。
“好好好!那就孟公子。”
孟子木和弯腰老人落座之后,卜向文就自作主张给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酒。
他一边倒着,一边还说道:“这林就城内城的酒水自然是比不上孟公子你那宫廷里面的琼浆玉液的,劳烦多多担待。”
孟子木皱起了眉头,看着缓缓倒入自己酒杯的酒水,确实是有那么的一丝的浑浊,但就是不知道这滋味儿如何了。
他倒是不认为这个人敢于在酒中下毒的,哪怕是借给卜向文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
毕竟卜向文也是想要活命的。
孟子木疑惑地低声问道:“卜向文,你还是直接说你唤我前来的目的吧?不用搞这些客套的东西,本公子比较喜欢直来直去的。”
谁承想卜向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赞叹道:“孟公子还真是快人快语,为人这般的爽快,让老头子我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呢。”
孟子木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心里面其实应该来说,是有些厌恶眼前的这个人,但如果不是因为某件事情的话,他也不会认识甚至和此人在一张酒桌上面说话的。
卜向文此时说道:“公子这把光明正大走进内城之中,甚至还去了一趟赵老爷子的铺子,这种举动怕是会落入到有心人的眼睛当中。”
孟子木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为我考虑的吗?”
卜向文点了点头,低声地说道:“公子毕竟是身份尊贵,未来或许还可以坐在那至尊之位上面,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押注的本事还是不差的。”
卜向文又是失笑了一声,“虽然是比起赵老爷子而言,我的赌术还是很差的。”
孟子木问道:“所以你打算押注在我的身上?”
卜向文摇了摇头,轻声地说道:“老头子我只是感觉和公子有缘分,见公子面善,这才忍不住要提醒几句的。”
“来了这内城之后,有些地方还是少去的好,尤其是和天苍有关的地方,又或者是和容师有关的地方。”
孟子木冷声质问道:“我需要你来教我?”
卜向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一饮而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感。
反倒是在这位看似已经是暮年的老头子身上,本来还是个颓废身影却是有一股豪迈之感。
卜向文叹息道:“公子怎么会用老头子我来教你呢?只是不忍心公子你半点机会都没有的。”
孟子木低声说道:“现如今承天国和天苍国大战在即,你竟然还叫我考虑这些事情?”
承天国现如今的皇帝陛下膝下有三子,但却未曾立下太子之位。
卜向文忽然沉声地说道:“对于皇帝陛下,我想老头子我应该是比公子你还要更加了解一点的。”
他的双眼当中出现了一丝追忆之色。
“当年皇帝陛下那可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坐在了这皇位之上,别的不说,光是那手上当时沾染的鲜血我看都能够流满这林就城的内城。”
孟子木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的杀机。
毕竟这是卜向文可是在当着他的面,在谈论着他的父亲,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叫做父皇才对。
“承天国当年的那场八子争位可是声名远播的,八个人争夺那么一个位置,不可谓不精彩啊!但是到了最后,还不是皇帝陛下赢了?”
“硬生生将自己的哥们兄弟七个人全部斩杀殆尽,一个都没有留下来,甚至还可以逼着老皇帝退……”
“够了!”孟子木有些愤怒地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他的双眼冷冷地看向卜向文。
卜向文咧嘴一笑,渍渍道:“公子你这也太沉不住气了,这般的心性可是还有待锻炼的,到时候不要是因为这沉不住气的心性坏了事情就好。”
孟子木冷笑着说道:“卜向文,你不过就是一介散修而已,就凭你也敢这般的谈论我们的皇室的事情吗?!”
卜向文所说的这些事情,虽然是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很是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追忆往事一般。
但是落在孟子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段已经可以尘封的往事落在他的眼睛,那便是家丑,既然是家丑,怎么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谈论呢?
而且这还是皇室的家丑,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卜向文突然就自嘲了一声,“公子说错了一点,老头子我可不是什么散修,应该是叫做野修才对。”
孟子木嗤笑了一声,“哪里还有散修这般说自己的?还真是大开眼界!”
散修和野修皆是指着一类人,毫无靠山而言,毫无家族和门派可言,在山上当中仅仅就是靠着自己去走那条登山之路的修士。
之所以称之为有散修和野修之分,其实就是散修比较好听一点,是自己来说的,野修就要难听一点了,那就是别人来说的了。
本质上而言,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卜向文指了指自己,自嘲地说道:“老头子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这一点我怕是比起任何人都要是清楚得多。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感觉这句话说得很好。”
“我也知道公子可能是看不上老头子我的,甚至是坐在我的面前都会是感觉到恶心,但是这些事情老头子我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孟子木低声问道:“既然知道自己这么的不堪,难道还不想着改变一星半点的吗?难道就要这么一直下去不成?”
卜向文沉声说道:“说得轻巧,人之对于他人的印象一旦是落地之后,便会根深蒂固,无法很是容易就可以改变事情,我为何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呢?”
“天下这么大,只要是老头子我还没有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大不了就换个地方活嘛。”
说完的时候,卜向文的眼神瞥了向了坐在孟子木身旁的弯腰老人,面带微笑,意味深长。
“而且我想你旁边这位应该也是知道我当年都做了什么?”
孟子木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老人。
卜向文此时脸色突然正经了几分,低声说道:“好了,公子。这些叙旧的话可以暂时停止了,如果你要是好奇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的,现在应该是聊一聊正经事情的时候了。”
孟子木回过头,质问道:“你想要谈什么?”
卜向文单挑眉头,笑问道:“难道公子心里面不知道?”
孟子木摇了摇头,本来他就是没有想到卜向文竟然会主动找他的,刚才就是和他来了一场云里雾里的叙旧,到现在怎么能够知道此人叫他前来究竟是所谓何事的呢?
卜向文谈了一口气,言道:“那老头子我就主动说吧。”
他下一刻举起右手,大袖一挥之后。
孟子木的心里面顿时就感觉到一阵的气息波动,他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弯腰老人。
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并未出现很大的变化,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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